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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之行结束, 兰溪回到乐团报道。

和陈何良分手一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特别是团长那种势利眼的性子,鼻子简直像沾了雷达, 十米之内探测权贵。

以前和陈何良在一起时,团长恨不能把他捧成乐团的顶梁柱, 至于现在......他想象不出团长会怎麽对待他。

出乎意料的是,团长并没有对他怠慢分毫, 反而掏出一张音乐家协会报名表。

“今年乐团有两个名额, 你各方面都不错,申请下试试。”

说是试试,应该就大差不差了。乐团总监是音协的常务委员, 递上去的名额基本板上钉钉。

“小江啊, 你要多跟七符沟通感情啊!七符打听你的行程都打听到我这里来了,问我知不知道你去新疆这回事, 嘿, 真稀奇!他以前哪在乎这个呀......”

填表格的时候, 团长开啓唠叨模式。

手中的笔一歪, 姓名位置划出一道横线, 他把这张表扔进垃圾桶,抽出张新的重新写。昨天那个血淋淋的拳头在眼前浮现,兰溪迟疑片刻:“您怎麽跟他说的?”

“实话实说呗, 说你在新疆乐不思蜀,三催四请也不回来, 大抵被豔遇绊住了脚步,哦, 我还叮嘱他一定要看好你,毕竟小江老师跟刚来北京时不一样喽, 现在是咱们乐团的招牌,炙手可热的明星小提琴家......

新疆的伙食真有那麽好?你最近胖了不少啊……”

第二张纸也被划破了。

兰溪嘴角牵出一丝笑:“烤全羊很好吃。”

这天午睡结束,江兰溪收到一条信息,来自江知竹,约他傍晚在金融街某个咖啡厅见面。

他并不意外,从他和陈何良分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刻终究会来。

金融街很清静,轻易没什麽人,江兰溪到的时候江知竹已经坐在窗边。

江知竹好像比之前白了不少,也可能是黑色衣服显白,他正擡头跟服务员点喝的,嘴角微微扬起,看上去礼貌极了。

“抱歉,路上堵车。”兰溪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给你点了丝绒拿铁”,江知竹把菜单交给服务生,“没点错吧?我记得七符有一回提起过,你每次都点这个口味。”

来者不善。

江兰溪轻轻嗯了声。他和江知竹,印象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聊过天。

“七符就是很周到的人,只要他愿意,可以记住每一个人的小习惯,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任何一个人喜欢他。”

说话间,江知竹撕开一小袋太妃糖扔进黑漆漆的咖啡里,“你不知道他小时候有多好看,冰清玉洁的,任谁看一眼都会喜欢上,我妈妈就特别喜欢他,每次他来我家,就给他炖鱼汤,他一开始叫我妈余姨,后来就直接叫妈妈。”

咖啡馆很安静,舒伯特的小夜曲悠扬、动听。

兰溪指节一下一下敲击杯壁,“如果你叫我来是为了缅怀你妈妈,我想你找错人了。”

江知竹每次见到他必然是横眉冷对,看他一眼都嫌烦,今天竟然坐在他对面为故去的江太太开追思会,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因为你!”

兰溪话音刚落,江知竹的眼神忽然锐利,和刚才眷恋的神色大相径庭,僞装的人露出了本性。

“因为你的存在,上学时周围同学没少叫我江二,你知道七符怎麽对付那些人的吗?”

江知竹搅动冰块的声音有些吵,有那麽一瞬间兰溪想要捂住耳朵。

江知竹嘴角漾起一抹满足的笑,“但凡是七符认定的人,就会拼尽全力去保护。你知道吗,他把叫过我江二的人一个一个找出来,每一个都揍了一顿,摁着他们的脑袋让他们叫我江大少爷。”

这会儿是下班时间,傍晚的火烧云通红得像要压下来,各个大厦里陆续走出来衣着光鲜的金领。兰溪抿了口丝绒拿铁,好苦。陈何良每次都会给他放全糖的。

他把苦苦的咖啡放回桌上,说:“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向我诉说你们感天动地兄弟情吗?我的......

弟弟。”

江知竹露出一抹讶异,有点不解兰溪为什麽如此镇定。他哪里知道,经过这麽多天,吃饭、睡觉、旅行,兰溪早已清醒了不少。

陈何良和江知竹本就一起长大,又是叫过一个妈的交情,关系好在所难免。

有些事情注定无法强求。

“我跟他告白过。你知道他为什麽拒绝我吗?”江知竹见他不为所动,抛出一枚杀手锏。

他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江兰溪数着落地窗外过往的行人,猜想着下一个出来的是女士还是男士,穿高跟鞋还是平底运动鞋。

“他认为爱情不能长久,他说我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兄弟,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失去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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