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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尺二长箫。
“他在门下。”艳芳急促地叫。
门内下方有物移动,藉天井的星光隐约可见。
“击中他的胸口,但他竟然挺得住。”艳芳的声音响起,但换了方位:“他踢中我的右
脚,短期间无法活动自如,快毙了他!”
老汉举箫就唇,一道冷芒从箫中射出,奇准地击中丈外在门内下方移动的物体,有异声
发出。
“不是人。”老汉讶然叫:“他真在里面吗?”
“应该在。”
“你真击中他了?”
“三枚全中胸口。”
“你没补他一刀?”
“晚了一刹那……”
“糟!快出来。”
“按理他支持不了的……”
“快走!”老汉惶然叫。
整座住宅暗沉沉,声息全无。
符可为隐身在后门的草丛中,身后是两丈高的城墙,人隐伏在草中,真不容易发现。
他是从后门走的,剧痛击不倒他。
他不能走,那老汉的话靠不住,对方既然设下天衣无缝的妙计杀他,决不会不见死尸便
匆匆撤离。
他心中明白,对方在附近最少也埋伏了五个人,等他冲出去送死,或者等他断气再来找
尸体。
“我真该死!”他心中暗暗咒骂自己:“那么多可疑的征候,我却昏了头一一忽略了。
老天爷!是谁安排下这无懈可击的毒计来暗算我?我与女王蜂无冤无仇,她没有暗算我的理
由,为什么?为什么?”
他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个善用针杀人的女人,天下间见过女王蜂真面目的人还没听
说过,双方从未朝过面,怨从何结起?女王蜂其人姓甚名谁?是美是丑,谁都不知道。
蜂尾针,那真是江湖朋友心惊胆跳的歹毒玩意,在大庭广众间使用暗杀,这可说神不知
鬼不觉,得心应手,百发百中。
蜂尾针太过锋利,劲道惊人,不中则已,中则必定投入体内直贯五胜六腑,不将肌肉剖
开,决难将针取出,片刻间,内腑必将充血而死;因为针虽细,却刻有环纹刻齿,能进不能
退,随身躯的痛苦颤抖而逐渐深入,所经之处血管一一破裂。更由于针细小,创口不易被发
觉,所以死了的人连死因也无法查出。
江湖朋友提起蜂尾针,这是谈虎色变,畏如蛇蝎,不论是黑白道朋友,无不恨之切骨。
这几年来,莫名其妙死在这种针下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四十之多,全是些江湖上有身
份地位的人,不明不白地被杀,死后才发现体内的致命怪针。至于未发现的受害者,到底有
多少?实难统计。
他被这恶毒的女人打了三针,针入体他便知道所中暗器的特性了。
他缓缓地小心拔出袖套上的一把修罗刀,慢慢拉开衣襟。
他是那么小心上毫无声息发出。
敢设下毒计暗算他的人,决非无名小卒,这些人潜伏在附近等候证实他的生死,任何轻
微的声息,也难逃这些高手的灵敏听觉,生死关头,任何微小的错误,皆可以决定生死大局。
他不是一个愚茱的人,但这一次他犯了事后方知可疑征侯的严重错误。
首先,他想到了那个猎赏人组织的那位篮袍人潘义和。
他与潘义和是有数面之缘的朋友,没有深交,但却与猎赏人组织的主事人报应神普超尘
相交甚笃,并经常有“生意”上的来往。
论业艺,潘义和与吊客相去有限,而吊客很少与人结伴,只要多加上一两个助拳的人,
对付吊客应该胜任愉快。潘义和派人从池州把他催来,他以为潘义和身边必定缺乏人手。但
与潘义和分手时,潘义和居然说可以召集朋友来助自己,这种事怎不令他生疑?
其次是地龙卢九,在酒肆长久逗留,那些码头痞棍竟然踪迹不见,地龙那些狐群狗党躲
到何处去了?岂能任由他们的老大与陌生人独自出头谈交易?显然地龙如不是同谋,必定是
被凶手控制住了。
再就是那吹箫的老汉,如果是入土大半的普通老人,那能吹出中气十足出神入化的箫声?
最不可原谅的是,他曾经嗅到艳芳身上散发出来,那品流极高,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幽
香,竟然未生警兆。
行道江湖十春秋,他接触过不少各色各样的异性朋友和陌生女性。那些清白人家与名门
闺秀,所用的脂粉香或薰衣香,品质绝对与风尘女人不同,一嗅便知;即使是秦淮花国名姬,
自抬身价也使用高品质的胭粉,但皆不能免俗用量着着浓艳,一方面表示身价高,一方面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