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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颂看着他的脸,心里罕见地泛上一股涩意,无声叹了口气:“江玉树,我明天叫人把笼子和狗窝移走吧。”
“为什么?”江玉树倏忽瞪大眼,一下子从他怀里撑起身,“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没有,你做得很好。”齐颂看着他,“就是做得太好了,让我有点惭愧,或许一开始是我做错了。你很要强,也很较真,玩主奴游戏都要当服从度最高的狗,所以我觉得你好教,玩得也顺心,却忘了一开始这个游戏的初衷,就该是双方你情我愿。”
“我愿意的!”江玉树焦急地接话,却被齐颂按了一下嘴唇,示意他先别说话。
“我知道你愿意,自愿让渡自己的尊严,自愿放弃自己的情欲,只要主人喜欢的,你可以毫无怨言地迎合服从。”齐颂轻轻叹了口气,“BDSM游戏建立在双方平等的基础上,但我们还签了包养协议,你在心理上首先把底线放低了。你本来就不是圈里的人,对这些游戏的性兴奋微弱到几乎没有,但又因为你的性子不服输,把这场游戏当必须达成的挑战,又把底线无下限地拉下去。你找不到任何快感,却要无条件服从主人,这是非常危险的,也违背了BDSM的初衷。”
“我说这些不是要跟你结束关系,包养合同继续,你接着住在这里,我有需求会过来。”齐颂说着,无奈一笑,“你不适合字母圈,很容易受伤。爱惜点自己的身体,以后别碰了。”
齐颂自己也有点心累,说完想起身出去抽根烟缓缓,却被江玉树拉住了胳膊,后者很用力地拽着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我不要。”江玉树像第一次见面时拦住他一样,语气直愣愣的,听起来像是在赌气,“不要结束主奴关系。”
齐颂皱眉啧了一声,感觉前面的嘴皮子都白磨了,压着火气,又见他在床上跪直身子,乌黑的眼瞳往上抬,第一次口齿清晰地叫他:“主人。”
齐颂涌到嘴边的斥责一下子凝住了。
“只当金主不当主人,您尽兴得了吗?”江玉树仰起头看着齐颂,“而且您都没有问过我,就认定我没有快感,要结束游戏吗?”
齐颂停顿良久,道:“我说过我手重,但你明显只是很能忍,并不是恋痛的人。”
“我是没有那么享受挨打的过程,但是,”江玉树微微红起脸庞,强逼着自己说出来说出来,“我喜欢趴在主人的腿上,喜欢主人抚摸我的身体,喜欢为了主人忍耐之后,得到主人的夸赞。”
“我想要完成主人的每一件任务,不仅是要强,也是因为我相信主人,更喜欢……”江玉树红胀着脸,小声补全后半句,“……被您掌控的感觉。”
齐颂的烦躁感慢慢平复下去,再望着眼前这个看似乖巧柔软,实则倔得不行的小孩儿,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悄悄地发芽了,酥酥软软的,叫人放不下。
“真的吗?”齐颂顿了许久,故作不信,“我怎么看不出来,别又是撒谎骗我的。”
江玉树有点急了,憋了半天,猛地挺起身子,用双手搂住齐颂的脖子,扑上去用力吻住他的嘴唇。
他亲得很急,牙齿有点磕到了,吃痛地唔了一声,却不愿暂时退开,急切地吮吻,学着齐颂的动作,把舌头伸到对方口腔里舔弄,像小狗舔食碗里的奶,动作又急又乱,奶水还溅了自己一脸。齐颂顺了他一会儿,亲着亲着直接笑了,然后抬手反扣着他的后脑,把战线反推回去。
江玉树泄出轻哼,浑身过电一般麻麻涨涨的,快要化在齐颂洪流般的温柔侵占里,被他的舌头搅成涟漪不断的湖水,反射的每一寸波光都是他酥酥麻麻的快感,和从心脏满溢出来的欢欣。
一吻结束,他快要跪不住,靠在齐颂手上喘气,又抓住齐颂的手紧贴在自己左边胸口,对齐颂说:“主人,您听见了吗?”
齐颂感受到掌下从胸腔透出来的湍急心跳声,扬起笑意,嗯了一声:“小狗的心跳声很快。”
江玉树点点头:“它说小狗很喜欢。”
齐颂把江玉树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儿,忽然扒掉他的睡裤,连着内裤一起剥到腿根,露出一颗敷过药水还没消肿的紫屁股。
江玉树红了脸,埋在齐颂怀里不说话,又被他揪起来吻,一边吻一边扬起巴掌,一下一下拍在他的臀瓣上,力道不重,但每下都清脆响亮。
主卧门关着,但外面厨房还有人在做饭,时不时传来走动的脚步声。江玉树饱受摧残的屁股疼得一颤一颤,剩下的皮肤也羞得透红,闭眼与齐颂接吻,胸膛和胸膛紧紧贴着,彼此逐渐提速的心跳似乎要震成同一频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