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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是太后收她为义女的懿旨,她能随意自由进出宫。
这三道旨意被宁映摆在桌子上。
她扯了扯唇,第二封圣旨就相当于她这婚事作罢了。
而贺时停担心她因此被人说了閑话,于是封她为郡主,又让太后收她为义女,和一堆不要钱一样的赏赐,表示皇室对她的重视,不至于让旁人在背后猜测她。
看着这一堆旨意,宁映反而气堵在了胸口。
她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会。
这是她一直所求的,能远离贺时停、不用进宫。
她应该开心。
她真的很、开、心。
接着换了身衣服就进宫了。
刚好有随意进出宫的权力,不用白不用。
此时,已经不得不承认。
贺时停打算将她退开之时,她不开心。
那天她去太医院的时候,刚好院使在翻看那些医药的书,她无意中扫过,那是一本有关毒药的书。
看见她进来,院使下意识就合上了书。
然后,她无论问什麽,给他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她不信,太医院院使对于皇帝的身体会一问三不知。
无非是受了贺时停的命令。
而那天,在亭子里,他丝毫不给她询问身体的机会。
所以,贺时停绝对在瞒着她,做了些什麽。
前些日子,直到贺时停要处理前朝的那些反贼,很忙,便也没给她添乱,今日实在是忍不了了。
这一年,她进宫太多次了。
不用人带路,她已经寻到了贺时停的书房。
有是成仁站在外面守着,宁映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问:“陛下今日在吗?”
成仁支支吾吾,笑着一直没说清楚。
好。
宁映看出来了,又不在。
今天又不在宫中。
她不觉追问:“那他去哪了?”
成仁只笑,然后不说话。
宁映渐渐没了耐心,“现在书房里的是谁?”
说完,已经大胆到要闯的程度。
成仁连忙要拦住,终究是顾忌些什麽,没能拦住她。
就在宁映要推门而入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自内而外传来,不正经的模样,“宁妹......不,现在应该是言妹妹。”
“言妹妹找我?”
宁映偏头看贺时遥。
她冷静下来,“陛下呢?”
贺时遥耸了耸肩,“不知道,昨天一大早就被我拽进了宫里来给他当劳力使。”
“......”
宁映看出来贺时停当真不在宫中了,她也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看了一会。
宫中人不少,她看了一圈。
她缓了缓声音,“可否同殿下进去说说。”
贺时遥挑眉,“请。”
成仁连忙,甩着拂尘,“殿下!”
贺时遥看了一眼,故意误解他,“怎麽成公公,你也想进来?”
成仁:......
“坐。”贺时遥招呼着宁映,“想说些什麽?”
宁映看了他一会。
“殿下当真不知陛下去了哪里?”
贺时遥摇了摇头。
宁映见此,沉默片刻,“那殿下应该知道先帝在哪。”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问出来。
贺时遥绕有兴趣地看了她一会,没有说话。
宁映干脆就把话说明白。
“去岁先帝驾崩,太子不在宫中,所有后事皆是殿下您一手操办。”
话说到这里已经够明白了。
既然全权由他操办后事,那麽先帝假死他必定知道,并做了掩饰。
甚至可以说,贺时遥知道所有的一切。
贺时遥顿了一下,随后笑了出来,“言妹妹挺聪明的。”
“所以,陛下去找先帝了吗?”
“或许吧。”
宁映看着他,眸色暗了暗。
“殿下,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对你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话题有点太跳跃,贺时遥忍不住笑起来,“这是言妹妹新的搭讪方式?”
“......”
没错,就是这样熟悉的感觉。
以前她和贺时遥接触过,一种奇异的熟悉感越发强烈。
他的说话方式有时候是偏现代的,可也仅仅只有一点点。
而他的状态就刚好很像宁璃,有时候她会说一些现代的话,而宁璃就会学她说话。
她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在贺时遥身边也有一个现代人。
然而贺时遥的社交圈子她并不熟悉。
可是她今日听说,梅贵妃在之前是一向不得宠,而在梅尚书回京后複宠。
若是先帝想要依靠梅家的兵权给梅贵妃几分宠爱便罢了,可这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甚至冷落皇后也要独宠贵妃。
以前,她不止一次听祖父心疼姑母在宫中的境遇,却又没有办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