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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可燃不理解,问他与其这样,为什么不拿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反正春归现在也不会醒来和他说话。

沈雪迟却笑说:“你这种没老婆的人懂什么。”

这和看照片有太大不同,照片永远是冰凉的静物,可他的春归是温暖的四月天,而他是在春天里迁徙的大雁。

他喜欢春归轻颤的睫毛,起伏的胸膛,偶尔无意识动弹的手指,还有从对方眼中流出,落在他脸上温热的雨。

沈雪迟不敢想,所以他从未想过春归会再次拥有哭泣的技能,尽管他的心也跟着一同难过,可他的眼底却溢满了笑意。

他喜欢青年的哭,就和喜欢那人的笑一样,它们都是春归活着的证明。

可沈雪迟也不知道春归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他能做的只有日复一日地替对方擦拭身子,替换干净衣物,然后在青年的眉间落下一个羽毛般轻飘飘的吻。

不过这次,他的吻还没来得及落下,他的唇瓣就被对方用力过猛地用牙齿磕破了,麻麻的痛意传入他的大脑神经,男人怔怔地与青年对上视线。

春归的眼底浮了层水雾,像犯错呜呜撒娇的小狗,眼睛湿漉漉的,还带着点埋怨的恼意。

而沈雪迟的动作就和他刚才没落下去的吻一样,四周寂静,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大脑理智的弦“啪”地一声,瞬间断了。

春归忍不住发抖地喘息,被按在床上吻,渗血的唇带着丝丝铁锈味,对方的颜色在自己舌尖和唇瓣上晕染开。

沈雪迟笑了笑,又爱呢地舔他:“涂胭脂都这么好看,是迫不及待做我的小新娘了吗?”

青年能察觉到男人的激动,可他才刚醒没多久,实在经不起这种折腾,他深吸一口气,涨红了脸道:“这是医院!”

他想要拒绝,却又被抓住两只手腕吻住,气得春归追上去就要咬,反而激得男人更加兴奋,几乎是搅乱了青年所有的呼吸节奏,只能在他的身下小幅度颤抖。

“你想我吗?”一眨眼,沈雪迟又变成了字面意义上的绅士,还贴心地替他扣好松散的病号服,只是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青年的白皙肌肤时,他的眸色又暗了几分。

春归装作没有看见对方强势直白的眼神,他通红着脸和耳朵尖偏过脑袋,小声嘀咕道:“想。”

沈雪迟笑起来,忍不住用食指抠了抠他的手心,俯下身与他的额头相抵,柔声道:“欢迎回来,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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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雪迟从未警惕外面的世界竟会有如此多的诱惑。

就拿今天的约会来说,光自己离开一会去取电影票的工夫,青年就被五六位刚出社会的毛孩子索要联系方式了。

尽管春归打趣般晃了晃自己的手掌,无名指上戴着的正是沈雪迟多年前亲自敲磨出的铂金戒指,但沈雪迟内心还是感到十分郁闷,甚至隐约理解了羡慕和嫉妒。

他一边想那些年轻孩子有什么好,他们既没有拿得出手的财产,也不懂得怎么照顾人,他现在依旧会进行户外运动,无论体力还是养生都比小朋友在行,但他又忍不住想,那些孩子讨人欢心的手段简直是耍赖般的存在。

至少他看见一位发型像流浪狗的男大学生不知说了什么,居然让春归笑得嘴都合不上。

他攥住青年的手腕,又像小狗一样啃咬那根带了戒指的无名指,非得留下第二圈红痕才肯甘心。

沈雪迟四十岁了,年轻的时候他或许可以穿件宽松连帽衫,带着春归肆无忌惮地奔跑在春日街头,也可以在对方眼馋小孩子霸占的秋千时,把其他抢秋千的小孩甩在身后,一把拽住空荡荡的秋千,大大方方招手让青年来坐。

他轻轻推着对方的后背,看阳光穿过春归的粉色耳尖,血管蜿蜒像一条条干涸土地裂开的缝隙,是那么的美丽。

可沈雪迟已经四十岁了,比起那些二十几岁的年轻孩子,他不再年轻。

他站在镜子面前,漫不经心地整理袖扣,垂眸不知再想些什么。

深灰色西装剪裁合体,衬得他体型高大挺拔,沈雪迟顿了顿,又将袖子挽至手肘处,手臂肌肉结实有力。

他决定等会翻一翻曾经的衣柜,那些卫衣、运动服应该还保留着,明天再让秘书送批新款过来……沈雪迟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再做什么,他不禁失笑了声。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幼稚地争宠。

但如果对象是春归,他认为自己很有做这种行为的必要。

沈雪迟垂眸,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无声地叹口气。

他从不曾怀疑青年对自己的爱,可说不失落当然是假的,他是一边虚伪支持青年拥有自己的生活,一边又阴暗希望春归的世界只有自己存在的伪君子。

在他愣神的期间,一双手缠上男人的腰腹,春归整个人像软骨头一样趴在沈雪迟的背上,他脱了裤子,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半长的白衬衫,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修长的手指正好落在男人的皮带扣上,挑弄似地转了一圈。

春归语气软哝哝的,像喝醉了酒,他笑道:“老公,还在吃醋呐?”

几乎在第一个称呼出来的刹那,沈雪迟的身子就僵了僵,下腹很快有团火烧了起来,隔着布料烧向春归的手心,烫得青年瑟缩了一下。

男人扣住他的手,不让他拿开,哑声道:“……你刚出院一个月。”

春归听见这话笑了,当初他可是刚醒就被吻得几近窒息。他赤着脚,准备踮起来吻对方,但下一秒他就被托着屁股抱起来,他顺势环住对方的脖颈,男人惩罚似地,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人工智能感应到主人在卫生间停留了太久,所以自动放起了热水,热气在两人之间蒸发,他们缠绵在一起接吻,春归的身体很白,偶尔用些力气身上就会留下红痕,沈雪迟单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快而不急地解开自己的衣服,男人的腹部紧致结实,背部还有几道伤痕。

他忍耐地全身发烫,双眼猩红,在外绅士贵气的上位者如今只剩下失态与失控,他抱着春归跨进浴缸,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偏偏吻却是轻柔的,一路从对方的眼皮蜿蜒到小腹,他哑声道:“等会不要喊腰疼。”

作者有话说:

成年就是好啊!

第75章

漆黑的夜笼罩了一切, 几道细长的水渍滑过玻璃窗,春归的脑袋晕眩,他视线涣散地看着被自己攥皱的灰色床单, 迟缓地意识到外面在落雨。

他全身燥热得慌, 就连嗓子都像堆满了干柴火, 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只觉得口腔内满是苦涩和膻-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喝水, 想要跑到窗外淋雨!

逃离的想法一旦产生,当下的一切都会变得异常难熬, 青年试探地向前伸手, 身后撕咬自己的怪物顷刻间停止了动作,春归仿佛看见了希望, 急迫的心情让他忽视了身后传来的轻笑。

房间昏暗,没了粘腻的噗叽和缠绵呼吸声, 雨水敲击玻璃的动静格外明显,青年的两只手腕尽是抓握出来的红痕,他的爬行速度太慢,只好用尽了力气支起膝盖, 狼狈地跪爬去床尾。

可他身后炽热的视线并未消失,春归被吓得眼睛都红了,忍着身体的胀意加快速度, 他的眼底映着光, 正当他看见白色的门向自己敞开了一条细缝时, 他背后的怪物突然拽住了他的脚踝, 天旋地转间将他残忍地拖回原位。

天花板上的夜光星星贴纸发出黯淡的绿光, 那是他好多年前骑在男人的肩膀,仰头贴上去的,此刻他再次颤抖着仰起头颅,被刺激抽搐出来的泪水染深了被单,声音深深浅浅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伴随的,还有青年小声地尖叫。

春归整个人好似掉进了会吃人的蜜罐里,他的脑袋昏沉,只能感受到糖被他的体温彻底融化,全身都黏糊糊的,他被糖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失重和致命的快感几乎充盈了他的骨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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