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权当什么都不知道的自顾自的吃。
飞飞,我敬你一杯。
张鹏突然推了一杯酒到她跟前,然后自己端着另一杯给余飞飞的那杯碰了碰杯,接着仰头喝了一口。
余飞飞看了眼推到自己手边的那杯白酒,撩起眼皮看了看人,接着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啊,我不会喝白酒。
给个面子么,少喝一点。对方不依不饶。
那我喝这个吧。她端过自己倒着喝了两口的啤酒,抿了一口。
对方脸上明显透出一丝不悦,嘴角还勾起一丝嘲讽:我刚听说你跟那董事长孙子关系不一般,那不是应该能玩的很开的么?
什么意思?余飞飞心头泛上一股意味难明。
装什么矜持,其实我不介意的,要不要考虑做我女朋友?其实是张鹏对听到的话理解有误,工程部的小王只是来的时候给他好心顺带提了一嘴,意思是让他在人跟前注意点,虽然没官宣,但大家都知道她是顾臣的女朋友,只是没说那么明白。只是可惜了听得人心思龌龊。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请你以后也不要送一些东西到我办公室。余飞飞端着自己的杯子准备挪地方。
不过这次那人倒是没跟着过来。
余飞飞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大家吃完付账准备走人的时候,到了停车场才发现少了一辆车,只剩了一辆车。
操!那小王家里有事这是把车也开走了?有人忍不住骂了一句。
没事没事,我打车回去就行。
我也打车,不说了我走了。
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各自走。
余飞飞跟陈可微说:可微,我住处离这里不远,我自己回去,你们不用管了。
行吗?
行的,我刚好吃的有点多,可以消化一下。
好吧,那拜拜了,明天见。
明天见。
两人告别,余飞飞往主街道走。
她没想到张鹏会跟过来。
喂!等等我。
她胳膊被人扯了一下后,她机警的往旁边退了两步,余飞飞心里已经有了些惊恐,这个人起初给她的感觉就是很恐怖,我刚刚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我有男朋友,不要再跟着我好么!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不介意?男人又扯了下她的包带。
余飞飞脚步越走越快,禁不住骂他,你是不是有病?她确定这人脑子有病。
这么冷的天,你有男朋友,他不是也没来接接你。张鹏没将她嘴里的男朋友往顾臣身上想,想着她只是拿话来搪塞人。
关你屁事!她脏话都飙了出来,掏出手机去拨电话,却被他一把夺过。
你在犯法你知道吗?她干脆手机不要去路边拦车。
我犯什么法?我就是、喜欢你,正常的追求你,给个机会嘛。他说着又去扯她的衣袖。
余飞飞抡起包包就用力甩在了人的身上。
操!还挺辣!说着又要上手阻止她拦车。
但这次没碰到人,竖起的皮衣领被高高的拎起,拖着向后。
他妈的谁?干嘛呢?接着后背就被一道大的甩力给撞到了路边的大树上。
早春的天气还没有太热,顾臣穿了一件黑色风衣,抿着唇角走到余飞飞跟前,将她有点零乱的发丝别到耳后问:他伤着你没有?
余飞飞摇了摇头,眼泪在见到人的那一霎那倏的就掉了下来,她抹了一把脸,然后镇定的说:我手机他夺走了。
顾臣转过身,走过去先是从人手里拿过去手机,然后给了人一拳,舌尖顶了顶脸廓,接着漫不经心的问:你哪个部门的?
我、我营销部的。张鹏嘴角浸出了点血,已经认出了顾臣,虽然年会上只见了人一次,但印象却很深。
顾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两秒说:张鹏?
张鹏瞪大了眼,然后稍显紧张的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她真是你女朋友。
顾臣上去抓着人头发就再次将人拖着推到了地上,然后蹲在那不紧不慢的说:那你现在长长记性。
回到车边,余飞飞手拿着湿巾拉着顾臣的手一直在擦,明明已经很干净了却还是在擦。
好了,顾臣拉着人安慰的抱了抱,对不起,我的错。
这个意外是他没预料到的,此刻后怕的不行。
这个人是个变态,顾臣,把他开除吧!今天是我,改天说不定就会是别人。
他肯定会走人的,这种人怎么进的公司也一定会查。放心,我会找人盯着他。
余飞飞跑到旁边的垃圾箱去丢湿巾,折回头的时候突然肚子一阵的绞疼,禁不住蹲了下来。
怎么了?
肚子疼。
你们今晚吃的什么?顾臣干脆拦腰一把将人抱起,往车边走。
烤串。她心虚的埋进人的怀里没敢看人。
顾臣目光斜斜的看了她一眼,心想,算了,今天就不跟她计较了。
可余飞飞倒是说话了:顾臣~有时候,我觉得你跟我爸爸似的~
......
第70章 恋恋
余大海有时候会说她吃相难看, 说什么东西太凉太刺激,会不让她吃。他有时候把老崔的心都跟着一块儿操了。
顾臣,你爸爸呢?是不是管你也管得挺多?
我爸爸没了。
刚走到车边腾出手去开门的他, 因为自己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而顿在了那里。
余飞飞突然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缄默的再也没有出声。
顾臣将她放到副驾驶,帮她拉上安全带,她半低着头都没敢看人。
心里有一万句对不起, 可是却又不敢说出口, 怕出口反而会伤到人。
余飞飞觉得自己太粗心了,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此刻想想,他是真的从没在她面前提过关于伯父的事情。
他也不过二十五六岁, 那伯父
顾臣启动车子前,探身到人跟前,轻拍了拍人的脑袋, 他看出了她的愧疚,说:没事,我原谅你不是故意的。
此刻余飞飞方才抬起脸看着他, 说了句:对不起。
顾臣凑近用唇贴了贴她的,说:不知者无罪,不用说对不起。
接着起身轰了一下油门继续说:他老人家是我八岁那个春天意外没的, 都十七年了, 其实时间久了, 也就淡了,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不严重么?
时间记得一清二楚, 出口没有一丝含糊, 顾爸爸肯定很爱顾臣。
顾臣带她去看了医生, 还是之前她那次急性肠胃炎他送她过来的那家医院。
医生开了点药,说没事,少吃辛辣刺激的东西,这两天吃点清淡的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之后周添给她来了通电话,说卫生间水管崩裂了,一直冒水,她一个人搞不定,问她走到哪儿了。
余飞飞说自己很快回去。在医院吃了一顿的药,休息了会儿,她觉得自己好多了。
怎么了?顾臣问。
没事,周添说卫生间的水管裂开了,一直在往外冒水,她买了新的管子,但一个人弄不了,让我回去帮忙。
这个还是我来吧。顾臣启动车子往玉华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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