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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全文(119)(1 / 2)

萧牧无意也犯不上理会他的心情如何:萧某一介武夫,的确不值得王爷设宴款待。晚间尚有公务需要料理,便先行一步了。

言毕,抬手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此处。

见那背影走远,河东王重重冷笑了一声:不过是运气好打了几场胜仗而已,竟还敢在本王面前拿起架子来了,真是不知所谓!

他生来姓李,乃是宗室子弟,一个替他们李家守江山的下人竟也敢如此目中无人!

这幅令人生厌的模样,还真是像极了一个人

不过,那人早就化成了灰,全家都死得不能再透了!

思及此,河东王眼底现出解气之色,再看向萧牧离去的方向,怒气消散了许多皇伯父让他前去营洲历练,又岂会当真只是历练?

总有一日,他会将卢龙军的兵权收入囊中,且看到时此人还能否如此趾高气扬。

河东王目色不屑,抬脚轻踢飞了脚边的一颗石子,负手道:带路东宫,本王昨晚初回京,还未来得及拜访太子殿下。

内监应下,垂首在前侧引路。

一路来至东宫前,河东王刚要跨过宫门之际,被一道自东宫中迎面走出来的身影吸引去了视线。

那少女身着茜色襦裙,怀中抱着两册书,身侧有宫娥陪同。

河东王的视线扫过少女窈窕的身形,微微眯起了眼睛。

衡玉此时也看到了前方来人,下意识地避让至一侧之际,只听身边宫娥低声提醒道:应当是河东王。

她是东宫里的大宫女,识人不在话下,遂避至一旁行礼。

衡玉跟着低下头去。

然而视线中却见那人走到自己面前时停了下来,旋即头顶传来一声带笑的声音:不知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本王以往在京中时竟是未曾见过。

回王爷,这位是为嘉仪郡主授课的吉家娘子。略知这位河东王的品性,宫娥代替衡玉答道。

河东王啧了一声:本王同这位小娘子说话呢,轮得到你多嘴吗?

替嘉仪授课?河东王的目光落在了衡玉脸上,含笑道:照此说来,小娘子应是教授嘉仪礼仪的女官了?难怪如此风姿不凡,叫本王一见便觉眼前一亮。

听着这般言论,衡玉在心底呵了一声。

好似能让他眼前一亮,竟还是她的荣幸一般。

王爷谬赞了。她无意多言,福身便要离去。

然而正要退去之际,对方忽然伸手朝她头顶探去,衡玉转头一躲,便觉头顶的珠花被人摘了去。

这朵珠花甚是好看,娘子赠予本王留作个念想可好?

衡玉微垂眸,语气平静:一朵珠花而已,王爷想要拿去便是。

河东王闻言挑眉看向面前丝毫不见慌乱亦或是羞恼的少女。

旋即,又听她说道:只是王爷初回京中,今日应是受召入宫知晓的,自当王爷性情随意,不过是开了个小小玩笑。不知晓的,怕是要误会了王爷举止孟浪轻浮,目无轻重,如若再传进了陛下耳中,王爷到时岂非还要费力解释?

河东王眼神微变,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身侧的内监和那名东宫女使。

片刻后,他忽地笑了道:小娘子多虑了,本王原本也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

他将珠花递过去,含笑道:这珠花,便还还给小娘子。

衡玉伸手接过,未多言,福身一礼后,便与宫娥离去了。

河东王看着那身影消失在宫门后,眼中兴致愈发浓厚了几分,随口问身侧内监:姓吉,哪个吉家?

延康坊吉家,晴寒先生的孙女。

河东王哦了一声,往前走着:晴寒啊那都死了多少年了,这吉家如今,还有什么撑得起来的人么?

晴寒先生之孙,乃进士出身,如今就在这东宫内任舍人之职。

河东王依然满眼不屑,浑不在意地道:小小舍人而已若我没记错,晴寒就这么一个孙子吧。

内监未再接话,只低头引路。

吉娘子可被吓着了?离开东宫的路上,那宫娥轻声问。

衡玉微微笑着摇头:不曾。

谁会被一只苍蝇吓着。

翠槐等在内宫门外,见着衡玉,和往常一般连忙迎上来。

主仆二人便一同出宫,于宫门前临上马车之际,恰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于马侧。

那人身形挺阔,身披金色夕光,似同身侧那匹黑缎般油亮的马儿一同入了画。

他不知是刚好走到此处,还是估算着她出宫的时辰特意等着她。

此时二人与金灿夕阳下遥遥相望,谁也不曾说话。

翠槐一会儿瞧瞧自家姑娘,一会儿瞧瞧那不远处的萧侯爷,一时也未有出声打破这份无声的美景。

霞光染浓了暮色,衡玉露出笑意。

萧牧眉宇间亦是柔和之色,片刻后,他方才跃上马背。

衡玉便也上了马车。

待会儿近了太平坊,便将这珠花当卖掉。衡玉坐进马车,便将手中的珠花递给了翠槐,自己边拿过小几上的湿布巾擦手,边道:当卖来的银子,买些包子送去给净业寺附近的乞儿。

翠槐怔了怔,却不多问,只应下来。

次日,十余日未曾早朝的皇帝出现在了金銮殿上。

不少来时雄赳赳,气昂昂的言官,见状多是暂泄了气焰无它,不大敢刺激这位陛下。

总的来说,太子代政还算尽心公正,故而如今他们御史台私下大多已经达成了非必要不面圣的共识。

相较之下,那些以姜正辅为首的士族官员们,就没有如此高的觉悟了。

他们与太子多有政见不合之处,便借着皇帝早朝的机会,大为抒发了一番虽明面上是在禀事,但亦不难听出其中对太子隐含的不满。

皇帝听得咳了又咳,内监频频上前拍背。

眼看再不宣布正事,只怕又要请太医了,皇帝借着刚咳完,尚无人说话的空隙,道:朕打算让河东王暂兼营洲防御使之职,于千秋节后,随同萧卿一同前往营洲历练。

大殿内静了静。

旋即,河东王出列谢恩:侄儿定不负陛下厚爱,此去卢龙道,定用心跟随萧节使左右,历练自身,锻造心志,以期早日有能力可为陛下、太子殿下分忧。

太子眼神微动,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意识到已是来不及了。

父皇当众敲定了此事,显然是已经将诸事安排妥当

太子微微转头,看向萧牧,只见其沉静从容,未有异色。

太子不由想到,父皇昨日午后曾召萧侯入宫

早朝散罢,百官三三两两地离去,多是低声交谈着此事。

按说防御使之职,多是由刺史兼任,亦或是置节度使便不再另置防御使陛下此举似乎另有深意啊

这分明是堂而皇之的安插眼线

也有人悄声道:若只是放置眼线,还且罢了

怕就怕,这眼线久居北地,仗着宗室出身与陛下撑腰,时日一长,便将兵权分割乃至尽收囊中了

其中之意,定北侯岂会不知

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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