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身体颤了颤,悠悠睁开眼,眼神混沌却又清明。
他老神在在的开口:我没睡。
程熠:
陆桥:
全班同学:
这回班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一个个煤气泄漏似的笑出了声。
陆桥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也是破功了,破罐子破摔的摆摆手:站着去吧你。
方珩知啊了一声,对着程熠眨眨眼。
程熠无奈耸肩,示意我也救不了你。
方珩知哼唧两声,滚到后面站着去了。
尤畅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问程熠:程校长,方哥平时也这么逗比吗?
程熠很善解人意:没事不用客气,想说他傻逼就直说。是的。
尤畅笑得更欢了。
初夏人气最高的两个男生一个是程熠,另一个就是方珩知了。
其中,又数方珩知的传言更多。
大家对程熠的印象基本上就是人帅成绩好人品好,但是对方珩知,奇奇怪怪的描述就多了起来。
什么家里资产过亿啊,什么一地下车库豪车啊,什么花天酒地没有心啊之类的。
一开始或许还有迹可循,到后来可以说是越扯越离谱了。
这就导致了很多人对他有点莫名的怕,感觉距离太远了不好相处。
但短短一个星期,这人靠着一身接地气的骚操作,让整个荣耀班对这些传闻都抵触的彻底。
大家都是好兄弟,论脑子,谁也没比谁好。
初夏愉快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艺术节。
美术生虽然擅长画画的居多,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只会画画,才艺多的人并不在少数。
一开始闫校还担心这个活动办不起来,但后来看到满满一面的名单,转而就开始担心一天整不完了。
钢琴小提琴吉他唱歌
一个上午,初夏的会议室跟跨年晚会似的。
陆桥感慨的对身边的乔听笙说:乔老师,你看看现在这些孩子啊,哪个不是多才多艺?肯定是从小就学的,太辛苦了!
乔听笙刚喝下一口珍珠奶茶,闻言下意识看向自己班的学生。
他叹了口气:很显然,上帝是公平的。
陆桥没反应过来:嗯?
乔听笙:我们班的学生,技能点就全点在了一个地方。
陆桥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噗嗤一声乐了出来:还真是。
荣耀班的学生,这次一个报节目的都没有。
上帝在打开一扇窗的时候一定会关上一扇,偌大一个荣耀班,一个会画画以外才艺的都没有。
好在乔听笙并不是个在乎外在面子的老师,不参加就不参加吧,累死累活这么久休息休息也还是好的。
另一边离得最近的方珩知听到了这谈话,眉梢扬了扬。
程熠也听到了,轻笑出声,用胳膊肘戳戳他的肚子:唉,你上去表演个乐队大合奏,给他们开开眼。
方珩知干脆利落的拒绝:不要。
程熠不勉强他,拿过他喝过的冰淇淋红茶闷了一口:懒死你吧。
方珩知笑笑:也不全是因为懒。
程熠瞥他:那你再给我找个别的理由?
方珩知四顾一圈,在确定了周围都没有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的时候,忽然欺身向前,凑到他耳边咬了一口。
大庭广众之下,即便是没人看,这感觉也着实刺激。
程熠指尖发麻,紧紧握着手里那杯冰淇淋红茶,低声道:突然发什么疯?
方珩知声音也压得很低:这不是悄悄告诉你另一个理由吗?
我只想让你一个人知道我有多优秀。
下次有机会再给你表演。
就我们两个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方珩知:不许说我不行!我很行!非常行!!!
第70章 亲累了能直接就睡,方便
因为今天的大门是敞开的, 四人下午溜得很顺利。
方哥给我递一下你那边的撒尿牛丸!
鲍锐跟一年没吃过饭的一样,嘴里的肥牛卷刚咽下去就对着方珩知伸出了手。
方珩知嫌弃的看他一眼,帮他把牛丸下到了锅里:你怎么能饿成这样?初夏虐待你了?
我的哥, 你俩天天中午偷偷喊人来送温暖, 是不会理解我们的痛苦的!鲍锐抹了一把虚无的眼泪, 我半个多月没回家了, 真是好久没吃过大餐了!
司语南一直闷头跟那盘子里的年糕做斗争, 闻言很难不赞同的竖起了大拇指。
程熠乐着踢了他们一脚:又不是没给你们分享, 至于吗?
那只能解个小馋。鲍锐讨好一笑,用公筷给他挑了一大块和牛肉, 这不是蹭二位的福来解大馋了吗?
方珩知啧了一声, 啪的一下把他手打开:多吃少说,离远点啊。
小心眼。鲍锐嘟囔了一句, 委屈巴巴收回了手。
司语南嘲笑他:方哥都还没给熠哥夹菜呢你就直接上手了,不揍你揍谁?
鲍锐一想也是, 瞬间释怀了。
程熠觉得他俩话里有话, 奇怪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方珩知就不管那么多了, 或者说他压根就不在意。
他把这人已经空了的蘸料碗拿走, 变魔术似的换了个盛满的放回去。
你们是都不打算校考了?他问对面的两人。
鲍锐坚定地摇摇头:算了吧,我没这个天赋,统考能上二百三就谢天谢地了。
司语南倒是有些纠结: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人就适合校考的风格呢,去年那个, 咱那个二百一十多的学姐不是还上国美了?
说是这么说, 鲍锐叹口气, 不敢赌啊。校考一去就是几个月, 回来哪儿还有时间学文化,我怕文化课本科线都过不了。
这一点也是司语南担心的问题,他也惆怅的吃了一口鱼肉:啊,上学好累。
鲍锐:十七岁的我承受了太多超过这个年龄应该承受的东西。
唉,主要也是我妈。司语南说,她也不太想让我考美院。
我妈也是。鲍锐点点头,看向程熠:熠哥呢?熠哥肯定要去校考吧?
他本以为程熠会肯定的点头,但不想对方竟然也沉默了。
司语南惊讶道:不会吧熠哥,你不会不打算去校考吧?
校考的培训并不在初夏,校考的两大师资聚集地是北京和杭州,要是真的想上个好的美院,那还是要去这里。
程熠犹豫的原因其实跟司语南鲍锐是一样的,他怕搏输了,得不偿失。
校考时间耽误太久了,我还在考虑。
而且校考的费用并不比统考低。
北京杭州那边的生活费也不便宜。
听他这么说,方珩知皱了眉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对面的鲍锐又问他。
方哥呢?方哥应该不用担心文化课的问题吧,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