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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已经过来的三个场子看,这场架是免不了的,以驰道的效率也不会让他等太久。
驰道真是说到做到,说不输就不输。他甚至能控制对方碗里的色子,即便那色子动过手脚。
这种武功高手上赌场,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太不公平了,好在大部分这一类高手不屑于这麽做。
但是驰道不一样,他是真的豁得出去,那痞劲儿一上来,比那些地痞无赖有过之而无不及。
关键这人武力值还超高,骂又骂不过,打又打不赢,一般赌场真的拿他没办法。
但打不打得赢,那得打过了才知道,所以这场架还是免不了的。
现场的人很快就被驰道那边吸引了过去,夏厘干干净净、清清閑閑地坐在远处,显得格外突兀。
一个正要往人群中靠的人注意到他,犹豫了一下退出人群,朝夏厘走来。
夏厘一直关注着这边的人群,自然也看到了他。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跟他们一起来到海平的舒业。夏厘看着他思索,这位可不像是这种地方的常客,怎麽会在这里?
其实他们一进来舒业就注意到了,可那会儿他正在局中脱不开身。
还有就是,他有些被这两人身上脱胎换骨的行头给镇住了,别说夏厘觉得他不是会来这里的人,舒业也不觉得他们俩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
有故事啊,那就看看再说。
现在看驰道的行为,摆明就是来闹事的。
回海平之后,舒业很快便确认了这俩人的身份。毕竟海平可是有武盟中的黎家,而他们提刑司更是与黎家斗智斗勇了十来年,自是也会探听些武盟的消息,也有自己的门路。
“夏兄巧啊,你们这是?”
舒业退出来是因为夏厘发现了他,既然躲不过去,不如主动上去打招呼,“最近着实有些忙,不知夏兄落脚在何处?”
“找人,雨儿你可见过?”
夏厘倒是没想瞒他,就像舒业查了他一样,夏厘也从如烟那里了解到,舒业可是海平提刑官卢仕的幕僚。
虽然无官职,却是卢仕的军师团成员,他的消息渠道可比他爹一个捕头强多了。
所以此时他们二人,可以说是明码了。
都是成年人了,只要没有利益沖突,倒不至于翻脸。偶尔关注下对方的动态,可以说是工作需要。
“你在找她?她可不像会来这种地方的人。”
舒业也不是太知道雨儿的底细,她是海平郡王司马琛的人,但不是明面的,是招揽来的江湖人。
但是似乎没有告诉夏厘必要,毕竟司马琛也算他的主子,供出雨儿可就有点卖主的嫌疑了,虽然他们不是一个派系的。
说来,从姚枝回来后他也没有见过雨儿,不知道人去了哪。
是姚枝闹得太大,需要雪藏一段时间吗?
“找找看,毕竟奉祖可是在这一带输掉了全部家当。”
夏厘斟了盏茶,推给舒业。
舒业在他对面坐下,“这事还没过去呢?”
没想到这位传说中冷血无情的少盟主还挺长情,人都死了也不放过。
夏厘笑了笑,“你来这是……公务?”
“跟朋友来的。”
舒业虽然确实是公务,但是不能说啊。他指了指人群中一个正努力往中间挤的球状男子,示意那便是他的朋友。
球状男子还没钻进去,人群却忽然一哄而散,不出夏厘所料——动手了。
就见驰道一个帅气地转身,赌场的打手们一个个跟萝蔔似的栽到了地上。
他这一转身,刚好看到角落里的夏厘跟个没事人似的喝着茶,总觉得自己这个买卖做得亏了。
夏厘是悠閑啊,踢场子的事让他一个人做了。
挡在夏厘前的舒业,驰道自然也看到了,但他没多在意。一擡手,“啪”的一声将手里提着的布包扔了过去。
看那“嗖”一下砸过来的劲头,就知道分量不轻。再回想驰道拿它忽人脑袋,那真是一挨一个準,没有一个能爬起来的。
舒业想想都觉着痛。要真让这玩意儿落在夏厘头上,他们这玻璃兄弟情可就真完了。
舒业一狠心,咬牙跳起,硬生生将这东西给劫了。
“什麽东西?”
这布包入手极重,给舒业差点闪了腰。
打开一看,是满满一袋的金银子。得,準是那一桌的赌资。这分量,玩儿的够大的啊!
不过这东西他可不敢接手,没见庄家虎视眈眈的视线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嘛?
舒业落下来时“啪”一转手,将银子推到夏厘跟前,“驰大哥给你的。”
夏厘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舒业,最后再看了看祸水东引的驰道,然后端起茶杯……无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