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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雨儿是另一股江湖势力的,那麽姚枝的事难道还有这个郡王的插手?
夏厘知道雨儿是刻意接近姚蕊知的,她一个郡王身边的人刻意接近一个瘫痪在家十几年的人,为的是什麽?
官府的事,他可以不管,但姚蕊知的事他必须弄清楚!
夏厘的脸沉了下来,问,“她现在在哪?”
“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最后一次见到她就是整叱那个赌徒。”
余年补充道,“他们那些人很是神秘,都极难见到的。那次是她有事找我,要不然我也无法确定她是。”
夏厘眼神深邃:看来是时候查查这个郡王了。
忌讳什麽的,规矩什麽的,在牵扯到自己重视的人之时,就什麽都不是了!
临走前,驰道沖余年做了个封口的动作,相信他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
余年慌忙点头,还附赠了一句,“你们小心舒业,他也是卢大人的人。”
驰道不甚意外地答道,“知道。”
这个他们早就知道了,人家也没想瞒着他们。
余年又道,“那天他是来找小的要消息的,但还在你们跟前装作与我不认识。”
夏厘,“?”
他顿住脚步,回头问余年,“他认识雨儿吗?”
闹鬼
夏厘突然想到,既然舒业是卢仕的人,而卢仕跟雨儿都是郡王的人,说不定这两人也有交集?
姚蕊知曾经提醒他舒业有问题,且舒业与姚枝县也有联系。夏厘突然有个天马行空的想法,那个躲在姚蕊知背后的人会不会就是舒业?
这个想法太大胆,夏厘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他也确实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姚蕊知在“缚井案”的案卷中添加那段话的意思。
可如果是舒业,姚蕊知又为什麽不直说呢?
余年愣住,这位温柔公子突然转过来的视线犹如寒锋一般锐利,那压迫感比驰道更盛,刺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我不知道。”
他缓缓摇头,凝固的脑子都不记得谦称“小的”了。
怔愣半晌后,又加了一句,“他过来也就近两三个月的事,以前不是他。”
以余年的谨小慎微,是不可能不查舒业的。
据余年所查,舒业是大概半年前进入提刑司的,提升速度飞快,短短三个月就几乎升到了核心。
虽说有他老爹关系的助益,但这个人也绝不简单,因为他三个月时间已经爬到他老爹头上了。而在这之前之前,他名不见经传,并没有什麽名声,根本没有人知道他。
夏厘从前两天舒业跟他们一同去见郡王爷的状态来看,他应该并不知道黎家的内幕,那就说明他之前并没有真正进入到郡王阵营的核心。
可带他们入郡王府的那天,他们说话郡王爷并没有避着舒业,说明那会儿他已经算是入围核心了。照这麽算来,舒业进入郡王爷的核心阵营也就是近些日子的事。
信任度的极速提升,说明这人近期立功了,还是大功。
可舒业近两个月都在姚枝,很可能他的功就是在姚枝立的。而姚枝最近发生的大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姚蕊知的事。
也就是说,蕊知的事舒业一定有参与,甚至还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那麽他到底做了什麽?
夏厘的千般思绪暂且不提,驰道在出门后还是不太放心余年,问夏厘,“要不要把人绑起来?这人不老实,别回头给我们给卖了。”
毕竟那家伙,老东家、新东家都卖完一圈了,也不差我们这一家。
“不用。”
夏厘却是不担心,“他故意引导我们去对付卢仕,未达目的之前是不会害我们的。”
从提到卢仕开始,余年虽然表面上恭敬,可说的话却并不怎麽恭敬。在自己表示不会对付卢仕时,他甚至还用了激将法。
这人是想拿他们当刀,去对付卢仕。可能跟卢仕有仇,但又不敢动手吧。
刀嘛,在未使用之前,自然是不会折了的。
余年目送夏厘二人离开,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缓缓坐下。
在坐下的那一刻,他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
桌子上留下了夏厘刚刚随手画写的一张纸,上面只有三个人名:余年、黎、卢仕。
余年紧紧地盯着这张纸,仿佛能给看烧起来。
夹在卢、黎两大势力之间,他就是个蝼蚁。他放弃尊严、丢掉面子,卑躬屈膝,拼了命地周旋,可是周旋的结果呢……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这房间的门还关着,刚刚夏厘跟驰道是从窗户飞走的。
“坊主。”
门外站的是刚来送茶点的汉子,他一直在门外守着,直到妹妹说那两个客人从窗户飞走了才敲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