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来,对苏杳来说简直是天降之喜,她自然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而且,看样子长秋院的那位把谢宴辞得罪的不轻。
苏杳坐下时忍住了心底的快意,压着唇角为他又添了一道酒。
还以为那姜稚是个聪明人,她得沉住气与其斗智斗勇。
却不想才短短数日,就要从云端跌入泥里去了。
“殿下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她换了平日不常穿的绿裳,颜色娇嫩,衬得人水水灵灵,温声细语好似柔端庄婉的江南女子。
谢宴辞一口饮尽杯中酒,不置一词。
“要不是伺候的人匆忙通传,妾身都来不及更衣。”
“更衣做什么?”
苏杳低头浅浅笑了笑,娇嗔道:“殿下难道不知,自古女为悦己者容。王爷和妾身装糊涂呢!”
说罢,她这才发现一大桌子的菜,几乎没有动过,酒倒是喝去了半壶。
心觉谢宴辞兴致不高,苏杳却还是殷切地笑着为他夹菜,端碟。
“这螃蟹是庄子里今日送来的,膏黄肉厚。妾身让人清蒸,蘸着料水吃最是鲜美,殿下尝尝?”说着净了手,亲自给谢宴辞剥了一只。
虽然小心谨慎,白嫩的指尖还是被坚硬的蟹壳划出一道血印子。
苏杳“呀”的一声娇呼,又赶紧抿着嘴唇像是怕被人发觉。
声儿发着颤儿将拆开的螃蟹放在碟子里推到谢宴辞面前:“殿下——”
谢宴辞这才意味不明地哂笑了声,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