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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动作很快,已经盛好了菜食正要送过去。
却被先帝叫住。
“先放这。”
梅贵妃疑惑,“怎麽了?”
先帝挥挥手,让旁边候着的人下去。
从袖中拿出一小瓷瓶。
梅贵妃睁大了眼睛,“你做什麽?”
“琮止身上毒的解药。”
梅贵妃不可置信,“你......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真是疯了。”
先帝没有反驳,轻声道:“是啊,疯了......”
......
贺时停将宁映带到自己的住的客栈,先是皱着眉头看了她许久,见她无事这才道:“怎麽跑这来了?”
宁映诚实,“来找你啊。”
贺时停没想到她那麽直接,咳了一声,“来找我做什麽?”
宁映这会没那麽直接,胡乱找了个借口,支支吾吾,“你退我婚,让我失了面子。”
贺时停被气笑,“宁映,别那麽恶人先告状,这不是你自己求来的?”
“朕还没说,朕下旨后又反悔,让朕失了面子呢。”
“面子和威严,面子里子都失了。”
“既然失都失了,”宁映说着也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再反悔一次,提升利用价值。”
“......”
贺时停嗤笑一声,“你说反悔就反悔,朕是什麽随随便便的人,你当朕的旨意是过家家吗?”
宁映抿了抿唇。
“一路赶过来吃饭了吗?”
“没有。”
“那便先吃饭。”
贺时停把她拉到饭桌边,“今日晚了,明日我让人送你回京。”
宁映甩开他的手,故意走得离他远了些,“这个婚我也不是那麽在意。”
“不反悔就不反悔嘛,但是赶我走,你留在这做什麽?”
贺时停只当是没听见。
擡手帮她摆筷子,突然一阵头晕,他低眼遮住脸上的神情。
片刻后複而擡起头,若无其事。
宁映一直注意着他,感觉他有些不对劲,扯过他,“今日见了你父皇,你的毒解了吗?”
贺时停一顿,随即“嗯”了一声,“解了。”
“真的?”
宁映不信。
“真的,不骗你。”贺时停温和着声音。
宁映盯着他看了一会,“不行,我去给你找个大夫。”
说着就要走。
贺时停也没拦她,任她去了。
同时又在暗中使了个眼色。
很快,宁映问路人找到一家医馆把人家大夫请了过来。
拽着贺时停把胳膊伸出来给人家大夫把脉。
看着大夫把完脉后,宁映连忙,“如何?”
大夫捋着胡须,道:“这位公子身体康健,没什麽大碍。”
直到大夫走后,宁映抿了抿唇,感觉哪里怪怪的。
贺时停啧了一声,“还不信?”
“端王殿下说你每天不吃药。”
“你信他还是信我?”
“......我信他。”
“......”贺时停脸色难看起来,嗤了一声,“那你信他去吧。”
宁映盯着他,正要再问什麽。
而贺时停显然不想再说起这件事,他冷下声音,“别多问了,吃饭。”
“......”
被兇了。
宁映心里也不舒服,她也冷着声音哼了一声,“不饿,不吃。”
贺时停又真舍不得狠下心去兇她,他正要想个法子把人糊弄过去,突然有了敲门声。
他过去开门。
“小少爷,这是主君命小人送了一些菜——”
话没说完,就“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来送菜的下人碰了一鼻子灰。
随后无论怎麽敲门都不开。
“谁啊?”
“......没人。”
贺时停不理会身后的敲门声。
用公筷帮宁映夹了些菜,“吃些吧。”
宁映:“哼,不吃。”
贺时停:“......”
这边的吃了个闭门羹的下人回到梅园。
先帝瞧着这些餐食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皱紧了眉头。
梅贵妃也烦恼,“刚才阿停来的时候怎麽不把解药给他?”
说到这先帝也来气,“他不听。真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梅贵妃忽而展眉,望着先帝,“贺柏。”
她感叹一声,“他很像你。”
先帝不明白为何突然说到这,但是也朗声应下,“自然。”
毕竟是他的孩子,是他一手教大的。
“你狠心,他也狠。”
“除了自己在意的人,无论是旁人或是自己,一样狠心。”
“你们做事一样,太极端了,不留余地。”
先帝看她,“什麽意思?”
梅贵妃而不再看他,“明日把言家的小姑娘叫来一趟吧,别被阿停知道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