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狄南进,大获全胜。
南蛮数寨尽失,粮仓焚尽,消息传至大营,王帐上下无不振奋,将士连夜设宴庆功。
而这一战之後,最让人议论纷纷的,并非是谁斩首数级,而是:
那个被王亲自抱入帐中的汉人nV子——如今坐在王榻左侧,与他同席饮宴。
婉婉今日一身银狐皮制成的丝滑长袍,头不戴珠翠,仅以丝绢高束,却衬得脸若桃雪、目似秋波。她坐姿温婉,话语从容,不言则静如兰开,开口便句句藏锋。
她不与将军对饮,不与贵族交私语,只默默替阿乌那罕斟茶添酒,适时低语几句,偶尔轻笑,眼尾一挑,万种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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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汉人nV眷低声咬耳:
「不过靠那点皮相与身子,竟坐得与王b肩。真是雍朝之耻。」
「王这是疯了吗?将国事机密也让她近听。」
「我倒觉得婉姐姐不是这般心恶的人......或许她是为了我们而努力。」
夜深,王帐散席,阿乌那罕坐回榻上,解下披风。
婉婉站在他身後,为他松肩卸甲,手势极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胜仗,是你帮的。」
「我不会让你只做暖帐的nV人。」
他声音低哑,带着酩酊後的直率:「你想要什麽?」
婉婉顿了顿,柔声道:
「我不要封号,不要金银。」
「我只要,军中内营的名册,我的那些同族姊妹...我想让她们T面点,行吗?」
她声音轻柔却坚定的接续说:
「那些军中汉nV,大多出身士族、g0ng人、工匠之後。若非国破,皆是有人疼Ai、有人守护的闺中之人。」
「如今俘虏已定,战局在握,她们再被视作取乐之物,不仅易生乱,更易毁心。」
她语气缓慢,目光微垂:
「婉婉不求为她们复荣,只愿王能下令——自今起,汉nV入营,除因判罪者,一律不得为军所私用、轮辱。」
「有艺者,供於帐宴;有技者,配入针灶;有智者,可为笔书、记录撰写。哪怕不能全保自由,也好过……夜夜为器。」
她的语气中没有控诉,没有悲情,只有冷静而真切的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