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苏翎觉得不如让这世界的任务加速结束,直接将连瑾坑死在红水村的地界里多好,省得后面来的那么多事,快刀斩乱麻,多简单粗暴!
多好多省事,就这样干!
打定了主意,苏翎心里也没了顾忌,从他的脚踝处抽出了一个匕首,连瑾这人小心谨慎,从不相信任何人,哪怕他的武功比不过连凯,却从没让自己受伤过。而他这次落难,是他一生唯一出现的一次例外,让他记住了这个教训一辈子都没重蹈覆辙。
不过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苏翎估计了一下,连瑾的剩余价值很大,至少剥削他,可以让她们一家在逃难路上都过得非常滋润。
毕竟在小世界里并不是以任务目标的死亡而结束,而是以原主的寿命一直活到寿终正寝。
像连瑾这样的垃圾,肯定要发挥出余热才行。呜,就让他来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水平嘛。
她可在原主的记忆里发现当时这个岌岌可危的朝代为了消灭这些叛军的首领以及子嗣可是发布过悬赏令的。
项上人头价值五百两白银,至于为什么不是更多?因为反贼太多了,能叫出名号的大大小小的都不知道凡几,加上这个朝代本就有倾覆之兆,如何拿得出这么多的真金白银。
山坡的北面的确有个矮小荒废的土地庙,也是这方圆百里内唯一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
苏翎本来是想将这人给一刀了事的,想到现在手上真没几个钱,还是将这人留在这里,等官府的人将公文贴到村子里的时候再赚它一笔。
见着连瑾一脸苍白的晕了过去,苏翎丝毫不动容,还蹲下身伸出手在他身上摸了个遍,暖玉玉佩、几两碎银子以及他藏在脚踝处的匕首都被她搜了出来。
看着手里零星的几样东西,苏翎皱眉看了连瑾一眼:穷鬼!
好歹还是一个大将军的小儿子,身上的家当加起来就这么点儿?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她站起来拖着连瑾犹如拖着一条死狗一般向北面的破废的土地庙去,任凭连瑾雪白的锦袍在泥泞的泥地里沾满了一身的水和泥,沿途上的小石子将他的锦袍割的破裂自然也不在她的担忧之内。
苏翎拖了一段路就站着休息一会,这连瑾的个头在一米七五以上,成年男人的身材也得有一百三四十斤,让在余家就不做重活的苏翎来说的确累得够呛,也不知道原主是如何用自己瘦弱的身子一直将连瑾背到那个破庙。
但现在她是苏翎,背连瑾?还不如让他做梦来的实际一点,若不是他的命还能换一笔赏银的话,现在她就就地解决垃圾。
连瑾在颠簸中醒来了一次,没有看到苏翎晚娘的面孔,却见到了她废力拖着自己前行的背影,迷迷糊糊又晕了过去。
等到将人连拽带拖的弄到土地庙的时候,她自己先扛不住坐在了地上,喘匀了气,才在破庙里头找来枯死的杂草给他铺在地上,在她没拿到赏银之前,是绝对不能将人冷死或者饿死在这个破庙里,否则她刚刚所做的一切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庙里的枯草不算多,里头还有在冬眠的虫子被苏翎一把扫过去纷纷吓得四处逃窜,也将苏翎吓得一个激灵。
她倒不是怕虫子,只是有点密集恐惧症,这么一大窝虫子做鸟兽状散掉,让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
最后将连瑾拖到这堆枯草上,确保晚上冻不死他就行。
临走时还将身上带着的一个饼子丢在他手里,防止他中途醒了找不到东西吃嗝屁。
官府上的公文,活人和死人又差了好些银子,救都救了,肯定照着银子多的拿。
她这边心情很好的将暖玉和匕首藏在身上,开始下山,总算蹲点似的将目标任务蹲到了。
临走时还看了看山林的方向,满怀期待的等小狐狸是不是成精了,万一今天也给她送来猎物呢?
结果她的这个念头终究是落空了,半柱香的功夫连狐狸毛都没见着一根。
最后只能悻悻的下了山。
这次更敷衍,连猪草都没割,到了院子里余氏看到后有意想发火,但想到昨天媳妇在院子里大发神威护自家的样子忍了忍算了,现在家里的主心骨是这个儿媳妇了,但不得不说人狠一点,没人敢欺负的滋味真的是太好,余氏这两天深有体会。
苏翎昨天打上门去找徐大河家要工钱的事闹得村里人都怵,现在傻大个忙完了自家地里的活也能早早回家。
徐大河这两天日子很不好过,本来他在村里仗着哥哥是村长别提有多傲气,谁敢惹他呀!可昨天呢,家都被苏翎砸了,兄长拿出村长的架势都没在她手里讨着好,让他回去越想越气,大半夜的将孙来弟揍了一顿也没消气。
他本意是让孙来弟去找麻烦的,结果这女人被苏翎那贱人一副新桌椅凳子就给打发回来了,眼皮子怎么这样浅!
让他上门去?徐大河想到那天晚上傻子一凳子将自家的灶间都砸塌了的恐怖力气,自己这小身板还不够他打一拳的,真被他打死了去哪说理!
没道理他一个本村人还被外来户欺负成这样!
第362章 我的傻子夫君(14)
二叔,二叔!
这边徐大河在家里气的哆嗦,连饭都没吃,一门心思就想着怎样搞死余氏一家的时候,窗外传来侄子徐大宝的声音。
徐大河的眉头皱得更紧,这混不吝的东西跑过来干嘛!
要不是看在他是大哥儿子的份上,他连见都不想见。
可现在孙来弟下地干活了,自己在家唉声叹气的样子也被他看见了,要是不见就该和大哥家闹出意见了。
他是看不起这个游手好闲的侄子,但自己一家在红水村还指着大哥帮衬一二。
虽然他也是县老爷的舅舅,但自己这个舅舅可没有大哥在县老爷跟前的面子大。
他耷拉着脸开了院门,看见的是徐大宝嬉皮笑脸的样子:找我干嘛?
徐大宝笑的得意:二叔,听说昨天你的脸都丢遍咱村了啊?
徐大河来气:你就过来说风凉话的?
徐大宝忙道:没没没,你是我亲二叔,我怎么可能这么对你呢!
二叔,那苏翎都这样将你的脸放在地上踩了,咱们不去给她点颜色看看?
徐大河看着侄子小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问道:你有什么办法?钻空子玩嘴皮子咱们可不是她对手。
徐大宝笑得猥琐:这个我当然知道。否则自己也不可能在苏翎手里吃了这么大亏,想起被苏翎踹的下体现在还隐隐作痛,徐大宝对苏翎的恨意就越发的铺天盖地。
这个贱人,还给她脸了,要是不治治她,还真的以为她一个外来户能在红水村里横着走了。
贱人脾气硬的很,就是不知道在床上会怎样!想到苏翎的细皮嫩肉,徐大宝笑得越发猥琐,好在自己的宝贝没有费,否则就享受不到苏翎这样的美人了。
二叔,你听我说徐大宝在徐大河面前嘀嘀咕咕。
徐大河也目露凶光,可见这事也不是他第一次干了:人都找好了吗?确保万无一失?
放心吧二叔,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没道理让他们快绝了户的余家爬到我们徐家头上来。徐大宝得意道,仿佛已经将苏翎的生死攥在了自己手里。
徐大河点了点头,同意:行,你去找几个人,要信得过的,咱们都让他们尝尝荤。
徐大宝笑得不怀好意:二叔,你比我还坏啊!
这贱人得罪了我我要让她受够折磨再死,等她死了,再让余氏这老东西消失,最后留他们家那傻子给我们徐家当牛做马,活活累死再说!徐大河眼神阴狠,口出毒辣的言语。
徐大宝乐得点头,一溜烟出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准备干票大的。
苏翎在家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烤着火发呆,感冒了这是?
她现在手里拿着连瑾的暖玉,急需去变卖换成银子然后买些米面和盐巴作为逃难路上的物资,让她们一家能顺利挺到庆城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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