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会停了,他再一次想,一面让性器挺入,刺破寂静美好的事后歇息。
已经受过一番蹂躏的穴壁极其滑腻柔软,一经侵入,立刻贪恋般绞紧,可身体的主人却慢半拍,直到蒋深开始挺腰摆动,他才皱起眉,躲避般侧过身。
不,不,他呜咽着拒绝,我才刚去过......
高潮过的头脑实在不明晰,佟缜一边被顶弄,一边要向旁边逃,然而蒋深轻而易举把他拽回,抬高他一条腿,就着他侧身的姿势挺进到最深。
佟缜高高仰起头,嗓子干哑:这不行,不行......
但蒋深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肏他,禁锢住他逃避的身体,像是不把人干到高潮就不会停止。佟缜慌乱地摸索一阵,拽住了被角,意图拉过来盖住身下不堪的景象,也被他拂开了手。
佟缜很快被顶得失了力气,连手心都麻痒,只能无力地蹭床沿,唯有后穴仍不知疲倦地含吸阴茎。雨声和性器搅动的咕叽水声混在一起,逐渐也分不清,这时佟缜才微弱地意识到,窗还开着。
原来刚才的一切浪荡之音都极有可能在与邻居共享,蒋深不了解,但佟缜清楚,他心知无法叫停,只得压低了声音,轻声提醒:窗还开着,邻居,邻居会听到
可听了他的话,蒋深几乎要失笑,他重重一顶,坏心眼地看着佟缜急忙掩住嘴压抑呻吟,这才问他:现在说还有用吗?
蒋深故意换一种方式,深而慢地在穴里抽插,望着他捂嘴竭力压制快感的模样,继续刺激他:刚才叫那么大声,邻居早就知道我在肏你了。
你说他们听到的是雨声,还是淫水声?蒋深玩味地问他,一边感受他难忍羞耻而不停紧缩的穴肉,一边缓慢地推进到最深处,阴囊贴住他臀缝,让最粗的根部磨他过于敏感的穴口,说不定已经有人在偷听了。
佟缜的面孔涨到潮红,闷闷地哼着,羞愧难当到想要藏起来,却又沉迷他熟稔的玩法,矛盾之下,他的眼泪不自觉又流下来。
然而蒋深看到他泫然的脸,骤然加了速,又狠又快地开始肏他,佟缜差点要尖叫,只得咬住嘴唇,哭泣着承受,他不敢求蒋深关上窗,只怕话还未出口,浪荡叫春先冲出来。蒋深还是不放过他,喘着气问:邻居都认识吧?你猜猜,现在偷听的是哪个?
蒋深猜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否则才会在问题之后,难堪地将脸埋进枕头,只留一张被捂住的,哭喘着的嘴。他似乎已经窘迫到受不了了,软绵绵地推蒋深的肩膀,可手搭上去时就没了力气,这一触就好似欲拒还迎,像攀着男人肩膀去迎合。
想到是谁了吗?蒋深俯身,刻意在他耳边低声问,听到你被男人干,还被干得这么爽?
佟缜终于难为情地哭出声: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好。蒋深竟然出乎意料地干脆,移开他捂嘴的手,亲了亲他濡湿的唇角,看似温柔地停下动作,安慰性地轻轻抚摸佟缜前胸,让他缓气。
过了表面风平浪静的近一分钟,这一分钟里,蒋深一直爱抚,亲吻着佟缜,好似一位体贴爱人,又好似刚才的羞辱不是出自他之口。尽管佟缜的后穴还夹着他完全勃起的粗硬家伙,清楚此时不是结束,还是愿意在他手与唇下软成一滩水,望着他,随着他渐渐放松。
就在佟缜即将彻底缓和过,蒋深终于暴露真实目的,毫无预兆地挺腰,再次快速颠动了起来。
前几秒钟,佟缜甚至还沉浸于柔化气氛,怔怔未反应,待快感再次汹涌袭来,他才回过神,可是为时已晚,蒋深在最后一次肏进最深处后,猛地抽出来,退出的动作剧烈地摩擦过每一寸脆嫩湿腻的穴内皱褶,让佟缜挺起腰,猝不及防地高潮了。
他畏寒般打颤,连呻吟都来不及,憋着一口气就登顶,阴茎却毫无液体涌出。是了,蒋深看着他,心中满足,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实实在在的干性高潮。
只是对佟缜来说,余韵比高潮本身还难过。穴内酥麻与深处的痒在登顶后被放大,简直是折磨,他度过可怕的高潮,又立刻陷入更加难捱的余韵,侧着蜷起身子,止不住轻哼着抖。
佟缜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可怜。可是蒋深像对待性爱玩具一般,没有再给他轻巧地把他翻过身,欺身压上去,让他继续毫无尊严地从身后接纳性器。
佟缜被这强奸似的插入弄得又哭起来,蒋深不知轻重地用腰顶着,手在他屁股上不停揉捏,佟缜吃痛,哀哀地求他:不要那么快
我才刚高潮过,他在急风骤雨般的顶弄中眼泪失禁,艰难地说,你不,不能总是这样做......我会死,我会死掉的,拜托
酒精,药物,疯狂性爱,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他晕眩,如今却是三项皆有,他当真要被颓废之物催化到濒死。蒋深压下来,他连小腿都动不了,只能全身僵硬,意识模糊地挨背后的肏。枕头在这时变成他的救命稻草,他抱住,被撞狠了就埋头进去,呜咽地喘息。
他嗓子早哭哑了,连求饶的力气也不再有。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濒死足够快乐,粗大阴茎整根没入他抽搐的后穴,停顿一秒,就引得他猛烈颤抖。蒋深每次都肏到最深处,腰腹严丝合缝贴住他高高翘起的屁股,把佟缜逼到顾不及有无偷听的邻居,终于放浪地淫叫出声。他被不容歇息的爽利搅到脑袋糊涂,叫床声越来越高,反倒要蒋深去捂他的嘴,好让他不要真的惊动邻里。
佟缜湿漉漉的嘴唇蹭在蒋深手心,让蒋深联想到热情的小动物,事实上他的确被玩到变成小狗,无意识地吐出舌头,顺着淌下的涎液润湿了男人的手,蒋深忍不住松开手,转而钳住他下颌,迫使他转过头,要看他被肏出的,伸着舌头的痴态。
佟缜恍惚地回看他,像是被肏熟了,再也不为自己的色情表现羞耻,蒋深吻住他,吸他的舌头,他也本能地吻回去,和男人唇齿交缠,其间动作太生硬,还磕破了男人的嘴唇。男人一离开他的嘴,他却又哭起来,说:我,我会死的,怎么办
那就停下来。蒋深嘴上这么说,却完全在做相反的事,一下一下撞得极快极深。佟缜在他身下痉挛,哭泣,尖叫,就是不要求停下,于是蒋深试着诱他:还记得安全词吗?佟缜胡乱点点头,他接着说,讲出来,讲出来我就停下。
啊......佟缜回身含泪望他,嘴唇抖动了好一会,直到最后,还是没说出,只是别过头,痛苦又沉迷地抬起屁股承受抽插。
蒋深不再给他叫停的机会,拉起他手腕,凌虐一样骑着他肏弄。
佟缜不得不挺起腰,贴住男人腰腹,任性器根部磨动他穴口。他垂下头颤声呼气,气息在粗暴顶撞中乱成一团,男人阴茎挤开深处穴肉时,又浑身战栗起来。
立刻有精液涌出,顺着软垂性器滴下,此后每一次深顶都会漏出一点,佟缜似乎沉入由连续高潮织成的无间恶梦,不停高潮,不停漏出精水,仿佛没有结束。身体也瘫软下来,顾不得蒋深用不明丝带绑住他大腿根,用劲之大,直勒得带子边溢出大腿软肉。
后来再肏起来,大腿就抖得不像话,佟缜摇得发昏,好不容易才想起,是蒋深取出的那条香槟色领带,缎面柔滑地摩擦他的腿根,反倒有种若有似无的异样快感。加之蒋深始终巧妙地掌控两人的临界值,如今彻底放开,佟缜就完全失神,不可遏制地流精,滴到满床单都是精水渍。
蒋深也被他绞得有些失控,猛地掐住他的后颈,把他摁得陷进床单里。
他细瘦的颈有脉搏,在男人有力的手指里炙热跳动。这样脆弱但活跃的节律,此刻却像蹦跳的鱼,轻易就被人掌控住。蒋深甚至相信他可以随时将这跳动压到微弱,绷紧,直至停止。他的破坏欲占了上风,手越收越紧,肏得也越来越重,全然不顾佟缜梗住的声音和爆红的脸,就这样掐弄小动物般掐着他,开始做最后的冲刺。
窒息足够恐怖,佟缜想叫也再叫不出声,尽管如此,身体还是遵从动物性本能,在缺氧下放大了感官,比恐惧更强烈的性刺激翻涌而上,让他在男人性暴力般的插弄中翻白眼,露出耻辱的淫荡表情。上身被掐着脖颈,下身有领带绑在腿根,这样上下都紧缚住,佟缜避无可避,唯有继续高潮一条路可以走,于是在蒋深猛然挺动到最深处,隔着安全套在他体内射精时,他也打着哆嗦失禁了,淋沥地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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