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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佟和林菘去找麦克风,想让它闭嘴。
许昀皓则跑到包间的卫生间吐的不省人事。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种十分混乱的场面。
柏屿的耳朵饱受折磨,将趴在他怀里的简程推到一边,忍无可忍地走上去将抱在一起的时初和袁眷撕开,一边扔一个。
在炫彩的旋转灯下,对上舒洄感激的眼神也是一阵头疼。
而这时元佟也找到麦克风,那尖锐的爆鸣声也终于放过了衆人脆弱的耳膜。
霎那间只剩下没降音的原唱《兄弟抱一下》进行到了歌的高/潮。
袁眷被柏屿扔到一旁之后就关机了,舒洄也半拖半抱地将时初拉回沙发上。
元佟捡到麦克风后将歌切换,继续唱着歌。
等柏屿解决一切回到座位上,喝多了的简程又凑了上来。
“去哪了?”简程下意识问了一句,“怎麽突然安静了这麽多?”
原来你也觉得吵啊?!
柏屿有些无奈,他觉得简程的酒品还挺好的,就是比以前更喜欢抱着自己。
“为什麽总是想着抱我?”柏屿趁着简程喝醉了,将这几天的问题準备一一盘问。
“怕你跑了……”简程用头抵在柏屿的肩上,闷声回答。
柏屿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简程这样说了,他不明白简程这个念头到底是怎麽冒出来的,但也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厌其烦地告诉他:“我不会离开的,我要是想跑,就不会和你谈恋爱。”
说完又问:“为什麽觉得我会跑?”
这次简程没回答他,只是在他耳边嘀嘀咕咕:“我会对你好的……别一声不吭就离开……”
柏屿的心髒就好像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莫名酸涩得很:“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开。”
明明应该跟之前一样笃定才对,但柏屿现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感觉自己不是那麽有底气了。
“为什麽会喜欢我?”
这个时候元佟已经唱到《Nobody》的高/潮部分。
“Nobody#039s gonna kiss the way i kissed。”
——没有人会像我这样吻你。
元佟柔和的嗓音比袁眷的鬼哭狼嚎不知道好多少倍。
柏屿晃神了一瞬。
他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吹气,回过神侧头听简程说什麽。
“你送我的弹珠……”简程顿了顿,“我有好好放着。”
柏屿记得自己确实有弹珠,但他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把弹珠送给了简程。
“我什麽时候送过弹珠给你?”
“……”怀里的人没了声响,柏屿侧过头去看他,却只能看见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就在柏屿以为简程睡着了,想调整一下身体,这个姿势坐着他半个身体都有点麻了。
“不是你给我的吗……”简程突然擡起头,柏屿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包间那明暗晦涩的灯光下他好像看见里面有泪花,“你怎麽自己忘了?”
柏屿一愣,不知道是不是那双带着泪花的眼睛太让人不忍心了,他听见自己说:“没有忘。”
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柏屿没问下去。
“你是要带简程回去?”林菘正坐在矮凳上开一瓶鸡尾酒,然后伸手递给一旁高脚椅上的元佟。
现在吵闹的男人们都倒下了,她们也能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嗯。”柏屿扶着简程,“他们……”
“没事,大不了我续到明天。”林菘随意摆了摆手,就当作是告别。
柏屿和简程的身高差不了多少,他将简程背起来走出来了ktv。
喝醉了的简程比平时安静了不少,就乖乖地趴在柏屿背上,也不会耍酒疯。
晚上的温度会比白天要低上一两度,吹过的晚风都凉快了不少。
现在是淩晨两三点,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柏屿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柏屿背着简程回到酒店后,将人扔到床上就懒得管了。
由于昨晚玩得太疯,导致快中午了都还没有人醒。
厚重而又深色的窗帘隔绝了外边的骄阳,房间里一片昏暗,唯有床头边上的小夜灯散发着暖色的光。
简程坐在柏屿的床边,伸手去探了探柏屿的额头,发现还是没退烧。
他在淩晨四点醒来,嗓子像是吞了刀子般的疼,头也在隐隐作痛。
想着去找水喝,坐在床上一转头就感觉睡在身旁的柏屿有些不对劲。
他伸手去碰了碰柏屿,发现柏屿烧得跟整个人都像熟了一样。
简程赤脚下床去煮热水泡了一碗即食白粥,把人叫醒,哄着喝完后又给喂了点退烧药。
等做好这些后,简程才庆幸自己带来备用的药物过来,不然这大晚上的都不知道去哪里找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