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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之时,先t帝驾崩,梅贵妃也跟着殉葬。
既然先帝还活着,梅贵妃又怎麽可能独自殉葬,况且梅贵妃是贺时遥的生母。
所以,她有些怀疑。
她抿了抿唇,收起心思道:“这是我閑聊,套近乎想让殿下和我说陛下去了哪?”
“......”
“真想去找他?”
宁映:“......”
感觉她方才那一番话都是在说废话......
“陛下受伤了,殿下您应该知道怎麽回事 ,”宁映擡眼看他,贺时遥今天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对于贺时停的想法一无所知。
贺时遥端起了案桌上一盏茶,轻轻抿了一口。
“是,他身上有毒,”
说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注意着宁映的表情,见她无意识提神集中了注意力,他轻松地笑了一声,像是故意捉弄她。
“不过这毒问题不大,父皇手上有解药。”
宁映听完更是皱起了眉头,“先......”
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开口称呼这位先帝。
说太上皇似乎又不太合适。
“那他会愿意给陛下的解药吗?”
先帝想杀她,但没成功。
贺时停中毒身亡,似乎也合了先帝的意。
“为什麽不呢?”贺时遥惊讶,“言妹妹或许有所不知,在皇家的这几个孩子里,父皇最喜欢的就是阿停了。”
“虽说阿停性子肆意,倒是常把父皇惹生气,也因此他经常被父皇赶出京,可每一次都是在给他铺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
“只要阿停愿意去见一面,父皇绝对不忍。”
宁映一时没有说话。
贺时遥也不在意,继续道:“但就看阿停会不会愿意解毒了。”
“什麽意思?”
“不知道,这毒虽然不烈,但是阿停一点药也不肯喝,”说着贺时遥扯了一下桌上的公文,“吶,甚至这些东西管都不管全扔给我了。”
“哦,对了,先帝不在京城,在宣京南下一个水定的地方,有个园子叫梅园。”
“不算远。”
宁映:“多谢。”
宁映不多说,谢过之后就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麽,她这次会那麽急。
只是心里有一种害怕,像那时救不了爹爹娘亲一样害怕,害怕她这次不去,贺时停回像他们一样,在她面前消失。
她推门而出,成仁正着急地侯在外面。
“姑娘,你去哪啊?”
刚说完,就只看得见宁映的背影。
贺时遥跟出来,看着那姑娘轰轰烈烈的背影,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殿下,姑娘她去哪啊?”
“找你们陛下去。”
成仁一下垮了脸,连他都不知道陛下去了哪。
更何况陛下还要他看好姑娘呢。
贺时遥倒是兴趣高昂,“少担心,她身旁还能少了人护着。”
成仁一想。
也是。
......
花了一天多的时间。
找到叫什麽水定①的地方花了不少力气,宁映已经精疲力尽了。
来不及休息,宁映问着路人很快就找了梅园的地方。
梅园并不算小,园子大门敞开着,有两个守卫守在那,许是那两位守卫太兇,经过的路人无人敢靠近。
宁映就装作过路人,牵着马经过。
经过大门时“无意”地往里面看一眼。
没靠近,没看见有人,但是最先听见的就是吵架的声音。
那声音其中夹杂着极为熟悉的贺时停的声音。
压抑着愤恨的怒声,“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路边随意的野猫野狗,挡了路就一脚踢死。”
“你应该后悔怎麽没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将我扔掉。”
而他对面的男人皱着眉头,“你这说得什麽话。”
“怎麽,敢做不敢认?”
贺时停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要是觉得不过瘾,你现在也大可以直接一刀杀了我。”
短刀一出,和贺时停极为相似的男人脸上也有了怒色,“琮止!”
贺时停丝毫不理会,“另外,杀我便罢了,你再对宁映动手,”
“听说贵妃娘娘病入膏肓,”他目光彻底冷了下来,话语却散漫起来,“我自然,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突然“啪”地一声。
贺时停的左脸被扇了一掌。
他偏头,敛下目光。
对面的男人指着他,“混账!”
吵得太激烈。
宁映想听清他们在说什麽,一时没注意,就被那门前的俩守卫注意到了。
“欸欸欸!就是你!”
守卫看着她,“干什麽呢!”
明显这俩守卫的声音不小,成功把那园子里吵架的父子俩注意吸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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