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听完他的话,沉默片刻后问道,“他的妻小为何会来找你,可是刘路生前有交代?”
“摄政王明鉴,”沈崇从袖中掏出刘路妻子交给他的信,“字迹经过初步鉴定,是刘路的。”
韩暮展信读罢,将刚才从海落阁得到的字条递给他,“看看,是不是同一人。”
沈崇一愣,接下后皱眉细细比对。
“字迹确实很像,但为保万无一失,臣需要带回去再鉴定一番。”
“不急。”
“摄政王这字条是从哪里来的?”
“海落阁。”
字条是当年宇文承联合薛潮对凌夜进行绞杀时所写,所猜没错的话,刘路就是当时专门负责传信的人。
可是到后来,刘路眼看到薛潮对忠臣的陷害,不想干了,想秘密揭发,却不幸被人察觉,以至于最后随意找了个罪名安在他头上,并在牢中将其伪装成畏罪自杀。
韩暮眯了眯眼,仿佛隐隐已经抖落出了大致线索,只差一些细节……和时机了。
“此事先不要声张,秘密进行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上那边?”
“本王去说。”
沈崇离开后,韩暮让人备车,直接往宫里去,到未央宫时,正好碰见戚嫣然站在宫门口踢石子玩。
她最近被人盯着,也为了满足对方给皇帝下毒的需要,隔三差五端着自己煮的汤或者做的小点心往这边跑。
偏偏还要表现出被皇帝冷落的假象。
韩暮到的时候,她已经在风里站了快两刻钟了,和台阶上的宏禄大眼瞪小眼。
“怎么不进去?”
见到韩暮,戚嫣然眼前一亮,暗想终于解脱了。
她福了福身子,“嫣然见过摄政王。皇上不在未央宫,臣女就想多等一会儿,可现如今汤都凉了,臣女正想着重新拿回小厨房温一温。”
她想要溜的意思太过明显,韩暮想忽视都不行,无声一笑,“你先回去吧,以后没事少来未央宫。”
“是。”
戚嫣然心中雀跃,面上却表现地十分不舍,一步三回头,拖拖沓沓离开了未央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摄政王威武,一句话就解了她的困境。
戚嫣然看着那晚快要冷掉的参汤,召来梳洗丫头卿娥,“上好的参汤别浪费了,我不想喝,赏给你吧。”
卿娥愣了一秒,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奴婢哪里来得这么大福分……”
“你日日待在我身边,难道还不知道我对下人如何?”戚嫣然笑不露齿的样子格外温婉,“本来就是专门给皇上煮的,我又不爱喝这些。自打入宫以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的。”
戚嫣然坚持,卿娥不好推辞。
端起参汤,垂下眼皮,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慢慢喝了。
反正是慢性毒药,一次喝不死人。
戚嫣然笑看着她把汤喝完,摆摆手,“小厨房里的也让她们分了吧,刚才在风里站了许久,有些乏,我想休息一会儿。”
“那奴婢去给姑娘拿个暖手袋,免得着凉了。”
“有劳你了。”
卿娥转身朝门外走,表情微变,戚嫣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慢慢耷拉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子晚带着绿枝出门,一路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御膳房。
她心想反正也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进去看看也无妨,谁知竟目睹了一场欺凌闹剧。
一个老太监模样的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谷草,满脸横肉。
他面前跪着一个小太监,浑身颤抖,贴在地上的手还被老太监踩在脚下。
“我可告诉你,这御膳房的人都得听我的,你小子得了好处也得第一时间孝敬我,懂吗?”
说着,脚下用力,碾了碾小太监的手。
小太监不敢呼痛,用压抑着痛苦的声音回应道,“是,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公公绕过奴才吧!”
“饶过你?”老太监脚下一个用力,逼得他跪都跪不稳,“可惜了,我今日心情不好,就想用你杀鸡儆猴!
来人啊,给我把他架在火上去……”
尖细的嗓音落在宋子晚耳中,让她浑身一颤,架在火上?那不成了火烧活人?
“住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先一步传入院中,紧接着大步迈进去。
老太监一惊,连同那些蜂拥而上的人都吓了一跳,只有跪在地上挣扎的小太监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得救了?
老太监没在御前伺候,却也见过皇帝几次,看到她腰间的龙形玉佩,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参见皇上!”
院子里突然呼啦啦跪了一地。
宋子晚冷眼看着,轻哼道,“你好大的官威啊,朕都不知道原来御膳房以你为尊,那朕这个皇帝算什么?”
老太监心里打着鼓,说话时牙齿相互磕绊,“奴才有罪,奴才该死!奴才只是想教育这个不听话的手下,万不敢僭越。”
御膳房都是他的人,只要他死咬自己只是在教训手下,想来皇上不会太计较。
“不是说要教训他?朕也想看看能是怎么把人架在火上的。”
宋子晚垂眸,声线冰冷地没有丝毫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太监两鬓汗涔涔,“奴、奴才就是吓唬他一下,哪里敢私下动刑呢?”
“皇上……”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正是方才被欺负的小太监。
“李公公平素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次也是因为奴才做错了事情,还请皇上手下留情。”
宋子晚眉毛一挑,瞧进他清澈的眸子里,有片刻怔愣。
这小太监长得水灵,眼神纤尘不染,皇宫里居然还有这般不受侵染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才唤小桂子。”
宋子晚从他身上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还挺识大体。”
小桂子没说话,只缓缓低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面皮薄,此刻双颊已然绯红。
宋子晚不知想到了什么,展唇一笑,“既如此,倒是朕耽误你教训手下了?”
“奴才不敢,”老太监砰砰砰又是磕了几个响头,“皇上恕罪。”
宋子晚没再说话,整个院子里针落可闻。她不着急问罪。
单单一个御膳房都藏污纳垢,更遑论其他油水更多的地方?
原来灯下黑竟是这个意思。
“行了,朕今日也是恰巧走到这里,”她突然温和的语气让人摸不着头脑,“小……”
“小桂子。”
“对,小桂子,明日起你就负责给朕送餐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话一出,全员哑然。
小桂子摇身一变,直接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
就连他自己都是懵的,还是在绿枝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谢恩。
宋子晚看着他慢慢佝偻下去的脊背,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对着绿枝招招手,离开御膳房。
留下一地跪着的人。
皇上虽然什么话都没说,老太监却总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何时就会落下来。
看向小桂子的眼神都变了。
他暂时拉不下脸跟小桂子说话,只是示意身边人扶他起来,顺便送去了最好的金疮药。
“皇上,您为什么没有直接惩罚那个老太监,太可恶了!”
绿枝鼓着一张金鱼嘴,气呼呼道。
她扶小桂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手臂上都是鞭痕,手背还有烫伤的皮肤,没有及时处理,有些化脓了。
宋子晚默默地吐出口浊气,“宫里有宫里的生存法则,朕看得见的可以处理,看不见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桂子为老太监求情,她还挺意外的。
但也就意外了片刻。
这小子看着傻,实则聪慧,假以时日,老太监必不是对手。
她还挺好奇他能走到哪一步。
“你也就是成天待在朕身边,没人敢欺负你,所以心思单纯地让人惊叹。”
宋子晚说完,拍拍她的头大步往前走。
绿枝拢起眉头,“皇上,奴婢怎么觉得您这句话在骂人呢……”
**
宋子晚刚踏进未央宫的门槛,就瞧见韩暮一身白衣,端坐在圆窗旁边看书,心下一喜,脚步加快。
绿枝紧随其后,却被半路横出的手拽住了。
是宏禄。
“干嘛呢你?”绿枝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摄政王在里面,姑奶奶您可就别进去了。”
绿枝恍然,撇撇嘴,“哦。”
她朝里面看了眼,随后拽着宏禄坐到台阶上,开始问皇上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早在宋子晚踏进殿门的时候,韩暮就已经察觉了。
只是垂眸,当做不知,嘴角微微往上勾,书页的字行行入目,却字字不入心。
等了约莫三秒后,背上突然压来重量,脖子也同时被圈住,“摄政王~什么时候来的?”
三字称谓简直能让她喊出一朵花来。
男人侧头,用脸去贴她微微泛凉的脸颊,彼此交换着温度,“有一会儿了,皇上去哪儿玩了一圈?”
“御膳房,”宋子晚见着他心情好,不想提御膳房的事情,直接岔开话题,“一会儿你陪朕用膳好不好?”
韩暮用额头轻轻撞了她一下,“皇上说的,臣哪次没照办?”
宋子晚趴在他背上嬉嬉笑笑一阵,见他注意力仍旧放在书上,有些吃味得努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竟然还没这破书有吸引力?
“摄政王……”
她一边用软糯的嗓音喊着他,一边贴着他的背摇摇晃晃。
侧头,对上他脖颈处蜜色的皮肤,悄悄凑了上去,“啵叽”一口,然后伏在他耳朵旁边,坏笑地吹着气。
十足的流氓行径。
韩暮被整得浑身僵硬,放下书,反手一捞,瞬间就把人捞到了身前,置于腿上坐着。
宋子晚一时不察,失重的瞬间惊呼出声,把殿外台阶上的两人吓得一抖。
绿枝抬头四顾,旁边站着的宫女脸都红了,纷纷垂下脑袋。
干啥呢?干啥呢!大白天的!
一个摄政王,一个皇上,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人听见她心中的呐喊,殿内有片刻安静。
韩暮双手掐着宋子晚的腰,让人稳稳地坐在自己腿上,脸凑到她跟前,瞬间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皇上想干什么?嗯?”
轻扬的尾音打在宋子晚耳朵里,惹得她心跳加速。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太犯规了!
“不、不干什么……”
撩人的时候勇,人被撩到了,自己却怂了,缩着脖子往后躲。
男人没给她机会,手掌贴在她后脑勺,逼着她不让她躲,“在臣这里,皇上比任何东西都更有吸引力……”
被猜中心中所想的宋子晚有些羞赧,思绪尚在飘飞中就被面前的人含住了绯红的唇瓣。
轻轻碾磨。
慢慢辗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烛火跳动,影子相连。
最开始宋子晚还半推半就,心里默念着“矜持”二字,后来被亲到情.动,哪里还记得这些,直接软在人身上。
及至分开,殿内只余下两层重重的口耑息,好一会儿才彻底平复。
小桂子领着人已经端着菜站在门口了,被绿枝拦着,就在她第三次抬手挠头时,里面终于传来声响。
“进来吧。”
韩暮稳住声音,说完后将宋子晚抱进了内殿,“皇上先整理一下衣服。”
宋子晚脑子空白一片,呆呆地应下,直到人走出内殿才慢腾腾地开始拢衣服。
两条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
不应该谁扒的谁整理的吗?!
绿枝闻言松了口气,领着小桂子往里走,韩暮瞧着他面生,“本王记得往日送餐的不是你。”
“回摄政王,奴才是今日才开始送餐的,方才皇上去御膳房时吩咐的。”小桂子低着脑袋,恭恭敬敬地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暮没说话,在众人撤走后才问绿枝怎么回事。
绿枝将御膳房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说完正好赶上宋子晚出来。
“你先出去吧,朕自己来说。”
“是。”
绿枝对着两人屈膝行礼,疾步退了出去。
“先过来坐。”韩暮朝她招手,宋子晚也就听话地绕到他旁边。
韩暮边给她布菜边说,“这小太监瞧着挺机灵的。”
“是挺机灵的,知道以退为进。”宋子晚笑道,“朕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说不准以后可堪重用。”
韩暮轻笑,往她碗里夹了两片鱼脸肉,“确定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应该不至于。朕今日就是心血来潮,突然转到御膳房去的,如果这都被人提前预知安排了,宫里岂不是很危险?”
宫里确实有探子,但绝大多数情况都在张舒的掌控中,不会出现这么大纰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张舒,韩暮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今日薛潮约了张舒秘密谈话。”
“嗯?”
宋子晚张嘴咬下他送来的鱼肉,眉毛一抬,待咽下后才问道,“鱼儿上钩了?怎么会挑这时候?”
现在也不是什么特殊时间节点,贸然行事很容易暴露啊!
“选妃的日子快到了,皇上莫不是忘了?”
韩暮对这个日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宋子晚听着他语气中不可言明的情绪,笑道,“你醋什么?那些人选进来不过就是独守空殿罢了。”
她摇摇头,“可惜了,都是些正值妙龄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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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瞧着她一脸怅然的模样,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事了,便放她们出宫好了,倒也不耽误找个好人家。”
宋子晚笑了笑,把他的手臂抱在怀里,“你说,薛潮找张舒是为了什么?”
韩暮由着她的指尖在自己手背上划来划去,“别着急,很快就知道了。”
**
宰相府。
张舒刚下轿撵,管家便一脸和善地迎了上来,“见过张公公,相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有劳带路。”
管家领路去书房,这一路上都没碰着人,显然早被支开了。
靠近书房,自圆形拱门走出一位女子,豆蔻年华,颇有几分姿色,气质沉稳,不像是小门小户出身。
和两人迎面走过时,她微微屈膝行礼,张舒不动声色,倒是管家招呼了一声,“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舒心头疑惑,却没发问。
在这儿碰上绝非偶然,薛潮自会告诉他。
果然,在他进书房后,薛潮主动提起,“刚才走出去的女子,张公公可看到了?”
“嗯,”张舒故意停顿了一秒才回应他,“听管家称呼她为小姐,莫非也是相爷的千金?”
薛潮听出他话里的揶揄,也不生气,只摇头笑笑,“本相收的义女,家世清白,人又漂亮聪慧,想来皇上会喜欢。”
嗤——
张舒心底暗暗一哂,原来是想借选妃之事往后宫塞人,又舍不得自己的亲身女儿,于是想出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相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这义女再美貌,身份比正经大家闺秀总是差了些,只怕面圣机会极少。”
“公公莫要担心,此女聪慧,自有法子。”
薛潮不欲和他多掰扯,“公公只用略施小计,将她安排进去便可,其他的,本相心中有数。”
张舒嘴角一扯,“倒是我多虑了。相爷今日叫我过来,是同意合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以为这只狡猾的老狐狸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摄政王如今权势大,行事也越发乖张,瞒着皇上偷偷调兵朝金国边境去,不知意欲为何,”薛潮双眉紧拧,脸上褶子纵横,“本相实在担心皇上被蒙骗,不得不想些计谋。”
他负手转身,对着张舒到,“要说合作,公公是最好的人选。”
冠冕堂皇的一通话,张舒都不由得拍手叫好。
“相爷怎知调兵之事?”
薛潮睨了他一眼,“公公不必跟本相打哑谜。”
张舒轻笑,“抱歉,习惯了。”
都是千年狐狸,谁瞒得过谁呢?
“理解,”薛潮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并不十分在意,“本相允诺,在帮皇上夺得摄政王手中大权后,公公的地位必会更上一层路。”
张舒端起茶盏,以茶代酒,“那么,相爷,祝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在书房里密谋了半个时辰,未免有人生疑,薛潮并未留人用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舒离开的时候,正好撞见苏文茜低声训斥赵诗苑。
“别仗着自己年轻,有点姿色,就肆意妄为在相爷面前晃悠,仔细你的皮!”
“我房间里的香炉该清洗了,你一会儿去取。”
“还有,不准靠近少爷的院子,听到没有?”
……
俨然将她当做情敌亦或是勾引主子的小丫鬟了。
可不管苏文茜说什么,赵诗苑都规规矩矩应下。相比于这个当家主母的疾言厉色和小肚鸡肠,赵诗苑淡定地近乎用平静在蔑视她。
张舒没有驻足,只是在心里嘲讽。
薛潮聪明谨慎,没想到夫人和儿子一个脓一个草,既如此,倒可以试试从这两人身上下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张舒去过宰相府后,朝堂之中更加波云诡谲,暗潮涌动,表面却一片平和,甚至一向爱和韩暮唱反调的那些人都安静了下来。
黎明之前总有至暗时刻,风雨欲来总是宁静到让人窒息。
一来二去,就到了选妃的日子。
宋子晚起了个大早,边打着呵欠揉着眼睛,边任由绿枝给自己穿戴梳洗。
堂堂一个皇上,可真是造孽!一年到头没几天能睡到自然醒的。
她不比参加选秀的女子轻松多少啊。
“绿枝,把花名册再拿过来给朕背背。”
选秀不过就是个形式,瞧瞧,名额早就是内定好的。
宋子晚睡眼惺忪,挨个将上面的名字看了个遍,又在心里默了默,这才丢下花名册。
一杯茶适时递到嘴边,宋子晚眼皮都没抬,张嘴就着那人的手喝了。
耳边是低沉的气泡音,“润润喉咙,晚上总说自己嗓子干,说不出话,喊不出来,平日又不爱喝水。”
绿枝听着手一抖,大半夜的……需要喊什么……?接下来的内容是她一个贴身婢女该听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子晚鼓着嘴,瞪了他一眼。
干嘛说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虽然韩暮这几日都是直接睡在未央宫的,但两人也就止于亲亲抱抱了,从没越过最后一步雷池。
他念及宋子晚还小,所以处处忍让;而宋子晚仗着他不会真将她如何,言语挑逗,举止勾引,每每当他气得要将她拖到床上时,人就跑了。
管杀不管埋的主。
“哼~”
宋子晚轻飘飘地收回视线,火速用完早膳,坐上轿撵去意广宫。
秀女都在殿外,乌泱泱一片,宋子晚看不见全貌。秀女五个一组依次从她面前走过,行礼问安。
虽然人员已定,但不妨碍她欣赏,也算圆了她当初坐拥后宫美人三千的梦想。
桃花一笑,春让三分;孤梅盛放,寒冬退避。幽兰长于空谷,雏菊见于旷野。各有各的美。
宋子晚最开始还能端坐着好好欣赏,几波人走过后,她嘴角的笑逐渐维持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女子美到让人自惭形秽,宋子晚抬手,无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她虽然长得不差,但远算不上倾国倾城,韩暮看上自己哪点了呢?
她越想心里越没底,扭头看向旁边的韩暮——
心直接沉入谷底。
说是坐在旁边陪她,结果比她看得还认真!而有些秀女的心思也不在皇帝身上,而偷偷用眼神打量着摄政王。
宋子晚努力维持着微笑的表情,目光却时不时朝韩暮的方向斜,每次被捕捉到,又很快回过头,不愿与他对视,且逐渐暴躁。
韩暮以为她是累了,抬手叫停,行至宋子晚跟前,小声问道,“皇上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用,”宋子晚嘴噘得高,又想起尚在人前,很快恢复过来,“朕一点都不累。”
一点都不嫉妒!
韩暮眉毛一扬,知道她在别扭,却不知在别扭什么,直接做主道,“先暂停,待皇上更衣后继续。”
话都说出去了,宋子晚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他面子,不情不愿地起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进了内殿,看到宋子晚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脸,韩暮薄唇微抿,将人拢进怀中,垂眸问道,“皇上怎么了?”
低低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缱绻之意,倒是让宋子晚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己就是突然来了小性子,现在他这么严肃认真地问,反倒让她不知如何作答。实话实说也太没面子了,不说实话又会被看出来。
心中天人交战,憋得她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韩暮失笑,双手拖着她的腮,“跟臣有关,但是又不能跟臣说?”
宋子晚瞪了他一眼,脸颊就着他的手,在他掌心蹭了蹭,含糊道,“没事,这天底下美人太多了……”
“但臣只要皇上一个。”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韩暮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
宋子晚吃醋,他很高兴,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免得对方恼羞成怒。
做男人,尤其是皇帝的男人,真难!
“就你会说话!”
宋子晚嘴上嗔怪,表情却松动很多,显然是被哄好了,脸上娇羞意味更甚,主动上前紧紧搂住他的腰,嗅着他身上的冷香。
外面没人催,宋子晚却也没好意思和韩暮待得太久,整理好心情要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暮一直牵着她的手,从内殿到外殿,直到要被外面的人看见了,才稍稍把手撤回来,垂在袖中。
忙活大半天,宋子晚眼睛都看花了,落日融金,热闹的意广宫才算安静下来。
入选的女子自有司礼监的人安排,宋子晚用不着操心,胡乱扒了几口饭就上床睡觉了。
宋子晚睡得早,醒得自然也早,却不曾想等她梳洗完毕,张舒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张公公一天天的,可是比鸡还起得早。”
她现在明面上和韩暮一伙,佯装对张舒冷嘲热讽。
张舒弓腰低头,声音温吞,“伺候皇上是奴才的职责。”
“哼。”
宋子晚轻笑一声,用完早膳,在他的陪同下去了御书房。房门关上,宋子晚肩膀顿时就塌了下来,看着立在面前的张舒道,“这戏演得真累。”
“皇上演得很好,再坚持坚持。”
张舒给她斟好茶,置于案头,“皇上,一会儿去御花园坐坐?”
宋子晚扬了扬眉毛,“怎么,搭好台子准备唱戏了?朕还是主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然。”
“那便走着。”
一个时辰后,宋子晚累了,负手站在御书房门口吹了会儿风,扭头对张舒道,“朕四处走走,你就不必跟着了。”
张舒立马垂首应是。
宋子晚带着绿枝悠悠晃晃地往御花园而去,看看花看看草,绿枝跟在后面负责抱着她摘下的花朵。
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实在没忍住,“皇上……”
“啊?”
“这片玫瑰都快给您薅秃了,要不换个地方薅?”她苦着一张脸,“奴婢都快拿不了了。”
采花女都没皇上能薅啊,早知道带个篮子来。
宋子晚一直在想事情,还真没注意到自己的辣手都快把玫瑰给摧残完了,悻悻收手,让人拿了点心来吃。
刚坐下,手里的点心还没喂进嘴里,就瞥见假山后面的人影,以及被风撩起的鹅黄色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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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晚无声一笑,放下刚捻起的点心,低声呵斥到,“谁在那里!”
假山后没了动静,就连鹅黄色的丝带都被很好地藏起来了。
宋子晚接着道,“不自己走出来,难不成还要朕让人来请?绿枝!”她指了指斜前方,“去看看是谁。”
“是。”
绿枝走得不快,却故意发出很沉重的声音,一步步逼近对方的藏身之地,终于在离对方两步之遥的位置停下。
一张素净又泛白的脸慢慢露了出来,小鹿般的眼神怯生生打量着四周,低头,不敢直视天颜。
碎步上前,扑通一声在宋子晚面前跪下,“诗苑、见、见过皇上!”
她声音些微颤抖,却又拼命稳住,仿佛面前是什么洪水猛兽。
宋子晚最烦这套了,盯着她的头顶,半晌后才将她的名字和脸对上。
“原来是你,”宋子晚手指轻轻在石桌上扣着,视线落在她精致的下颌骨上,“抬起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诗苑犹豫了一秒,随后缓缓扬起脖子。她长相显小,现下未施粉黛,眼神又惊慌又无辜,倒真有些小白花的意味。
“皇上,臣妾初进宫,想熟悉一下环境,未曾料到会惊扰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说完,又垂下脑袋。
“确实惊扰了。”宋子晚本是个戏多的,可瞧着她一副听君吩咐的样子半分兴趣都没有,遂摆摆手,“跪旁边去吧。”
赵诗苑小脸一白,不敢不从,膝行至她身后,规规矩矩跪着,一声不吭。
宋子晚余光瞥了她一眼,重新拿起点心,慢条斯理地吃着,脑筋转得飞快。
张舒只让她来,却没告诉她要怎么演,难办。
她又瞥了赵诗苑一眼,微微噘嘴。薛潮送进来的人,她不能不宠,又不能一开始就太宠,更难办。
就在宋子晚绞尽脑汁时,御花园东侧入口来人了。
她撑着脑袋忍着笑意看着那人走近,目光黏在他身上不愿挪开,直到那人近身,挡住面前的光线,她才开口,“摄政王是专门来寻朕的?”
“参见皇上,”韩暮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确实如此。臣刚从刑部回来,有些事情要同皇上商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顿了顿,看向旁边低头跪着的人,“不喜欢打杀了便是,何必折磨?”
赵诗苑没什么太大反应,倒是她身后的丫头止不住颤抖。主子被杀,她如何能活命?
“不必,一点小错而已,”宋子晚仗着衣袍宽大,韩暮离自己又近,悄悄勾起脚尖去磨蹭他的小腿,面色却严肃得很,“行了,你退下吧。”
赵诗苑如蒙大赦,连忙磕了个头,“是,臣妾告退。”
然后带着丫鬟飞快离开御花园。
韩暮微微蹙起眉头,表情一言难尽。怎么听着她自称“臣妾”总觉得心里膈应呢?
偏偏某人还在不死心地继续撩逗他。
他弯腰,欲伸手去握宋子晚的脚踝,被她一个灵活的收腿避开,“干什么呢,还有别人在!”
绿枝默默低头,其实如果皇上需要,她可以不是人。
“只许皇上撩拨臣,不许臣反击?”韩暮眉梢微动,依然就着弯腰的动作蹲了下来,伸手把住她藏在衣袍下的脚,“昨晚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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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时有点疼,冰敷后好多了,”宋子晚摇了摇脚尖,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宋子晚歪头,视线刷刷射向他背后装鹌鹑的绿枝。
叛徒!
她就是在平地蹦跶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能告诉韩暮呢?
韩暮松开她的脚踝,起身,将她的脑袋掰回来,正对着自己,“皇上更丢脸的时候臣都见过,怕什么?”
宋子晚抬手掐着他的腰,想用力拧,最后只拧起几层布料,无异于挠痒痒。
“朕才没有丢脸的时候呢!”
“是是是,臣记错了,”韩暮屈肘捉住她的手,至于掌心搓了搓,“臣要跟皇上告个假,明日早朝有事来不了。”
宋子晚手指在他掌心扣了扣,结果被握得更紧。
“干什么去?”她想到韩暮方才说的话,“刑部那边出事了?”
韩暮摇头,“不是。一点小事,皇上不必担忧,没有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子晚才不相信他口中的“一点小事”。
自从两人互通心意后,他对自己越来越宠,很多事情却不再告诉她了。她心知韩暮是想暂时把她置身事外保护起来,可身在宫墙之中,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画地为牢的?
但她也不缠着问,只道,“要离开京城吗?”
“这倒不用,顺利的话明日早朝结束前就能回来。”
宋子晚悄悄松了口气,仰着脖子,眼神有些幽怨,嘟囔着,“摄政王,朕脚疼。”
韩暮一看就知道她只是在撒娇,“刚才不是不疼吗?”
“哎哟……”宋子晚脸色一变,“突然就疼起来了,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需要摄政王背朕回去了。”
她装可怜装得炉火纯青,眼巴巴地望着韩暮,让一向就顺着她的人一点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韩暮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任劳任怨地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嘻!”
宋子晚结结实实地趴了上去,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双腿搭在两边晃啊晃,伏在他耳边道,“去御书房,朕的奏折还没看完呢!”
“遵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暮双手稳稳地托住她的臀,步伐矫健地朝御书房而去。
华芳宫。
赵诗苑伏案书写,丫鬟在旁边看着她青紫的膝盖,满是心疼,“娘娘,您这膝盖只怕是得养好些日子了。”
“这有什么要紧,”她眉眼不动,只盯着面前的信笺,“从我进宫那刻开始,便做好随时死的准备了。”
她声音冷冷的,面色也很冷淡,不复之前的小心翼翼。
丫鬟被她轻易说出的“死”字吓了一跳,“娘娘倒也不必如此悲观,奴婢都打听过了,其他宫里的人还没机会接触皇上呢,您是头一个。”
赵诗苑只轻笑一声,没有回应。
张公公特意安排的,她能不是第一个吗?
小丫鬟还在继续说,“娘娘年轻貌美又有才华,接触久了皇上肯定会被吸引住的,只要您不犯错,皇上也不会随意处置您。”
“不用安慰我,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懂,”赵诗苑挪开腿,示意她别摁了,又将刚写就的信笺递给她,“想办法传回宰相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小丫鬟是从宰相府里带过来的,一早就跟在赵诗苑身边。说是伺候,倒不如说监视。
她机灵得很,薛潮才会放心把她安插在赵诗苑身边,方便联络。
小丫鬟接过信笺,“奴婢这就去,天色已晚,娘娘早些休息。”
赵诗苑没有说话,摆摆手,拿起旁边的书随意翻了两下,待她转身后才朝她斜了一眼。
灵巧的信鸽贴着宫墙飞出,悄然落于薛潮的书房外。
书房圆窗大开。
薛潮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条子,展开细读。跳动的烛火映得他眼神忽明忽暗,在幽静的夜色中有些诡异。
苏文茜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手里的账本。
看到他专心致志的模样,心头一阵翻滚,出言到,“汤都快凉掉了,相爷赶紧喝吧。”
她虽然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但知道一定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小贱人,这才进宫几天,就巴巴传来信。
“不喝了,”薛潮看都没看她一眼,反倒是把信好好收了起来,“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文茜捏着账本的手指紧了紧,声音染上几分醋意和娇羞,“相爷不一起吗?”
薛潮听懂了她的暗示,却头也没抬,“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今夜就睡在书房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书页轻轻翻动的声音。
苏文茜搅了搅手帕,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自从赵诗苑住进宰相府开始,薛潮就没再与她同房,本以为这小贱人进宫去就好了,谁知……
她前世是狐狸精变的吗?这么会勾人!
苏文茜咬牙切齿地想,跺脚时好死不死踩在了碎石头上,震得她脚踝一麻,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丫鬟,“你眼瞎了,带的什么路?”
丫鬟被她一个猛推撞上假山,后背磕在石缝里,火辣辣地疼,还没等嘴里讨饶,突然听得身后一阵轻微异响。
她赶紧回头,借着手中灯笼的光,眼睁睁看着方才严丝合缝的假山开出了一人宽的距离。
小丫鬟吓了一跳,赶紧往回撤,“……”
尖叫声还没发出,就被苏文茜堵在了嗓子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嫁进相府二十多年了,怎么从没听说过相府有密道?
“别出声,”苏文茜厉色道,见她惊恐地点头才松手,并抓起她手里的灯笼朝假山走去。
一人宽的洞里黑漆漆的,借着灯笼也看不清全貌,偶有风灌进来,带着沁骨凉意。
苏文茜方才气头上生出的勇气顿时被风吹散了,小退两步,摸索着丫鬟刚才撞到的石壁。
至某一点处,稍稍一摁,密道自动合上了。
她心里打着鼓,手抖着复摁下去,密道再次打开。
苏文茜站在开开合合的密道前一阵摸索,终究没敢直接走进去。半晌,回头对丫鬟道,“这件事情不准说出去,不然我就把你卖去青楼!”
丫鬟双手捂住嘴直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说。
苏文茜这才把灯笼重新塞到她手里,“回去吧。”
心里装着事,一夜没睡着,第二天服侍薛潮穿好衣服用完早膳后,她就火急火燎赶往假山的位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趁着相爷上朝的时间,她得赶紧弄清楚假山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苏文茜不敢一个人进去,于是让昨晚的小丫鬟拎着灯笼走在前面,她自己坠在后面。
密道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周遭石壁光滑,一看就经常有人走。
苏文茜浑身紧绷,攥紧了丫鬟肩头的衣料。
“还没到出口吗?”
大概过了一刻钟,她突然出声问道。
小丫鬟也害怕,说话时牙齿相互摩擦着,“夫、夫人,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又走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一丝亮光,虽然只是拇指粗细,但总算是看到尽头了,两人都松了口气。
到出口,也没敢直接迈出去,而是猫在里面细细打量了好一阵。
“夫人,这里好像是一座宅子。”
“我长眼睛了,”苏文茜塌着腰,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嘴里念念有词,“这宅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夫人,那咱们出不出去啊?”
苏文茜咬咬牙,走都走到这儿了,不出去岂不是白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戳了戳丫鬟的手臂,“你先喊一声。”
丫鬟听话地点头,然后扯着嗓子——
“有人吗?!”
没人应答。
丫鬟胆子稍微大了些,又喊到,“请问有没有人?”
“吱呀——”
二楼中间的一个房间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青衫女子,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蔫哒哒没睡醒的样子,双眼尚未完全睁开,迷茫地环顾四周。
密道中的两人一看,顿时惊了——
这不是春风楼之前的头牌南翘吗!
苏文茜一下子没忍住冲了出去,冲着楼上喊,“你怎么会在这儿!”
春风楼失火,南翘诈死一事她也有耳闻,甚至还跟几个贵妇人讨论过,只是怎么都没料到南翘就藏在京城,住的宅子还和相府相连。
南翘在看到苏文茜从密道出来的一刹那就清醒了,连忙抬手以袖捂面,两步退回房间欲关门。
苏文茜提着裙摆蹭蹭蹭地就往二楼上跑,丫鬟一边喊一边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条密道平时只有薛潮走动,南翘开门时也没想那么多,现下暗暗咬牙,埋怨自己警惕性降低了。
她的房间里也有暗道,就在床榻下。
趁苏文茜还没赶来,她当即掀开被褥打开木板往里钻。
可不知为何机关失灵,木板跟被焊上了一样,怎么拽都拽不开,急得她一脑门汗。
急促的脚步声正在逼近,她无法,只得推开窗户往下跳,不论如何,只要苏文茜没有抓住她,这件事情薛潮就能摆平。
可当她打开窗户后,傻眼了。
楼下陈列着两排官兵,此刻正齐齐往上看,满脸肃穆地盯着她,随时都能冲上来。
南翘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混乱中倒也清醒过来。
中计了。
苏文茜发现相府里的密道不是巧合,床下的木板打不开也不是巧合,这些人早知道她在这里,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时机。
而苏文茜就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
门“轰”得一声被踹开,苏文茜怒气冲冲地跑到她面前,照着她精致白皙的脸就是一巴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南翘没有躲,生生受下了这一巴掌,左边脸颊顿时红肿,留下明显的指印。
随之而来的还有苏文茜铺天盖地的质疑和谩骂,“你不是诈死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和相爷什么关系!”
又急又气、又惊又慌的她口不择言,什么话都能骂出来。
南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知道事情既然无法挽回,又哪里会甘愿受这般窝囊气,遂冷笑一声,“难怪相爷总说商贾之家的女儿,终究比不上大家闺秀,一点小事就急得直跳脚。”
她抬手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指尖触及皮肤火辣辣得疼,盯着苏文茜的眼神里似乎能擦出火。
“白痴,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苏文茜向来颐指气使惯了,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种重话,懵了两秒,然后扑上前要去扯她的头发。
“你个小贱人竟然敢骂我!”
南翘一边躲一边伸手还击,扯散了她的头发,“相爷平时没事就会来我这里,上个月你回娘家的那几天,我可是连床都没下!”
“你闭嘴!”
苏文茜被激得眼睛都红了,又甩给她响亮的一巴掌,南翘不甘示弱回敬给她。
丫鬟赶紧扑上去帮忙,三个女人顿时扭作一团,直到官兵冲进房间将人扯开才算完。
南翘身上的衣服被扒开,露出小衣,脸上多了几道血痕,嘴唇煞白,凄凄惨惨。苏文茜也好不到哪里去,朱钗散了一地,衣裳被撕碎了好几片,实在有失体统,还是丫鬟赶紧给她把胸口的衣裳拢上。
“怎、怎么回事?”
突然冲进来这么多人,苏文茜也吓到了,看向为首的官员,端起丞相夫人的威严,“这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夫人,方才巡逻士兵经过,听到宅子里有争执便回禀下官,下官刚好在附近,”他弓腰作揖,“没想到竟然是夫人在。”
他顿了顿,抢在苏文茜开口之前到,“定是这女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惹得夫人勃然大怒。”
“确实,”苏文茜胸口急剧起伏,“你们把她抓起来严加审问,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夫人放心,下官职责所在,定不叫夫人失望。”
被控制住的南翘轻哼一声,毫不掩盖自己的蔑视,用毒蛇般冰凉的眼神盯着苏文茜,用口型对她说,“我在大牢里等着你。”
南翘直接被人架走了,苏文茜这才觉得气顺了些,还没等放松下来,又听得对方问道,“夫人怎么会在这儿呢?”
苏文茜身体一僵,差点忘记这件事了。
支支吾吾道,“我、就是随便走走,正好碰上了。”
“是这样吗?”那官员明显不信,却不欲深究,只对身后亲近的侍卫道,“夫人受惊了,你们送夫人回宰相府,切不可怠慢知道吗?”
“属下明白。”
苏文茜踏出门槛时,双腿有些发软,面色不佳,心里还惦念着那个密道。
可她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士兵把密道团团围住。
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也慌得不行,上轿撵之前悄悄对身边的丫鬟耳语,“你赶紧跑回去,把假山的入口给关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早朝时,薛潮见摄政王不在,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莫名惊慌,及至下朝出宫,坐上马车,侍卫匆匆跑至跟前,他才知道出事了。
“相爷,南翘被抓了,她住的宅子也被围了起来。”
侍卫瞧着他越发难看的脸,硬着头皮将剩下的消息说完,“密道也被发现了,是、是夫人发现的……”
薛潮坐在马车上,搭在膝盖的双手紧紧捏住衣袍,体内一阵气血翻滚,胸口隐隐涌出甜腥味。
早知道她是个没脑子的,只是未曾料到这么会坏事!
薛潮气得胡子都在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现在刚下朝,宫门口人来人往,也不便说话,遂摆手让车夫赶紧驾车,加快速度回府。
密道被发现,相府肯定是脱不开干系的,他得想办法将损失降到最低。
最好是能够将锅甩出去。
“庆月。”他突然出声道。
侍卫抱拳,“属下在。”
“南翘现在在何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暂时扣押在府衙,应该不久就会转移进宫中大狱。”
南翘诈死一事没什么稀奇,但偏偏当时满城皆传春风楼的那把火是摄政王放的,起因还是摄政王想霸王硬上弓,南翘抵死不从。
现在人抓住了,说不定摄政王会亲自审讯。
薛潮将窗帘稍稍掀起一条缝,看着跟平常一样热闹的街道,沉声说,“你去打听清楚,到底是转移进宫里还是摄政王府。”
“是……”
庆月话音未落,就又听得他说道,“找机会,做了吧。”
声音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庆月跟着薛潮快十年,处理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对他和南翘的关系也是一清二楚。
本以为他会对南翘有些不同,没想到一朝被抓,他是最希望她死的人。
“属下明白。”
车帘微动,眨眼间就只剩下薛潮一人。他看着外面越来越熟悉的街景,低头稍微整理了一番朝服,打起十二分精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宰相府外此刻已经是重兵把守,薛潮一眼就认出为首的人,乃韩暮亲卫。
见薛潮下了马车,卫天赶紧迎上前,客客气气的,“见过相爷。”
“怎么回事?”薛潮拉下脸,冷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相府什么时候轮到摄政王来管了?”
卫天在他冰冷又压迫的视线下挺直腰杆,“相爷莫要误会,是府尹发现南翘住的宅子有一条密道,这密道竟然连通着相府小花园的假山,王爷一听这个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
相爷有所不知,这南翘原本是春风楼的头牌,却在前几月诈死陷害王爷,如今又想把手伸进相府,可谓胆大包天!”
薛潮浓眉一横,“有这事?”
“王爷特意吩咐属下在此等候,相爷请。”
卫天手作指引状,话里话外给足了薛潮面子,连台阶都铺好了,他没理由不顺着下去。
“本相倒要看看,这南翘胆子究竟有多大,敢打宰相府的主意!”
远远的,薛潮就瞥见小花园里乌泱泱的人群,其中韩暮尤为扎眼。他正坐在石凳上,面前摆着茶水点心,手搭在石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密道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文茜站在一旁,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攥紧了手帕,一声不吭,薛林翰和薛薇惜分立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