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 / 2)

('宫城良田自觉把泽北荣治摸得很透。对他的过去不能说了如指掌,至少也渗透得七七八八——特地为打球搬到了有院子的家,从小和他爸1on1,初高中都没少挨同学揍,尤其山王那个可怕的臭蛮牛河田前辈,动不动就对他进行十字绞杀。宫城问他:你为什么挨揍啊?泽北回答不知道,他只是说“和你们打球真无聊”,“你脸大射程大”而已。这年头大家听不得实话,随便说两句就不高兴。宫城无言以对,每顿揍都有他的道理。而这样一个无忧无虑,嘴上没把门,能在短短一学期内把自己交代清楚的对朋友毫无保留的泽北荣治,能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抛开心虚成分反复分析依然排除了这一选项。那么,泽北荣治反常的理由,多半是真的与他有关。

宫城卖力抠揉着自己,指腹被泡得起皱,皮肤被烫到发红。另一只手套在阴茎快速地撸动,呻吟被咬牙掐在喉咙,双重的欢愉还是迫使他从唇缝震颤着泄露几声。

精液射出去,喷到不远的瓷砖地,阴道也即刻迎来了高潮——疑神疑鬼又苦无着落难免有些崩溃。宫城不是没想过会有和泽北坦白的一天。选择隐瞒的理由其一是熏希望他保护自己,其二,是他想要规避麻烦。不在乎世俗眼光不代表有精力应付乃至对抗世俗眼光——但他的秘密并非无人知晓,安田靖春是除家人以外目前唯一的知情人。

说起来,宫城和安田是初中同学,经常一起打球。他们初中有直升的高中部,宫城本以为不会在新环境遇见以前的熟人。

当时在湘北男厕所相遇的两人下巴纷纷脱臼的掉在了地上。相比女同学突变男同学,初恋暗恋对象长了根鸡巴其实要更令安田冲击——而宫城面对着无法解释的此情此景,只得寥寥几句将事实全盘托出。他对此没有太大心理负担,因为他了解,安田是一个友善的,从不凑热闹叫他“男人婆”的,不因他是女生就看低他一等拒绝和他打球的,甚至是有些软弱的老好人。

安田对此的反应是表情依次由呆滞,到无措,再到生怕冒犯,努力将撑大的五官一一收敛。脸上冒着不明红晕,拍拍胸脯向他保证会守口如瓶。宫城也曾想过要不要告诉樱木那小子。但他不喜欢主动提及自己任何事。没有契机,也没必要刻意去说。

总之,在足够了解、信任对方的前提下,如有必要,他倒不是非隐瞒不可。然而相比对待安田的坦荡,他对泽北显然多了一层顾虑和考量。思想不单纯,秘密衍生成多米诺骨牌。告诉泽北他是双性人之后呢?问他介不介意自己喜欢男人?那下一步要干嘛?要告白吗?

他对泽北的渴望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让幻想止于幻想的阶段了。和喜欢的人同一屋檐下,谁能做到永远按兵不动?谁在感情上没有贪念?

上次来月经,宫城就考虑着找个良辰吉日,旁敲侧击去试试泽北的态度。但眼下,泽北却让他丧失了信心。坦白退居成破罐破摔的下下策。

即使主动拒绝去小马那的是他,但他也不过是看出泽北在躲,选择配合而已。泽北越是躲他,他就越是烦躁,越是烦躁手淫的频率就越高,手淫的频率越高,结束后他就越闹心......但如果泽北不是因为这个呢?他说了岂不是自掘坟墓?

蒸腾的热雾闷得宫城呼吸不畅。头脑发晕,稍微拉开防水帘透口气。他这些天躺的早,实则每晚都失眠。闭眼听着泽北的开门声,洗澡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与自己同步的失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贤者时间,疲乏空虚,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往外随意一瞥,继而身形一滞,意外见门裂开了一道缝——但令他身形一滞的却并非门缝本身,而是他似乎,看见门口晃过了一抹人影。

关掉花洒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惊肉跳,再打开花洒,伴着水声持续朝门口探。他的睡眠时长降至平均三小时,严重休息不足,还纵欲过度,精神着实有些恍惚......大概是他神经质了吧。

再开学,泽北荣治的状态貌似恢复如常。照旧和他一起晨跑,上课,吃饭,打球,额外的课后补习也仍在继续。

坐在桌前,各怀鬼胎,没一个心思放在学习上。一个对着英语发呆一个对着手机放空。水面之上平和无波,水面之下澎湃汹涌。

宫城不停滑动拇指,余光置于泽北,不时捕捉到对方同样在偷瞥自己。偶尔故意抬眼与其对视,每一次,泽北都会率先败下阵来,错开焦距。他不止一次地察觉到泽北耳廓莫名攀升的颜色。

比如,现在,比如打球时不得不靠近的某个瞬间.......为什么呢?奇了怪了.......

宫城在脑中默默重新复盘着泽北一系列反常的变迁史。从若有所思、欲言又止,到神游天外、灵魂出窍,到躲瘟神一样没那么夸张躲着他,再到现在。过去他们就像南北两级,一旦靠近,便会被磁场吸附着紧贴。如今,却被扭成了同极,距离越近,越是感到有某种不可逾越的阻力。

从眼神到肢体,泽北都在刻意回避与他过多的接触。也不裸睡了,短袖大裤衩全副武装,连换衣服也开始背着他......比起躲着,倒更像是在害羞?宫城不太理解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害羞?

他思量来去,峰回路转,一个灵光乍现后知后觉地做出了全新的判断——莫非,泽北不是发现他什么,而是喜欢上他了?

泽北是gay?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判断显得他太过自作多情。但从泽北对女生的兴致缺缺来看.....好吧,看不出任何,感觉只是没开情窍罢了。但是没开情窍的人居然会对他害羞?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信号,宫城不得不引以重视。

捏着手机五秒一滑刷着短视频,屏幕被腻上一层透明指纹,纹路形成一个又一个思维的迷宫。直到听见“理想型”三个字,宫城才被吸回了注意力。

是那种无聊的街头素人采访。话题倒是刚刚好。他顺水推舟地问泽北: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泽北偏头一怔,不懂他没头没脑问这干嘛。宫城朝他晃了晃手机以示是随口一问。

泽北手上转着笔,片刻,闷闷答了句:“不知道。”

“你就从来没喜欢过谁?明星呢?”

“没,都没有。”泽北微顿,把问题丢还给他:“你呢?你有喜欢过谁吗?”

“有啊。”

“....谁啊?”

“湘北的,我们球队经理。”

泽北稍作回忆,毫无印象,转笔的动作随之停止。腰杆挺直,神情模凌两可:“那你们交往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单恋。”

泽北的腰塌回了舒适处,“哦”一声,笔杆再次转动起来。

宫城单手托腮,也跟着他百无聊赖似的转动起手机。四个角哒哒哒哒轮番磕在桌面。铺垫完毕,平静地问出此番试探的重点:“你该不会是gay吧?”

泽北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宫城意料之外的,茫然的淡定。他嘴上踌躇,没肯定,也没否认。反问:“你讨厌gay吗?”

“不讨厌啊,你真是?”

“不是啊。不是不是......”泽北否认到一半,又反悔,把话撤回:“......我不知道。我又没喜欢过谁。”

“那你打飞机想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吗?”宫城问得更直白了。

泽北手上的笔一个旋转后飞了出去,啪嗒落地,他弯腰去捡。眼睛不再看宫城,捏着笔的指尖用力。心想,我想的是好像是双性人啊?这要怎么说?

语焉不详好一阵,才没底气的轻咳一声:“呃,我,我好像都想过.....好像男女都行?”说完,背过身继续假装看书,似乎是害怕直面宫城的反应。

宫城转动的手机停在某个倾斜的角度,分寸拿捏几好,眼中的狡黠转瞬即逝。

他意味深长地拉长一声“哦——”不再更多表示,收回视线,起身洗澡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北背对着他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竖起耳朵,听见水声响起,挺直的腰杆卸力地靠向椅背。

长舒一口气,手背贴上脸颊检查温度,身体再前倾着侧脸趴到英语书上——装镇定这事他太不擅长了。他从来顺应真实情绪。喜怒哀乐,想到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所以这些天,他是卯足了劲才能在宫城面前强逞自若。战战兢兢累得他直想大喘气。

搞不懂怎么会有宫城这样情绪控制自如的人。从他发现宫城的秘密,到把宫城的秘密变成自己的秘密,衍生而来的羞耻感以及罪恶感折磨得他在宫城面前根本抬不起头。不仅做了关于宫城的那种梦......甚至在事后,躲进厕所,握住硬得发疼的老二大撸特撸,甚至在此后的接连几天,他都在循环重复这件事。

白天,他抑住心痒难耐,像对待任何朋友一样无差别对待宫城。夜里欲壑难填,在宫城沐浴过后残余的热浪里脸红心跳的射精——泽北惊恐地意识到,他对宫城长久以来所展现出的无意识亲昵也许都是另有所图。“爱也许盲目,但欲望却不”,他被卫生巾和内衣开了智,猴子觉醒成人,尝到甜头,食髓知味。就这么把自己掼进了淫靡的欲望浪潮里。

身体化做肖想的容器,落入近乎窘迫的境地。色授魂与,茶饭不思——其实是食欲跟着性欲一起大大上涨。捏着石榴籽一粒一粒机械地吃,食指和拇指轻轻挤压,果实就汁水四溅,颜色染在他的指尖和舌头,味道甜得发涩,他的石榴是亚当的苹果。比苹果更艳丽,更多情,每一粒都承载着无数个旖旎美梦。梦里面宫城戴着假发,坐在他腿上,脱下裙子,露出内衣,再摘掉假发,露出被压扁的柔软卷毛。汗洇湿他的发丝贴在额头,随着飞机的晃动轻轻抽在自己脸颊。或者他们在浴室里,接力赛般你手淫完我手淫。你在这一隅,我在那一隅,纵向的时间线于混乱的时空中让画面重合,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就此贴到一起,将逼仄狭小的空间轻易填满.......

倘使是普普通通的喜欢还好说。关键是,他对宫城的喜欢未免过于来势凶猛。清纯少年不再纯情,秋田第一纯爱战士成了大变态。那些见不得光的肖想使得他难以自处。每看宫城一眼,他都心有余悸,生怕对方一个眼神就将自己生生看穿。

万一他冲动告白,导致关系破裂怎么办?他连宫城喜不喜欢男人都不知道。他本享受追逐,享受挑战征伐,享受翻越高山朝着目标坚定前行的乐趣。然而,人一旦有了秘密便不再轻盈。他开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喜欢一个人要如何赢取胜利?

周末,小马以筹备新衣为由拉着泽北和宫城去逛街,一路向宫城虔诚取经,拜托他把自己打扮成看上去很特别、能给人一种疏离感的神秘熟男。

泽北问他,怎么想捯饬自己了?小马说还能为什么?春天快到了,万物复苏我想谈恋爱。最近在追我们班一个泰国的女生。

泽北心想春天还早着呢,说,那你怎么不问我?好歹我也零距离受穿搭达人熏陶几个月,我来帮你参谋参谋。但这就纯属胡扯。泽北在穿搭方面和小马一样毫无建树,衣柜里全是中规中矩不出错的基础款。你说他没有搭配吧,他都是直接从模特身上一套扒下来。你说他有搭配吧,他都是直接从模特身上一套扒下来。

这脸蛋,这身段,哪怕是披个麻袋都好看。小马和宫城听他说话直来气。但有小马在,他们俩之间那种古怪的氛围却被稀释掉不少,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比较正常。购物完毕去吃饭,吃完饭去打电动。期间还是无可奈何地发生了一则小插曲——这则插曲是,他们路过了一家假发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改头换面当然也包含发型。小马苦无想法,又不敢直接进理发店把命交给托尼。随手挑了两顶做参考在自己头上比比划划,问宫城哪个好看。

宫城说,哪个都不好看。店里的男士发型拢共没几款,大多是长发,要么就是用来掩饰秃头的发片。小马很快放弃了,摘下来一垫脚,玩闹着扣到泽北脑袋上。神色一变,瘪嘴叹气:“我靠,怎么你戴是这样的?”

很常见的深棕色碎盖头,刘海虚虚遮住泽北的额头和眉眼——所以说,长成这样能有什么造型上的烦恼?就他那傻不拉叽的平头,剃得跟贴了张乳贴似的,换做别人铁定没眼看。

即使碎盖头也别有一番风味,但宫城觉得,他还是更适合平头,可以中和掉脸上的稚气未退,帅得极具攻击性。

小马不肯认清现实,薅下来自己再戴上,照着镜子,越看越不爽。泽北无所事事地抬眼,视线精准捕捉到一顶眼熟的假发。浅金色,长度落肩——小马注意到他视线走向,一把拿过来又扣他头上了,说:“你喜欢这个?品味不错啊,很适合你哈哈哈哈哈......”旋即笑声在另外两人的反应当中逐渐弱下去。

小马挠挠嘴角,毫无征兆的沉默令他颇为尴尬,以为是自己闹过头。说:“呃,不想戴就摘了呗.....”

泽北回过神来,咧嘴,朝他笑笑:“没有啊。”抓下假发,顺势趁宫城无从反应之际扣到了他脑袋上。

宫城不是平头,也没带发网,浅金色的假发歪歪扭扭欲盖弥彰顶在他棕褐色的卷毛上。泽北定定看着他几秒,抬手,捏住耳垂的一芽肉轻捻了捻:“.....你戴更合适。”

宫城没有动弹。或者说,动弹不得。心脏重重空了一大拍,发丝掠过眼鼻,视野模糊,痒就这么一路搔去了心里。

他将紧张、疑惑和手一同揣进口袋,面不改色,回看泽北。看着他闪烁其词的眼睛,泛红的耳朵,抿住的嘴唇上翘和收拢的弧度.......直到回了宿舍,走进浴室,他也没想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经此一役,宫城基本断定,泽北已经认出自己就是飞机上那个女生——分明摆弄香水那天他还毫无知觉......怎么突然就知道了?是什么给了他启示?他开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想着想着,却并未为此流露出任何担忧一类的情绪,相反,癔症发作似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耸动肩膀,蹲在地上,最后干脆笑出了声。笑到这段时间压在他胸口的巨石都被震得分崩瓦解。

他感觉像在做梦。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泽北荣治,那张脸上居然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喜欢自己——宫城越是回味越是难以置信。从踏上飞机那一刻,他就像落进了上帝编排好的陷阱。飞机颠簸,世界天旋地转,把他颠进泽北怀里。命运就此展开,每一步都踩在注定的道路——难道美国是他的福地?他的人生剧本怎么在离谱的同时急转直上了?他在惯性的悲观中将最坏的设想一一筛过,不料对方却逆着走势将情形扭转。他绞尽脑汁,如临大敌,泽北却从阴云后露出一张羞赧的、红红的脸。天空多云转晴,旭日东升,不由分就把他给普照了。

无论泽北是怎么发现的、发现了多少......他居然喜欢自己?其他的还重要吗?——而这边宫城是豁然开朗了,那边泽北却还在神经兮兮紧张踱步——他会不会又表现的太明显?宫城会不会觉得被冒犯?给他戴那顶假发,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取笑他?这举动也太唐突了。他在想什么?

深津队长说他不懂得看人眼色,不会读空气。他觉得自己进步了,爱使人成长,他能明显感知到他和宫城之间尴尬又微妙的气氛。彼此拉着一条心知肚明的透明的线,因为是透明的,所以谁也不去正视线的存在,一举一动却又被相互拉扯影响着——而他们的心知肚明也存在信息差。一个秘密造就另外一个秘密,无数个秘密编织成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纸一触即破,答案呼之欲出,他却死活不敢做先开口的那个。万一结果不如预期.....爱使人成长也使人退步。他恨自己踌躇不前,他是谁啊?他怎么变成这个屌样?难道宫城不开口,他们就要维持现状下去?他感觉自己简直煎熬的快要死掉了。

泽北在厕所里越呆越久,宫城原本觉得,这无非是跟躲去小马那一样,随便躲到个没有他的地方耗时间。如今前后一结合,他想,说不定.....泽北也是在自慰?

一想到泽北可能会想着他打飞机,宫城的下半身就开始不安分。盘腿坐在地毯,五根手指在大腿心猿意马的敲击。

他突然有种掌握了主动权的胜券在握的自信,整个人都变得游刃有余起来。想着,该怎么破掉这层窗户纸呢?拿过手机,打开投影仪。

泽北出来时见宫城靠在小沙发,双腿伸直交叠,心情很好的双脚左右晃动着。他又趁着洗澡射了一发。发泄过后再面对宫城,仍然心有余悸,同时脑袋也清醒了许多,冷静了许多。

于是在宫城问他看不看电影时他点了头。拎着沙发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盘腿坐下。宫城居心不良地转动着脑筋,觉得泽北这副模样实在可爱。他一下子从地狱飞升到天堂,多少有些飘飘然,有些急切,有些想逗他。

他像挑选搭配裙子的假发一样精挑细选了一部适合做他们催化剂的大尺度爱情电影。开篇就是床戏,泽北面上掠过惊愕:“这什么.....黄片吗?”

“不是啊。”宫城扯过毛毯,盖到俩人腿上:“有点冷。你不爱看就换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没不爱看。“泽北瞥他一眼,无法从他的从容中窥见任何端倪。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他清了清发哑的嗓子,正襟危坐。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端倪。

宫城睡觉有开夜灯的习惯。泽北怎么都能睡,房间一角始终亮着一抹暖色的光晕。他们在这片光晕以外的昏暗中争夺奥斯卡一般一个赛一个演得起劲。演若无其事,演目不转睛。毛毯之下的四条腿却露出马脚,一会儿伸直,一会儿曲起,皮肤相贴的瞬间错觉世界静止。手指无意识扣弄着地毯,起起伏伏的毛毯宛如暗流涌动的涟漪,弹奏出一曲轻缓而暧昧的调子。

两个小时的电影,一半都是情欲戏。呻吟充斥胀满了封闭幽暗的房间。满眼都是屁股,大腿,拱起的腰,乳房,相拥的裸体和纠缠的吻。

泽北的身体向后靠去,在宫城看不见的位置将视线移动到他的侧脸。鼻梁的弧度,面颊细小的绒毛,基础款的银色耳钉在某个角度下异常的闪。挑衅万物似的一高一低的眉毛,眼窝深邃,眼睛懒洋洋地半睁着,仿佛万物都放不进去,实则擅长察言观色也擅长自我消解。不说话时显得很不好惹,实则温柔和包容才是他的底色。

流着汗跑起来像只敏捷的小鹿,撞在他心上,扑通扑通完成了一场心动。他又想起宫城戴着假发穿着裙子的样子。裙子那么短......宫城喜欢那种款式?内衣也选得很骚.....不是,很性感。泽北在心里大踩刹车。太堕落了,太猥琐了,他真想给自己一拳。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在意电影里的人在说什么。只有此起彼伏,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的喘息。从影片中的两股蔓延至房间中的两股。

宫城的手搭到膝盖骨,酝酿着要和泽北说点什么,一扭头,却发现泽北像挨了一拳躺倒在地。面朝天花板,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睡着了?再定睛一看——紧闭的眼皮,颤动的睫毛。他嗳了一声,出手推泽北一把。泽北坚持闭眼,一呼一吸漏洞百出,翻过身去,假装睡熟。

这什么拙劣的演技.....宫城心里发笑,却没有笑出声音。他放在膝盖的手慢慢向上摸,落到腿间,坐直一些。心思一动,大着胆子,把手探进了裤子里。

松紧带勒住他的手腕,龟头和阴道口都湿透了。他小幅度消解着下腹拢起的火。腿稍稍分开,碰到泽北的大腿后侧,将逐渐上升的体温传递过去。

泽北浑身僵硬了一瞬,接着倏地转过身来。宫城也惊了一瞬,对上他的脸,见那双眼还紧闭着。

他几乎是恶劣地叫了一声:“荣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北没有动,呼吸又乱了一瞬。而沉默像一种催促,同样的画面在不同的维度正在同步上映。

投影里,房间里,肖想里——宫城什么也顾不得了,再次小心翼翼地动作起来。毛毯下一鼓一鼓的,模拟着一颗跳动的心脏——他感觉自己已经疯了。这是不是太超过?泽北分明闭着眼,脸却越来越红,眉头越来越聚拢。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硬了吗?他的手有没有和自己一样也放进裤子里?

真的昏头了。但是宫城停不下来。先前绷直的神经构成一把琴,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阵阵合奏。如今琴弦尽数绷断,带着他的理智被丢入深不见底的海。蓄满的欲望令他的动作褪去顾忌。呼吸汗涔涔的,毛毯中加热的温度蒸得泽北紧握起拳,指甲要把掌心的肉剜掉。

宫城在干什么......?他能感觉到毯子一上一下细微的在动。很小很小的,咕叽咕叽的水声,以及愈发浓稠得化不开的喘息。他几乎要把喉结一并吞进肚子里。最终他的心跳吵得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明月高悬,窗帘仍裂开一道缝。月亮像一颗无孔不入的摄像头悄悄记录下一切。

泽北再装不下去,脑中白茫茫一片。他身体比大脑先行一步,猛地掀开毯子坐起来。宫城的下半身由此暴露在空气和泽北的视野。他的手没有抽出来,骤停的动作却没能够阻止高潮降临。奔走的电流使得他夹紧双腿,仰直脖子,眼睛对上泽北的眼睛——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对视着,直至痉挛的身体逐渐趋于平静。

电影里,主人公们不知何时又纠缠到了一起。

夜还很长。

呻吟声仍在持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宫城对于泽北的性幻想大致分为两个阶段。幻想肇始于全国大赛,最初的场景便是围绕着篮球馆展开。泽北的形象狂妄而强势,赛后,他们躲进更衣室。随便什么缘由,随便谁堵住谁的去路,随便湘北抑或山王的领地。幻想总归是糊涂抽帧有失缜密的。

未消的汗使皮肤时滑时涩,他们从门口缠绵吻到长椅,后背撞到衣柜,刺耳的巨响引得门外经过的人起疑——后来场景换成了双人宿舍,泽北的形象也由狂妄而强势变成了撒娇爱粘人。躺在他膝头,脸埋入他腿间,掏出他的阴茎含在嘴里再往下舔他肉勾里的水。怎么舔也舔不净,两瓣嘴唇被他的淫水抹上唇蜜,折射出餍足的光一声一声地叫他“良田。”或者他们就在看电影。男生嘛,一起看片一起硬,大大方方一起撸,好兄弟互帮互助的桥段不是很常见?脱下裤子,借由精虫上脑,拨开他的秘密供以泽北使用......而当幻想正式变现的今天,作为有预谋的始作俑者,宫城却在遵从本能行事之后,忽然感到局促不安起来。

在泽北起身的那一刻,宫城的鸡巴就萎掉了。他结结实实被对方的突发举动吓到阳痿。一边高潮一边萎。双性人的快乐和悲伤超乎常人想象。

原以为泽北那个怂样会把装睡进行到底,然而,他却一个鲤鱼打挺,掀开毯子,宫城的游刃有余犹如浮尘被掀得登时灰飞烟灭——但宫城良田是什么人?他是心越怦怦跳越要装作不在意,越是手足无措越是装作泰然自若的人。始作俑者的局促不安不在表象体现。换个角度想,这也说明,他远没有他所展现出的那么理智。

假使他是个真正理智、不易冲动上头的人,当初就不会对仅有一面之缘的泽北荣治坚持不懈想入非非,也不会在笃定泽北对他有意思的今天,连一个晚上都捱不住,像喝了大酒,色胆包天地坐在人家旁边手淫。

每当手足无措之时,宫城便会把手揣进口袋里。现在的情况也大差不差,无非是位置偏移一寸,揣进了裤裆里。

他的一动不动不是泰然自若而是石化。退一步讲,局面还有可解释的空间。好兄弟没忍住,撸一下怎么了?他的逼还藏匿在内裤,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石化了,高潮让血液从下腹极速冲向大脑。速度一百八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结果冲出车祸,中枢神经被损坏。

宫城机能坏死,做不出任何反应。泽北肩负修理工重任。他给小马修水管,给宫城修手机,如今也得负责把故障的宫城给修理好。

像是接收到维修信号,泽北竟然率先开口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他嘴唇翕动两下,说:“......我想尿尿。”说完,就想给自己一拳——这说的什么屁话?他也太不中用了。

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他要躲进厕所糊弄过去?他在后悔的同时行动便不跟随语言。他不动,宫城也不动,目光慢了半拍,下落到泽北被顶起的裤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薄薄的棉质短裤,里面的东西呈山虎趋势,势如破竹,一触即发。而后宫城在这一眼中拾回了出走的精神——事已至此,水到渠成,两情相悦他慌什么?于是他从鼻腔重重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把手抽出来:“你硬着怎么尿?”

代替泽北回答的,是影片当中跌宕的喘息和音乐——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法语还是什么语?他们听不懂,只能听懂歌词里循环的“bangbang、bangbang”。像一杆艳丽的玫红色手枪,射出一枚又一枚绵柔的子弹。

投影上是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房间里的两人还穿戴整齐。倒也不是特别整齐,主要是宫城比较凌乱。衣摆堆在腰间,露出一小截皮肤,内裤边缘卡在外裤之上,但该捂的地方都捂着,里面内容全凭泽北自行想象。

泽北看见宫城湿润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了宫城的下半身。他的脑袋被无数问题堆积占据着——那里面有没有一个属于女性的器官?他们这是在干嘛?他目睹了宫城高潮,自己正硬的不像话。然后呢?要脱裤子吗?他们接下来要干嘛?

思绪难以疏通,身体比宫城石化的更持久。像被按了暂停键,除了游弋的眼神,统统维持在腾坐而起的那一帧——但紧接着,卡顿的画面骤然快进了——当泽北再次回过神来,他已经朝着宫城探过身体,距离缩短至五公分、三公分。抓着宫城的后颈,一鼓作气地吻了上去。

少年对欲望从不悭吝。到了这份上,不过都是依仗本能。泽北莽撞的将嘴唇怼到宫城的嘴唇上。牙齿相碰,他痛了一秒。这份痛感唤醒了他的意识。但由于宫城没有躲,他的意识便又放任了本能。

宫城的手抠弄着地毯短短的纤维毛,片刻惊讶过去,迅速掌握了主动权。他伸出舌尖舔上泽北的唇瓣。泽北得到允许,心脏霎时大地震,张嘴让宫城的舌头顺利而生疏地滑了进来。

两个人在地震中同频的颤抖着。别人的舌头,触感十分陌生,像吞入一片嫩滑鲜美的鱼肉——原来这就是接吻?舌头和舌头缠绕,唾液和唾液交换。炙热的鼻息在你来我往中很快将氧气尽数抽走。动作从莽撞到试探,急迫的渴求促使着泽北唇舌的力度愈发粗重。

牢笼破碎,欲望以风发泉涌之势喷薄而出。他俯身压到宫城身上,挤入宫城的双腿之间。

宫城躺倒在地,沙发被压扁,填充物唦唦作响。泽北反客为主,卷住宫城的舌头转而探进他口腔。口腔里是淡淡的,牙膏清凉的薄荷味。凉意被火烧尽,只剩丝丝缕缕的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吻毫无章法,长长的舌头抵住宫城的上牙膛。宫城感到窒息,手推在他胸前,用力偏开头。大口大口湿漉漉地喘气,声音细弱蚊蝇:“.....你要杀人啊。”

泽北眨动眼睛,那双藏不住情绪的大而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属于情欲的雾。是浴室里蒸腾着彼此的,朝思暮想的白朦朦的雾。他迷茫又笃定,沉默地,近在咫尺地望着宫城。神志混乱——他和宫城接吻了?事情是怎么发展至此?他们真的接吻了?

泽北一手放在宫城的头顶,一手搁置在宫城脸旁,拇指轻轻落到他的耳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杂糅。宫城的衣摆被蹭到了胸下处。

泽北没有说话,千言万语润无声。他就用那双眼睛持续地看着宫城。瞳仁和瞳仁形成镜中镜,满眼彼此,再透过彼此看着动情失控的自己。

宫城感觉到被泽北那里硬邦邦地顶着,隔着四层布料,两簇欲望紧密地贴合。他发出既像尴尬地没话找话,又像引诱孩童的哨笛声:“.....你不勒吗?”

泽北心领神会,保持着一言不发。他直起上身,以跪姿俯视宫城,将其纳入自己庞大的阴影里。

没有留给思考的闲时。硕大滚烫的阴茎跳出来,几乎贴上他的肚皮,颤动的欲念具象成一柄烧红的肉棍。血的颜色浮于皮肤下层,从额头一并烧红到颈。

泽北伸手就要去脱宫城的裤子。宫城条件反射抓住他的手。垂下视线,不给泽北看他的表情:“我自己脱。”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仓促了。星火燎原,都怪这一刻他们都已经等待太久。泽北蹭动膝盖,后退半步,给宫城让出空隙,直勾勾盯着他将短裤和内裤一并褪下去。宫城抬起屁股,再抬起脚,泽北甚至看到了内裤被扒掉时牵出那一条透明的淫线。

而后,他的眼睛便定定停在了那里——想象被印证,宫城竟然真的长了一个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勃起的阴茎之下是一块鲍鱼形状的开合的肉。泽北从未看过一个完整的逼。他对这地方的印象只有一团红红的马赛克,连局部特写的照片,他也不曾看过。但他却亲眼所见了一个真实的逼。

一个畸形的,长在鸡巴下面的逼。一个湿润的,冒着淫水的,刚刚高潮过的宫城的逼。他驰魂宕魄,直面着宫城最最隐蔽的秘密。宫城张开腿,双腿呈折叠状,脚踝贴近大腿根。没有毛发的两处生殖器被一览无余。他下意识收拢,却被一只手拦截在半路。

泽北用手掌隔住他,抬起眼,对上那张总是装腔作势的,此时却同自己一般充血迷茫的脸。他双手扶于宫城的双膝,缓慢地,不容置喙地,将他的腿向两边重新掰开。

宫城没有空余的精力去分辨泽北的反应——惊讶吗?还是意料之中?他紧张的东南西北已经分不清。

忽冷忽热的,像发了高烧。上半身都还穿着,下半身却不着寸缕。宫城在泽北的掌下完完整整袒露着自己。投影的光被泽北的阴影遮挡,泽北弯下腰,想要看的更清楚,近到呼出的热气能吹进宫城的阴道。

宫城的阴唇颜色简直浅到违和。皮肤是健康的麦色,这里却这么粉,这么嫩。仿佛外面一层是他的壳,里面能扒出另一个人来。泽北的手下滑着摸到宫城的大腿,再看向他被忽略的短短粗粗的阴茎。像朵毒蘑菇——他怎么到处都长得这么小啊?

泽北这么想着,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你这里好小。”

宫城微微一怔,听得出他不是在嘲讽,而是单纯地感叹。他不在意,却迫于眼下的形势有些恼怒。抬腿就想给人一脚,却反之被泽北钳住了脚踝。

什么小心翼翼,什么犹豫不决,统统都被泽北荣治抛诸脑后了。他不合时宜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占据了上风。他可以掌控眼下的局面。正如掌控比赛一样,征服和侵略,才是他的本能。

宫城的脚腕被高举,身体随之向后倾倒。紧张、羞耻、兴奋、无措、期待、恐慌。情绪过于饱和,他难以招架。眼前的泽北具有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陌生又熟悉,宫城反倒成了盘中餐——这人是谁啊?他不是个对性羞于启齿的清纯少年来着?宫城幡然醒悟,自己是被刀鞘上刻满的那些人畜无害的小动物给忽悠了。他忘记了刀鞘之下藏着一把杀人利器。羞赧,情怯,但势在必得。他的势在必得也激发了宫城的斗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都是处男,再怎么说,他手淫的经验总比泽北多吧?泽北高高翘起的鸡巴也让他有些自鸣得意——谁能掌控谁?泽北看了这么久,怎么还不继续下一步?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宫城干咽了下:“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挑衅的一蹬被握住的腿:“不会做就起开。”

泽北的视线由私密处恋恋不舍地移动到宫城的脸。懵懂,青涩,神态认真。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教教我。”真臭不要脸。像个谦虚的不耻下问的好学生。

宫城迅速找准了自己的定位。补习老师啊——教了英语还要教这个。他为这莫名携卷了禁忌色彩的身份暂时哽住。说不出话,就只能伸出手,牵住泽北,带领他探索自己从不示人的秘密。

泽北的手被他牵引到秘密的入口,指腹触到软肉,滑溜溜的触感令泽北头皮发麻。他食指和中指并拢着,跟随补习老师的节奏由上至下缓慢地滑动。记忆中少得可怜的色情片段被唤醒。是怎样的手法来着?这里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女人的阴部,应该有一个被称作“小豆豆”的东西,那里汇聚着完全末梢神经,揉搓几下就会从包皮里激动地跳出来。但是宫城没有这东西。他原本应该长阴蒂的地方长着一根小阴茎。两处的衔接口有着阴蒂相同的敏感度。泽北全凭直觉揉搓着那里,滑上去,摸到阴茎根部,握住抬头的阴茎用拇指模拟雨刮器。滑下去,用食指和拇指拨开两片小阴唇。整齐对称的薄肉中间渗出滑腻的蜜液。他蘸着液体打着圈抹匀,柔软的肉片在他指腹下逐渐更厚实、更有弹性。他拿开宫城的手——补习老师妨碍他自由发挥了。

宫城的腿难耐地晃动着,酥酥麻麻自下淋起,他不自觉地夹紧双腿。泽北再次阻止了他,欺身给了他第二个吻。比第一个吻更热情,更深入,也更粗鲁。手指迅速习得要领,吻却还是乱七八糟。

猎人落入大型食肉猎物之手。泽北啃咬着他,妄图将其拆置入腹。吻得越激烈,手下动作也越激烈。他发狠地按压着宫城的阴道口快速抖动起手腕。骤然的刺激令宫城喉咙收缩,呻吟被泽北用舌头搅得粉碎。手上失力,本就处于下风的体格根本无法撼动身上人丝毫。氧气不能入肺,有别于自慰的过于尖锐的欢愉使他产生了一种濒死的危险之感。他说:“等一.....下”,模糊的声音尾端在侵袭的快感中拐得不成形。

弓起腰,试图躲开那只手,却相反贴得更紧。泽北的指尖摩擦着嵌入他的洞口。水声大作,淫液多到飞溅在泽北的手背和宫城的大腿根。宫城的嘴巴被放开,吻随之落到他紧阂的眼皮。胸膛和胸膛之下是两颗狂乱的心脏。一阵耳鸣中,宫城猛地将腰抬到最高点。腿和下腹失控地抽搐,腰用力弹动几下,旋即缓缓、缓缓地,将身体在痉挛中坠落着塌回原处。

泽北的手没有撤开,像被粘住了,手指之间织出黏哒哒的网。被冷落的阴茎左右晃动着,仿佛在表达不满,他于是又握了上去。真的很小,一只手能够将其全部包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城短促地叫了一声:“别”。上半身弹起,再马上坠毁。他捉住泽北的手腕胡乱摇头。高潮未退,他不能再承受更多。然而泽北却不顾他意愿,不给他一丝缓和余地,攥紧他的阴茎,熟练地,野蛮的上下撸动了起来。

宫城闷哼着,难忍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呼吸是热辣的,呛得他眼眶湿润,眼泪顺着眼尾沾湿地毯。

前所未有快感折磨的他几近崩溃。不肖半分钟,便缴械投降,精液射到泽北的衣服上。接连的高潮让他的身体异常敏感,轻轻碰一下,就能筛子似的抖很久。

泽北低头去看衣服上的污渍,顺着精液的痕迹,一路看到翘起的阴茎。脱掉衣服,甩到一边,不远处的床头灯拂照他被欲望支配的脸。

宫城平复着错乱的喘息,胸膛起起伏伏,化成一汪春水。下腹还在不时小幅度地抽动着。泽北叫了他一声:“.....良田。”——宫城没有动静。泽北又叫了第二声:“良....”

“闭嘴。”

“......”

宫城眯起眼睛,看着天花板。天花板怎么转起来了?飞机又颠簸了吗?

铺天盖地的羞耻姗姗来迟。他低估了泽北,也高估了自己。被意外掌控很丢脸,美梦成真很满足,心情之复杂却不足为外人道——高潮过后的大脑逐渐机能重启,越是冷却,宫城越是想找个洞钻进去。

还补习老师呢,怎么完全被拿捏?做爱中途的沉默比平时尴尬更甚。泽北坐在那,被勒令闭嘴,像做错事的等待训斥的孩子——如果他的阴茎没有高高竖起的话,态度看起来倒还算诚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城报复性稍微晾了泽北一会儿,随后起身,手撑着地毯站起来。泽北望着他瞪了瞪眼,脑袋发蒙,箭已上弦,宫城这是不干了吗?他生气了?自己怎么办?他低头看看自己再抬头张张嘴:“良......”

“过来。”

宫城走到了他床边。地毯太硬了,硌得他浑身难受。他掀起衣摆从头顶套过。泽北如蒙大赦,同时又紧张起来。彼此都赤身裸体的瞬间,他们才对正在发生的事情,真正的有了一些确切的实感。

就这么两步路,泽北晃着鸡巴走,想捂又觉得没必要,不悟又特别尴尬。他的床铺了两层弹簧垫,很软,躺上去像躺上云端。泽北刚一落坐,就被宫城用力一把推倒。天地瞬间倾倒,两人的位置调换过来。被一把握住阴茎时泽北像摇杆玩具一样再次腾地坐起身:“良田.....”

“别叫了,你叫魂呢。”

宫城另一只手向后缕一把头发,用不耐烦的口吻作为掩饰——美梦成真固然好,但他必须得扳回一城。幼稚的胜负欲燃烧,但他可是运动员,想赢也是他的本能。

见泽北挪着屁股躲开他的手,阴茎从掌心滑出去。宫城挑了挑眉:“你不要?”

“......不是,我躺着看不见。”泽北轻咳一声,抽开枕头,垫到床头:“......我想看着你。”

“....”

宫城无比庆幸,自己的黑皮肤以至于脸红的不是那么明显。他跟着往上挪,在床里侧跪坐好。泽北乖乖闭了嘴,看着宫城重新握住自己的阴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度烫手,尺寸惊人。怎么这么大啊,打激素了吧?皮肤那么白,这里颜色也干净。虎虎生威的,没摸两下又变得更大。

这玩意跟他的好像不是一个品种......怎么像有独立性命,宫城都能摸到里面一突一突在剧烈的跳动。说是不在意尺寸,心情怎么怪怪的?难道他终究逃不过男人爱攀比的那一半基因?

像是读懂他的心声,泽北观察着他的表情,谨慎地开口:“没关系的良田,小小的也很可......啊!”

宫城用力攥了他一下:“闭嘴”,朝他没好气地翻白眼。泽北委屈,吭吭唧唧,还是听话的闭了嘴。喘息声愈发急促闷重,宫城抓着他的大屌费劲地撸。掌控的感觉很好,马眼分泌出水,他脑子一抽,嘴凑上去把水舔掉。泽北大惊失色,腰又顶起来:“嗳!”

.....

宫城抿着舌尖,品了品味道,没有犹豫,不顾泽北的推拒再次凑过去含住了他硕大圆润的龟头。

头顶传来倒抽气的声音。宫城心满意足,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试着动动舌头,口交这事他并不排斥,但没有经验,泽北又太大,只吞到龟头他就感觉呼吸困难。

胃里生理性翻涌着,他努力扩充着口腔含进了三分之一,被顶住喉咙口的瞬间还是干呕着吐了出来——到底为什么这么大,他是东亚人吗?这玩意挂在身上不重吗?

泽北见他干呕,又不好意思了,羞赧地用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瞧着他。

宫城瞥他一眼,酝酿了两秒后再次张开嘴。收拢牙齿,回忆着看过的片子里的内容凭感觉吞吐。但还没等他完全适应,额头却被掌根抵住。泽北闷哼着推他:“良田我要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精液喷到了毫无防备的宫城的脸上,两个人都猝不及防。宫城愣了愣,视野模糊,他伸手随便抹了一把,面对着惊慌的泽北忍不住失笑:“你也不行啊......日本第一秒射?”

“.....我哪有!”泽北梗住,眼神躲躲闪闪:“你都撸了半天了....”

“也就两分钟吧。”

“.....”

泽北无可辩驳,看着宫城挂满自己精液的脸良久再给不出另一句话,脸又迅速红到了脖子根。

宫城想下地去拿纸,腿搭下去,胳膊却被一股力量向后扯。他一个趔趄,跌躺下去时床垫弹动,再被泽北恼羞成怒地压住。

天地再次倒转,泽北压在他身上,将他禁锢在床和自己之间。赤裸的下身磨蹭到一起,宫城脸上的精液流淌到耳朵根。

触感些微发痒,他啧地一声,挣扎着要起来:“滚蛋,我拿纸——”

泽北泄愤地低下头,将宫城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尽数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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