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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显然也是听见了他出声,从椅背后探出身来,大概是听见了秦灏远说的英文,便也换了语言:“Sorry,you go first.”
秦灏远看着眼前出现的,之前这“只闻其声”此刻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的人,到底他还是个“典型”的天秤座,无论何时何地,颜狗属性永远首当其沖,心下第一个反应就是——好伟大的一张脸。
其实从小到大,他自己也被无数人夸过长的漂亮。他们秦家几个,也都算得上是颜值上一顶一的人了。秦灏天周正秦灏然儒雅,连唯一的女生舒晴都是大开大合偏英朗的长相,反倒是秦灏远长得最秀气,小时候头发稍微长点儿都会被当作女孩子。
而身边其他“校草”级别的譬如游亦航夏飞扬,虽然风格迥异,一个“古典”一个“洋气”,但也实实在在都是偏男性化的,能被称之为“英俊”的外貌。哪怕是苏维,那股永远清冽野生的“少年气”,也是不会让人有半分无视性别的可能。更不要提他姐夫厉宇帆这个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双开门”了。虽说这些年来,他身边也不乏有过颜值上令他惊豔的非“正统”帅气类长相,比如他姐的好友黎阳,那双眼睛,几乎是一秒就令他想到“任是无情也动人”这样的句子。又比如夏飞扬他们家施南,清清冷冷,像是冬天落在那梅枝的淩霜傲雪,绝对配得上夏飞扬从早到晚嘴里不停叨叨的“白月光”。
不过到了此刻他才发现,所谓模糊性别的“美”,原来究竟可以“魅惑”又“震撼”到什麽程度。
面前的人一头略长的银发,在后脑勺随意绑了个小啾啾,看起来颇有几分不羁,肤色洁白冰雕玉琢一般,斜飞入鬓的眉压着水光潋滟的眼,高耸笔挺的鼻梁下落着利落好看的唇峰,更不要提那流畅完美的轮廓线,当真当得起一句“美人在骨不在皮”。
虽说这世界千人千眼,美的形式有千万种。但也不得不承认,总有一些“美”,大概就不需要什麽论证和认可,就跟“太阳在发光”这种常识一样,看一眼就能明白的事。而人们会欣赏这种“美”,大概也是一种本能。
就比如眼前这位,秦灏远实在是不能免俗的想,这人是照着什麽人类标準审美的整容模版长的吗?
他沖秦灏远说话时微微笑着,唇红齿白,睫毛微颤,瞳光闪烁,一下子晃的连“见多识广”的小秦总都不禁恍惚了一秒。
他莫名其妙的就想到自己打的那些游戏里的人物,心下暗忖着,这张脸,不拿来建个模,真是太可惜了。
这一胡思乱想,他就没来得及及时回应什麽。眼瞅着服务生已经走了过来,用英语问他们有什麽需要帮助的。
这下秦灏远才算是回了神,忙开口:“I’m ok. After you.”
那人浅笑一下,也没再跟他谦让,点了杯长岛冰茶。
等服务生转向秦灏远,他也不知是不是被“美人”的颜值暴击的其他情绪通通让了道,一时间连他那“习惯成自然”的威士忌都没冒出头,竟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Champagne please.”
服务生拿了酒单让他选个牌子,他懵懵的直接就点了一眼看过去最贵的路易王妃。
等服务生转身去了,他听见隔壁那人又是低低的笑了一声:“Too much of anything is bad, but too much Champagne is just right.”
秦灏远算不上什麽文学爱好者,但这句话他还真知道,舒晴宁中时期就没少跟他们哥几个叨叨——是那个写《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有名的菲茨杰拉德说的。
他也笑一下,用了中文:“可惜长岛冰茶我就只能想到‘拿来长岛冰茶换我半晚安睡’了。”
对方似是怔一下,望过来,挑挑眉:“中国人?”
“啊。”秦灏远笑的还挺坦蕩,“真是不好意思,刚才你接电话我不小心有听到一些。”
对方笑意亦是更浓几分:“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电话是我自己在公共场合讲的。”他顿一顿,顺着秦灏远刚才那句歌词玩笑道,“所以,可惜你是水瓶座?”
秦灏远笑出了声:“不是,我是天秤。”他想起什麽似的眯了眯眼,自言自语道,“哦,不过我大哥是。”他也顺着想了一遍歌词,再一次失笑,“这歌确实合适送给他——水瓶座最爱是流泪——我大哥从小到大可真没少哭。”
他自己跟这碎碎念呢,对方却又一次的露出了些许讶然的神色:“这麽巧?我也天秤。”
“真的啊。”秦灏远一下子真心实意的高兴起来,像是莫名被他找到了几分“归属感”与“自豪感”,“果然我们天秤座,颜值就是最顶的。”他也不知是之前喝太多杯whiskey上了头,还是被眼前人这难得一见的美貌灌的“酒不醉人人自醉”,竟全然忘却了“社交礼仪”,颇有几分兴高采烈的刨根问底起来:“我19号,你是几号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