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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不冤(完结)(2 / 2)

更关键的原因是,唐泛则为他放弃唐门继承人身份,与他这个外人在一起,若再往中原,未免太过扎眼。

宋鸣音问:“师兄真的要隐居吗?凭师兄的才能,就算换个身份,一样锥入囊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延之摇头道:“我功力已失,又失了身份,纵然有心也无力,况且,我实在亏欠他良多。”

杨延之半年后才返回龙门。

柳吟霜在霸刀山庄留守,宋鸣音和柳息风送杨延之回到飞沙关,就要分别了。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柳息风道:“延之哥哥,你一定要养好身体,像我一样好好锻炼,你看我现在,是不是特别有力。”

木木原本窝在柳息风肩上,听了这话,立马爬到他头顶去了。

柳息风赶紧讨好它:“当然,这主要是木木的功劳,木木的厉害,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怎么会忘记呢?”

好说歹说,将它请下来,钻到他怀里去了。

宋鸣音以青鸾神力为杨延之修复了受损的经脉,但杨延之根基已毁,注定终生弱症缠身。

杨延之并不怨恨,余生能与唐泛则相伴,已觉幸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泛则来接他,两人一起回到龙门。

才进院子,便见满眼绿意葱葱。院子搭满了架子,葡萄瓜果长得喜人,又遮阴又好看。机关小猪嗅到主人气息,哼哧哼哧扛着板凳来到杨延之脚下。

杨延之笑起来,去看唐泛则,唐泛则也正看着他。

“你猜,这里种了多少棵树?”

“这又有什么说法?”

“你自己数数,我们分开多少天了?”

“你是小孩子吗?”

“我不管,下次你去哪都要带上我。”

“好吧,我带了很多礼物,快来和我一起收拾。”

收拾完那几车的礼物,已是日落,在金老板家吃过饭,便慢慢走回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泛则请杨延之去洗浴,竟是个浴池。

杨延之奇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唐泛则道:“听说更北之处的部落,挖地道来通炭火,我就拿来试试,果然好用。”

杨延之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样浪费,我不能心安。”

唐泛则道:“不过多烧些柴火,并没有耗费什么,便是柴火,也是我从本地牧民手里收来,正是济了他们的生计,不是两全其美吗?”

杨延之岂会被他绕进去?他虽出身富贵,但也知道民生多艰,从不浪费人力物力。

杨延之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只为了洗浴,就用这么多水,烧这么多柴,还不叫浪费吗?我知你心意,但我不惯如此,你找个浴桶,烧些热水,我就满足了,而且——”

唐泛则道:“而且什么?”

杨延之道:“我身上不便,还要请你帮我搓背,浴桶不是更方便些吗?”

杨延之说完,自己先脸红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泛则做这些本就是为了杨延之,既得此言,哪还顾得上什么池子?

当即将杨延之按倒,顺手解了床帐,便是个暧昧亲密的氛围。

情人亲昵,又是年轻男子,血气方刚,自然情热,但唐泛则顾忌杨延之的身体,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唐泛则既然动情,杨延之又何尝没有反应?但他刚说了那般露骨的话,如何好意思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于是只能看着唐泛则从他身上下去,两人并肩躺在一起,却都忍着。

唐泛则忽道:“我以后要茹素。”

杨延之不解:“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唐泛则道:“我连这都忍不住,以后怎么办?茹素气性小些,也不至于失控伤了你。”

杨延之顿时恼了:“我只说搓背,你想到哪里去了?”

唐泛则笑道:“我也说搓背,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杨延之侧过身不理他,唐泛则从背后搂住他,胸背相贴,皆是炽热情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泛则道:“延之,我是个放浪性子,你要是不喜欢,要打要骂都好,只是别不理我,你总爱把事藏在心里,憋坏了可怎么办?”

杨延之岂会真的生气?他听唐泛则这么小心翼翼,又何尝忍心?

杨延之道:“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坦坦荡荡,泛则,你待我如此,我却还拿腔作势,请你不要见怪,好吗?”

“你这么说,我可真要无地自容了,延之,你这般诚挚,我的那些心思,更不敢叫你知道了。”

“什么心思?”

“不可说,不可说~”

唐泛则虽放弃继承家主之位,但他才智天赋皆是门中无二,唐门又如何能真正放弃他?于是便常有唐门弟子往来龙门。

杨延之虽然是外人,但堡中皆知两人情状,杨延之也从不进唐泛则的书房,唐门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久之后,唐翎带着个七八岁的小童到达龙门荒漠。小童名叫唐去非,跟在唐泛则身边一个月,就由唐门弟子接回去了。

杨延之猜测,这就是新的继承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翎依然那般吵闹。

但他有一个优点,这小子会烧饭。

龙门镇来了这么一对年轻公子,大家都有些好奇,时常请他们去自家吃饭,杨延之不是挑嘴的人,但病后饮食颇多忌讳,就笑辞了。

唐泛则和杨延之吃了许久的金老板家的拿手牛肉,杨延之就是再不挑食,也委实吃腻了。

他们倒是想过自己做饭,但都是公子少爷的出身,几次烧得乌漆嘛黑,彼此都是无奈,只好仍在金老板家对付。

自从唐翎来了,他们的生活水准直线上升,这小子川菜有一手,江南菜式也是信手拈来。杨延之虽然不重口腹之欲,也不得不感叹,唐翎的确是个人才。

不久后,唐翎和师姐成亲,生下一个男孩,请唐泛则赐名。

唐泛则道:“莫先生满腹文章,就由他来取名吧,这一辈是犬耳旁的。”

杨延之与他们已是熟稔,因此也并不推拒。

杨延之取了一字,唐泛则摇摇头,再取一字,仍是摇头,复取一字,唐泛则还是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泛则道:“不妥。”

杨延之有些纳罕,问道:“可是有何忌讳?”

唐泛则笑道:“不是不好,反而是太好,门中早就有人用去了。”

杨延之笑着摇头,但他素来认真,答应别人的事就不会失信,一连写下十个字,让唐泛则看过,最终定下了“隅”字。

唐隅的大名就此定下。

满身的顽皮劲儿,活似个唐翎第二,四人伺候这一个泼猴儿,越发宠得他无法无天,长到五岁,便由师姐带回唐门教养。

最后几年,杨延之说想去唐门看看。

唐泛则带他回到唐门,竹林小筑已经荒废了,他们住进了唐家堡。

唐泛则做了一个大大的机关竹熊,本意是想讨杨延之欢喜,却招来一群顽童。他们在机关竹熊身上爬上爬下,还有拧开耳朵钻进去的,也不知他们怎么发动的,机关竹熊便载着他们走来走去。

孩子的笑闹声,让杨延之也心情愉悦。他看着孩子们,孩子们何尝不是在看他?这个来自中原的男子,密阁长老为他放弃家主之位,终身不娶,避居荒漠。在大人们讳莫如深的眼神里,他们猜测,该是个妖媚狡猾的人吧?虽然也想象不出来,男子要怎么妖媚。等到真正见到,方知大错特错。莫先生的确就想唐隅哥哥说的,是个干净温和又多才多艺的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怎的,同样是教他们识字礼仪,学堂先生让他们头昏,莫先生一开口,他们就乐意受教了。

莫先生身体好些的时候,还会给他们弹琴,教他们笛箫。只是密阁长老一来,他们就只能夹起尾巴,挨着墙根出去了。唐泛则也不必多话,一个眼神,他们就乖觉了。杨延之无奈,让唐泛则不要吓唬孩子们,唐泛则胡乱点头应是,下次来,还是如此。胆大些的,喊一声“莫先生再见”就溜,其他孩子也跟着乌泱泱逃走了。

孩子们正是充满好奇心的时候,回答了一个问题,他们又冒出一个问题。杨延之却有耐心,他满腹才思,见识广博,不管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都不会敷衍了事。

偶尔问起从前,杨延之说长安熙攘,说草原牛羊,说大海浩荡,说雪山巍峨,引起孩子们无限向往,对这个中原男子满怀敬仰,哪有半分初见面时的敌意?

某日唐泛则和杨延之在山坡赏月。

忽见从竹林后,升起一排孔明灯,上书八个大字,“与君相伴,不枉此生”。

杨延之道:“怎么想起做这个?”

唐泛则笑道:“随手做着玩的,那些小鬼见了,闹着要玩,就让他们去点灯了。”

杨延之去世后,葬在唐门的一处山崖上,碑铭向东,朝着千岛湖的方向。

唐泛则亲刻铭文,寥寥数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挚爱莫延枫之墓

未亡人唐郢立

一年后,唐泛则离世。

他曾留言:不肖子孙,不敢入祖坟惊扰先辈,愿以唐郢之名,葬在莫延枫之侧,他日与爱人泉下相会,与爱人同游山川,同佑唐门。

苍穹之下,山巅之上,两座坟茔挨在一起,共历时光风雨。

番外二

唐泛则带着杨延之回到唐门之后,极忙,常常一整天不见人。他身负绝学,又居高位,数不清的事情,一股脑堆过来。

虽然唐泛则令人照顾杨延之起居,但总有不称意的时候。

譬如厨娘烧了满桌子的辛辣菜式。

杨延之是江南人,实不惯这油辣。但他知晓这是本地特色,不好推辞,硬着头皮吃下了,茶水饮得比饭还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果然开始不舒服,阵阵腹痛,不好张扬,便一直忍着,晚饭也没吃,早早就上床了。

唐泛则难得早回来,见杨延之已经睡下,只当他乏了,一摸额头,一脑门的汗,吓得唐泛则跳起来,火急火燎将药堂长老拽来。

药堂长老探个脉,眼皮子一掀,说道:“没什么大毛病,喝两贴药就好了,待会儿你派人来拿药就行。”

药堂长老说完就要走人,唐泛则揪住他,却是不打算放他走了。

药堂长老无奈,“你还要如何?”

唐泛则道:“他向来身体不好,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药堂长老只好再给杨延之检查一遍,说道:“他内里早已损坏,受到刺激,反应就比别人强烈些,又是刚来,有些水土不服也是正常,以后注意点就行。”

折腾了半个时辰,直到弟子捧着汤药进来,唐泛则才放过他。

唐泛则将药搅得温热,扶起杨延之喝药。

杨延之半梦半醒,扶着碗灌了下去,又苦又辣,顿时醒了过来,苦笑道:“你们唐门人,连药都放辣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泛则道:“今天吃什么东西了?”

杨延之不想背后语人是非,说道:“唐门的锅,连清水都能烧出油辣来,偏偏我是这副身体,倒怪不得别人。”

唐泛则道:“是我疏忽了,只想着尽快了结手上的事情,却没考虑到你是刚来,人情不熟,水土不服,这几天我都陪着你。”

次日仍是那厨娘,杨延之有些发怵,想着和她说清楚,还没开口,那厨娘倒先说了。

厨娘道:“江南菜式,我也还过得去。”

午饭果然清淡适口。

杨延之明白过来,苦笑一声,没有计较。

厨娘看他苍白面孔,暗叹一声。

唐泛则既然让人照顾杨延之,怎会不交代清楚杨延之的饮食习惯?只是她与故去的七小姐有旧,心中不平罢了。

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泛则闲下来,想起还没带杨延之看过竹熊,便一起到后山竹林,绕了没一会,果然看到一只黑白肥圆的动物。

想来是见惯了人,竹熊并不畏惧,抬头看了一眼,便扭过头,继续剥竹子吃了。

杨延之在心里比划了一下,神色怀疑。

唐泛则道:“有什么问题吗?”

杨延之道:“你曾经说过,你在幼时就能将竹熊从这头翻到那头,这竹熊这么大,你是怎么做到的?”

唐泛则大笑。

杨延之问道:“我说错了吗?”

唐泛则笑道:“我幼时养的,自然是竹熊幼崽,和猪崽差不多大,当然推得动。”

杨延之恍然,却还是有些疑惑。

唐泛则观他神色,笑道:“你莫不是没见过猪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别人,假称一句“见过”就过去了,但杨延之不惯撒谎,他虽见多识广,飞禽走兽认识不少,但确实没见过最寻常的猪崽。

杨延之道:“我确实没见过,难道你见过?”

唐泛则道:“当然见过。”却不再说了。

唐泛则知杨延之,杨延之又何尝不知唐泛则?以他的习性,如果能找到机会玩笑,那是绝不会放过机会的,这里面必有缘故。

杨延之便问:“你什么时候见过的?”

唐泛则只好交代:“我幼时异想天开,觉得猪皮这般嚼不烂,或可做机关材料,唐家集有个屠户,我尾随他,就见到养猪户,见到小猪崽了。”

这确实像唐泛则会做的事。

杨延之忍不住笑了,追问道:“后来呢?可取到材料了?”

唐泛则道:“哪有那么容易,我才抱上猪崽,那母猪就醒了,追了我一路,我那时人小,功夫也不到家,又抱着猪崽,如何跑得快?要不是护卫赶来,真要被母猪撅过去。”

杨延之笑道:“那你现在做机关小猪,可会想起那母猪的凶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泛则道:“正因如此,才要做机关小猪,不然做个猫儿狗儿,岂不可爱得多?”

杨延之被逗得大笑。

唐泛则忽问:“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杨延之回忆了一下,笑着摇头:“我那时只知道读书学艺,无趣得很。”

唐泛则想象一下,幼年杨延之捧着书卷,知书达礼,大方温柔,必定是人人喜爱的。

唐泛则笑道:“如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该有多好。”

杨延之想象了一下,幼时的自己坐在学堂,幼年唐泛则正赶着蛤蟆从窗边经过,趁夫子不注意,丢给他一个纸条。夫子在上面读着“郁郁乎文哉”,打开纸条一看,却是“都都平丈我”。

两人各想各的,自有乐趣,相视一笑。

番外三

这是还在龙门荒漠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延之醒来后,去拜别家人师友,宋鸣音为他修复了经脉,又回龙门调养了半年,身体就好多了,虽比别人弱些,到底不用天天吃药了。

龙门镇的人都知道,新搬来的这位年轻公子,拿药当饭吃的,倒在路中央的药渣,把那黄土都浸成了褐色。也是稀奇,瞧着不像没钱的,倒跑来这地方养病。

这天唐泛则很忙,让杨延之自己去吃饭,就又钻进书房里了。

杨延之知道唐泛则常为这些事着忙,关键时候,一天不出房门也是有的。

他在金老板家吃过午饭,正要给唐泛则带一份,金老板却笑道:“不必带了,他吃过了。”

杨延之纳罕,金老板笑道:“你回去就知道了。”

杨延之回到家,喊唐泛则却没人应,机关小猪哼哧哼哧来到杨延之脚下,背上贴着字条,上书“跟我来”。

杨延之跟着机关小猪,一直走到镇子的边缘,又见一只机关小猪,守着个木箱,放着风帽、外衣。

杨延之穿上,跟着机关小猪继续往前走。没走多久,风沙漫天,幸而戴了风帽。

机关小猪停下来,自顾自追逐打闹,杨延之看了一圈,也没见唐泛则的人影,正疑惑,却忽而被人抱住,转头一看,不是唐泛则又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延之笑道:“这样神秘,是什么东西?”

唐泛则笑道:“不能说,你闭上眼睛,我牵着你过去。”

杨延之道:“好。”

杨延之闭上眼睛,唐泛则牵着他,走了百余步才停下。

唐泛则笑道:“可以睁眼了。”

杨延之一向知道唐泛则的巧思,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睁眼一看,还是被震撼到。

沙漠行舟,谈何容易,他不过是和唐泛则偶然提起,当个传说罢了,唐泛则却记在心里,把它变成现实。

杨延之抬起头,看着机甲人在沙舟上下忙活,台阶降下,唐泛则牵着杨延之走上船。两只机关小猪也跳上来,在机甲人身边打转。

唐泛则笑道:“坐稳了。”

也看不清他怎么操控的,沙舟船舷伸出桨轮,往前挪动起来,金沙飞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延之道:“你费心了,我很喜欢。”

唐泛则道:“还未完呢,晚上一道谢我也不迟。”

杨延之莫名脸热,现在才晌午,唐泛则却扯到晚上,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

以唐泛则的才智,如果留在唐门,必定大放异彩,但偏偏,遇到了自己……

唐泛则原是为了讨杨延之欢喜,却见他并没有多少笑容,便知道杨延之的心思。

唐泛则叹道:“延之,你自是长安凌云木,是我误你终生,你可明白?”

回到龙门镇已经日头偏西,唐泛则和杨延之出了沙舟,便往家去。

杨延之道:“就这么放着?”

唐泛则道:“待会金老板会来接手的。”

杨延之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泛则道:“那天在这调试,被金老板瞧见,非要买它,没奈何,只好卖给她了。”

更重要的是,金老板威胁,如果不卖给她,日后再不招待他们饮食,这可要命,唐泛则只得被拿捏住。

杨延之道:“我还以为,唐门的机关都是绝密,不会外传的。”

唐泛则道:“唐门也要生计的,成都两京都有弟子经营机关暗器。”

杨延之道:“不担心被别人仿了去?”

唐泛则道:“这么容易被人仿照,那我唐门也不配做这门生意,你放心。”

回到家里,唐泛则就去准备热水,杨延之洗完自去擦头发。唐泛则对杨延之细致入微,对自己却马虎,就着杨延之的洗澡水搓一搓,就对付过去了。

等到唐泛则出来,杨延之头发半干,正在廊下晒太阳。

唐泛则头发还在滴水,杨延之取了干布巾,示意唐泛则坐下,便为他擦拭。唐泛则抱着杨延之的腰,把脸埋在他腰腹。他们惯来如此,因此杨延之也没什么反应,随他去了。

夕阳火红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泛则的头发早就干了,却一动不动,杨延之知道他辛苦,便没有叫醒他。

忽觉腰上有一点湿意,低头看唐泛则,仍在闭目安睡,便疑心是哪处的水滴恰好落下,不再理会。

没过多久,又有一点湿物舔舐的触感,这下就说不过去了。

杨延之一把推开唐泛则。

“现在是白天!”

唐泛则无辜:“白天怎么了?”

光天化日,杨延之怎么好意思谈论这个话题?

杨延之道:“晒得好热,我先进屋了。”

转身溜进房里,翻了本书出来,却如何看得进去?

唐泛则跟进来,笑道:“傍晚看书伤眼睛,我们去吃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延之道:“我不饿。”

唐泛则道:“那我给你带回来,你披件衣裳,屋里凉。”

杨延之虽一时着恼,一会便散了。

他们是伴侣,唐泛则想亲近自己也是常理,反倒是自己,总是端着规矩,倒显得不通人情了。

唐泛则带回晚餐,看着杨延之用饭。他言行皆是礼仪教养,唐泛则看着,忽然冒出“秀色可餐”四字来。

杨延之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唐泛则笑道:“没事,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杨延之反应过来,又是脸热。他听了唐泛则数不清的情话,还是没形成耐力,但他才告诫自己要宽和些,于是便忍着羞涩,对唐泛则回以一笑。

唐泛则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毛病?但他天性如此,分明是肺腑之言,倒像是俏皮话似的。话出口他便知唐突,本以为杨延之便该恼他,也怨自己管不住口舌,但没想到杨延之没有责怪他,反而还笑得温柔美好。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前不知何为情,遇到杨延之,喜怒哀乐皆因其动,而他渴慕的人正好心悦他,何其有幸?

入夜后无事,两人在灯下对弈。

杨延之不必说,是此道高手。唐泛则棋力不弱,只是他心不在此,便常常被杨延之杀得丢盔卸甲。

杨延之肤色白,唇色又浅淡,一身的书卷气,外人看着有些冷清,不太好接近的样子。但唐泛则知道,杨延之侠义正直,是个真正的端方君子。看着冷淡的唇,也是温热柔软的。

杨延之抬起头,疑惑道:“该你落子了。”

唐泛则落下一子。

杨延之摇头笑道:“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特地来陪我。”

唐泛则道:“一时走神了,我确实没事,下完这局吧。”

杨延之便低头又去看棋盘,他做事向来专注,便没注意到唐泛则的眼神又落到他身上。

因为是在内室,杨延之便没那么严实,衣领散着,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锁骨看着跟酒窝一样,若是舔上一口,不知是否真有甜味?

“泛则?”

杨延之见他又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唐泛则捉住杨延之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杨延之想抽回手,唐泛则却用力拿住,翻过他的手,在他手心轻轻舔吻。

杨延之如何能经得起这般调情,顿时面红耳赤,却没有推开唐泛则。

唐泛则自问已是非常明显,杨延之既然没有拒绝,那还等什么?一把将杨延之抱起,低头便要亲吻。

棋桌被撞翻,棋子撒的满地都是,杨延之惊呼“棋子!”

唐泛则哪顾得上这玩意儿?只当没听到,踩着棋子就回房了。

急哄哄将杨延之按倒床上,一边亲吻一边脱衣裳,他向来手巧,三两下就将自己和杨延之剥干净。

大漠温差极大,杨延之不禁瑟缩了一下。唐泛则笑道:“冷吗?那我来暖暖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延之从沙舟就猜到唐泛则的心思,爱人相伴,这是早晚的事情,便也尽力去回应他。

忽然杨延之问道:“你可有准备那些东西?”

唐泛则正腻在他颈窝,闻言笑道:“如果我说,我半年前就准备了,你可会生气?”

杨延之那时正病着,但唐泛则青春男子,和爱人朝夕相伴,有些遐思也是人之常情,怎好苛责?

“你向来周全,倒是我不解风情了……”

杨延之咬着唇,满面红霞,正是要紧时分,唐泛则却突然停下。

“你可受得住?”

杨延之都被他气笑了,也不多说,在唐泛则下巴轻咬一口。

良宵正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同人《剑三之时不我待》剑三穿越梗,若有问题,请指出,非常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指点。

主角:卫城策;刘衡藏;宋舞秀

我对过气国家队迷之热爱,这种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三的三角关系,萌得让我欲罢不能啊QAQ还没想好藏秀是游戏玩家还是故人重逢,写一步算一步吧,人物性格尽量不崩……至于剧情,那是什么,能吃吗?

简单介绍背景,不感兴趣可跳过。

《剑侠情缘网络版三》,简称剑三,是一款以大唐为背景的角色扮演类网游,时间线在唐玄宗到唐肃宗之间,历经开元盛世——安史之乱——叛乱初定,目前游戏背景进行到的主线是安史之乱阶段,战乱爆发后,叛军势如破竹,中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九天一个神秘的组织,权力极大联合各方军政势力、江湖各大门派和两大阵营齐心协力抗击狼牙、拨正朝纲的阶段,各大主城开始陆续收复。

不过本文的故事背景是安史之乱爆发前夕,会涉及到的门派也只有六大门派,分别是天策、纯阳、万花、少林、七秀和藏剑,前面五个又称为“老五门”。

各大门派都有双心法,简单介绍一下。

天策:铁牢律T、傲血战意近DPS

纯阳:紫霞功远DPS、太虚剑意近DPS

万花:花间游远DPS、离经易道奶妈

少林:洗髓经T、易筋经近DPS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秀:冰心诀远DPS、云裳心经奶妈

藏剑:问水诀、山居剑意,两个都是近战输出心法,可在战斗中随意切换。

T:高防血厚,拉怪、抗怪、强制仇恨的职业;

DPS:暴力输出打怪的职业,皮脆血薄;

奶妈:给队友加血加属性加增益状态驱散不良状态的职业。

卫城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一片刺目的白光。从未见过的金属机关,投下刺眼的亮光,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随后察觉到身体失去知觉般的僵硬,周围站着好几个衣着古怪的男女。卫城缓了好一阵,才发觉他们居然是在自己腹部动刀子。

“……你们在做什么?!”这嗓子异常沙哑,不仅是周围的医护人员,连卫城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们似乎也没想到卫城会醒来,纷纷把脸转过来,微微惊讶后,一个女声温和道:“别怕,只是在给你切除发炎的阑尾,马上就好了。”

“这人不是脑瘫吗,能听懂你的话?怕他吓着还上了全身麻醉,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你小声点,让病人听见了多不好。”

“怕什么,不过是个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李,给我2号刀片。”

“给,刘医生。”

周围的人一边操作一边轻声交谈,听起来似乎是在给自己疗伤。卫城心中惊骇,却没有再说话。

他脑中一片混沌,只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是在狂奔,胯下里飞沙虽是不世名驹,却终究不敌日夜不休的追捕,最后一刻纵身一跃,将他甩到悬崖上,跌入万丈深渊。

追捕……渔阳……!

想起来了!他是去天策府送信的!

他乔装混入朝廷使者团,本是查探安禄山与神策军是否勾连,兵力如何,却不料探查到的内容竟如此心惊。安禄山把持一方,拥兵数万,沿途的军镇皆唯安氏马首是瞻,就连官驿信使也难以信任,其野心昭然若揭,他日必是一番动荡。

必须尽快禀告将军!

然而没想到安禄山如此老辣,竟识破了他的伪装,派人千里追杀。

卫城不得已联络了自己的江湖朋友,却终究是没有逃出安禄山的追捕……安氏势力已如此深厚,又不加遮掩,而此人本是胡人,必是窥视中原已久!

想到这里,卫城不顾身上的僵硬,拼命挣扎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你不要动呀!”

“多谢诸位相救,但我有要事在身,此事十万火急,我不能再耽搁了!”

“什么急事?你不要急,我们正在缝合伤口,马上就好了。”

“一个傻子,能有什么急事?”

“王医生,请注意你的态度。”

“切,一个小小的住院医生,还敢教训我了。”

“麻醉师的责任是让病人保持平静,你看来是业务不太熟练。”

“这不是因为和新手搭台吗,我哪敢大意,万一出事故了,不还得我背着。”

“刘医生,王医生,不要暴躁啦,吓到病人了。”

“……”

“小李,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城听着这几人漫不经心的交谈,心急如焚却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转念一想,这里看起来风平浪静,战火应是还未燃起,他还来得及!

却不知这些人是如何寻到他,又如何摆脱安禄山追捕的。

还有这夺目刺眼的白光,医士们的着装,房中的器具和装饰,都透着古怪。卫城遍游各地,却从未见过类似之物。据说万花谷遗世独立,谷中机关遍布,又精通歧黄之术,莫非是遇上了万花弟子?

若是万花弟子,那或许可以信赖,且先试探一二。于是卫城又开口:“万花谷的机关之术,真是精妙绝伦。不知这白光是如何拘成一束,悬于头顶呢?”

“卫先生,你在说什么?万花谷又是什么地方?”

“呲——果然是个傻的。”

然而卫城没有惊讶于这些,而是——“你如何知道我姓卫?!”

“……”

小李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个卫城,果然是个傻的。

幸好手术也结束了,他们都解脱这场鸡同鸭讲的对话了。

卫城躺在病床之上,望着窗外的树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一刻他还在策马狂奔,心如焦火,岂料一睁眼,已是悠悠千年之后。

手术麻醉的后遗症传来,腹部伤口隐隐作痛,全身肌肉松弛无力,而周围的环境,也让他格格不入。陌生的仪器,走动的人影,陌生的亲人,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已非那个天策卫城,而是另一个陌生时空的卫城。

这三天他都不眠不休,头脑一片混沌。

他依旧记得他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安禄山如何了?”

他本不指望能得到回答,却不料这是唯一一个有答复的。

“安史之乱的安禄山?死了一千多年了。”

安禄山,大唐的叛乱之臣,居然已是作古千年。卫城不敢置信,却在那些字体诡异的史书之中,看到了那些熟悉的名字。

他没来得及赶回送信,安禄山骤然发难,国无防备军无应对,竟至节节败退,潼关、长安、洛阳相继陷落,狼牙军铁蹄肆虐中原。

而他,这个天策罪臣,竟流落到千年之后,连回天策府祭拜故人的机会都没有。

刘衡走下报告台,看似平静地坐回原处,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这是他第一次独立手术,虽然只是小小的阑尾炎,虽然病人不太配合,虽然搭档一直阴阳怪气,但是他都沉住了气,冷静独立地完成了一台手术。

他选择医学,已经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学医多年,如果不拿出点成绩,就算父母不埋怨,他自己也是压力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今天,他终于迈上了一个台阶。

结束了会议,刘衡才打开手机,手机正在震动,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

“大刘,我是小天天啊~我来杭州了,嘿嘿,咱们有空聚聚?”

小天天,全名田添天,刘衡的大学同学,硕士毕业后就进了医院开始临床。刘衡无数次怀疑,他爸妈是不是也和自己爸妈一样,都是闭着眼睛摸新华字典挑的名字。

“换号码也不告诉一声?”

“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现在医患关系紧张,我那个手机已经暴露了,上星期还接到个威胁恐吓的。现在我都随身带俩手机,一个公用一个私用,这个号码你存着,以后就这个号码联系。”

“行。”刘衡边接电话边往办公室走,经过三楼的病房,想起来一个病人也是住在这里,于是腿脚打个弯儿,向3013室走去。

“我昨天到的,这个下午开完会,晚上去你家?”

“来我家可以,你来做饭。”

“没问题~大体老师见多了,切菜剁肉那就是~小菜一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嘴,隔夜饭都要吐了。”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到了3013室门口,刘衡就挂了电话,敲门而入。

沉静如海。

不知道为什么,刘衡脑子里突然跳出这样的词语。

但看过这个电影的人都知道,主人公非但不是沉静无波,反而是难以抑制的暗潮汹涌才对。

卫城靠在床上,面无表情看着虚空,却又仿佛万念俱灰的死寂。

一般来说,阑尾炎这种小手术,恢复快的人当天就可以回家静养了,但这个病人,因为是脑瘫患者,所以术中采用了全身麻醉,术后恢复建议半个月。刘衡也说不上来原因,总觉得这个病人虽然言语混乱,但思维敏捷,比起脑瘫患者,更像一个精神病人。

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刘衡一把抹掉这些脑洞,摆出自认为最亲切、和蔼、明亮的笑容。

“你好,卫城是吧?我叫刘衡。”

卫城转头看他,“你好。”

“还记得我吗?手术台上你醒了,我们还说过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我脑瘫的那位?”

“……”这么犀利的人会是脑瘫?谁信谁脑残。

不怪卫城没认出来,眼前这个男人面容清秀,笑容明媚,和手术台上那个衣帽严实、表情严肃的医生,实在是难以对应。

“那个是麻醉师,我是在你身上做手术的那个。”刘衡做了个“划”的手势。

“哦,原来是你划开了我的肚子。”卫城经过这几天,已经明白这是一种治疗方式,于是点头道:“多谢。”

一时间,刘衡竟分不出对方的语气,到底是嘲讽还是坦诚,只能干巴巴地回道:“……不用谢。”

沉默,还是沉默。

刘衡不是个善于沟通的人,又连碰两次软钉子,更让他没有找话题的自信。卫城更是个闷葫芦,于是安静的房间,更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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