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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定决心,非要一探究竟不可,如此下来就连都雾他都鲜少再想起来。

一进门满屋的药味儿便迎面而来,放眼扫去花姿家干净整洁,各种瓶瓶罐罐的药都做好了标记,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

花姿招呼着乐东先坐下,她自己进内堂去取药。

乐东是第一次来花姿家,从前都是奶奶替爷爷取药,昨夜雨大奶奶不幸感染了风寒,这会儿正卧病在塌。他四处东张西望,板凳也坐不住,活像一个没拴的野猴子。一番观察下来,乐东发现她家也与普通人家没什麽两样。还以为大夫能有多特殊呢...乐东撇了撇嘴角,在这个以耕种为主的村子里,大夫确实是村里的稀缺职业,乐东对她有所好奇也在情理之中。

花姿此人不仅医术高超,就连文采在全村也是数一数二。每逢过年,为表团结友好,乐东爷爷作为村长便会挨家挨户送春联,迎新春,送出的春联皆是花姿提的,内容也几乎不重样。就在别家书柜早已不知被杂七杂八的物什占用了多久,花姿的书柜却一层又一层,摆满了书籍。

乐东没有上过学堂,大字不识,只能勉强猜出是一些有关医学的书,他伸出的手正想取下一本简单翻看一下,倏得缩回了手。奶奶告诫过他,出门在外,不要接触任何外来的东西,也绝不要碰,他又何时这麽听话过。

还不是因为其实什麽都看不懂,他从小,最讨厌读书了。

花姿在内堂也不知捣鼓什麽东西,室内传来几声哐啷哐啷的响声。

乐东悠哉地来回閑逛,边走边腹诽,比如,饭桌应当和书桌分开,花姿不拘小节,书桌和饭桌经常一体两用,乐东瞧着书桌上还未来得及收拾掉的那盘榨菜,就晓得一定是花姿伏案时顺手把饭菜端在书桌上吃;还有那簸箕,怎麽能直接放在厨房呢,都是做菜的地儿,也不怕有灰尘;再如那装进盆里被放置在地板上的花儿,颜色枯黄,他虽认不得品种,但也知道要想花想开的好,需得吸收充足的阳光,反正他家的花都是朝阳摆放...

他在心里絮絮叨叨,人果真不可貌相,这花大夫看起来人模狗样,呸,看起来精致素净,没想到生活上也是一团糟。

若是此刻把他心中的小人放出来,那小人说起话来与他奶奶简直如出一辙,活像一个小大人。奶奶持家,家中一切事宜都被打理地井井有条,是爷爷的贤内助,他自小就听奶奶唠叨,遗传了奶奶啰嗦的基因。

他注意到摆放在最里一层的蓝色瓶子,瓶口呈圆状,上窄下宽,圆口直径窄小,瓶肚弧度饱满,天蓝色瓶身像一汪巨大的湖泊,美妙极了。这瓶子看起来容量很大,乐东掂了掂,里头应当装了不少东西。

诸多瓶罐中只有这个蓝色瓶子乐东一眼相中,指尖摩挲着瓶肚上的标签,一下,两下。

摆在柜子里的瓶子都有标记,可能是怕记混,其他标签他还能依稀辨认出是文字,可这个蓝色瓶子却是一些他看不懂的符号。

瓶口无盖,再加上乐东把瓶子归于原位时动作幅度有些许大,药粉直接从瓶口处洒出一小部分。这会儿乐东满脑子都是奶奶的那句‘非礼勿动’。

花姿极其爱护她研制的药,还记得当初有一个村民只因把她研制的药当成送礼的工具,等那人后来染病再找她开药时,对方好说歹说,就连村长来也不管用,活生生拖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当时他想,医者可能脾气都很古怪,花姿不仅古怪,还很记仇,乐东与她接触甚少。

不过好在他反应敏捷,从书案上取走一块儿粉色手帕,将地板上的药粉迅速擦抹干净,再随手将手帕塞进怀里,打算秋后处理手帕。他这会儿正一门心思地想要掩盖‘犯罪’现场。

乐东向后走了几步,再看,这块儿地简直比原先还干净。

“抱歉,刚刚失陪了。”

花姿边说边从内堂走了出来,见乐东站在她放置药罐子的储物柜前,眼中的不满一闪而过,随后不着痕迹地把他拉过来坐下,把药递给乐东,道:“是我招待不周忘了给你倒杯水,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乐东见她果真起身準备去拿水壶,摆摆手,生怕他说晚了一步就会被留下来吃晚饭一样,连忙道:“不用麻烦了,把药给我就行,我也该回去了。”乐东有些心虚,他只想赶快离开。

她要是再出来晚些,乐东就要把她这屋子翻个里朝天了。

花姿道:“别客气。”她从橱柜里取出一个纸杯,右手握住壶把手,提起水壶,沖着乐东不好意思一笑,道:“你瞧我这记性,壶里没水了,我再去烧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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