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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歌】断声(1 / 2)

('断声

放学后送走孩子们,杨不语正收拾用具,突然听到招呼声。

“杨先生,下课啦。”

“李大娘好,你家二郎回家去了。”

“道上遇到他了,我刚才还看到小安在竹林玩,那个地方邪性,今天中元节,杨先生可得看好他。”

“这只皮猴,我去喊他回来。”

“这是芝麻糯米糍粑,请杨先生尝尝,中元节就要吃糍粑。”

“多谢李大娘,请稍坐,我放下东西就来。”

杨不语接过竹篮收进厨下,又去酒窖取了一坛子酒。

“李大娘,这是我自酿的梅子酒,天热喝这个解暑。”

“杨先生真有本事,还会酿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不难的,你想学尽管来找我。”

戌时,杨不语在书房独自对弈,忽见小童绘安冲进房间,神情惊惧。

“小安,怎么了?”

“先生,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就是那种哒、哒、哒的声音,从竹林那边传来的,像是有人在砍竹子……”

杨不语凝神细听,却只听到轻微的风声。

“我去看看,你在家等我。”

“我、我也要去,今天那个什么节,我要保护先生!”他怕到连个“鬼”字都不敢说出口,却还要逞强。

杨不语笑笑,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抱着绘安,沿着绘安所指的方向,来到不远处的竹林。

空无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光皎洁,只有竹影婆娑。

“你确定是这里吗?”

“忽然没有动静了,先生,我没骗你,刚才这里真的有声音!”

“我信你,今天特殊,我陪你睡,你别怕,明天我请纯阳宫的道长过来。”

两人走远了,便有一个白影从林中现出身形,转瞬又被风吹散了。

子时,绘安已是睡熟了。

杨不语松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塞了个软枕,便轻轻地起身出门。

杨不语提灯来到竹林,依然只有婆娑竹影。

风声渐渐止息。

“出来吧。”

无人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用害怕,我不过一介书生,伤不了你。”

不知多久,忽有人出声。

“……你,你好……”

杨不语回头,就见竹林里显现一道虚影。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他有个纯阳挚友,对这些事也算有一定接受能力。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地?”

“……”人影又渐渐淡去。

“你别怕,我是长歌门弟子,我有一个好友是纯阳弟子,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或许可以帮你。”

“……长歌?我听过这个地方……”

“你去过长歌门吗?那我们说不定还见过呢,我叫杨不语,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叫做非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非焉,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斫琴……要送给一个人。”

“送给谁?”

“我忘了……他走了,没有回来,我找不到他……”

“那你的琴呢?做好了吗?”

“嗯,只差最后一步了,我不知道要刻什么琴铭,改了几次,都不满意。”

“我能看看你的琴吗?”

“……那你拿去看吧,琴放地上了,我先回避。”

“我不怕,你出来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因为很久没有和人交流过,这只小鬼格外胆怯,但又小心翼翼地,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趁着中元鬼节,一年中最阴炽阳弱之时,来人间游荡。

杨不语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素不相识的鬼魂这般有耐性,虽等了很久,也并不催促。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影清晰显现出来,紫衣貂裘,容貌看着不过十五六岁,十分苍白瘦弱。

“很难看是吧,身上总是湿的,怎么也干不了。”

“相信我,比起那些面目全非的,你这已经算很雅观了。”

“你是第一个夸我的人,谢谢你。”

“你还见过别人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

“要不是我确定没见过你,我还以为,你等的那个人是我,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催我过来。”

“那你认识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不语摇头,又问,“你记得长歌门,那你等的人,是长歌弟子吗?”

“我不记得了。”

“你再想想还记得什么,我看能不能帮到你。”

“我记得我不会泅水。”

“……这个看出来了,还有吗?”

“桂花糕很香,但是不好吃,太甜了,嗯?甜是什么味道?我忘了……”

杨不语暗叹,这少年浑浑噩噩,或许要和霸刀山庄确认他的身份。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陌生小鬼这么上心,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不能放任不管。

“对了,我记得荷花很美,我们一起泛舟,他送了我一枝荷花。”

杨不语微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朝虽民风开放,但也罕有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和男子泛舟采莲。或许,那人并不是长歌门人,只是一位爱琴的艺伎?

“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他姓杨,刚刚加冠不久,就外出远游了。”

杨不语一怔,“你说的那人,是男子?”

“嗯,他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杨不语暗道,这少年这么年少,应是不懂情爱之心,只是孺慕也说不定。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好像和你差不多,但比你好看,没有胡子,也没有你这么唠叨。”

“……”

杨不语来到这个村子隐居,顺便做个教书先生,为了撑起为人师表的威严,便养成了蓄须的习惯,却不想今日被只小鬼嫌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非焉说得颠三倒四,杨不语也不敢多问,他取出一只纸鹤,念了一段咒文,纸鹤便飘然飞起,停在了非焉面前。

“这是封灵术,你先附在这只纸鹤上,等你心愿了结,我再请纯阳宫道长送你往生。”

“谢谢不语哥哥!”

“你叫我叔叔还差不多。”

“还是不语哥哥顺口。”

“随你吧。”

杨不语将纸鹤放在书架上,非焉从纸鹤里出来,好奇地打量四周。

“你这里也有琴?”

“我好歹是长歌弟子。”

“这琴看着好漂亮,我可以摸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自便就是,天亮之前记得回到纸鹤,千万不能见日光,记住了吗?”

“好。”

杨不语心道,本来想捉鬼,却把鬼带回来了,希望绘安永远别知道。

清晨。

杨不语去书房查看了纸鹤,见纸鹤完好,便自去用早饭。

绘安提着食盒进来,笑眯眯道:“先生早上好。”

“小安昨晚睡得好吗?”

“好极了,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我已去信给纯阳,你放心。”

“好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晚繁星满天,杨不语和小安在院子里纳凉数星星。

寂静里忽响起一丝突兀的琴声。

绘安道:“肯定是又有野猫儿溜进书房了,先生安坐,我去赶它走。”

杨不语道:“不用,我去看看。”

书房里,非焉果然在琴凳上。杨不语捏了捏眉头,无奈极了。

“非焉,莫要胡闹。”

“我不是有意的,昨天我都摸不到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我就有实体了。”

杨不语也觉惊奇:“这是何故?”

“我也不知道,”非焉摇头,又道,“不语哥哥,你看我的琴,是不是和你的琴很像?”

少年取下身后负的琴,竟也有了实体。两琴并立,几乎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伯父送给我的出师礼,难道你以前见过我的琴?”

少年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你会弹琴吗?”

“嗯,娘亲教过。”

“那你来弹一首。”

“你想听什么曲子?”

“你记得什么就弹什么。”

少年略思索,弹了一曲《凤求凰》。

杨不语问:“这是你娘教你的?”

非焉摇摇头,“这是我找人学的,想弹给他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会学这个?”

“……”少年不说话了。

杨不语惊道:“你小小年纪,居然就懂思慕之情了?还是个男子?”

“他那么好,我当然会喜欢他。”

“可他却不要你了。”

“他只是不记得了,以前他对我很好的。”

“如果真的两情相悦,他怎会独留你一人在此?”

“他不知道,我那时候、那时候,是偷偷喜欢他。”

“你和他认识多久,就这么相信他?”

“他对我好,我当然相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笨!”

“我喜欢他,你生什么气?”

“我不生气,只是为你不值。”

非焉笑了,“不语哥哥也是好人。”

“我教你别的曲子,你想不想学?”

“好啊好啊。”

二十余日后,杨不语收到霸刀山庄回信。

——柳家近年并无人殁于南方。

柳家没必要撒谎,难道这少年不是霸刀弟子?可他分明是霸刀弟子服饰。

随后收到的是来自纯阳的书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魂体渐凝,恶鬼之兆。”

鬼魂若不往生,一两年便会迷失自我,随后化作厉鬼或者魂飞魄散。

这么单纯的少年,会成为恶鬼?

他的执念不是正在化解吗?难道这孩子有所隐瞒?

“非焉,我有话想问你。”

“不语哥哥请讲。”

“你还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吗?”

非焉摇头。

“你家里是姓柳吗?”

“我不记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记得父母吗?”

“……我记得,父亲在很远的地方,母亲总是一个人,她很孤独。”

“你呢?你在哪里?”

“……我、我在荷花池……好多水,呛得很难受,可我喊不出来,我好难受……”

杨不语连忙抱住他,轻轻哄着。

“你别怕,是我不好,我不问了,你莫哭了。”

“我才没哭!”

杨不语也不拆穿,又问,“那你还要斫琴吗?”

“嗯,我已经想好琴铭了。”

“那等小安睡下了,我陪你去竹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来,不语哥哥,你是怎么察觉到我的?”

“我也不知道,一种直觉吧,上天让我遇见你。”

“如果我往生了,你会记得我吗?”

“当然,这种经历很难忘记。”

“嗯,不语哥哥,你一定要记得我。”

杨不语摇头失笑,“真是个孩子。”

中秋节将至,长歌门派来家仆,杨不语便带着绘安回到千岛湖,心里盘算着和门主打听一二。

还未到漱心堂,便看到乌泱泱一群人。

“秦伯,这是霸刀的客人?”

“六郎回来了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事请见伯父,不知今天是否方便?”

“不巧,今天是四小姐来了,还有独孤家长公子独孤是,自从四小姐远嫁霸刀,已有三十年了,此番归宁,门主大喜,估计今天都不得闲,如果不是急事,你可明天再来。”

杨不语点头告辞,正要离去,不经意看到独孤是的面容,木在当场。

他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十五年前,他冠礼将近,从霸刀山庄来了一批访客,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少年。

他被指派给霸刀弟子做陪客。

那少年虽有礼,却沉默,后来他才知道,那位独孤公子天生失语。

他按照常礼,招待这位贵客,带独孤公子赏月游湖,烹茶弹琴。

都是他常做的,谈不上敷衍,但也不算热切。

冠礼后他就和门主请命,外出游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少年告别时,少年送了他一副琴甲,似乎不是很趁手,杨不语只用过一两次,便搁在一旁,他已经回忆不起那琴甲的纹样,更记不得失落在何处了。

杨不语等不及和绘安交代一二,直奔码头,登舟换渡,匆忙赶到隐居的小院。

非焉!

杨不语急切呼唤,却再无人应。

纸鹤不在了。

非焉的琴也不见了。

月光皎洁,竹影风清。

哪里都找不到那个少年了。

就好像他从来不曾出现过。

突然,寂静的夜里响起一丝突兀的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不语喜极,来不及多想,奔向后院。

一张琴落在树下。

那是非焉的琴。

一只黑猫拨着琴弦,见有人来,飞速逃走了。

杨不语一步步走近。

他将琴抱起,月光明亮,他看清了那短短的琴铭。

——不语非焉,人间一梦。

十五年的积尘扬起,杨不语忽然泪流满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庆良宵》

柳垠X杨岁雪

常平镇新搬来一户人家,是一对年轻男子。王三爷家的大郎在县里扎了根,这对年轻人便赁了他们家的空房,不过半年,便自己在镇子东边起了座宅子。

两进的大院,门前还有两座石狮子,气派的咧。只是叫旁人看来,那满院的花花草草虽好看,却不顶事,要是能种上菜,养上鸡鸭,才不叫浪费。

年轻人一个姓柳,自称是个刚出师的铁匠,人长得挺阔,不爱说话,大家喊他柳师傅;一个姓杨,嫩生生的公子哥,是个读书人,大家便称呼他杨先生。

大伙帮着搬家那天,才知道这房子居然大半是柳师傅自己动手盖的,都夸柳师傅是砌墙高手。

迁居宴那天,县里官老爷也来了,一番交际才知道,杨先生原来竟是官身,只因向往山野田园的生活,才辞官隐居的。一时人人心里便有些得意,贵人来这儿落脚,可不正是说明常平镇的风水好么。

杨先生说要开间书塾,一时人人欢喜。这可是正经的致仕老爷,那学问海了去了。

几天后,杨先生正式开馆,上午授课,下午坐诊。

于是小到三四岁的蒙童,大到十一二岁的小子,都往杨先生的学堂里塞。再大些的便少了,庄户人家,十几岁的少年已是不小的助力,且已过了开蒙上进的好时机,倒不如去县城做学徒,学个谋生的本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铁匠手艺不错,奈何镇上拢共也就两百来户人家,除了刚开炉那阵子众人来捧个场,平时十分清闲,索性熄了炉火,教孩子们几招把式。他本就在院子里设了梅花桩、石墩子等物,再削几根竹刀短棒,也就够使了。

慢慢便形成定例,早上孩子们随杨先生读书习字,回家吃过午饭,再不去摸鱼打鸟了,还往这处来,由柳师傅教他们习武。

也是奇了,分明杨先生和气,柳师傅冷面,娃娃们却都畏服杨先生,反而喜欢缠着柳师傅。

这样两个年轻男子,人品相貌都是拔尖的,家底儿也足,却都没有带家眷,连个丫头仆妇也无,人们难免有些心思,只是畏惧他们的气势,到底没有敢多嘴。

直到有一天,杨先生采药跌伤了腿,柳师傅当场发了狂,镇上人才琢磨出来,原来他们是一对契兄弟。

那天课堂休息,柳师傅进城办事去了,杨先生惦记着药草,现在正是采摘的好时机,便独自上山去了。偏巧头天晚上下过暴雨,山上湿滑得很,杨先生失了脚,从陡坡滚下来,摔伤了腿。

杨先生拖着伤腿下山,幸而路上遇到熟人,连忙拉了板车将人运回来。

柳垠老远就注意到家门口围着一群人,策马过来,正看到人扶着杨岁雪进屋。

平时干干净净一个人,此时满身血水泥水,狼狈不堪,连板车上铺的秸秆都叫鲜血浸透,刺得他发狂。

柳垠急匆匆下马,接过杨岁雪就往内室去,顾不得脏污,便将杨岁雪扶到干净的床铺。早有人奔去请大夫,他却急得坐不住,杨岁雪让他镇静些,他打了热水给杨岁雪稍作清理,便握着刀走来走去。想起什么似的,走到家门口,那染血的板车还在,上面还有个背篓,里边有几株草药带着泥,也带着血。他紧捏着那背篓,手背上青筋暴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垠握着背篓进来,杨岁雪就知道不妙,碍于还有大夫在,不好多说什么,只和大夫说两句草药的药性。柳垠却不顾忌这些,他将背篓摔在杨岁雪面前,怒道:“你只在意这些药草,却半点不在意我吗?”

不顾旁人瞠目,夺了墙上的长鞭,将满院的花花草草抽了个稀巴烂,残花、碎叶、泥土溅的到处都是。

犹不解气,撂开鞭子,拔出随身的短刀照着大腿就捅下去。

周围人原本慑于他的威势不敢上前,这下也顾不得许多了,抱腰的、抱腿的、拧胳膊的,七手八脚卸了柳垠的兵刃,把柳垠架进去。

大夫还在给杨岁雪敷药,又来个伤患,好一番忙乱,才将二人收拾妥当。

大家说好由王家照应饮食煎药,便也都散去了。

杨岁雪感激不已,王三爷谢绝了报酬。

晚间差孙儿送过汤药饭食,便也回家去了。

油灯嗤响,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冷寂下来。

杨岁雪失血过多,又喝过药,已是困乏。但看着为他擦拭换衣的那人,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一时也就默默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自小早慧,又在官场磨砺几年,人情世故早已看透。且因身体异于常人,从不与人过多牵扯。儿时的玩伴渐渐疏远,曾经的亲朋好友,多年后再见,或是话不投机,或是俗不可耐,他只静静看着,从不放在心上。他以为自己会这样孤独一生。

幸而上天眷顾,茫茫人海中,沉静时光里,让他遇上了柳垠。

然而纵使相知相伴,也并不时时都是欢愉。譬如今日,他失足摔伤,第一反应是柳垠会如何。想要安抚他,却又偏偏激怒了他;待要发作他,看他的伤便开不了口;可若是纵着他,又唯恐他日后更没了分寸。

这心情五味杂陈,等他回过神来,那狂徒已收拾停当,正扛着被褥往外走。

“你去哪?”

柳垠充耳不闻。

“你回来!”

杨岁雪心急,跨下床来,却疼得站不住,将要摔倒时,有人扶住了他。

杨岁雪也恼了,推开他,自顾自躺着生闷气。柳垠默默捡起被褥,在床下打地铺。

吹熄了灯,房里静得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过了多久,杨岁雪轻声道:“还疼吗?”

柳垠摇头,又道:“我不疼。是我害了你。”

是我害你壮年辞官,偏居乡野,连寻医访药这样的小小雅趣,都不能保护好你。

杨岁雪苦笑:“你这话让我情何以堪?昔日纵横四海的刀客,困在这小小山村里,打几副铁锹,教几个蒙童?我还知道,霸刀山庄一直在盼着你回去……”

“岁雪,你知道我不会回去的。”

“你今日,为何要伤了自己?”

“……”

“你这人真不讲道理,难道你以为你受伤,别人就不会伤心难受吗?”

柳垠轻叹:“岁雪,我说不过你。”

杨岁雪冷哼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多久又好似自言自语,“今天有点冷。”

柳垠默默爬到床铺里侧,怕碰到杨岁雪伤口,隔着被子轻轻挨着。

杨岁雪气笑,扯了他的被子,柳垠便自觉地贴过来,肩并肩挤在一起。

熟悉的体温透进皮肤,暖得让人骨血都要融化。

习惯真是可怕,从前他一个人,规规矩矩地平躺着,最严苛的礼仪姑姑都挑不出他的错处。后来有人习惯抱着他入睡,他便也习惯了侧着身,弓着背,贴合着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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