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2 / 2)

“有啊。”

“....谁啊?”

“湘北的,我们球队经理。”

泽北稍作回忆,毫无印象,转笔的动作随之停止。腰杆挺直,神情模凌两可:“那你们交往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单恋。”

泽北的腰塌回了舒适处,“哦”一声,笔杆再次转动起来。

宫城单手托腮,也跟着他百无聊赖似的转动起手机。四个角哒哒哒哒轮番磕在桌面。铺垫完毕,平静地问出此番试探的重点:“你该不会是gay吧?”

泽北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宫城意料之外的,茫然的淡定。他嘴上踌躇,没肯定,也没否认。反问:“你讨厌gay吗?”

“不讨厌啊,你真是?”

“不是啊。不是不是......”泽北否认到一半,又反悔,把话撤回:“......我不知道。我又没喜欢过谁。”

“那你打飞机想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吗?”宫城问得更直白了。

泽北手上的笔一个旋转后飞了出去,啪嗒落地,他弯腰去捡。眼睛不再看宫城,捏着笔的指尖用力。心想,我想的是好像是双性人啊?这要怎么说?

语焉不详好一阵,才没底气的轻咳一声:“呃,我,我好像都想过.....好像男女都行?”说完,背过身继续假装看书,似乎是害怕直面宫城的反应。

宫城转动的手机停在某个倾斜的角度,分寸拿捏几好,眼中的狡黠转瞬即逝。

他意味深长地拉长一声“哦——”不再更多表示,收回视线,起身洗澡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北背对着他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竖起耳朵,听见水声响起,挺直的腰杆卸力地靠向椅背。

长舒一口气,手背贴上脸颊检查温度,身体再前倾着侧脸趴到英语书上——装镇定这事他太不擅长了。他从来顺应真实情绪。喜怒哀乐,想到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所以这些天,他是卯足了劲才能在宫城面前强逞自若。战战兢兢累得他直想大喘气。

搞不懂怎么会有宫城这样情绪控制自如的人。从他发现宫城的秘密,到把宫城的秘密变成自己的秘密,衍生而来的羞耻感以及罪恶感折磨得他在宫城面前根本抬不起头。不仅做了关于宫城的那种梦......甚至在事后,躲进厕所,握住硬得发疼的老二大撸特撸,甚至在此后的接连几天,他都在循环重复这件事。

白天,他抑住心痒难耐,像对待任何朋友一样无差别对待宫城。夜里欲壑难填,在宫城沐浴过后残余的热浪里脸红心跳的射精——泽北惊恐地意识到,他对宫城长久以来所展现出的无意识亲昵也许都是另有所图。“爱也许盲目,但欲望却不”,他被卫生巾和内衣开了智,猴子觉醒成人,尝到甜头,食髓知味。就这么把自己掼进了淫靡的欲望浪潮里。

身体化做肖想的容器,落入近乎窘迫的境地。色授魂与,茶饭不思——其实是食欲跟着性欲一起大大上涨。捏着石榴籽一粒一粒机械地吃,食指和拇指轻轻挤压,果实就汁水四溅,颜色染在他的指尖和舌头,味道甜得发涩,他的石榴是亚当的苹果。比苹果更艳丽,更多情,每一粒都承载着无数个旖旎美梦。梦里面宫城戴着假发,坐在他腿上,脱下裙子,露出内衣,再摘掉假发,露出被压扁的柔软卷毛。汗洇湿他的发丝贴在额头,随着飞机的晃动轻轻抽在自己脸颊。或者他们在浴室里,接力赛般你手淫完我手淫。你在这一隅,我在那一隅,纵向的时间线于混乱的时空中让画面重合,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就此贴到一起,将逼仄狭小的空间轻易填满.......

倘使是普普通通的喜欢还好说。关键是,他对宫城的喜欢未免过于来势凶猛。清纯少年不再纯情,秋田第一纯爱战士成了大变态。那些见不得光的肖想使得他难以自处。每看宫城一眼,他都心有余悸,生怕对方一个眼神就将自己生生看穿。

万一他冲动告白,导致关系破裂怎么办?他连宫城喜不喜欢男人都不知道。他本享受追逐,享受挑战征伐,享受翻越高山朝着目标坚定前行的乐趣。然而,人一旦有了秘密便不再轻盈。他开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喜欢一个人要如何赢取胜利?

周末,小马以筹备新衣为由拉着泽北和宫城去逛街,一路向宫城虔诚取经,拜托他把自己打扮成看上去很特别、能给人一种疏离感的神秘熟男。

泽北问他,怎么想捯饬自己了?小马说还能为什么?春天快到了,万物复苏我想谈恋爱。最近在追我们班一个泰国的女生。

泽北心想春天还早着呢,说,那你怎么不问我?好歹我也零距离受穿搭达人熏陶几个月,我来帮你参谋参谋。但这就纯属胡扯。泽北在穿搭方面和小马一样毫无建树,衣柜里全是中规中矩不出错的基础款。你说他没有搭配吧,他都是直接从模特身上一套扒下来。你说他有搭配吧,他都是直接从模特身上一套扒下来。

这脸蛋,这身段,哪怕是披个麻袋都好看。小马和宫城听他说话直来气。但有小马在,他们俩之间那种古怪的氛围却被稀释掉不少,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比较正常。购物完毕去吃饭,吃完饭去打电动。期间还是无可奈何地发生了一则小插曲——这则插曲是,他们路过了一家假发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改头换面当然也包含发型。小马苦无想法,又不敢直接进理发店把命交给托尼。随手挑了两顶做参考在自己头上比比划划,问宫城哪个好看。

宫城说,哪个都不好看。店里的男士发型拢共没几款,大多是长发,要么就是用来掩饰秃头的发片。小马很快放弃了,摘下来一垫脚,玩闹着扣到泽北脑袋上。神色一变,瘪嘴叹气:“我靠,怎么你戴是这样的?”

很常见的深棕色碎盖头,刘海虚虚遮住泽北的额头和眉眼——所以说,长成这样能有什么造型上的烦恼?就他那傻不拉叽的平头,剃得跟贴了张乳贴似的,换做别人铁定没眼看。

即使碎盖头也别有一番风味,但宫城觉得,他还是更适合平头,可以中和掉脸上的稚气未退,帅得极具攻击性。

小马不肯认清现实,薅下来自己再戴上,照着镜子,越看越不爽。泽北无所事事地抬眼,视线精准捕捉到一顶眼熟的假发。浅金色,长度落肩——小马注意到他视线走向,一把拿过来又扣他头上了,说:“你喜欢这个?品味不错啊,很适合你哈哈哈哈哈......”旋即笑声在另外两人的反应当中逐渐弱下去。

小马挠挠嘴角,毫无征兆的沉默令他颇为尴尬,以为是自己闹过头。说:“呃,不想戴就摘了呗.....”

泽北回过神来,咧嘴,朝他笑笑:“没有啊。”抓下假发,顺势趁宫城无从反应之际扣到了他脑袋上。

宫城不是平头,也没带发网,浅金色的假发歪歪扭扭欲盖弥彰顶在他棕褐色的卷毛上。泽北定定看着他几秒,抬手,捏住耳垂的一芽肉轻捻了捻:“.....你戴更合适。”

宫城没有动弹。或者说,动弹不得。心脏重重空了一大拍,发丝掠过眼鼻,视野模糊,痒就这么一路搔去了心里。

他将紧张、疑惑和手一同揣进口袋,面不改色,回看泽北。看着他闪烁其词的眼睛,泛红的耳朵,抿住的嘴唇上翘和收拢的弧度.......直到回了宿舍,走进浴室,他也没想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经此一役,宫城基本断定,泽北已经认出自己就是飞机上那个女生——分明摆弄香水那天他还毫无知觉......怎么突然就知道了?是什么给了他启示?他开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想着想着,却并未为此流露出任何担忧一类的情绪,相反,癔症发作似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耸动肩膀,蹲在地上,最后干脆笑出了声。笑到这段时间压在他胸口的巨石都被震得分崩瓦解。

他感觉像在做梦。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泽北荣治,那张脸上居然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喜欢自己——宫城越是回味越是难以置信。从踏上飞机那一刻,他就像落进了上帝编排好的陷阱。飞机颠簸,世界天旋地转,把他颠进泽北怀里。命运就此展开,每一步都踩在注定的道路——难道美国是他的福地?他的人生剧本怎么在离谱的同时急转直上了?他在惯性的悲观中将最坏的设想一一筛过,不料对方却逆着走势将情形扭转。他绞尽脑汁,如临大敌,泽北却从阴云后露出一张羞赧的、红红的脸。天空多云转晴,旭日东升,不由分就把他给普照了。

无论泽北是怎么发现的、发现了多少......他居然喜欢自己?其他的还重要吗?——而这边宫城是豁然开朗了,那边泽北却还在神经兮兮紧张踱步——他会不会又表现的太明显?宫城会不会觉得被冒犯?给他戴那顶假发,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取笑他?这举动也太唐突了。他在想什么?

深津队长说他不懂得看人眼色,不会读空气。他觉得自己进步了,爱使人成长,他能明显感知到他和宫城之间尴尬又微妙的气氛。彼此拉着一条心知肚明的透明的线,因为是透明的,所以谁也不去正视线的存在,一举一动却又被相互拉扯影响着——而他们的心知肚明也存在信息差。一个秘密造就另外一个秘密,无数个秘密编织成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纸一触即破,答案呼之欲出,他却死活不敢做先开口的那个。万一结果不如预期.....爱使人成长也使人退步。他恨自己踌躇不前,他是谁啊?他怎么变成这个屌样?难道宫城不开口,他们就要维持现状下去?他感觉自己简直煎熬的快要死掉了。

泽北在厕所里越呆越久,宫城原本觉得,这无非是跟躲去小马那一样,随便躲到个没有他的地方耗时间。如今前后一结合,他想,说不定.....泽北也是在自慰?

一想到泽北可能会想着他打飞机,宫城的下半身就开始不安分。盘腿坐在地毯,五根手指在大腿心猿意马的敲击。

他突然有种掌握了主动权的胜券在握的自信,整个人都变得游刃有余起来。想着,该怎么破掉这层窗户纸呢?拿过手机,打开投影仪。

泽北出来时见宫城靠在小沙发,双腿伸直交叠,心情很好的双脚左右晃动着。他又趁着洗澡射了一发。发泄过后再面对宫城,仍然心有余悸,同时脑袋也清醒了许多,冷静了许多。

于是在宫城问他看不看电影时他点了头。拎着沙发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盘腿坐下。宫城居心不良地转动着脑筋,觉得泽北这副模样实在可爱。他一下子从地狱飞升到天堂,多少有些飘飘然,有些急切,有些想逗他。

他像挑选搭配裙子的假发一样精挑细选了一部适合做他们催化剂的大尺度爱情电影。开篇就是床戏,泽北面上掠过惊愕:“这什么.....黄片吗?”

“不是啊。”宫城扯过毛毯,盖到俩人腿上:“有点冷。你不爱看就换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没不爱看。“泽北瞥他一眼,无法从他的从容中窥见任何端倪。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他清了清发哑的嗓子,正襟危坐。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端倪。

宫城睡觉有开夜灯的习惯。泽北怎么都能睡,房间一角始终亮着一抹暖色的光晕。他们在这片光晕以外的昏暗中争夺奥斯卡一般一个赛一个演得起劲。演若无其事,演目不转睛。毛毯之下的四条腿却露出马脚,一会儿伸直,一会儿曲起,皮肤相贴的瞬间错觉世界静止。手指无意识扣弄着地毯,起起伏伏的毛毯宛如暗流涌动的涟漪,弹奏出一曲轻缓而暧昧的调子。

两个小时的电影,一半都是情欲戏。呻吟充斥胀满了封闭幽暗的房间。满眼都是屁股,大腿,拱起的腰,乳房,相拥的裸体和纠缠的吻。

泽北的身体向后靠去,在宫城看不见的位置将视线移动到他的侧脸。鼻梁的弧度,面颊细小的绒毛,基础款的银色耳钉在某个角度下异常的闪。挑衅万物似的一高一低的眉毛,眼窝深邃,眼睛懒洋洋地半睁着,仿佛万物都放不进去,实则擅长察言观色也擅长自我消解。不说话时显得很不好惹,实则温柔和包容才是他的底色。

流着汗跑起来像只敏捷的小鹿,撞在他心上,扑通扑通完成了一场心动。他又想起宫城戴着假发穿着裙子的样子。裙子那么短......宫城喜欢那种款式?内衣也选得很骚.....不是,很性感。泽北在心里大踩刹车。太堕落了,太猥琐了,他真想给自己一拳。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在意电影里的人在说什么。只有此起彼伏,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的喘息。从影片中的两股蔓延至房间中的两股。

宫城的手搭到膝盖骨,酝酿着要和泽北说点什么,一扭头,却发现泽北像挨了一拳躺倒在地。面朝天花板,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睡着了?再定睛一看——紧闭的眼皮,颤动的睫毛。他嗳了一声,出手推泽北一把。泽北坚持闭眼,一呼一吸漏洞百出,翻过身去,假装睡熟。

这什么拙劣的演技.....宫城心里发笑,却没有笑出声音。他放在膝盖的手慢慢向上摸,落到腿间,坐直一些。心思一动,大着胆子,把手探进了裤子里。

松紧带勒住他的手腕,龟头和阴道口都湿透了。他小幅度消解着下腹拢起的火。腿稍稍分开,碰到泽北的大腿后侧,将逐渐上升的体温传递过去。

泽北浑身僵硬了一瞬,接着倏地转过身来。宫城也惊了一瞬,对上他的脸,见那双眼还紧闭着。

他几乎是恶劣地叫了一声:“荣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北没有动,呼吸又乱了一瞬。而沉默像一种催促,同样的画面在不同的维度正在同步上映。

投影里,房间里,肖想里——宫城什么也顾不得了,再次小心翼翼地动作起来。毛毯下一鼓一鼓的,模拟着一颗跳动的心脏——他感觉自己已经疯了。这是不是太超过?泽北分明闭着眼,脸却越来越红,眉头越来越聚拢。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硬了吗?他的手有没有和自己一样也放进裤子里?

真的昏头了。但是宫城停不下来。先前绷直的神经构成一把琴,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阵阵合奏。如今琴弦尽数绷断,带着他的理智被丢入深不见底的海。蓄满的欲望令他的动作褪去顾忌。呼吸汗涔涔的,毛毯中加热的温度蒸得泽北紧握起拳,指甲要把掌心的肉剜掉。

宫城在干什么......?他能感觉到毯子一上一下细微的在动。很小很小的,咕叽咕叽的水声,以及愈发浓稠得化不开的喘息。他几乎要把喉结一并吞进肚子里。最终他的心跳吵得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明月高悬,窗帘仍裂开一道缝。月亮像一颗无孔不入的摄像头悄悄记录下一切。

泽北再装不下去,脑中白茫茫一片。他身体比大脑先行一步,猛地掀开毯子坐起来。宫城的下半身由此暴露在空气和泽北的视野。他的手没有抽出来,骤停的动作却没能够阻止高潮降临。奔走的电流使得他夹紧双腿,仰直脖子,眼睛对上泽北的眼睛——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对视着,直至痉挛的身体逐渐趋于平静。

电影里,主人公们不知何时又纠缠到了一起。

夜还很长。

呻吟声仍在持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宫城对于泽北的性幻想大致分为两个阶段。幻想肇始于全国大赛,最初的场景便是围绕着篮球馆展开。泽北的形象狂妄而强势,赛后,他们躲进更衣室。随便什么缘由,随便谁堵住谁的去路,随便湘北抑或山王的领地。幻想总归是糊涂抽帧有失缜密的。

未消的汗使皮肤时滑时涩,他们从门口缠绵吻到长椅,后背撞到衣柜,刺耳的巨响引得门外经过的人起疑——后来场景换成了双人宿舍,泽北的形象也由狂妄而强势变成了撒娇爱粘人。躺在他膝头,脸埋入他腿间,掏出他的阴茎含在嘴里再往下舔他肉勾里的水。怎么舔也舔不净,两瓣嘴唇被他的淫水抹上唇蜜,折射出餍足的光一声一声地叫他“良田。”或者他们就在看电影。男生嘛,一起看片一起硬,大大方方一起撸,好兄弟互帮互助的桥段不是很常见?脱下裤子,借由精虫上脑,拨开他的秘密供以泽北使用......而当幻想正式变现的今天,作为有预谋的始作俑者,宫城却在遵从本能行事之后,忽然感到局促不安起来。

在泽北起身的那一刻,宫城的鸡巴就萎掉了。他结结实实被对方的突发举动吓到阳痿。一边高潮一边萎。双性人的快乐和悲伤超乎常人想象。

原以为泽北那个怂样会把装睡进行到底,然而,他却一个鲤鱼打挺,掀开毯子,宫城的游刃有余犹如浮尘被掀得登时灰飞烟灭——但宫城良田是什么人?他是心越怦怦跳越要装作不在意,越是手足无措越是装作泰然自若的人。始作俑者的局促不安不在表象体现。换个角度想,这也说明,他远没有他所展现出的那么理智。

假使他是个真正理智、不易冲动上头的人,当初就不会对仅有一面之缘的泽北荣治坚持不懈想入非非,也不会在笃定泽北对他有意思的今天,连一个晚上都捱不住,像喝了大酒,色胆包天地坐在人家旁边手淫。

每当手足无措之时,宫城便会把手揣进口袋里。现在的情况也大差不差,无非是位置偏移一寸,揣进了裤裆里。

他的一动不动不是泰然自若而是石化。退一步讲,局面还有可解释的空间。好兄弟没忍住,撸一下怎么了?他的逼还藏匿在内裤,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石化了,高潮让血液从下腹极速冲向大脑。速度一百八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结果冲出车祸,中枢神经被损坏。

宫城机能坏死,做不出任何反应。泽北肩负修理工重任。他给小马修水管,给宫城修手机,如今也得负责把故障的宫城给修理好。

像是接收到维修信号,泽北竟然率先开口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他嘴唇翕动两下,说:“......我想尿尿。”说完,就想给自己一拳——这说的什么屁话?他也太不中用了。

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他要躲进厕所糊弄过去?他在后悔的同时行动便不跟随语言。他不动,宫城也不动,目光慢了半拍,下落到泽北被顶起的裤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薄薄的棉质短裤,里面的东西呈山虎趋势,势如破竹,一触即发。而后宫城在这一眼中拾回了出走的精神——事已至此,水到渠成,两情相悦他慌什么?于是他从鼻腔重重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把手抽出来:“你硬着怎么尿?”

代替泽北回答的,是影片当中跌宕的喘息和音乐——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法语还是什么语?他们听不懂,只能听懂歌词里循环的“bangbang、bangbang”。像一杆艳丽的玫红色手枪,射出一枚又一枚绵柔的子弹。

投影上是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房间里的两人还穿戴整齐。倒也不是特别整齐,主要是宫城比较凌乱。衣摆堆在腰间,露出一小截皮肤,内裤边缘卡在外裤之上,但该捂的地方都捂着,里面内容全凭泽北自行想象。

泽北看见宫城湿润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了宫城的下半身。他的脑袋被无数问题堆积占据着——那里面有没有一个属于女性的器官?他们这是在干嘛?他目睹了宫城高潮,自己正硬的不像话。然后呢?要脱裤子吗?他们接下来要干嘛?

思绪难以疏通,身体比宫城石化的更持久。像被按了暂停键,除了游弋的眼神,统统维持在腾坐而起的那一帧——但紧接着,卡顿的画面骤然快进了——当泽北再次回过神来,他已经朝着宫城探过身体,距离缩短至五公分、三公分。抓着宫城的后颈,一鼓作气地吻了上去。

少年对欲望从不悭吝。到了这份上,不过都是依仗本能。泽北莽撞的将嘴唇怼到宫城的嘴唇上。牙齿相碰,他痛了一秒。这份痛感唤醒了他的意识。但由于宫城没有躲,他的意识便又放任了本能。

宫城的手抠弄着地毯短短的纤维毛,片刻惊讶过去,迅速掌握了主动权。他伸出舌尖舔上泽北的唇瓣。泽北得到允许,心脏霎时大地震,张嘴让宫城的舌头顺利而生疏地滑了进来。

两个人在地震中同频的颤抖着。别人的舌头,触感十分陌生,像吞入一片嫩滑鲜美的鱼肉——原来这就是接吻?舌头和舌头缠绕,唾液和唾液交换。炙热的鼻息在你来我往中很快将氧气尽数抽走。动作从莽撞到试探,急迫的渴求促使着泽北唇舌的力度愈发粗重。

牢笼破碎,欲望以风发泉涌之势喷薄而出。他俯身压到宫城身上,挤入宫城的双腿之间。

宫城躺倒在地,沙发被压扁,填充物唦唦作响。泽北反客为主,卷住宫城的舌头转而探进他口腔。口腔里是淡淡的,牙膏清凉的薄荷味。凉意被火烧尽,只剩丝丝缕缕的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吻毫无章法,长长的舌头抵住宫城的上牙膛。宫城感到窒息,手推在他胸前,用力偏开头。大口大口湿漉漉地喘气,声音细弱蚊蝇:“.....你要杀人啊。”

泽北眨动眼睛,那双藏不住情绪的大而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属于情欲的雾。是浴室里蒸腾着彼此的,朝思暮想的白朦朦的雾。他迷茫又笃定,沉默地,近在咫尺地望着宫城。神志混乱——他和宫城接吻了?事情是怎么发展至此?他们真的接吻了?

泽北一手放在宫城的头顶,一手搁置在宫城脸旁,拇指轻轻落到他的耳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杂糅。宫城的衣摆被蹭到了胸下处。

泽北没有说话,千言万语润无声。他就用那双眼睛持续地看着宫城。瞳仁和瞳仁形成镜中镜,满眼彼此,再透过彼此看着动情失控的自己。

宫城感觉到被泽北那里硬邦邦地顶着,隔着四层布料,两簇欲望紧密地贴合。他发出既像尴尬地没话找话,又像引诱孩童的哨笛声:“.....你不勒吗?”

泽北心领神会,保持着一言不发。他直起上身,以跪姿俯视宫城,将其纳入自己庞大的阴影里。

没有留给思考的闲时。硕大滚烫的阴茎跳出来,几乎贴上他的肚皮,颤动的欲念具象成一柄烧红的肉棍。血的颜色浮于皮肤下层,从额头一并烧红到颈。

泽北伸手就要去脱宫城的裤子。宫城条件反射抓住他的手。垂下视线,不给泽北看他的表情:“我自己脱。”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仓促了。星火燎原,都怪这一刻他们都已经等待太久。泽北蹭动膝盖,后退半步,给宫城让出空隙,直勾勾盯着他将短裤和内裤一并褪下去。宫城抬起屁股,再抬起脚,泽北甚至看到了内裤被扒掉时牵出那一条透明的淫线。

而后,他的眼睛便定定停在了那里——想象被印证,宫城竟然真的长了一个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勃起的阴茎之下是一块鲍鱼形状的开合的肉。泽北从未看过一个完整的逼。他对这地方的印象只有一团红红的马赛克,连局部特写的照片,他也不曾看过。但他却亲眼所见了一个真实的逼。

一个畸形的,长在鸡巴下面的逼。一个湿润的,冒着淫水的,刚刚高潮过的宫城的逼。他驰魂宕魄,直面着宫城最最隐蔽的秘密。宫城张开腿,双腿呈折叠状,脚踝贴近大腿根。没有毛发的两处生殖器被一览无余。他下意识收拢,却被一只手拦截在半路。

泽北用手掌隔住他,抬起眼,对上那张总是装腔作势的,此时却同自己一般充血迷茫的脸。他双手扶于宫城的双膝,缓慢地,不容置喙地,将他的腿向两边重新掰开。

宫城没有空余的精力去分辨泽北的反应——惊讶吗?还是意料之中?他紧张的东南西北已经分不清。

忽冷忽热的,像发了高烧。上半身都还穿着,下半身却不着寸缕。宫城在泽北的掌下完完整整袒露着自己。投影的光被泽北的阴影遮挡,泽北弯下腰,想要看的更清楚,近到呼出的热气能吹进宫城的阴道。

宫城的阴唇颜色简直浅到违和。皮肤是健康的麦色,这里却这么粉,这么嫩。仿佛外面一层是他的壳,里面能扒出另一个人来。泽北的手下滑着摸到宫城的大腿,再看向他被忽略的短短粗粗的阴茎。像朵毒蘑菇——他怎么到处都长得这么小啊?

泽北这么想着,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你这里好小。”

宫城微微一怔,听得出他不是在嘲讽,而是单纯地感叹。他不在意,却迫于眼下的形势有些恼怒。抬腿就想给人一脚,却反之被泽北钳住了脚踝。

什么小心翼翼,什么犹豫不决,统统都被泽北荣治抛诸脑后了。他不合时宜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占据了上风。他可以掌控眼下的局面。正如掌控比赛一样,征服和侵略,才是他的本能。

宫城的脚腕被高举,身体随之向后倾倒。紧张、羞耻、兴奋、无措、期待、恐慌。情绪过于饱和,他难以招架。眼前的泽北具有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陌生又熟悉,宫城反倒成了盘中餐——这人是谁啊?他不是个对性羞于启齿的清纯少年来着?宫城幡然醒悟,自己是被刀鞘上刻满的那些人畜无害的小动物给忽悠了。他忘记了刀鞘之下藏着一把杀人利器。羞赧,情怯,但势在必得。他的势在必得也激发了宫城的斗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都是处男,再怎么说,他手淫的经验总比泽北多吧?泽北高高翘起的鸡巴也让他有些自鸣得意——谁能掌控谁?泽北看了这么久,怎么还不继续下一步?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宫城干咽了下:“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挑衅的一蹬被握住的腿:“不会做就起开。”

泽北的视线由私密处恋恋不舍地移动到宫城的脸。懵懂,青涩,神态认真。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教教我。”真臭不要脸。像个谦虚的不耻下问的好学生。

宫城迅速找准了自己的定位。补习老师啊——教了英语还要教这个。他为这莫名携卷了禁忌色彩的身份暂时哽住。说不出话,就只能伸出手,牵住泽北,带领他探索自己从不示人的秘密。

泽北的手被他牵引到秘密的入口,指腹触到软肉,滑溜溜的触感令泽北头皮发麻。他食指和中指并拢着,跟随补习老师的节奏由上至下缓慢地滑动。记忆中少得可怜的色情片段被唤醒。是怎样的手法来着?这里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女人的阴部,应该有一个被称作“小豆豆”的东西,那里汇聚着完全末梢神经,揉搓几下就会从包皮里激动地跳出来。但是宫城没有这东西。他原本应该长阴蒂的地方长着一根小阴茎。两处的衔接口有着阴蒂相同的敏感度。泽北全凭直觉揉搓着那里,滑上去,摸到阴茎根部,握住抬头的阴茎用拇指模拟雨刮器。滑下去,用食指和拇指拨开两片小阴唇。整齐对称的薄肉中间渗出滑腻的蜜液。他蘸着液体打着圈抹匀,柔软的肉片在他指腹下逐渐更厚实、更有弹性。他拿开宫城的手——补习老师妨碍他自由发挥了。

宫城的腿难耐地晃动着,酥酥麻麻自下淋起,他不自觉地夹紧双腿。泽北再次阻止了他,欺身给了他第二个吻。比第一个吻更热情,更深入,也更粗鲁。手指迅速习得要领,吻却还是乱七八糟。

猎人落入大型食肉猎物之手。泽北啃咬着他,妄图将其拆置入腹。吻得越激烈,手下动作也越激烈。他发狠地按压着宫城的阴道口快速抖动起手腕。骤然的刺激令宫城喉咙收缩,呻吟被泽北用舌头搅得粉碎。手上失力,本就处于下风的体格根本无法撼动身上人丝毫。氧气不能入肺,有别于自慰的过于尖锐的欢愉使他产生了一种濒死的危险之感。他说:“等一.....下”,模糊的声音尾端在侵袭的快感中拐得不成形。

弓起腰,试图躲开那只手,却相反贴得更紧。泽北的指尖摩擦着嵌入他的洞口。水声大作,淫液多到飞溅在泽北的手背和宫城的大腿根。宫城的嘴巴被放开,吻随之落到他紧阂的眼皮。胸膛和胸膛之下是两颗狂乱的心脏。一阵耳鸣中,宫城猛地将腰抬到最高点。腿和下腹失控地抽搐,腰用力弹动几下,旋即缓缓、缓缓地,将身体在痉挛中坠落着塌回原处。

泽北的手没有撤开,像被粘住了,手指之间织出黏哒哒的网。被冷落的阴茎左右晃动着,仿佛在表达不满,他于是又握了上去。真的很小,一只手能够将其全部包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城短促地叫了一声:“别”。上半身弹起,再马上坠毁。他捉住泽北的手腕胡乱摇头。高潮未退,他不能再承受更多。然而泽北却不顾他意愿,不给他一丝缓和余地,攥紧他的阴茎,熟练地,野蛮的上下撸动了起来。

宫城闷哼着,难忍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呼吸是热辣的,呛得他眼眶湿润,眼泪顺着眼尾沾湿地毯。

前所未有快感折磨的他几近崩溃。不肖半分钟,便缴械投降,精液射到泽北的衣服上。接连的高潮让他的身体异常敏感,轻轻碰一下,就能筛子似的抖很久。

泽北低头去看衣服上的污渍,顺着精液的痕迹,一路看到翘起的阴茎。脱掉衣服,甩到一边,不远处的床头灯拂照他被欲望支配的脸。

宫城平复着错乱的喘息,胸膛起起伏伏,化成一汪春水。下腹还在不时小幅度地抽动着。泽北叫了他一声:“.....良田。”——宫城没有动静。泽北又叫了第二声:“良....”

“闭嘴。”

“......”

宫城眯起眼睛,看着天花板。天花板怎么转起来了?飞机又颠簸了吗?

铺天盖地的羞耻姗姗来迟。他低估了泽北,也高估了自己。被意外掌控很丢脸,美梦成真很满足,心情之复杂却不足为外人道——高潮过后的大脑逐渐机能重启,越是冷却,宫城越是想找个洞钻进去。

还补习老师呢,怎么完全被拿捏?做爱中途的沉默比平时尴尬更甚。泽北坐在那,被勒令闭嘴,像做错事的等待训斥的孩子——如果他的阴茎没有高高竖起的话,态度看起来倒还算诚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城报复性稍微晾了泽北一会儿,随后起身,手撑着地毯站起来。泽北望着他瞪了瞪眼,脑袋发蒙,箭已上弦,宫城这是不干了吗?他生气了?自己怎么办?他低头看看自己再抬头张张嘴:“良......”

“过来。”

宫城走到了他床边。地毯太硬了,硌得他浑身难受。他掀起衣摆从头顶套过。泽北如蒙大赦,同时又紧张起来。彼此都赤身裸体的瞬间,他们才对正在发生的事情,真正的有了一些确切的实感。

就这么两步路,泽北晃着鸡巴走,想捂又觉得没必要,不悟又特别尴尬。他的床铺了两层弹簧垫,很软,躺上去像躺上云端。泽北刚一落坐,就被宫城用力一把推倒。天地瞬间倾倒,两人的位置调换过来。被一把握住阴茎时泽北像摇杆玩具一样再次腾地坐起身:“良田.....”

“别叫了,你叫魂呢。”

宫城另一只手向后缕一把头发,用不耐烦的口吻作为掩饰——美梦成真固然好,但他必须得扳回一城。幼稚的胜负欲燃烧,但他可是运动员,想赢也是他的本能。

见泽北挪着屁股躲开他的手,阴茎从掌心滑出去。宫城挑了挑眉:“你不要?”

“......不是,我躺着看不见。”泽北轻咳一声,抽开枕头,垫到床头:“......我想看着你。”

“....”

宫城无比庆幸,自己的黑皮肤以至于脸红的不是那么明显。他跟着往上挪,在床里侧跪坐好。泽北乖乖闭了嘴,看着宫城重新握住自己的阴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度烫手,尺寸惊人。怎么这么大啊,打激素了吧?皮肤那么白,这里颜色也干净。虎虎生威的,没摸两下又变得更大。

这玩意跟他的好像不是一个品种......怎么像有独立性命,宫城都能摸到里面一突一突在剧烈的跳动。说是不在意尺寸,心情怎么怪怪的?难道他终究逃不过男人爱攀比的那一半基因?

像是读懂他的心声,泽北观察着他的表情,谨慎地开口:“没关系的良田,小小的也很可......啊!”

宫城用力攥了他一下:“闭嘴”,朝他没好气地翻白眼。泽北委屈,吭吭唧唧,还是听话的闭了嘴。喘息声愈发急促闷重,宫城抓着他的大屌费劲地撸。掌控的感觉很好,马眼分泌出水,他脑子一抽,嘴凑上去把水舔掉。泽北大惊失色,腰又顶起来:“嗳!”

.....

宫城抿着舌尖,品了品味道,没有犹豫,不顾泽北的推拒再次凑过去含住了他硕大圆润的龟头。

头顶传来倒抽气的声音。宫城心满意足,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试着动动舌头,口交这事他并不排斥,但没有经验,泽北又太大,只吞到龟头他就感觉呼吸困难。

胃里生理性翻涌着,他努力扩充着口腔含进了三分之一,被顶住喉咙口的瞬间还是干呕着吐了出来——到底为什么这么大,他是东亚人吗?这玩意挂在身上不重吗?

泽北见他干呕,又不好意思了,羞赧地用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瞧着他。

宫城瞥他一眼,酝酿了两秒后再次张开嘴。收拢牙齿,回忆着看过的片子里的内容凭感觉吞吐。但还没等他完全适应,额头却被掌根抵住。泽北闷哼着推他:“良田我要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精液喷到了毫无防备的宫城的脸上,两个人都猝不及防。宫城愣了愣,视野模糊,他伸手随便抹了一把,面对着惊慌的泽北忍不住失笑:“你也不行啊......日本第一秒射?”

“.....我哪有!”泽北梗住,眼神躲躲闪闪:“你都撸了半天了....”

“也就两分钟吧。”

“.....”

泽北无可辩驳,看着宫城挂满自己精液的脸良久再给不出另一句话,脸又迅速红到了脖子根。

宫城想下地去拿纸,腿搭下去,胳膊却被一股力量向后扯。他一个趔趄,跌躺下去时床垫弹动,再被泽北恼羞成怒地压住。

天地再次倒转,泽北压在他身上,将他禁锢在床和自己之间。赤裸的下身磨蹭到一起,宫城脸上的精液流淌到耳朵根。

触感些微发痒,他啧地一声,挣扎着要起来:“滚蛋,我拿纸——”

泽北泄愤地低下头,将宫城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尽数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做爱是什么感觉?

接吻的感觉是在分享自己的一部分。嘴唇和嘴唇连接,形成私密的甬道,两个人躲在水的波浪中笨拙地读取彼此。泽北的吻漫天卷地,意乱情迷以至于不懂浅尝辄止,一种无声的、热烈的表达,让所有话都沉入水。骨骼化做山脉,任水波在其中荡出阵阵回响。做爱的感觉是两条河交融,成为彼此的一部分。

找到泉眼倒是不容易。尿道和阴道分不清,还得补习老师亲自上阵。直到阴茎即将进入阴道,泽北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避孕套。宫城会不会怀孕?

扶着阴茎,面露迟疑,那东西涨头胀脑的往下滴水,像替他急的掉眼泪。宫城被他搞到缺氧——处男开荤真不是盖的,日本第一的自尊心他招惹不起。提枪上阵以前,泽北已经先用手指把他捅了个门户大开,两指伸进去,比他长一大截的手指轻易进入到他不曾触碰的领域,手指内侧有和他同样因打球结成的硬茧,粗粝的摩擦在他最柔嫩的地方。

一边捅,一边吻,吻从嘴唇孜孜不倦缱绻到耳根,含住他的耳钉,舔平他的绒毛,含住他的喉结再来到颈侧动脉。牙齿碰上去,宫城又感到濒死的危险。再向下走,于锁骨和胸部反复流连。

宫城的乳头也小,两颗熟透的石榴籽,唤醒人类最初的口腹之欲。泽北的舌头无师自通地绕在周围吸吮,拨动。下面手指不停,另一只手在发现宫城捂住脸时捏住他的手腕压过他的头顶。

除了咬紧牙关,不肯表现的太过火以外,宫城什么都做不了。还没开始呢,他就不像话的高潮了五次。脸上的精液被擦在枕头,一部分干涸在皮肤,让他面皮些微发紧。等泽北报复性地含住他的阴茎时,他连把梦变现的快乐也顾不得了,满脑子泽北荣治你个二百五,你牛什么牛?你很了不起?说你一个秒射至于要搞死我?

二百五泽北荣治何其无辜,他自己也快要憋死了。鸡巴急不可耐,鲜活的阵阵发痛。他问宫城,怎么办,没有避孕套,万一你怀孕怎么办?宫城说:我不会怀孕。泽北仍是犹豫:“真的吗?要不我下楼看看....”

“真不会,你到底进不进来。”

宫城照旧用不耐烦的口吻掩饰着羞赧——假使他有预知的能力,他大概会在此时借由没有避孕套来终止这场圆梦的性交——然而,他没有,于是被催促的泽北得到指令,将自己胀红的阴茎挺进去。

握住他的腰,破开他的阴道,狭窄的肉璧绞得泽北七窍生烟。只进了一个头就被卡住了,分明手指已经进出自如,他的阴茎却比两根手指要宽得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唇被挤到两边,如两片煽动的红肿的肉翅。阴道里面好热,好窄,要把泽北的阴茎挤变形。他尝试着退出去一段,再被吸裹着纳回。抽动的同时宫城发出类似于痛的惊呼,双腿折叠,脚在床上踩不稳,一条胳膊在臀侧揪着床单,另一条小臂对折扶在枕边。

泽北问他:疼吗?宫城摇摇头,一边做着深呼吸。其实是疼的,但不至于不能忍,他又没有处女膜,吞纳手指的经验也丰富。

泽北继续往里钻,半根没入,再抽出来,每抽动一次就送进去更多——即使是没经验的处男,他却不想表现的太猴急。这地方这么软,这么脆弱,一道美丽的伤口将里层的肉裸露在外。泽北将自己埋进去,让肉和肉嵌合,仿佛他们就要长到一起,愈合成一个人。

每顶一下,宫城就发出一簇轻哼。新鲜的、旺盛的生长痛,耳畔是河流和河流交汇的拍打声。泽北伸出拇指,滑进他紧闭的唇缝:不要忍着,良田,你就叫出来——

撬开牙齿钻进缝隙,宫城不咬他,他就得寸进尺。四根手指抚在宫城脸颊,拇指卡入齿间,压过舌面,口腔和阴道一样热又湿。

泽北被烫成一团火,下身慢慢地抽送。还是很紧:放松一点......你好窄啊,我还没有全部进去。

宫城偏过头,他想把泽北的嘴缝起来。他吃一堑不长一智:“怎么了,怕又夹得你秒射?”眼睛半睁着,斜睨着,半边眉毛尾端扬起,在人身下却看出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泽北为他的话一怔,面露委屈,脾气发作。宫城下唇被啃了一口——这人属狗的吧?怎么一生气就咬人?

吃痛中正想再刺激两句,却被毫无征兆加重力度的肉刃一股脑捅穿了喉咙。泽北用舌头替换掉拇指,贴着他瓮声瓮气,给他发黄牌:你别说话了,旋即便动起腰,开始大力抽插。

一下,一下,每一次顶送都清晰,直至整根没入,他就加快抽插的速度。宫城每一次都被精准顶到敏感点——真他妈作弊啊,他自己捅的时候都要找半天,结果一根能填满他的大鸡巴只需要技巧全无的乱捅就足以叫他浑身发软。

泽北再将吻替换回拇指,宫城嘴巴闭合不上,叫声时低时高,时断时续,口水从嘴角失禁的蜿蜒流下,流过泽北的指缝,沾湿面颊,滴在枕头。交汇的河溅到岸边,汇出一片色情的小水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抓住泽北的肩膀攀上他后背。后背被抓出一道道红痕,快感临头让怕痛的人感受不到痛。泽北起身,双手抓住宫城的脚踝使得他腰部腾空。被高抬的感觉也很危险。阴道随之狠狠收缩几下,泽北皱起脸,被他夹得吭哧一声。

他拍拍宫城屁股:“别夹啊”......抻过身体,一条腿落地,从地毯拎起一只抱枕,垫到了宫城的腰后。

腿架到自己肩膀上,这个姿势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人的交合处。可惜,宫城又不是那种筋骨柔软的女人,被这么操了没多久,就挣扎着推他,连喊不行,腰要断了——

泽北只得又放开他,改为抱住其中一条腿,吻随之落在宫城的小腿肚。

阴茎又被攥住,宫城抠上泽北的手指,试图掰开他,无奈浑身力气都被撞散,他只能徒劳地扒拉。

泽北视而不见,眼中只有交合的那一点。好多好多水,阴道被搅得噗嗤噗嗤,阴茎的包皮上上下下吞没着龟头——宫城被他操得捱不住,额头鬓角沁汗,腿在弹动中不小心踢到泽北的头。泽北“啊”的一声,上半身下压,躲开他攻击同时死死固定住他。

下身越操越顺,小毒蘑菇吐出白液蹭在泽北的胸口。泽北动作不停,反而趁着他一波高潮,再次加大了马力。宫城身体像被强行撬开的蚌,迭起的高潮令他失声惊叫:“等一下.....你先,别.....动!”

泽北已经不听话了。学坏的速度和打桩的速度赛跑。宫城一条腿被上提,腿间毫无保留大敞四开。床榻地动山摇,电流瓦数一波高过一波,下腹和小腿肚几度抽筋,他的头被顶到“咚咚”撞在床板。

泽北忙伸出手在他头顶垫着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旋即扯着他的腿后退半步,腰反之不留情面地向前撞过去。

短促的尖叫戛然而止,被捣成粉末式的轻吟。宫城头晕眼花,好好的情投意合演变得像强奸。

泽北动情地叫他:“良田,良田.....”宫城也动情叫着,七情六欲浮于面,压着韵律散在空气里组成一首咸湿的小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道口发麻,饶是他再性欲旺盛,自慰和做爱也是两码事。到哪里,什么力道,怎么摸怎么撸怎么捅,自给自足时都由他全权作主。做爱他做不了主——他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不了主。

泽北在床上的风格与他的肖想大相径庭,应该说,是和他朝夕相处,自以为对其更了解之后的那些肖想严重不符。反而更接近他最初止于赛场上的印象。

嚣张,强势,肆意,为所欲为。貌似温柔,其实对他的反抗充耳不闻。

自慰是操纵快感,做爱却是被快感操纵。泽北抱着他的腿插了百十来下,血液回流,宫城感觉腿也麻了。

他想抽回来,泽北便顺势放开他,又换了一种姿势,跪坐下来,双手托起他的屁股。

光滑,饱满,弹性十足的屁股,吸附住泽北的手掌。他抓着两坨肉来回揉捏,发痴地欣赏着宫城无序、失控、被情欲浸透失控的脸。

密匝匝的睫毛扇动着,生理盐水将其黏成一撮一撮,眉毛不再上扬,眉头轻拧,双手抓着枕头两边企图把这张脸藏起来。泽北不允许,执拗的去叼他的下唇。下体交合的力道接近凶狠,他毫无知觉,宫城却被他持续不断、大开大合的动作错觉利器捅穿了子宫。

整个人凌乱不堪,过量的快感令他的呻吟几乎带上了哭腔。宫城实在受不住,他搂上泽北的脖子,忽然用力扯下去。抱住他,嘴唇故意贴着他耳边:荣治,呃呵、荣治.....

泽北毫无防备,中了奸计,汗毛倒竖,一股热流猛地射进宫城的阴道。像高压水枪,装的还是开水,射在宫城的体内,烫烂了他的内脏。

身上的人终于消停下来。下腹颤抖,低沉的闷喘着趴到他身上。还有点不满——不是嫌他秒射吗?怎么表现好了又故意使坏?

泽北的脸埋在宫城颈窝,就近原则,浅浅地舔他的耳钉。银色的球体沾着他的口水发亮。宫城被他完全压在下面,体格差在这种时刻尤为明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茎尚未从他身体里退出去,一跳一跳的,牵动着他持续颤栗。没过一会儿,他就感觉到原本软了一些的那东西又像充气玩具似的重新膨胀起来。

宫城从休息中猝然惊醒,伸手推他:“下去,重死了,我要缓......啊!”

泽北将垫在他腰下的枕头抽了出去,搂起他的腰,收腿跪起来。借由精液的粘腻,再次小幅度开始抽动:“再来一次,良田......我这次还能更久。”

......

如果宫城有预知的能力,他发誓,他一定也会收回那句“日本第一秒射”的鬼话。怪只怪他不了解泽北是个凡事都要三倍奉还的小心眼子,处男天赋异禀,宫城为一句无心调侃付出了天大代价。

最后,宫城甚至是晕过去的。频繁的高潮使得他意识漂浮,短暂的空白不断延伸,不知是哪一次空白过后,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阳光已经大亮了。酸痛和窒息是宫城睁眼后的首要知觉——胸前横亘着一条精壮的手臂,他自己的胳膊则搭在床沿。单人床太窄,他被挤得摇摇欲坠。

若不是被紧紧抱住,恐怕早就滚到地上去。他呲牙咧嘴的想转个身,赤身裸体挤在一起醒来的感觉相当陌生。

腰痛,逼也痛,但是不怎么粘腻......泽北替他清理过了吗?.......他和泽北,真的做爱了?

地毯上的懒人沙发还维持在被他压扁的形态,衣服裤子七零八落的,昨晚的激情和荒唐昭然若揭——宫城的神智渐渐复苏,拿开胸前的重量,麻痹的小臂血液回流。并拢的腿刚一分开,戳在他屁股后的东西就生龙活虎地弹到他腿中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唇挨了一鞭子,宫城浑身一震——现在几点了?他们翘课了?他手机哪去了?神志虽然复苏却仍旧很恍惚。

手肘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刚一起身,却又被那条胳膊收紧着抱跌了回去。泽北箍着他的腰,脸在他蝴蝶骨的位置依恋地蹭,嘴上咕哝两声,听不清说的什么,旋即也眯开了眼睛。

冲动过后,隔天总是充满了成倍的尴尬。宫城一时对眼下的情形没了对策——说点什么呢?他们现在......呃,接下来是要怎么样?

正如哺乳动物在极度恐惧中通常会僵住不动,极度喜悦中或许也一样。匪夷所思,中了大彩票,还没能消化天降横财的现实。泽北的心理活动在初醒的片刻甚至是没有具体内容的:省略号,感叹号,省略号,感叹号。对上宫城的脸,眼神由惺忪转到茫然,再从茫然缓缓过度到清醒。

两个人隔着一拳距离,大眼瞪小眼,险些要对眼。相顾无言,半晌。

泽北清了清嗓子:“....早上好。”

“......早,我去洗澡。”

“嗯。”

“......放手啊。”

“......哦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北反应慢了半拍,“咻”地收回手臂,再从侧躺“咻”地躺平。

木讷地看着宫城光着屁股,一脚虚一脚实地走进厕所。泽北双腿伸直,双手拉过堆在腹部的毯子,小心翼翼盖住自己。

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交叠着放于胸口。阳光漏进来拂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虔诚,肃穆,抽象,荒谬。

深深呼吸,一眼不眨,注视着天花板。瞳孔异变投影仪,在上面自动投放起昨晚的画面——他和宫城做爱了......真的假的?从意识到喜欢宫城至今,也不过才短短几天。他本来还在犹豫该不该告白.......怎么就直接做爱了?

太冲动了,秋田第一纯情德不配位。他怎么能不管不顾就扑过去了?宫城又是怎么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呢......宫城也喜欢他吗?什么时候的事?

泽北梗着脖子,脑袋里转着十万个问题。傻笑,咯咯咯.....宫城居然喜欢他?

春天还早呢,他的春天却提前降临。地球还是不是圆的?是不是已经在围着他转了?

情窦初开的十七岁,请原谅他的二百五吧。那些别别扭扭扭扭捏捏在泽北的世界统统干净利落的消失了。目标已锁定,他和宫城要谈恋爱了.....但是恋爱要怎么谈啊?

下午还有课,泽北把教室生生坐成了教堂。原本已经能勉强听懂的英语又听不懂了。老师像神父,泽北的注意力落向身旁的新娘,单手托腮,心情美滋滋,不加遮掩的视线看得宫城直起鸡皮疙瘩。

宫城在下面踢了泽北一脚,使眼色:看黑板。泽北瘪瘪嘴,听话的把头拧过去。一手转着笔,另一只却不老实,藏在课桌下轻轻勾住了宫城放在腿上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他们姑且都只字未提。很多步骤被冲动给省略去,信息差有待核对,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没找到开口的契机,食堂和教室都众目睽睽,两人又一个傻笑,一个发懵,只得先这样沉默地偷情。

课后,他们在走廊远远地看见小马,身边站着个陌生女生。小马往人家手里塞了什么,随后挠挠头,放下手,手心贴紧裤缝蹭一蹭,再打气似的,拍拍自己屁股,少年的悸动表露无遗。

等那女生走了,小马一转头,看见他俩,做了个握拳庆祝的手势,兴冲冲地跑过来,激动地低吼:“我靠,好兄弟们,我今晚要约会了!”

恭喜啊!泽北说:你已经告白了?这么快?

小马说:没有呢,只是给了她电影票.....好紧张啊,我是想看完电影就告白的。宫城你看我今天造型如何?她没拒绝我说明是有希望的吧?

宫城上下扫了他一眼,穿的是昨天新买的那身。他点点头,小马便洋洋得意,边走边说了一堆关于今晚的安排和假设。

少年们各自沉浸在粉色的气泡里,泽北被他感染,张嘴就要跟朋友交换好消息:“对了,跟你说个事,我和良田.....嘶!”

泽北一抽冷气,揽到宫城腰间的手背被不留情拧了一把。宫城打断他的话,跟小马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祝你约会顺利。”然后,便撂下愣神的小马,拉着泽北大步流星从二楼横穿走廊拐下了另一边的楼梯。

泽北哭丧着脸,捂住被掐红的手。生理性眼泪蓄的快。问:“干嘛啊.....是有什么事?”

“你要跟小马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我们在一起了啊。”

泽北泰然自若,脸不红,心不跳。说完,才看着宫城的表情僵住了笑容,脚步停顿:“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俩人一上一下的站在楼梯台阶。宫城跟着停下脚步,扭过身,有人经过,他侧身让了下。虽然说的是日语,但还是有所顾忌。

想着,原来泽北已经觉得他们交往了.....也没通知他啊?宫城压低声音:“.....是,但你跟别人说什么。”

“不能说吗?”泽北不理解,而后回过味来:“啊,你是怕.....我不会说你是,呃。你是怕同性恋被歧视之类的吗?”

“.....不是怕,是麻烦。”宫城叹着气纠正他。该说泽北是单纯还是鲁莽......总之,他没想过要开诚布公的谈恋爱。

两个人的事,有什么好公开的?泽北又是视线中心,想想就觉得很麻烦。但泽北没想那么多,他刚刚也就一顺口。明白宫城不想公开,他也没显得不满意或者怎么样,只点点头说:“好吧”,接着向下迈步,环顾一下四周。

趁着没有人经过,听着不远处堆积的脚步和人声,在宫城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耳朵后知后觉地洇红,手自然下垂着,掌心也和小马一样贴紧裤缝蹭了蹭。

泽北说:“不说就不说.....那我们就偷偷谈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关于偷偷谈恋爱的这个“偷偷”,宫城的理解是,在不公开情侣关系的基础上,不明目张胆地做出一些越界的举动。比如,勾肩搭背时不要趁机拨弄他的耳垂,搂住他腰时不要顺势游进衣摆摸他的肚子,说话不要以为他耳聋似的执意蹭着下巴垫进他颈窝,以及不要有事没事就用能将他就地正法似的眼神盯着他看——然而泽北的理解显然与他大有分歧,以上种种,挨个正大光明做了个遍。反正谁都知道他们俩如胶似漆的,即使是变本加厉了点,脸上“热恋期”三个大字明显了点,但是那又如何?他又没明说,别人怎么猜怎么想关他什么事?

宫城表示,你这就叫做掩鼻偷香,却也半推半就的,无可奈何地跟着他享受起一叶障目下的刺激——偶尔在球场泽北借由防守耍赖的对他上下其手,恶意犯规没有裁判能叫停,只有路过的同学朝他俩吹口哨:嘿!光天化日你俩又搞基呢?

泽北喊回去:对啊!搂着宫城作势就要亲。大大方方的玩闹不失为一种灯下黑......但宫城还是时常怀疑,这人不会是故意的吧?

别说偷偷了,简直巴不得被谁发现,以此借他人之口宣告全世界一样。还是说,他只是像自己喜欢看他哭一样喜欢看自己一惊一乍的反应?又或是单纯进入了发情期?

前两个不太确定,至少发情期是真的。洪水溃堤之后,他们连续一周都没歇着。哪怕不是每次都做到最后,也委实有些荒淫无度了。

泽北没有观看过一部完整的成人影片,宫城却在他眼中变成了一卷完整的性爱录像。他觉得自己失智了,可失智的人哪能控制自己?

没交往时就你侬我侬的,更进一步的方法也只剩下做爱了。泽北求知若渴,三番两次地恶趣味撒着娇叫他老师。做爱成了宫城给他布置的作业,他一边上交一边问:老师,我做的好吧?你舒服吗?良田老师.....

宫城每次都骂骂咧咧地叫他闭嘴,心想,以前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啊?但是诚实的高潮却一次又一次出卖了自己。一个不太称职的老师纵容着一个刚学坏的学生。宫城被折腾的浑身酥软,不过一周,就连在公众场合,泽北也开始得寸进尺。

教室的最后一排无疑是偷情胜地,两双眼睛互不交流,课桌下却偷鸡摸狗。宫城被撩拨起火,课上欲拒还迎,课下被拉着飞奔到厕所。躲进隔间,门板锁住,上去不由分先给人一拳。

下一秒就被堵住嘴巴,紧随其后陆续贯入的脚步更是叫他无法出声了。教学楼的厕所收拾的蛮干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仍旧不太好闻。长驱直入的舌头搅得宫城大脑缺氧,嗅觉渐渐失灵,泽北捧着他的脸吻得野蛮,拇指则扶于耳侧,轻而缓慢地描摹着揉动。

隔间的门板很薄,上不封顶,等同于他俩的柜门。分开后额头抵着额头克制的喘气,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纠缠一会儿,再分开一会儿,耳鬓厮磨中等到门外的嘈杂远去,俩人的裤裆早就硬透了。

顶着一坨大包,怎么理直气壮走回去?宫城这边还好说,泽北的那一坨就太过明显了。

泽北熟练地跟他卖乖:“我忍不住。”

宫城翻了个白眼。照这么发展下去,打野战也指日可待——但是他没出息,面对着那双眼睛,很快便再次丢盔卸甲。

类似的场景他也曾幻想过无数次。坐到马桶盖褪掉泽北的裤子,泽北阴茎立刻耀武扬威地跳出来——这是他第三次给泽北口交了,还不够熟练,因为第二次给他口时泽北又秒射。也不清楚是对舌头比较弱,还是经不起这种视觉刺激。

为博面子压着他操一晚上不在话下,事后被嘲笑却推卸责任,说什么,良田是口交的天才,秒射不能全怪他。

宫城很无语。口交天才名不副实,他根本连深喉都做不好。舌头垫住下牙,绕着龟头左右勾摆,戳一戳马眼,裹入柱身,吞吐几下再滑下去裹他的阴囊。一顶到喉咙某处,他就条件反射往外吐。没想到,泽北这回坚持了挺久,秒射再一再二不再三,宫城嗦的腮帮都酸了,他居然还没点要射的迹象。

再次尝试深喉的同时宫城听见头顶错乱的喘息。忍耐着不适深入一段,想后退缓一缓,却被压住了头顶。

宫城掀起眼皮,用眼神质问泽北:什么意思?泽北不说话,被攥住手腕也不松手。突然抱着他的头,力度不轻的动起腰来。

宫城登时眼角泛泪,呜咽着抓上泽北堆在小腿的裤子。泽北用拇指拭掉他分泌的生理盐水,摸他阂起的眼皮,恋人扭曲的脸加剧了他心理上征服的快感。三十秒后,他不经允许的射在了宫城的嘴巴里。

宫城被迫将精液吞进去,阴茎抽离,他偏头好一阵咳嗽。口水混着浊色顺着嘴角流下少许,泽北俯身捧过他的脸舔掉,嘴唇相贴的一刻,却被宫城咬住了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痛的叫一声,生怕有人路过,又慌忙闭上嘴。宫城还不解气,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踢泽北一脚。眼泪这就从他的眼眶里转移到泽北的眼眶里。

泽北捂着小腿低声哀嚎:“很痛啊良田......你干——哎哟!”

.......

宫城抛下他兀自推门出去。倒不是真生气,就是被拿捏的有点不爽——不过,他的脾气也就发到这了。回到宿舍后,照旧是被泽北压到地毯。亲着亲着,就被脱掉了裤子。

明处不好留痕迹,只能在他的胸口以下啃咬。两粒石榴籽被他咬得红肿不已。宫城揪住他的头发向外扯。

泽北倏地想起什么,问:你的内衣呢?

——当时坦白局,泽北其实没想说他还发现了内衣。这件事会牵扯到自己偷看宫城洗澡.....他自我安慰道,适当的隐瞒应该不算撒谎吧?但当被问起是怎么联想到他就是飞机上的那个人时,泽北还是不得不坦白了。

宫城难以置信地“哈?”了一声:“你偷窥啊?”

泽北眼神飘忽,狡辩:我尿急,你又没锁门.....而且大家一般都不介意共用厕所的吧!我可是很尊重你了!

宫城没跟他多计较,毕竟他对泽北干过想过的猥琐事更多.....他又问:所以你知道后是什么感觉?因为我是双性人.....就喜欢上我了?

泽北挺不乐意,说:你别冤枉好人,搞得像我精虫上脑一样。然后絮絮叨叨把怎么意识到自己早就喜欢他的过程给讲了一通听起来还是像精虫上脑,包括误以为他是个有严重痔疮的异装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停顿两秒,声音很轻:而且你做女生也挺好看的,就是飞机上那样.......真的。

不见天日的行李箱就此被打开,里面秘密哗啦啦如水倾泻一地。宫城终于在洛杉矶第一次穿上了裙子,以女性的形象,重新堂堂正正袒露在阳光下、袒露在泽北的面前。

应其要求,还戴上了那顶金色的假发,打扮成坐飞机那天的样子。宫城特地跑去厕所换装,出来时那一秒,视觉冲击令泽北感到十分恍惚。

双眼发直,像刚见了宫城第二面,他瞬间就红了脸。很陌生,感觉对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这的的确确就是宫城。双重性别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宫城。

泽北拉着他正面垮坐到自己腿上,床垫塌陷,他抱着宫城的腰近距离欣赏。

假发不太舒服,没多久就摘掉了。头发被压的扁扁乱乱的,跨坐的姿势不用泽北动手,宫城的屁股已经露出来大半。

内裤也换上了和内衣成套的玫红色。三角形的布裹在前面,什么也遮不住。细细的带子陷进股缝,泽北用食指勾上去:“丁字裤吗?哇.....”

宫城不太好意思,别别扭扭地想躲,又自觉有装纯嫌疑。泽北下巴垫在他肩膀,一条胳膊抱住他,从背后直直看向那一处,勾起来,弹回去,再勾起来向上拎。

布料和线摩擦在宫城的阴茎和阴唇之间,他不自觉扭动着腰。泽北收紧胳膊不让他逃走,在他耳边轻轻呵气:“这样会痛吗?”

宫城摇了摇头,泽北就去舔腰他的耳垂,含住耳钉,这么提着带子玩了一会儿,旋即将下陷的带子换成了手指。

裙子是薄薄的紧身款式,隐约可以看见胸口那两片三角的形状。泽北扒开他的衣领,头抵着他的锁骨往里看。手从下摆探进去,弹力布料上窜着将裙子改良成上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北的手被弹力布料紧紧压在宫城的胸口,犹抱琵琶地摸了一阵,被勒得不舒服,还是脱掉了外面一层。宫城被还原后再被剥开,泽北隔着内衣舔上他的乳头。手指插入阴道,湿湿热热的。他自己还全副武装,屌在裤子里硬得发痛。

宫城自己玩的时候从来不会碰胸口,这几天乳头被泽北开发大了一圈,微微刺痛,更多的还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尖锐快感。阴茎插入阴道,他像是被填满了缺口——但无论开始的有多么温存,做到最后,都会不可抗力地演变成一场强奸式的交合。

泽北完全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旺盛的精力在打球之余全部释放到宫城身上。体力是次要的,双性人的高潮点实在太多,成倍的快感令宫城经常抖的像得了癫痫。任他怎么拒绝泽北都充耳不闻,气得他只能开始乱骂人。

宫城虽然是不良,但他是个被动不良,嘴上向来比较文明。和泽北做爱却打开了他的脏话开关,他的素质一路低下,张口闭口他妈的、滚、老子都说不做了!

泽北吐槽他的做爱习惯不太好,有几次,被骂的上火,越是挨骂他越是想方设法让宫城除了呻吟再发不出其他声音。他越是这样,宫城事后越是骂他,宫城越是骂他,他就越是来劲......循环往复,无论如何.....这段不太“偷偷”的恋爱谈的还是很甜蜜。

但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很可惜,小马那边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某次,俩人裤子脱到一半,小马突然来敲门,张嘴就喊:陪我喝酒,我失恋了!兄弟们今晚不醉不归!

当时小马告白后,分明是说交往了来着?这才几天?俩人有些诧异,不情不愿地提上裤子。小马眼圈红红的,抱着一小箱啤酒,冲进来一屁股坐到了他们刚折腾过的地毯上。

其实也没什么。那女生虽然答应了和他试试看,但发现不合适就果断提出了分手。而小马比起交往对象,本身也有点为了谈恋爱而谈的意思,朦朦胧胧的、属于青春期的浅薄的好感,他并没有投入太多,但还是边说边掉了两滴猫尿。

泽北和宫城都不太会安慰人,尤其他俩可正热恋呢,难以共情,只能说点场面废话。

陪着小马发泄情绪,喝了两罐酒。泽北只喝了半罐,他实在不喜欢酒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爱中途被打断,他憋的难受,又不好赶人。投影仪随便放了部综艺,仨个少年就这么在笑声中喝着酒、聊着天,话题始终围绕着恋爱和女生。

其中两个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喝到十一点多,小马才晃晃悠悠挂着眼泪走了。宫城也困了,却还是被泽北拉进浴室趁着洗澡做了一次。边做泽北还边想:可怜的小马,以为大家都是单身狗想来抱团取暖,殊不知两位好友早已背着他暗渡陈仓,冷的只有你自己呀.....

泽北哲治打来电话的时候,泽北荣治还在忘情地抱着宫城良田啃——三月份,春天到了,这个月末他们就要离开这里转入正式大学。

心情颇为复杂,倒不是因为要分开,他们打算去同一所大学。而是一想到即将要正式接触美国校队,心里多少都有点七上八下的。

宫城靠着沙发坐在泽北旁边,听着他接通视频后咧开嘴:“哲治~”

对于这种直呼老爸大名的相处模式,宫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低头和熏发着消息,平淡的寒暄着交流近况。

哲治这边则十分热情地询问了泽北很多,诸如语言考试准备的怎么样啊,要去学校了紧不紧张云云。泽北看起来兴致勃勃的,完全没有宫城那些忐忑的负面情绪。跟老爸东拉西扯了一会儿,突然搂过的宫城脖子:“来跟爸打招呼啊。”

宫城微微一怔,面对镜头,不好表现出什么,规规矩矩地笑了下:“叔叔好。”

哲治将眼睛笑成一条缝:“嗯,良田。”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这小子还得继续拜托你啦,有什么问题你们要及时沟通,能在那边相遇是很大的缘分,如果受了委屈就来找我,我一定不向着他.....

泽北在这头听得哈哈直笑,说:哲治你说得好像良田要嫁给我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城在暗处警告地掐上他手心。泽北猛地退出镜头外,五官起皱,攥紧拳头又张开在身上蹭,很痛的样子。随后咬着牙跟哲治说拜拜,挂掉电话,手脚并用的模仿八爪鱼缠上宫城。

“痛死了!我又没说什么......”泽北自觉无辜:“而且我觉得哲治不会反对我们的啊,你不也不用这么......反正我觉得你可以放轻松一点哎。”

宫城对于他异想天开的乐观不予置评。即使泽北的老爸再开明......他也不认为对方在这件事上能做到心平气和地接受。而且,他也不太懂泽北和家人之间的分享欲。无论是家人,还是任何人,他总觉得说了都是麻烦。

于是他敷衍地挤兑道:“万一刚跟他出柜就分手了呢?多不划算啊。”

泽北反应很大的“蹭”一下直起上身:“啊??”听见他宣告世界末日了似的,警觉地朝他嚷嚷:“干嘛分手啊!??”

“.....我就这么一说。”宫城被他吓一跳,拍拍不成形的沙发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沙发已经不能要了,塌得跟坐垫似的。

泽北沉默地用力瞪了他几秒,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眼眶登时蓄上了眼泪。他肩膀往下一泄,语气颇有些严肃地:“不要随便说这种话,良田。我会难过的。”

.....

宫城的眉尾小幅度抽动一下:“......知道了,抱歉。”顿了顿,拿过水杯掩饰地抿了两口水,将笑容悄无声息的印在杯壁上。

他根本没想过他们俩之间太遥远的事——青春期的悸动来去匆匆,他不确定泽北对他的喜欢究竟是肉欲驱使还是什么,也不确定自己究竟会喜欢泽北多久。想得太远,只会让宫城陷入忧虑。但是这一刻,他的心里暖暖软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杯壁的刺猬印图掉漆了,宫城摸了摸上面的裂痕,将视线若无其事地转向投影。

泽北还在生气,双手抱臂,瘪着嘴,越想越感觉不平衡。凑上来想压住他泄愤,宫城却干脆地推开他,安抚地坐到他腿上:“别乱动,先让我把电影看完。”

泽北伸出手抱他,小小一只,窝在他怀里,难道这不是拥有吗?

他闷闷地“哦”了一声,却一直用嘴唇和鼻尖不老实地在他颈后和耳垂周围实施性骚扰。

宫城止痒地缩起脖子,身体前倾,支起胳膊戳他:“啧,都说了别乱动,你烦不烦。”

泽北和他短暂的对视一眼,漂亮的眉眼耷拉下去,像只不受宠的大型犬。

他鼻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控诉:“我怎么感觉你没有以前对我好了.....”

宫城看着电影心不在焉地回答:“哪有。”

“明明就有,你说我烦人。”

“确实烦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泽北安静了片刻,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就想哭,宫城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再说话以前,嘴巴被有先见之明的塞进来一颗葡萄。宫城依然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回过手,一颗接一颗地找寻位置,塞到塞不下的堵住泽北的嘴。

泽北后仰着头,躲不过,感觉自己被虐待。心想:还不承认对他不如以前好。以前的良田可是对他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现在谈恋爱不可告人,屌硬了不给及时解决,话也不让说了,还要噎死他。

塞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宫城回头看他一眼。泽北的脸被葡萄和闷气鼓成一颗球。他扬起嘴角,没忍住,笑出了声。

泽北鼓着腮帮连皮带籽全吞掉。甜得齁嗓子,他吸了吸鼻子。看着宫城的笑脸,突然情到深处自然浓似的:“哎.....无情的良田。但就算你烦我了我也还是喜欢你呢。”

说完,自己倒先难为情了。脸埋进宫城的蝴蝶骨中间,而宫城的笑容也随之缓缓收敛了弧度。

太肉麻了......说的什么屁话。他捏着玻璃空碗的手指微微蜷缩。感觉到泽北在他的背后喷洒着热气,背后和胸口都痒痒的,装在中间的那颗心脏又开始怦怦、怦怦鲜明地跳动。

宫城没有说话,用他自己的方式,无声回应给了泽北一个吻——分明是他先动心的来着......但是,关于自己早在全国大赛就喜欢上他这件事......宫城才不打算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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