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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之,没了你我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天灾人祸……国师说宣国要完蛋了,他说的是假话,对不对?”

“衡之,在学宫时你说过要一辈子辅佐我,你告诉我,魏平陵是不是包藏祸心?”

姚延宜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微笑。他不擅长说谎,却在今年屡屡破戒。

说谎没有用,谁都能分得清真假。姚延宜知道,宣安帝决心已定,只是还在观望,观望姚延宜会追随谁。

见姚延宜闭目,神色却并不安宁,春梨小心地喊了一声公子。

姚延宜慢慢睁开眼睛,擡眸问小侍女道。“怎麽了?”

“该喝药了。”春梨讪讪道,“对不起公子,我不是故意打扰您的。”

姚延宜没说话,只是打量着春梨。

春梨不过十六岁的年纪,想必在季府被她娘保护的好,还很是天真烂漫。一双杏眼如秋水,说话时娇俏可爱。乍一看让人感觉很亲切,就像邻家妹妹,可越是细细打量就越是发现春梨姿色过人,当真担得起“春梨”二字。

季老爷子的心思,倒是昭然若揭。

姚延宜用左手手指摩挲着右手上的玉扳指。魏平陵俸禄不算多,一点儿钱都用来买各色的小东西了。有时是各种精巧的小首饰,有时从街上给买点零嘴,东大店的桃花酥,西街的小酥鱼……姚延宜足不出户,可边疆的,京城的,大大小小的门店他几乎都吃过。

想到这里,姚延宜微微笑了。路上马车颠簸,春梨被这一笑晃了神,仓促地移开视线,面色发烫,半天没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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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那魏平陵毒发会怎样?”

江行面色不太好,他张张口,却说不出那个“死”字。

“反正他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不然这个交易做不成。”江行说,“姚延宜应该不知道,动动你的小脑筋想想怎麽和姚延宜说。”

“可咒术解除了,姚延宜会怎麽样?”

江行忽然沉默下来,他想起那天摸的脉象,不过是回光返照,也算他粗心大意,一个小小的咒术竟将他瞒了过去。

这些天姚延宜不过靠那个“锥心之痛”续着命数,一旦咒术解开,恐怕也难留于世了。

现在两个人都活着,这不就是魏平陵想要的结果吗?

他痛苦又如何?毒发身亡又如何?姚延宜在这世上多停留了片刻。

江行没有回答楚仁的问题,而是开口道:“姚延宜应该之前中的有毒,不可能因为背后那点小伤就危及性命。”

江行深呼吸,让楚仁拿上他的医药箱往姚延宜的住处赶去。

第七章·锥心之痛

屋子里点了安神香,丝丝缕缕地飘散在空气中。姚延宜坐在窗前,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倦色,不知在写什麽。

见江行前来,便搁了笔,随意地把那几张草纸掩了一下,便要上前行礼。

“今天算是複查。”江行说的滴水不漏,“看看你还用不用继续服药。”

姚延宜微微颔首,坐在了江行对面,伸出右手手腕,心里却还想着刚才未写完的策论。

江行凝神,将神识沿着脉搏探进去,果然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异常,一团黑色的雾气凝滞在血管内,显然被用法力疏通过,却并不彻底。

江行探手扯住那团黑雾,徐徐把它拉出来,然后用法力粉碎了。

江行心中叹气,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居然引出了鲛人禁咒,要是自己早些来,恐怕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有什麽感觉吗??”江行不动声色地放回姚延宜的手,问道。

“刺痛了一下,感觉身体顺畅多了。”姚延宜回答。

“我过几日便要离开。”江行收拾起了医疗箱,“你的病治好,这里也没我什麽事了。”

看着姚延宜疲倦的脸色,江行又说道:“你大病初愈,要注意休息。心里若是有郁结,便会反应在身体上。”

姚延宜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怎麽选择当然看你,不过我觉得,选择了某一方就不要对另一方有负罪感,负罪感改变不了现实——别人又不知道你心里是怎麽想的。”

“那样的心理……不过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罢了。”姚延宜自嘲道,“师尊料事如神,能看到前路,也会有左右为难的时候吗?”

“有。”江行飞快回答道,“很多。”

江行也自嘲般笑了笑,“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在桃花村。”

“那里没有战乱只有安宁,没有生离只有死别,没有痛苦只有美好的回忆。那里死了是走了,朋友如手足。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

“你也可以离开。”江行看着姚延宜,偏头说:“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桃花村,度过这几年。那时胜负自然分晓,你不必担心得罪任何人。你知道你那时候回来,无论哪一方都会接纳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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