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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脸色极度难看:不是要搜查么?

那官兵这才回过神,掩饰般的咳嗽两声,心道邪了门了,一个男人的肩膀有他娘的什么好看的

但视线却还是忍不住往那边转。

山月几乎想要提刀砍人了,强自忍耐着道:官爷!

咳咳,是。男人胡乱搜查了一下,道:没有我们要找的人,多有叨扰。

说着连忙退了出去。

人一走,山月手中的刀就出了鞘那个当兵的功夫不行,察觉不出房间里的异常,他却在进入房间的瞬间就听到了属于另一人的呼吸!

无事。江尽棠有些着凉,嗓音低哑,听着倒是有种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温柔温吞,他松开方才死命摁着人脑袋的手,道:你先出去。

公子山月有些不放心。

江尽棠摆了摆手,山月只好退出了房间,只是仍然不放心,站在门口准备随时冲进去。

江尽棠倒是有点讶异他都松手这么久了,人怎么还没出来?该不会是淹死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刚刚他那一把,直接把少年的脸颊摁在了自己的腿上,浴桶里虽然昏沉不清,但是触感却极为鲜明。

少年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好似碰到了一汪琼脂软玉,软而嫩,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新奇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水下憋气太久,他的耳尖都红了。

江尽棠正打算伸手捞人,就听破水之声响起,浑身湿漉漉的少年从水里钻出来,容貌清秀俊朗,长眉皱着,唇角抿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江尽棠颇为新奇的看着他。

少年刚刚匆匆进来,并未看清此间主人的脸,此时看见江尽棠低垂的眉目,倒是有种说不上的失落有这样一身好皮肉,却生了一张如此平凡的脸。

他飞快的出了浴桶,地上被弄得湿淋淋一大片,江尽棠瞥了一眼,道:公子,好歹我也救了你吧。

少年敷衍道:多谢。

江尽棠将黑发拢到一边,温声道:方才那些人好像是官兵,冒昧问一句,小公子怎么会惹上官兵的?

少年似乎是觉得好奇,靠近他一点,盯着他清秀的脸:你都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就敢救我?

江尽棠噙着一点笑意:我做事全凭心意,觉得和小公子投缘,就救了。

少年啧一声,道:没什么,就是打了这青州城土皇帝的儿子一顿。

青州城土皇帝

江尽棠有些印象,青州城如今的太守,应当是风家的人,叫做风界,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别提是青州这繁华地界,说风界是土皇帝,丝毫不为过。

江尽棠倒是有些好奇了:你打太守的儿子做什么?

看不顺眼。少年声音十足冷淡,有些烦躁。

今日大雨,耽误了行程,都出了青州城,也只能转道回来,路上正好撞见青州城的太子爷强抢民女,动静闹得太大,他的马车都被波及了,一时间就没忍住脾气,把太子爷扒光了吊在城门口抽了一顿。

谁知道就那么巧,刚好给人亲爹看见了,一群人不好亮明身份,只好四散离开。

少年本来都把人甩掉了,结果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尤其的运气不好,在大街上遇见了巡逻的官兵,二话不说就要抓人,外面雨大,他实在是懒得跑了,撞进了这间房,还好主人够识趣,没把他供出去,否则今晚上他就要去把风界那狗东西宰了。

江尽棠低笑了一声。

少年挑起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江尽棠说:只是想要拜托小公子帮我一个忙。

少年一脸你好麻烦的表情,干什么?

江尽棠说:可否扶我一把?

你腿断了?

没断。江尽棠心平气和的说:但是刚刚被你压麻了。

少年:

他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刚才脸颊触及到的温软。

他上前两步,错开视线并不去看江尽棠,伸出坚实有力的胳膊给他借力:快点。

带着湿气的手抓住了少年的手臂,随后是哗啦啦的水声,水珠甚至溅到了少年的眼睫上,他顿时十分不爽:你做什

只是刚转头入眼就是一片雪白,他浑身一僵,飞快的转回了头,刚刚没说完的话,也并不打算说了似的。

江尽棠没骗人,他腿是真的麻了,借着人的胳膊出了浴桶后,慢吞吞的擦干身上的水,而后穿上柔软宽松的寝衣。

大约是察觉到他已经弄好了,少年冷着脸就要走,江尽棠轻声道:他们应该还没走,毕竟你就在这里消失的,外面应该还有不少人在守着。

少年脚步顿住。

他自恃身手,并不将那些酒囊饭袋放在眼里,但是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小少爷懒得去受这个罪,于是脚尖一个打转,道:你让人再送一桶水上来,我要沐浴。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江尽棠可不惯他这臭脾气,有理有据:我一个人洗送这么多水,太惹人生疑了。

他弯腰探了探水的温度,道:要是小公子不嫌弃,就将就着用这水吧,还是热的。

少年立刻说:我很嫌弃。

江尽棠叹口气:那就没办法了。

说完也不再理会他,径直坐在床边开始慢慢的绞干自己的头发。

少年顿觉憋屈这人当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让他用用过的洗澡水!

要不是外面雨太大,他转身就走,有的是人讨好伺候他。

江尽棠等了一会儿,就见一件湿淋淋的衣服被人狠狠地搭在了屏风上,他垂眸笑了笑,将熏笼拨的更旺了几分,才声音清浅的道:相逢即是有缘,可否请教小公子名讳?

屏风后边顿了顿,好一会儿才不耐烦道:林刈夜。

江尽棠一顿。

他不成想宣阑这狗崽子连取个化名都如此敷衍,合着就觉得没人知道当今皇帝姓宣名阑字刈夜?

你呢。少年大概还在生气,语气并不好:我都说了我的姓名,你也该告诉我你的。

江尽棠随意道:在下舒锦。

舒锦?

莫名的,宣阑想起,海棠有个别名,叫做蜀锦。

怎么又想起那个阉人了。

宣阑更觉厌烦,随意洗了洗,准备出来时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物,正要开口时,却已经有一双白皙的手放了一套衣物在屏风上,那人不看脸只看身姿,着实出类拔萃的很,声音也温雅:换上衣服吧,别着凉。

宣阑觉得有点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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