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2 / 2)

再睁开眼,阳光已经大亮了。酸痛和窒息是宫城睁眼后的首要知觉——胸前横亘着一条精壮的手臂,他自己的胳膊则搭在床沿。单人床太窄,他被挤得摇摇欲坠。

若不是被紧紧抱住,恐怕早就滚到地上去。他呲牙咧嘴的想转个身,赤身裸体挤在一起醒来的感觉相当陌生。

腰痛,逼也痛,但是不怎么粘腻......泽北替他清理过了吗?.......他和泽北,真的做爱了?

地毯上的懒人沙发还维持在被他压扁的形态,衣服裤子七零八落的,昨晚的激情和荒唐昭然若揭——宫城的神智渐渐复苏,拿开胸前的重量,麻痹的小臂血液回流。并拢的腿刚一分开,戳在他屁股后的东西就生龙活虎地弹到他腿中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唇挨了一鞭子,宫城浑身一震——现在几点了?他们翘课了?他手机哪去了?神志虽然复苏却仍旧很恍惚。

手肘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刚一起身,却又被那条胳膊收紧着抱跌了回去。泽北箍着他的腰,脸在他蝴蝶骨的位置依恋地蹭,嘴上咕哝两声,听不清说的什么,旋即也眯开了眼睛。

冲动过后,隔天总是充满了成倍的尴尬。宫城一时对眼下的情形没了对策——说点什么呢?他们现在......呃,接下来是要怎么样?

正如哺乳动物在极度恐惧中通常会僵住不动,极度喜悦中或许也一样。匪夷所思,中了大彩票,还没能消化天降横财的现实。泽北的心理活动在初醒的片刻甚至是没有具体内容的:省略号,感叹号,省略号,感叹号。对上宫城的脸,眼神由惺忪转到茫然,再从茫然缓缓过度到清醒。

两个人隔着一拳距离,大眼瞪小眼,险些要对眼。相顾无言,半晌。

泽北清了清嗓子:“....早上好。”

“......早,我去洗澡。”

“嗯。”

“......放手啊。”

“......哦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北反应慢了半拍,“咻”地收回手臂,再从侧躺“咻”地躺平。

木讷地看着宫城光着屁股,一脚虚一脚实地走进厕所。泽北双腿伸直,双手拉过堆在腹部的毯子,小心翼翼盖住自己。

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交叠着放于胸口。阳光漏进来拂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虔诚,肃穆,抽象,荒谬。

深深呼吸,一眼不眨,注视着天花板。瞳孔异变投影仪,在上面自动投放起昨晚的画面——他和宫城做爱了......真的假的?从意识到喜欢宫城至今,也不过才短短几天。他本来还在犹豫该不该告白.......怎么就直接做爱了?

太冲动了,秋田第一纯情德不配位。他怎么能不管不顾就扑过去了?宫城又是怎么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呢......宫城也喜欢他吗?什么时候的事?

泽北梗着脖子,脑袋里转着十万个问题。傻笑,咯咯咯.....宫城居然喜欢他?

春天还早呢,他的春天却提前降临。地球还是不是圆的?是不是已经在围着他转了?

情窦初开的十七岁,请原谅他的二百五吧。那些别别扭扭扭扭捏捏在泽北的世界统统干净利落的消失了。目标已锁定,他和宫城要谈恋爱了.....但是恋爱要怎么谈啊?

下午还有课,泽北把教室生生坐成了教堂。原本已经能勉强听懂的英语又听不懂了。老师像神父,泽北的注意力落向身旁的新娘,单手托腮,心情美滋滋,不加遮掩的视线看得宫城直起鸡皮疙瘩。

宫城在下面踢了泽北一脚,使眼色:看黑板。泽北瘪瘪嘴,听话的把头拧过去。一手转着笔,另一只却不老实,藏在课桌下轻轻勾住了宫城放在腿上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他们姑且都只字未提。很多步骤被冲动给省略去,信息差有待核对,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没找到开口的契机,食堂和教室都众目睽睽,两人又一个傻笑,一个发懵,只得先这样沉默地偷情。

课后,他们在走廊远远地看见小马,身边站着个陌生女生。小马往人家手里塞了什么,随后挠挠头,放下手,手心贴紧裤缝蹭一蹭,再打气似的,拍拍自己屁股,少年的悸动表露无遗。

等那女生走了,小马一转头,看见他俩,做了个握拳庆祝的手势,兴冲冲地跑过来,激动地低吼:“我靠,好兄弟们,我今晚要约会了!”

恭喜啊!泽北说:你已经告白了?这么快?

小马说:没有呢,只是给了她电影票.....好紧张啊,我是想看完电影就告白的。宫城你看我今天造型如何?她没拒绝我说明是有希望的吧?

宫城上下扫了他一眼,穿的是昨天新买的那身。他点点头,小马便洋洋得意,边走边说了一堆关于今晚的安排和假设。

少年们各自沉浸在粉色的气泡里,泽北被他感染,张嘴就要跟朋友交换好消息:“对了,跟你说个事,我和良田.....嘶!”

泽北一抽冷气,揽到宫城腰间的手背被不留情拧了一把。宫城打断他的话,跟小马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祝你约会顺利。”然后,便撂下愣神的小马,拉着泽北大步流星从二楼横穿走廊拐下了另一边的楼梯。

泽北哭丧着脸,捂住被掐红的手。生理性眼泪蓄的快。问:“干嘛啊.....是有什么事?”

“你要跟小马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我们在一起了啊。”

泽北泰然自若,脸不红,心不跳。说完,才看着宫城的表情僵住了笑容,脚步停顿:“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俩人一上一下的站在楼梯台阶。宫城跟着停下脚步,扭过身,有人经过,他侧身让了下。虽然说的是日语,但还是有所顾忌。

想着,原来泽北已经觉得他们交往了.....也没通知他啊?宫城压低声音:“.....是,但你跟别人说什么。”

“不能说吗?”泽北不理解,而后回过味来:“啊,你是怕.....我不会说你是,呃。你是怕同性恋被歧视之类的吗?”

“.....不是怕,是麻烦。”宫城叹着气纠正他。该说泽北是单纯还是鲁莽......总之,他没想过要开诚布公的谈恋爱。

两个人的事,有什么好公开的?泽北又是视线中心,想想就觉得很麻烦。但泽北没想那么多,他刚刚也就一顺口。明白宫城不想公开,他也没显得不满意或者怎么样,只点点头说:“好吧”,接着向下迈步,环顾一下四周。

趁着没有人经过,听着不远处堆积的脚步和人声,在宫城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耳朵后知后觉地洇红,手自然下垂着,掌心也和小马一样贴紧裤缝蹭了蹭。

泽北说:“不说就不说.....那我们就偷偷谈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关于偷偷谈恋爱的这个“偷偷”,宫城的理解是,在不公开情侣关系的基础上,不明目张胆地做出一些越界的举动。比如,勾肩搭背时不要趁机拨弄他的耳垂,搂住他腰时不要顺势游进衣摆摸他的肚子,说话不要以为他耳聋似的执意蹭着下巴垫进他颈窝,以及不要有事没事就用能将他就地正法似的眼神盯着他看——然而泽北的理解显然与他大有分歧,以上种种,挨个正大光明做了个遍。反正谁都知道他们俩如胶似漆的,即使是变本加厉了点,脸上“热恋期”三个大字明显了点,但是那又如何?他又没明说,别人怎么猜怎么想关他什么事?

宫城表示,你这就叫做掩鼻偷香,却也半推半就的,无可奈何地跟着他享受起一叶障目下的刺激——偶尔在球场泽北借由防守耍赖的对他上下其手,恶意犯规没有裁判能叫停,只有路过的同学朝他俩吹口哨:嘿!光天化日你俩又搞基呢?

泽北喊回去:对啊!搂着宫城作势就要亲。大大方方的玩闹不失为一种灯下黑......但宫城还是时常怀疑,这人不会是故意的吧?

别说偷偷了,简直巴不得被谁发现,以此借他人之口宣告全世界一样。还是说,他只是像自己喜欢看他哭一样喜欢看自己一惊一乍的反应?又或是单纯进入了发情期?

前两个不太确定,至少发情期是真的。洪水溃堤之后,他们连续一周都没歇着。哪怕不是每次都做到最后,也委实有些荒淫无度了。

泽北没有观看过一部完整的成人影片,宫城却在他眼中变成了一卷完整的性爱录像。他觉得自己失智了,可失智的人哪能控制自己?

没交往时就你侬我侬的,更进一步的方法也只剩下做爱了。泽北求知若渴,三番两次地恶趣味撒着娇叫他老师。做爱成了宫城给他布置的作业,他一边上交一边问:老师,我做的好吧?你舒服吗?良田老师.....

宫城每次都骂骂咧咧地叫他闭嘴,心想,以前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啊?但是诚实的高潮却一次又一次出卖了自己。一个不太称职的老师纵容着一个刚学坏的学生。宫城被折腾的浑身酥软,不过一周,就连在公众场合,泽北也开始得寸进尺。

教室的最后一排无疑是偷情胜地,两双眼睛互不交流,课桌下却偷鸡摸狗。宫城被撩拨起火,课上欲拒还迎,课下被拉着飞奔到厕所。躲进隔间,门板锁住,上去不由分先给人一拳。

下一秒就被堵住嘴巴,紧随其后陆续贯入的脚步更是叫他无法出声了。教学楼的厕所收拾的蛮干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仍旧不太好闻。长驱直入的舌头搅得宫城大脑缺氧,嗅觉渐渐失灵,泽北捧着他的脸吻得野蛮,拇指则扶于耳侧,轻而缓慢地描摹着揉动。

隔间的门板很薄,上不封顶,等同于他俩的柜门。分开后额头抵着额头克制的喘气,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纠缠一会儿,再分开一会儿,耳鬓厮磨中等到门外的嘈杂远去,俩人的裤裆早就硬透了。

顶着一坨大包,怎么理直气壮走回去?宫城这边还好说,泽北的那一坨就太过明显了。

泽北熟练地跟他卖乖:“我忍不住。”

宫城翻了个白眼。照这么发展下去,打野战也指日可待——但是他没出息,面对着那双眼睛,很快便再次丢盔卸甲。

类似的场景他也曾幻想过无数次。坐到马桶盖褪掉泽北的裤子,泽北阴茎立刻耀武扬威地跳出来——这是他第三次给泽北口交了,还不够熟练,因为第二次给他口时泽北又秒射。也不清楚是对舌头比较弱,还是经不起这种视觉刺激。

为博面子压着他操一晚上不在话下,事后被嘲笑却推卸责任,说什么,良田是口交的天才,秒射不能全怪他。

宫城很无语。口交天才名不副实,他根本连深喉都做不好。舌头垫住下牙,绕着龟头左右勾摆,戳一戳马眼,裹入柱身,吞吐几下再滑下去裹他的阴囊。一顶到喉咙某处,他就条件反射往外吐。没想到,泽北这回坚持了挺久,秒射再一再二不再三,宫城嗦的腮帮都酸了,他居然还没点要射的迹象。

再次尝试深喉的同时宫城听见头顶错乱的喘息。忍耐着不适深入一段,想后退缓一缓,却被压住了头顶。

宫城掀起眼皮,用眼神质问泽北:什么意思?泽北不说话,被攥住手腕也不松手。突然抱着他的头,力度不轻的动起腰来。

宫城登时眼角泛泪,呜咽着抓上泽北堆在小腿的裤子。泽北用拇指拭掉他分泌的生理盐水,摸他阂起的眼皮,恋人扭曲的脸加剧了他心理上征服的快感。三十秒后,他不经允许的射在了宫城的嘴巴里。

宫城被迫将精液吞进去,阴茎抽离,他偏头好一阵咳嗽。口水混着浊色顺着嘴角流下少许,泽北俯身捧过他的脸舔掉,嘴唇相贴的一刻,却被宫城咬住了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痛的叫一声,生怕有人路过,又慌忙闭上嘴。宫城还不解气,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踢泽北一脚。眼泪这就从他的眼眶里转移到泽北的眼眶里。

泽北捂着小腿低声哀嚎:“很痛啊良田......你干——哎哟!”

.......

宫城抛下他兀自推门出去。倒不是真生气,就是被拿捏的有点不爽——不过,他的脾气也就发到这了。回到宿舍后,照旧是被泽北压到地毯。亲着亲着,就被脱掉了裤子。

明处不好留痕迹,只能在他的胸口以下啃咬。两粒石榴籽被他咬得红肿不已。宫城揪住他的头发向外扯。

泽北倏地想起什么,问:你的内衣呢?

——当时坦白局,泽北其实没想说他还发现了内衣。这件事会牵扯到自己偷看宫城洗澡.....他自我安慰道,适当的隐瞒应该不算撒谎吧?但当被问起是怎么联想到他就是飞机上的那个人时,泽北还是不得不坦白了。

宫城难以置信地“哈?”了一声:“你偷窥啊?”

泽北眼神飘忽,狡辩:我尿急,你又没锁门.....而且大家一般都不介意共用厕所的吧!我可是很尊重你了!

宫城没跟他多计较,毕竟他对泽北干过想过的猥琐事更多.....他又问:所以你知道后是什么感觉?因为我是双性人.....就喜欢上我了?

泽北挺不乐意,说:你别冤枉好人,搞得像我精虫上脑一样。然后絮絮叨叨把怎么意识到自己早就喜欢他的过程给讲了一通听起来还是像精虫上脑,包括误以为他是个有严重痔疮的异装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停顿两秒,声音很轻:而且你做女生也挺好看的,就是飞机上那样.......真的。

不见天日的行李箱就此被打开,里面秘密哗啦啦如水倾泻一地。宫城终于在洛杉矶第一次穿上了裙子,以女性的形象,重新堂堂正正袒露在阳光下、袒露在泽北的面前。

应其要求,还戴上了那顶金色的假发,打扮成坐飞机那天的样子。宫城特地跑去厕所换装,出来时那一秒,视觉冲击令泽北感到十分恍惚。

双眼发直,像刚见了宫城第二面,他瞬间就红了脸。很陌生,感觉对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这的的确确就是宫城。双重性别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宫城。

泽北拉着他正面垮坐到自己腿上,床垫塌陷,他抱着宫城的腰近距离欣赏。

假发不太舒服,没多久就摘掉了。头发被压的扁扁乱乱的,跨坐的姿势不用泽北动手,宫城的屁股已经露出来大半。

内裤也换上了和内衣成套的玫红色。三角形的布裹在前面,什么也遮不住。细细的带子陷进股缝,泽北用食指勾上去:“丁字裤吗?哇.....”

宫城不太好意思,别别扭扭地想躲,又自觉有装纯嫌疑。泽北下巴垫在他肩膀,一条胳膊抱住他,从背后直直看向那一处,勾起来,弹回去,再勾起来向上拎。

布料和线摩擦在宫城的阴茎和阴唇之间,他不自觉扭动着腰。泽北收紧胳膊不让他逃走,在他耳边轻轻呵气:“这样会痛吗?”

宫城摇了摇头,泽北就去舔腰他的耳垂,含住耳钉,这么提着带子玩了一会儿,旋即将下陷的带子换成了手指。

裙子是薄薄的紧身款式,隐约可以看见胸口那两片三角的形状。泽北扒开他的衣领,头抵着他的锁骨往里看。手从下摆探进去,弹力布料上窜着将裙子改良成上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北的手被弹力布料紧紧压在宫城的胸口,犹抱琵琶地摸了一阵,被勒得不舒服,还是脱掉了外面一层。宫城被还原后再被剥开,泽北隔着内衣舔上他的乳头。手指插入阴道,湿湿热热的。他自己还全副武装,屌在裤子里硬得发痛。

宫城自己玩的时候从来不会碰胸口,这几天乳头被泽北开发大了一圈,微微刺痛,更多的还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尖锐快感。阴茎插入阴道,他像是被填满了缺口——但无论开始的有多么温存,做到最后,都会不可抗力地演变成一场强奸式的交合。

泽北完全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旺盛的精力在打球之余全部释放到宫城身上。体力是次要的,双性人的高潮点实在太多,成倍的快感令宫城经常抖的像得了癫痫。任他怎么拒绝泽北都充耳不闻,气得他只能开始乱骂人。

宫城虽然是不良,但他是个被动不良,嘴上向来比较文明。和泽北做爱却打开了他的脏话开关,他的素质一路低下,张口闭口他妈的、滚、老子都说不做了!

泽北吐槽他的做爱习惯不太好,有几次,被骂的上火,越是挨骂他越是想方设法让宫城除了呻吟再发不出其他声音。他越是这样,宫城事后越是骂他,宫城越是骂他,他就越是来劲......循环往复,无论如何.....这段不太“偷偷”的恋爱谈的还是很甜蜜。

但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很可惜,小马那边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某次,俩人裤子脱到一半,小马突然来敲门,张嘴就喊:陪我喝酒,我失恋了!兄弟们今晚不醉不归!

当时小马告白后,分明是说交往了来着?这才几天?俩人有些诧异,不情不愿地提上裤子。小马眼圈红红的,抱着一小箱啤酒,冲进来一屁股坐到了他们刚折腾过的地毯上。

其实也没什么。那女生虽然答应了和他试试看,但发现不合适就果断提出了分手。而小马比起交往对象,本身也有点为了谈恋爱而谈的意思,朦朦胧胧的、属于青春期的浅薄的好感,他并没有投入太多,但还是边说边掉了两滴猫尿。

泽北和宫城都不太会安慰人,尤其他俩可正热恋呢,难以共情,只能说点场面废话。

陪着小马发泄情绪,喝了两罐酒。泽北只喝了半罐,他实在不喜欢酒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爱中途被打断,他憋的难受,又不好赶人。投影仪随便放了部综艺,仨个少年就这么在笑声中喝着酒、聊着天,话题始终围绕着恋爱和女生。

其中两个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喝到十一点多,小马才晃晃悠悠挂着眼泪走了。宫城也困了,却还是被泽北拉进浴室趁着洗澡做了一次。边做泽北还边想:可怜的小马,以为大家都是单身狗想来抱团取暖,殊不知两位好友早已背着他暗渡陈仓,冷的只有你自己呀.....

泽北哲治打来电话的时候,泽北荣治还在忘情地抱着宫城良田啃——三月份,春天到了,这个月末他们就要离开这里转入正式大学。

心情颇为复杂,倒不是因为要分开,他们打算去同一所大学。而是一想到即将要正式接触美国校队,心里多少都有点七上八下的。

宫城靠着沙发坐在泽北旁边,听着他接通视频后咧开嘴:“哲治~”

对于这种直呼老爸大名的相处模式,宫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低头和熏发着消息,平淡的寒暄着交流近况。

哲治这边则十分热情地询问了泽北很多,诸如语言考试准备的怎么样啊,要去学校了紧不紧张云云。泽北看起来兴致勃勃的,完全没有宫城那些忐忑的负面情绪。跟老爸东拉西扯了一会儿,突然搂过的宫城脖子:“来跟爸打招呼啊。”

宫城微微一怔,面对镜头,不好表现出什么,规规矩矩地笑了下:“叔叔好。”

哲治将眼睛笑成一条缝:“嗯,良田。”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这小子还得继续拜托你啦,有什么问题你们要及时沟通,能在那边相遇是很大的缘分,如果受了委屈就来找我,我一定不向着他.....

泽北在这头听得哈哈直笑,说:哲治你说得好像良田要嫁给我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城在暗处警告地掐上他手心。泽北猛地退出镜头外,五官起皱,攥紧拳头又张开在身上蹭,很痛的样子。随后咬着牙跟哲治说拜拜,挂掉电话,手脚并用的模仿八爪鱼缠上宫城。

“痛死了!我又没说什么......”泽北自觉无辜:“而且我觉得哲治不会反对我们的啊,你不也不用这么......反正我觉得你可以放轻松一点哎。”

宫城对于他异想天开的乐观不予置评。即使泽北的老爸再开明......他也不认为对方在这件事上能做到心平气和地接受。而且,他也不太懂泽北和家人之间的分享欲。无论是家人,还是任何人,他总觉得说了都是麻烦。

于是他敷衍地挤兑道:“万一刚跟他出柜就分手了呢?多不划算啊。”

泽北反应很大的“蹭”一下直起上身:“啊??”听见他宣告世界末日了似的,警觉地朝他嚷嚷:“干嘛分手啊!??”

“.....我就这么一说。”宫城被他吓一跳,拍拍不成形的沙发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沙发已经不能要了,塌得跟坐垫似的。

泽北沉默地用力瞪了他几秒,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眼眶登时蓄上了眼泪。他肩膀往下一泄,语气颇有些严肃地:“不要随便说这种话,良田。我会难过的。”

.....

宫城的眉尾小幅度抽动一下:“......知道了,抱歉。”顿了顿,拿过水杯掩饰地抿了两口水,将笑容悄无声息的印在杯壁上。

他根本没想过他们俩之间太遥远的事——青春期的悸动来去匆匆,他不确定泽北对他的喜欢究竟是肉欲驱使还是什么,也不确定自己究竟会喜欢泽北多久。想得太远,只会让宫城陷入忧虑。但是这一刻,他的心里暖暖软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杯壁的刺猬印图掉漆了,宫城摸了摸上面的裂痕,将视线若无其事地转向投影。

泽北还在生气,双手抱臂,瘪着嘴,越想越感觉不平衡。凑上来想压住他泄愤,宫城却干脆地推开他,安抚地坐到他腿上:“别乱动,先让我把电影看完。”

泽北伸出手抱他,小小一只,窝在他怀里,难道这不是拥有吗?

他闷闷地“哦”了一声,却一直用嘴唇和鼻尖不老实地在他颈后和耳垂周围实施性骚扰。

宫城止痒地缩起脖子,身体前倾,支起胳膊戳他:“啧,都说了别乱动,你烦不烦。”

泽北和他短暂的对视一眼,漂亮的眉眼耷拉下去,像只不受宠的大型犬。

他鼻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控诉:“我怎么感觉你没有以前对我好了.....”

宫城看着电影心不在焉地回答:“哪有。”

“明明就有,你说我烦人。”

“确实烦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泽北安静了片刻,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就想哭,宫城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再说话以前,嘴巴被有先见之明的塞进来一颗葡萄。宫城依然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回过手,一颗接一颗地找寻位置,塞到塞不下的堵住泽北的嘴。

泽北后仰着头,躲不过,感觉自己被虐待。心想:还不承认对他不如以前好。以前的良田可是对他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现在谈恋爱不可告人,屌硬了不给及时解决,话也不让说了,还要噎死他。

塞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宫城回头看他一眼。泽北的脸被葡萄和闷气鼓成一颗球。他扬起嘴角,没忍住,笑出了声。

泽北鼓着腮帮连皮带籽全吞掉。甜得齁嗓子,他吸了吸鼻子。看着宫城的笑脸,突然情到深处自然浓似的:“哎.....无情的良田。但就算你烦我了我也还是喜欢你呢。”

说完,自己倒先难为情了。脸埋进宫城的蝴蝶骨中间,而宫城的笑容也随之缓缓收敛了弧度。

太肉麻了......说的什么屁话。他捏着玻璃空碗的手指微微蜷缩。感觉到泽北在他的背后喷洒着热气,背后和胸口都痒痒的,装在中间的那颗心脏又开始怦怦、怦怦鲜明地跳动。

宫城没有说话,用他自己的方式,无声回应给了泽北一个吻——分明是他先动心的来着......但是,关于自己早在全国大赛就喜欢上他这件事......宫城才不打算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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