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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蔺一柏后背靠上沙发,揉太阳穴,舒缓办公带来的疲惫感。
喻州消失在视频中,声音却响起,“没什麽,就是监督你。”
蔺一柏神色一怔,正起身子,“我没动他,兜兜才十八,我又不是禽兽。”
“哼,”喻州满脸无语,对他的好兄弟全无信任。
他出了卧室,拿着手机走去书房,话里全是对蔺一柏这个弟夫的不满。
“这会你又不是了?谈恋爱的时候怎麽没这种自觉,实在不行,我亲自给兜兜说分房睡。”
“行行,我知道了,我的错。”
和人家弟弟偷偷摸摸谈恋爱,确实自己理亏。
蔺一柏看了一眼在厨房咕咚咕咚喝水的喻禾,低了声音,怕被听到,“兜兜年龄也大了,成年了,以后这种事你别说,他脸皮薄,容易急。”
“我给你说,你听吗?”
喻州重重关上书房门,叹了一口气又叮嘱起来,“照顾好兜兜,别让他受欺负。”
“喻州,那可是我老婆。”
蔺一柏轻笑几声,对面的喻州似乎在这里听出了得意。
他没计较,“还有,我已经把关于兜兜霸淩同学的澄清内容发到你邮箱了,你记得找几个可靠的媒体曝光一下。”
蔺一柏点头,“明天我联系。”
“蔺一柏,”喻禾拉开厨房的玻璃门,扒在门口。
沙发上的男人闻声转头看他,“怎麽了?”
喻禾问:“你要喝水吗?”
蔺一柏这才注意到,喻禾细软的手中还拿着一杯水,而被温水润过的嘴唇,一片红润,正因为思考而抿起。
“给我吧。”
“好。”
喻州这时适时开口:“那我挂电话了,”之后他又找起人:“兜兜呢?”
“我在这呢!”
被点名的喻禾匆忙将水递给蔺一柏,双手接过手机,重新将小脸怼了上去,“哥哥,晚安,好梦。”
喻州轻笑,手摆了摆,“兜兜晚安,好梦。”
…
“怎麽办?”
易书和桑以均各自抱着一个被子,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土炕角落里。
草房子里就一个土炕,两床被子。
他俩这对假夫夫,一个直男,一个gay,易书是无所谓,可桑以均在乎啊。
桑以均沉沉说:“我睡地上。”
“地上挺髒的。”易书有些于心不忍,“在我俩中间放几碗水,这样就行了。”
“行。”
桑以均将被子放在土炕上,易书去开电风扇,再转头,桑以均已经端着两碗水放在他俩中间的位置。
易书挠挠头,铺好自己的被子,进了被窝,“我先睡了。”
“嗯。”桑以均转头又去端了两碗水,才上了土炕。
清晨六点,节目组突然叫醒沉睡中的衆人集合。
六点二十分的康村门口,除了来往去庄稼田劳作的村民,就只剩下昏昏欲睡并且格格不入的嘉宾们。
喻禾靠在蔺一柏的怀里沉浸式沉睡,半张小脸压出红印。
而在他们的左手边,屈竹月顶着一张姣好的素颜脸,乌发披在身后,懒散中打着哈欠。
在她的相比之下,傅识琅倒是面容不错,看起来依旧是斯文不失方寸感的样子。
另一边,易书坐在随身的折叠椅上不停揉眼睛。
他头发杂乱,嘴角还留着白色的口水印;
桑以均更是别提,绿色大眼仔的发箍还卡在头上,一脸起床气。
同样,观看直播的观衆们也一脸疲惫。
他们在淩晨看到节目组发微博说今早六点直播。
各位为了自己的互联网老公、老婆、小宝贝,硬生生在六点钟时起了床。
周六早起的怨气,都能吓跑路过的鬼。
然而,当观衆们看到嘉宾们的状态,倏然之间,怨气退散。
【看到嘉宾们也这麽瞌睡,我就平衡了。】
【节目组良心,他们深夜提醒了我们,却没提醒蔺总他们,隔着屏幕都能看到怨气。】
【我挺好奇,昨晚那对藏起来的假夫妻(夫夫)是怎麽睡觉的。】
【我也好奇,但是节目组没在房间里安摄像头啊~】
【我笨我猜不来,先说我们屈大美女的素颜好美,让我蹭蹭。】
【我也要来!书书宝贝好可爱,妈妈我一口一个。】
【哈哈哈,均哥的臭屁脸又出现了,衆所周知,他有起床气。”】
【快观察蔺总,恶毒少爷捕捉到了人形抱枕。”】
【我的老公,怎麽能抱着他,呜呜呜。】
【家人们,快去看微博热搜!有媒体澄清了恶毒少爷校园霸淩事件。】
【我去,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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