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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坦然承认,并甩给对方一个“都怪你”的眼神。
说不定只要再等一小会儿,她就可以知道患者用药后能否自主排便了。她当然不是想看人拉裤子,只是想要知道这药的具体性能。
如果用药后仍然可以自主排便,那她是不是可以考虑让药的性能保持得更久一点。但是如果不能的话,就得及时给人解了。真让活人给尿憋死,就不好了。
她这试药的想法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实践。
好不容易逮到个白兰,算是个……嫌犯?罪人?
不管是什麽吧,反正是个关押的人,才让她逮着机会做一把实验。结果实验卡着快要出结果的时候,被迫中断,想想也是憋屈。
这个时间点吧,堪堪是常人忍受的极限,用药后在无知觉的情况下排便或许需要时间更长一点?
当然她的心里极限是六个时辰,超过六个时辰,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给解了。她也会时不时地轻轻按压对方的小腹,以感受尿液的储存情况,若有异常好及时处理。
其实刚才她也按了,只是白兰脖子以下都失去了知觉,并没有感觉到她的按压。
跟丢了
刚才检查的时候,她就发现白兰小腹有些微的隆起,在有知觉的情况下应该是很难受了,她本计划再等半个时辰就给人解了。
她制这药,是希望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操作时间,特别是处理大型伤口的时候。
可是她解决不了病人的排洩问题,只能寄希望于药物本身。她也知道希望渺茫,因为这药可以截断感知,放松肌肉,又怎麽可能单独放过肠胃系统呢?
可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总是不由地想要奇迹发生。白兰骗她的时候,她都以为菩萨显灵了,可惜是假的。
白芍暗自叹息,下次逮到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早知道就多喂他两舀水了。
“你这又捣鼓什麽毒药呢?”
来者知道自己又惹这小祖宗不开心了,尴尬地岔开话题。
白芍白她一眼,继续收拾。就在来人都觉得她应该不会理她的时候,浅淡色的唇口轻啓,“解药。”
确实是解药,解白兰身上毒的解药。可能是研究医药者的通病,碰到疑难杂症,兴趣就被勾了起来。
可惜人已经走了,这药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用上效果又怎麽样?
白芍最后拾起一个拇指大小的白瓷瓶,在瓶颈处用红线绕了两圈,作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标记。
这是在麻翻白兰之后,她顺手取的一瓶血。活的是没有了,往后的药性测试只能靠它了,得快点回去存冰罐里,别放坏了。
她有一个专门放药的冰罐,靠每天靠着换冰来保持温度,还是相当奢侈的。
所以,这里虽说是烟花之地,但对白芍来说怕是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跟她的药相比,名声又算得了什麽?
白芍收拾完,径直离开,看不出来丝毫的不舍。
来人看着她的背影摇头:还真是无情……明明刚才还略显遗憾的,转身时却不带半点留念。
“这就走了?”
来人虽然知道她就是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刺了一句。知道她不会回,但是戳一下就是开心。
出乎预料的是,白芍居然真的停下了,回头若有所思地问,“见公子?”
来人懵懵地点了点头,她一来不就说了吗?
就见白芍低头在自己的药箱里翻了翻,找出了一根朴素的紫竹管,抛了过来,道,“带给公子。”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什麽东……”
话还没说完,白芍已经走远了,来人无奈地吐槽,“看着弱不禁风的,走路还挺快。”
也不知道是什麽东西?
白芍几乎所有小件都是用这种竹管装的,良药、毒药、包括各种小零嘴都是这种,完全看不出来区别。
她有心拆开看一眼,结果这家伙还用蜡将竹管封了口。
其实那种白瓷瓶才是最好的盛药容器,可是白芍穷,只有几个。
然后发现这种晾干的紫竹管,只要做好密封,保存效果也很不错,还便宜。她院子里这种紫竹管有两箩筐,随便用。
远远见白兰出来,来人手腕一翻将紫竹管收了起来,没让白兰看见。
白兰一见到夏厘,眼睛顿时睁得亮亮的,跟个大狗狗似的扑了过来,“少盟主~~”
夏厘默默地退后了半步,这性格转变得也太快了些——他不认识这个人。
白兰当然不可能真的扑上去,他只是表达一下快乐之情。
只要摆脱了试药的命运,他什麽都愿意做!
然后就跟着夏厘,在深夜摸上了乱葬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