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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腹部结结实实挨了张其余一脚,“你给我老实点!”
张其余道:“不过有一点你们错了,铭宇的死的确非我之手。那天夜里我只是碰巧撞见花姿趁其昏迷将他杀害的一幕,等我上前查看时铭宇已经浑身是血倒在血泊里,没有了呼吸。后来我便顺水推舟,自作主张替花姿毁尸灭迹,又模仿了花姿的笔迹写下认罪书,好笑的是你们这群文盲居然都看不出这封认罪书是僞造的。不过你们还得谢谢我不是吗?如果没有那封认罪书,你们到现在也理不清谁是真正的兇手。”
“哈哈哈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维芝不关心除了花姿以外的其他人,见张其余开始说起其他人,他闷闷不乐地垂着头,不知在想什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其余的笑逐渐癫狂。
小索利虽然害怕,但他不愿更不愿看到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张其余,这可是他的大哥哥啊。小索利泪眼婆娑:“大哥哥,你不要这样......”
张其余无奈地抚了抚他的头顶:“真是个傻孩子啊......事到如今还这麽相信我,你妈妈是我害死的,阿满可是我杀的第一个人。”
白乐东脑袋都快要裂开了,他低声暗骂一句,俗人。他趁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张其余身上,于是小声对张师道:“张师,快施咒放我出去。”
乐东奶奶就坐在白乐东身边,她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心中一直隐隐有个猜测,听到乐东这句话后才恍然大悟:“那个水波纹灯盏,是,是谁给你的?”
张师闻言一愣,他不忍去看老人泛红的眼眶,终是沉着声,“是家师所传。”
“那他,他现在怎麽样了?过得还好吗?”她越来越激动,险些引得旁人注意。
张师向白乐东递去疑问的眼神,只有乐东奶奶喃喃自语,“瞧我这记性,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他怎麽可能......”
那边的张其余癡狂地大笑着,他有时笑得直不起腰,也不怕冒犯到亡者,连拍数次棺材盖,有时又觉得不够尽兴,用力踹着身边的人,反正就是怎麽舒服怎麽来。
乐东奶奶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她不住咛喃着,周身不由自主流露出伤怀。
“师姐!”张师微笑道:“我早该瞧出来的,您和师父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张师又轻念咒语,试图挣脱束缚。
霎时间他感到一股力量正不断充盈着他的身体,青色的光芒缠绕着身上的绳子,一亮一暗,最后趋于平静。
张师摇摇头,这塔诡异得紧,仿佛天生要与他作对,他越是用力就越容易被束缚。
“不行。这座塔禁锢了我的法力,我没有办法施展。”张师施法过度,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他额前冒着冷汗,手臂青筋突起。
真真是因果循环吶。
白乐东当上市长后日日夜夜为恶魂所扰,张师蔔算出一切源头皆是出于白家村,为净化恶魂,铲除邪恶,张师便出此下策,在源头上断绝恶魂灵源,这座宝塔供奉了十二颗佛珠舍利,有舍利相护,任何术法在此皆施展不出。
听到这句话,白乐东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他彻底慌了,整个人开始抓狂。
白乐东怒骂道:“你这个废物!白癡!我高价请你来有什麽用!蠢货!”
“救命——救命吶!”白乐东声嘶力竭地喊着。
不愧是市长,一呼百应,衆人听到白乐东的呼救,也一股脑地喊“救命!”现场乱得像马蜂窝一样。
笑声终于停止,不知张其余从哪里取来了两大桶装,他扬臂一挥,将桶里的东西尽数泼撒在各个角落里,闻着味道,像是汽油。
“喂!你,你要干什麽?”村民瑟缩着靠在墙壁上。
临到关头,峮还是不甘心,她咬牙切齿道:“就算你与这里的人有仇怨,那我们呢,跟我们有什麽关系。”
他闻着汽油的味道,神情逐渐癫狂,“你们也是助纣为虐,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
张其余随手将打火机按开并丢在刚才汽油泼过的地方,火势瞬间一跃而起,温度炙热,一路蔓延。村民身体被绳子捆住,为了活命这会儿只得手脚并用着爬行,看起来活像个蛐蛐,眼泪夺眶而出。
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惊吓过度,当场晕死过去,大火瞬间将其吞灭。
村长大声喊道:“张其余!你不想知道你弟弟现在在哪儿吗?”
张其余充耳不闻,闭上眼睛感受着熊熊烈火的炙烤,这一刻他是享受的。
身处封闭的环境下就算一时躲过了大火的侵袭,但很快也会因为缺少氧气而窒息,浓烟四起,惨绝不断的叫骂声很快就被时间沖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