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一箱:【图片】我要搬家了
雪糕一箱:下周可以招待你来玩
一把手:搬去哪儿?
雪糕一箱:御景豪苑
一把手:我去过,那个小区很漂亮
他们又随便聊了几句,顾渊就被爸妈催着出发了。
搬家公司已经将大部头的东西打包运过去,因而三人都是轻装离开,顾渊出门的时候停了一下,看向对面的那扇门。
怎么,舍不得?顾妈笑了,从出生住到现在,肯定有感情吧。
人是要往高处走的,不能沉湎于过去。顾爸教育道。
知道,只是看看。顾渊说完,就跟着父母下楼去了。
从旧家到新家有二十分钟车程,顾爸和顾妈一路上都很高兴,谈论着新家的事儿,又谈论起各种亲戚朋友,没有人提旧邻居。
爸,你们怎么看上的御景豪苑?顾渊问了句。
说起来挺巧。顾爸说,传单夹在我们家的信箱里,都是些新楼盘,我和你妈正好周六有时间,第一个看的就是御景豪苑,后面还去看了两天别的,结果就是喜欢最开始看的。
我们都是一见钟情的人。顾妈笑了,她和丈夫就属于一见钟情。
怎样算一见钟情?顾渊坐前了一点儿。
就是看第一眼就很喜欢这个人。顾妈回答了,并一脸温柔地看着丈夫。
顾爸却不高兴:你问这个干什么?你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学习、考大学。
顾妈于是也改口附和道:就是,学生哪懂什么情啊爱的,起码也是出来工作以后。
顾渊皱了皱眉,他觉得这种说法十分奇怪,因为他不觉得人是活到某一个节点,就突然能明白爱是什么的。
不过他自然没说,免得遭受一番教育与审问。
你可别图新鲜早恋啊。顾妈担心道,现阶段你身边哪有什么好的,你恋爱就是便宜了人家,等你出去社会,遇到更好的人再说喜欢也不迟,再说你
妈,我谁都不喜欢。顾渊还是打断了她。
那你初中的时候怎么回事?顾妈回头看他。
什么初中?顾渊隐约感觉不妙。
那个你说见面会生气,背过身又会感觉胸口痛的人。顾妈说,小小年纪哪来的心痛?
顾渊吃了一惊,浑身血液都变得冰凉彻骨,他可从来没跟父母说过这种话。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且十分愤怒:你看我日记?
顾妈瞬间哑言,时间过去很久了,她已经忘记是从哪得知这个消息的,这时只有一口咬定:我怎么会看你的日记?这分明是你自己说的。
我没有。顾渊说。
我是很担心你,渊渊。顾妈耐心道,你初一那一整年话不说,笑也不笑,经常把自己关房间里,我当然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你又不肯告诉我们。
才初中就早恋,哪敢告诉我们?顾爸冷笑一声,幸好是走出来了,不然你现在已经在读高职高专了。
爸爸!顾妈制止了他,过去了就算了,今天搬新家,我们都不要吵好不好?
虽是这么说,但不愉快的气氛已经弥漫在三人之间,到新家时谁都没说一句话。
他们从车上下来,进去之前邻居家正好开门出来。
邻居也是和他们一样的独栋别墅,两家之间用黑色围栏隔开,能清楚看见对方的花园。
顾妈露出笑容,正要和新邻居打招呼,但笑容很快就凝滞了。
不仅是她,顾爸和顾渊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僵硬,因为从隔壁别墅走出来的男主人他们认得。
那是池虞的爸爸。
他此刻正抱着一个看上去两三岁大的小男孩儿,旁边跟着一个像是女主人的漂亮女性,此刻笑容满面。
只是她并不是池虞的妈妈,至于那个小男孩儿顾渊一家谁都没看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最近工作有点忙,所以经常半夜更新,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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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顾渊实在没想到,池虞的爸爸会在一小时后登门拜访。
在顾渊印象中,他见到池爸的频率并不高,池虞长得与他几乎没有半分相似,因而顾渊甚至时常记不住他的脸。
如今的池爸是个皱纹很深的干瘦男人,皮肤蜡黄,笑容很少,身上穿戴的衣物价值不菲,但丝毫没将他衬托得华贵起来。
他提着上好的大吉岭茶进门,顾妈只好面带笑容地给他斟茶,招待他在客厅坐下。
我们刚搬家,所以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顾妈说。
顾爸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落座,翘着二郎腿看报纸,对这个来访者嗤之以鼻。
顾渊则在厨房里切菜,垂眼听着外面的说话声,心里想到池虞。
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整件事并不是他理想中的误会。
如你们所见,我组建了新的家庭。池爸那因常年吸烟饮酒而沙哑的声音传来,我们两家往后就是邻居,我希望我们能和睦相处。
顾爸收起报纸,十分鄙夷地问他:我想知道你和阿兰离婚了吗?
顾妈赶紧用眼神瞪他一眼,示意这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无需多管。
我和阿兰已经将一切都商议好了。池爸说,随后略微不悦道:这不劳你们关心,这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安排。
别说得这么好听,你这是赤.裸裸的背叛。顾爸说,你这种行为叫婚内出轨,法院判你净身出户都不为过!算我以前错看了你,还与你喝茶饮酒的,没想到你现在赚几分钱就抛妻弃子了。
顾爸虽是个传统的大男子主义者,自认为一家之主,但深信丈夫有义务呵护妻子,一直都对顾妈百般宠爱,因而特别瞧不起池爸这种行为。
他站起身,将大吉岭茶扔回去便赶客:我们家不与你这种人来往!赶紧走!
男主人下了逐客令,池爸倒也不恼,接过茶叶就起身告辞了。
家门关上以后,顾爸还在生气,破口大骂这厮愧为男人,在家里走来走去:住在他旁边真晦气!他就算是我们家亲戚,我都要跟他断绝往来!
好了好了。顾妈劝他,何必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他们怎么过是他们的事,现在外边畸形的家庭太多了。
说着,她开始为那个时常与自己拌嘴的旧邻居难过:阿兰太可怜了,真不知道换了我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你不可能遇到这种事。顾爸斩钉截铁地说。
顾妈笑了,刚才那点儿对邻居施予的同情,已经转化为小两口调情的一个话头,她坚持问: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呢?
当然是赶紧离!顾爸跳脚道,这种垃圾男留着做什么?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顾妈彻底开心了,伸手抱自己的丈夫,被顾爸红着脸斥道:肉麻过头,快松开!想儿子看了早恋吗!
厨房里,顾渊将切好的莴笋倒进装满清水的盆里,心情却丝毫好不起来。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顾渊到傍晚早早返校,在位置上久坐了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微信把池虞约出来了。
他认为他有必要告诉池虞这件事,如果池虞还不知道的话。
顾渊在实验楼天台上等,没过十分钟就听见池虞推开消防门的声音。
找我?池虞脚步靠近,从顾渊肩后伸过手来,将一杯奶茶递过来。
只要每次在天台见面,池虞都会给他带吃的喝的,全都是顾渊喜欢的东西。
顾渊不知道回赠什么,他不好意思去外面买零食,就经常从店里做了蛋糕带过来。
谢了。顾渊接了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