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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呆了呆,压低声音对江玉树说:“刚才我出去的时候还没这人呢,这……”

“墨墨,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这样敬酒齐总哪会喝啊?”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开口,挤眉弄眼地冲着齐颂说,“齐总您多担待,这孩子也算个小明星,刚出道不久,嫩得很,不会哄人呢,得麻烦您多调教调教。”

那人把“嫩”字咬得格外重,言下深意在座的都品出来了,一个劲地起哄。叫墨墨的小爱豆脸红得滴血,大约也做过功课了,膝盖一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齐颂脚边软绵绵地跪了下来。

包厢里面的人各怀心思,演得正热闹,没有人注意到门口刚出现的人。江玉树的脚步顿在门口,一声不吭地看着这一幕。他想起一个月以前的自己,也是在这样纸醉金迷的酒局上剥光了自己的尊严,然后死皮赖脸地黏上了齐颂。

推荐的人还在说:“齐总,您上次收的人也养了一个多月了吧?这个是我特意给您挑上来的,您随便收着玩玩呗,就当换换口味。”

墨墨见齐颂还是没反应,一咬牙丢了所有尊严,膝行着更近了一步,整个人贴到齐颂腿上,捧着酒杯软声说:“齐总,让我做您的狗好不好?您喝了这杯就当您答应了。”

齐颂喝得头疼,几乎听不清耳边人在说什么,只模糊看见又有一杯酒递到自己手里,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手便要接过来喝了。

江玉树忽然大步上前,挤到总裁们的酒局里,把小爱豆手上的酒杯一把抢过来,拉下口罩咕咚一口灌进了自己嘴里。

旁边的总裁呆了呆,不满道:“这谁啊,这么不懂规矩。”

沈延慌忙追上来,陪笑道:“这是齐总新聘的助理,不太懂事,领导们别见怪。我家齐总实在不能喝了,要不我们先带他回去,各位领导继续尽兴。”

“尽什么兴啊,人也没收,酒也没喝完,兴致都败光了。”推荐人的那位很是不爽。

沈延不敢替齐总得罪人,可也不敢替齐总收人,还在进退为难中,江玉树已经把齐颂面前醒酒器里的红酒倒进酒杯,一杯接着一杯仰头喝尽。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放下红酒杯,又拿起桌上的分酒器,把还有大半的白酒直接灌进嘴里一口闷了下去。

闹哄哄的酒局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震惊地看着他灌完了齐颂面前的酒,一抹嘴又戴上了口罩,然后把齐颂扶起来,绕开地上跪着的小爱豆就要走。

墨墨眼见机会要溜走,急得脑子一热,伸手拽住齐颂的衣角:“齐总,求您让我做您的狗吧,我……”

江玉树弯下腰,把齐颂的衣角从他手里扯回来,帽沿下露出一双清冷幽深的眼睛,平静无波地看着他:“他有狗了。”

二人扶着齐颂离开酒局,沈延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把俩活祖宗都弄到车上,关上车门叫司机开车,长长吐出一口气,幽幽开口:“江先生,您逞什么能呢?你说今天这桩生意要是谈不成,齐总怪罪下来,咱俩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江玉树抽了几张纯水湿巾给齐颂擦脸,默然片刻道:“他们不就是看准了先生不会喝酒,故意灌醉他,趁机给他塞人吗?”

“那你……”沈延一句“你怎么知道齐总不会收”卡在喉咙里,看见江玉树的脸色,识相地闭上了嘴。只不过他不说,江玉树同样心知肚明。再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粉饰方才的冲动,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左右齐颂的任何决定。

酒精在胃里翻滚,从食道灼烧到大脑神经,平时闻着淡雅清新的车载香水此刻也有些呛鼻,混着车座淡淡的皮革味,让他涌上一阵阵的恶心。车子开到半路,江玉树忽然叫停了车,拉开车门冲下去,对着垃圾桶大吐特吐。

“您自己也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这么喝也不怕把身体喝坏了。”沈延无奈地站在一旁给他递水。江玉树把喝进去的酒全部吐完,接过矿泉水漱了几遍口,表情麻木地回到车上。

一直昏昏沉沉的齐颂听到江玉树回到车上的动静,抬手摸了摸,碰到他的脸,语气含混地说:“小玉?怎么又吐了,去医院……”

齐颂说完这句又昏睡过去,留下江玉树握着他的手腕愣神,猛烈的酸涩从鼻腔蔓延到眼眶。

回到公寓,沈延帮着江玉树把齐颂弄上楼就走了,江玉树给齐颂收拾了一通安置到床上,自己去随便冲洗一番,回来躺在了自己低矮的狗窝里。

灯光已经灭了,只有淡淡的月色透过窗户铺洒在一半的被褥和地毯上。齐颂睡得很沉,右手搭在被子外面,食指上的戒指被月光映照出比白天更柔和的光泽。江玉树侧躺在那里,盯着那枚戒指的光晕发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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