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柳也笑着回望她:那我们去街上看看,有什么需要新添置的?
她开怀点头,牵着他朝外面走:三哥,我想养花,你觉得怎么样?
都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嘿嘿,三哥你真好。
县城里的婚礼要简陋得多,连嫁衣也没那么精美,三哥花了好多钱,做出来的还是觉得差强人意,祝棠却觉得已经很好很好了。
不需要轰轰烈烈惊心动魄,这样平平淡淡长长久久,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她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立即坐直了身子,等着他进来,揭开她的盖头。
她从来没有见过三哥穿红色的衣裳,也没有想到他穿红色衣裳这么好看,她当即扑了过去,扑了个满怀:三哥,你今天真好看。
祝柳低低笑出声:你今天也很好看。
才不好看,我看见了她们把我脸花的又白又红,你看。她指着他的喜服,把你的衣裳都糊白了。
祝柳没有拍掉身上的脂粉,转身拿了个湿帕子过来,轻轻将她脸上的妆擦掉:确实这样好看。
哼。她娇嗔他一眼,歪倒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现在我是不是三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是。
太好了,旁人问的时候,我再也不怕答不上来了。
祝柳咬着牙,抬起手,过了很久,才慢慢放在她的发顶,缓缓从她的长发上抚下来:棠棠,该喝合卺酒了。
祝棠才反应过来自己将心里话说出了口,此时有些不太敢看他。但他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起身端来酒杯,与她勾臂饮下。
喜烛没有灭,封闭的帐子里透着幽幽的光,她躺在褥子里看着祝柳,还在想刚刚的事,却听见他说: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
祝棠一怔,白了脸色,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过了许久,她才断断续续地回他:三哥不想要我们就不要。
也不回京,好不好?他又问。
为什么?祝棠下意识反问。
他停了下来,埋头在她的脖颈处,闷声道:回京城你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