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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艳芳扭着小腰肢挣扎。
“不要起来,就坐在我怀中闲聊。”他抱紧不放:“我不会放你走,因为……”
“哦!你总该让我宽宽衣……”
“该宽衣时,我会替你买。”他抱得更紧:“不管你的身世如何,那一定是古往今来,
千篇一律的陈旧老故事,我不必提,我要提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
“现在?你决定金屋藏娇了?你……”
“那是将来的事,现在要谈你的处境。听地龙卢九说,早些天有人在你这里争风打架,
有人被丢出门外,被打得头破血流。”
“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一些什么人?把人打了丢出门外的人是……”
“哎呀!你揉痛了我的腰。”艳芳突然娇笑着叫:“放开我,我要站起来喘口气……”
“我又没有呵你的痒。”他到底仍是放了手:“争风吃醋事情虽然平常,但处理不好,
可能会出人命……”
“你想知道那人是谁,对不对?”艳芳用手掠着鬓角,信口问。
“我是不放心你……”
“替你自己耽心吧!”
“你的意思……”
“要你死!”
死字声出,艳芳的玉手下移,电芒一闪,三枚原先藏在发内的蜂尾针,奇快地射向符可
为的胸口。
贴身而立,一站一坐,手一伸便可触及身躯,一个无心,一个有意,大罗金仙也难逃此
劫。
符可为的右手这时刚抬起轻抚下颔,他首先发现艳芳的衣袖出现不正常的波动,等到看
到几乎肉眼难辨的在影,已无法闪避了。
“哎……”他惊叫,仰面便倒。
蜂尾针长有二寸,如果全部贯入胸膛,那还了得?
虽不能当堂毙命,但决难走动,一动便痛入肺腑,可以把人痛得全身发软,失去活动意
志与能力。
艳芳随发针的退势,轻灵地飞退丈外,飘落在内房门,飞快地掀帘而入,出来时左手有
一把精巧华丽的尺长匕首,站在通向厨房的通道口,冷然注视着在地上挣扎,被痛苦所折磨
的符可为。
她美艳的面庞变得又冷又僵硬,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目冷电森森,目不转瞬地注视着符可
为,像一头已吃饱了的狼,冷然漠视着死僵了的小猎物,眼中虽有杀机,但已没有胄口。
符可为蜷曲着身躯,强忍痛楚慢慢地、一寸寸地挣扎着坐起,片刻,他成功了,左手按
住胸口,右手抱压着锦墩支撑,屈右膝半坐,总算坐稳了。
他脸色苍白冷灰,脸上每一条肌肉皆绷得紧紧地变了形,扭曲得相当可怕,牙关咬得紧
紧,可知他所承受的痛苦是如何之大。
他的目光极为怕人,焦点向艳芳集中,燃烧着怨毒之火,黑得怕人,冷得怕人。
远远地,传来了三更三点的更郴声!
“蜂……尾……针……”他浑身颤抖着说:“你……你是……”
艳芳眼神一动,似乎对他还能挣扎着坐起颇感意外,更被他还能说话所惊。
匕首无声地出鞘,冷电四射,锋利无比。
“你是……是那神出鬼……鬼没的女……女王蜂……”
艳芳莲步轻移,一步步走近,步伐极为缓慢,眼中有极度警戒的光芒。
符可为身形一晃,几乎栽倒,但终于以手支地撑住了,颤抖看一寸寸向后挪动沉重的身
躯,以臀挪动双脚吃力地后撑,每一撑动,脸上痛苦的线条即加深一层。
身后不远处便是堂门,外面是黑沉沉的天井。
艳芳接近的速度,比他挪动的速度快。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身躯的颤抖愈来愈激烈。
电虹飞射而至,人影冉冉压到,艳芳已迫不及待用匕首进击了。
劲风压体,香气袭人,森森刃气直指胸口,快逾电光石火。
他坐在地上,艳芳的匕首指向他的胸口,身形必定前倾,而且必须贴至切近。
一声低叱,他在锋刃及体的前一刹那,向后躺倒,双足行迅雷的一击,剧痛令他失去应
发的力道,但攻势依然猛烈。
“哎……”
艳芳惊呼,右足挨了一脚,斜撞出丈外,砰一声大震,撞得墙壁窗户撼动不已,人亦摔
倒在壁根下。
他仰起上身,但堂中一暗,一对银烛已被艳芳击倒,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显然,艳芳知道他的修罗飞刀可怕,很可能有余劲发射修罗刀,熄灯是最好的防范。
黑暗中,传出艳芳一声怪啸!
前面有了动静,老汉鬼魅似的冲出天井,手中那枝斑竹箫但比用来演奏的箫要长四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