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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那男人道:“我也觉得此做法不妥,万一引来官府的人就不好了,且按成壮说的办吧。”
说完这个男人摸出把钥匙,便往夏厘所在的这间屋子走来。
夏厘快速扫了一眼四周,实在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便闪身退到刚才打开的窗户旁。
却没有立即动身,而是用眼睛盯着房门,直到那边传来开锁的声音。他借着开门声,迅速翻到窗外,让开窗的声音完美掩盖在开门声下。
不像刚刚进来时,那会儿堂屋里的人讨论得正激烈,这边有些微的声响不会被注意到,可现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这间屋子里,想要不被发觉便更难些。
好在夏厘时间控制地恰得好,开窗的声音被他完美掩饰掉了。
出来后他附身在窗下,就听屋里发出一声疑惑,“咦,怎麽有湿脚印?”
夏厘暗道:大意了!
仓促间,他忘了鞋印的问题……
山洞
“你自己踩的吧?”
呼啦啦涌进来一群人,场面一下子乱乱糟糟的,顿时什麽也说不清了,倒是帮夏厘打了马虎眼。
“呀,什麽东西?”
那唯一的妇人脚下忽地一软,那种肉乎乎的触感叫她立刻麻了半边身子。
定睛一看,就见脚下正踩着一只死老鼠,妇人啐了一口,一脚踢开,骂道,“晦气!”
“咋咋呼呼地干什麽呢?”
领头人努力压下人群的躁动。
成壮指了指夏厘头顶上的那扇窗户,道,“窗户开了。”
大伙儿一听这话,心里顿时都有些发麻。
一个年轻人上前掰了掰窗销,指着边上的老鼠洞道,“耗子咬的,你看这销子都只剩半个了,还怎麽挂得住?”
“好了好了,别瞎猜了。”
领头人催促道,“拿上东西,赶紧把人给处理了。”
可成壮还是觉得不对劲,打开窗户往外仔细瞧了瞧,虽然什麽都没看到,可哪有那麽多巧合?
此时的夏厘已经转移到了树上,不一会儿就见这群人分作两拨,其中一拨押了个黑布罩头的人往外走,不知道要去哪里。
听声音,夏厘知道这个被送押的人就是关在那个房间,应该是有地窖等地方。他还真没注意脚下,也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发现他,会不会拿他作为抵命的筹码?
押送的人离开后,留下来的另一拨人似乎是打算将村子清理一遍。看来这个房间的异常,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群人还是蛮谨慎的。
等这些人离开,再进入房间探查应该是安全的。虽然他们把窗户抵了起来,但是难不倒他。
夏厘犹豫了一下,从刚才的对话中可知,村民关押的应该只有这一个人,底下应该已经空了。相比较而言,还是看那群押解的人要做什麽更重要。
夏厘缀在这群人后面,就见他们押着人往山上走,直到遥遥看见他们昨晚留宿的山神庙才停了下来。
然后他们进了一个山洞,夏厘悄悄跟了上去。
刚踏进山洞,夏厘心中就是一凛。他发现里面石壁上有着许多陈旧的血迹,是那种喷溅的血,触目惊心。连洞顶都有,厚厚的一层。
难道他们经常在这里杀人?
得杀掉多少人才能积攒如此多的血迹?
很快那群人便在洞穴中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可停下来后却啥也不做,就那麽干等着。
一直等到天亮,也不知道他们在等什麽。
难道是什麽仪式?
等到夏厘快要睡着的时候,其中一人站了起来,拿了根铁棍,从地上撬起一块井口大小的铁盖来。那根铁棍可能被撬得多了,有些弯曲。
就在铁盖掀起来的一瞬间,底下猛地传来一声虎啸。
山洞内空间小,声音散不出去,撞上石壁后又形成一层层的回声,震得人想吐。
“妈的,死畜生!”
开盖子的人被震得最兇,他咒骂着一脚踢在盖子上,又朝地洞啐了一口。那盖子被踢时发出“咚”的一声响,声音十分沉重,应该非常结实。
看来那所谓的吃人猛虎恐怕就被关在这地洞里了,可这被关住的猛虎又是怎麽吃人的呢?
某种意义上说,吃人的应该是……
夏厘的目光在这群村民身上审视了一圈……是他们。
那个被押送过来的人终于被揭下了头套,是个弱冠前后的公子哥,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村里人。
就见那公子哥被吓得面无人色,似是想要晕过去,又害怕晕过去就永远醒不过来,瞪大眼睛强撑着。
“行了,你也别怪我们,怪只怪你走错了路,来世投个好胎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