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相信。”
玉诀笑了笑,对结果丝毫不意外,他昂起了头,露出脆弱的脖子,说道:“那就杀了我吧,如果您不相信我对您的爱意永恒,那就这时候杀了我吧。”
“我全心全意的爱着您,至少在这时候,您可以确认不是吗?”
“只要现在杀了我,那我的爱意就停留在此时了,您的记忆里可以只保存这三天,我爱着您的三天。”
米契尔的身体有些发抖,他看着玉诀将自己的脖子高高的展露出来,擡手掐了上去,指头缓缓用力,收紧。
玉诀什麽都没说,什麽都没做,他只是用那依旧温柔的目光看着米契尔,像是鼓励一样。
窒息感渐渐涌了上来,玉诀闭上了眼睛,说实话,停留在这一刻也好,他在这千百年的追逐中,早就成了一个怪物。
在一切美好的表皮还在时,死亡是一场最为盛大的婚礼。
但是,他知道的,他的宝贝永远都那麽心软,才会纵容他一遍又一遍的缠上去。
抱住怀中瘫下的人,玉诀重新睁开了眼睛,吻了吻米契尔的发梢,他就像只忠实的猎犬一样,时刻护卫着自己的主人。
米契尔将脑袋埋在玉诀结实的胸肌上,闷闷的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狠不下心。”
“嗯。”听到玉诀这声应答,米契尔感觉糟透了,他就像是一块被切割好的牛扒,每一条筋的位置都被食用者摸的清清楚楚,毫无反抗之力。
推开玉诀,他又不得不去面对一些现实的事,今天就是献祭的时候了,他真的下的去手吗?
他们家族真的需要神明庇护吗?为了家族荣光这种理由已经打动不了他了。
但是,母亲那边又该怎麽办?她不会同意的,这艘船,这里的一切母亲都耗尽了心血,只为给神明献上最好的祭品,召唤神明的降临。
米契尔的目光落在玉诀身上,在看到玉诀同样看着他的时候,又移开了视线,转了个身,他面对玉诀的视线太容易心软了,简直就是溃不成军。
维诺斯.克林恩,那个卑鄙者的儿子,他身上流着罪人的血脉,只要献祭了他,一定能平複神明的愤怒,让母亲安息。
玉诀看着米契尔的背影,挑了挑眉。
说实话他的宝贝没有能瞒过他的时候,任何一点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他猜到宝贝现在在想什麽。
又在想那个苍蝇的事了,玉诀露出一个阴冷的神色,扯着嘴角冷笑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碾碎那只整天嗡嗡直叫的苍蝇了。
马上,一切都能结束了。
不过在米契尔重新转身看过来时,玉诀又变回了那副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米契尔,让米契尔怀疑自己是个不打算负责的渣男。
“......你知道救生船在那里对吧?现在离开这里,离开玛丽号,我会当做从没见过你的。”
玉诀撑着身体爬了起来,懒散的将脑袋趴在了米契尔修长,光滑的大腿上,说道:“不好,被您忘记是最糟糕的事情。”
“你是白癡吗!不离开就是死,你难道还没注意到船上的异常吗?!”
米契尔低吼道,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不是说几句情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被骂了反而让玉诀笑的更开心,他抓住了米契尔的左手,笑着说道:“您是在担心我,您舍不得我对吗?”
“我是在和你说正事,这件事很重要,非常重要!”米契尔想甩开玉诀的手,但玉诀就是受伤也比他力气大的多,他的挣扎更像是撒娇。
不过玉诀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收敛了神色,说道:“我离开您怎麽办?继续被困在这条满是怪物的船上吗?”
“你......知道?”
“我一直知道。”
米契尔愣住了,他垂下了眼眸,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他的无名指被玉诀含入了嘴中,轻轻在第二个指节的位置咬了下去,传来一阵刺痛。
玉诀松开了米契尔,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笑着说道:“如果觉得遗憾的话,就请嫁给我吧,请原谅我擅作主张,先给您戴上了戒指。”
干净,漂亮的手指上多了一个浅色的牙印,就像是一枚戒指一样,米契尔看着自己被咬的无名指,突然感到一阵轻松,他到底在担心什麽,这家伙明明把所有人玩的团团转。
“你是狗吗,这麽爱咬人?”
“汪汪汪~我是您的狗,主人一定要牵好我。”
“......不知羞耻。”
虽然话是这麽说的,但是耳根可疑的红透了,米契尔同样喊住了玉诀的无名指,那根指头还调皮的在口腔中乱动,和舌尖共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