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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95)(2 / 2)

宇文瀚缓缓退后几步,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半晌才哑声道:你你怎么会这样想?

宇文离跪在地上,面色凄然:为什么不会这样想呢?自从娘亲病逝,我一个人就活在惶恐害怕里。祖父您忽然带着那么多锦衣仙人来寻我,还说我是名门仙家之后,我只觉得好像是在做梦可这梦没做几天,我就觉得,还不如不做。

宇文瀚怒道:为什么?我亲自教导你仙门心法、术宗秘传,锦衣玉食、予取予求。整个宇文家,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孙辈,我待你不好吗?

宇文离嘶声道:您待我再好,也管不了那些同龄小仙君看我的眼光,更管不了那些流言蜚语。澹台超这样的小孩子又懂什么,还不是听到身边人人都这样说,才会那样对我言语中伤、毫不顾忌!

他凤目含泪:那时候起,我便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刻苦勤奋、出人头地,要变成祖父您引以为豪的孙子,成为宇文家真正的骄傲。

窗外夜风吹动窗棂,发出一声声撞击,台上一灯如豆,烛光摇动。

更衬得宇文离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自打被您接回家族,我练功比任何人都辛苦勤奋,对所有人都谦逊有礼,对下属极尽温和宽厚知道您不满我父亲行为不检,我从小更是战战兢兢,甚至对任何女修都不假辞色,绝不亲近半分。篳趣閣

祖父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这么多年来,我步步小心,唯恐行差做错半分,到底有没有让祖父您满意?

宇文瀚怔怔看着他,好半天,才和声道:你以前自然做得很好,我也一直以你为荣。

宇文离摇了摇头,惨然道:有吗?孙儿今日是做错了事,可那也是因为,我时刻想着防备澹台家势大,想着维护宇文家的利益。可祖父却要因此杀我为什么?

宇文瀚望着他,胡须微微颤抖:我宇文家两个儿子都死于非命,我比谁都希望你这个唯一的孙子能担起家门重任。可我要的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好男儿,一个坦荡磊落的人,而不是靠阴谋诡计,更不能心怀歹意。

宇文离不甘道:可我也只做错了这一件事,祖父难道就因此否定孙儿的所有吗?

宇文瀚惨笑一声:这一件还不够吗?什么是仙门,什么是魔宗?你这般手染鲜血,就连那个名声狼藉的魔宗小少主,我瞧他都一身清正,比你好上百倍。

宇文离猛然抬头:可是我才是您的孙子!

宇文瀚嘴唇发抖,厉声道:那又如何?若你只是一时冲动杀了澹台超、悄悄隐瞒也罢了,你却亲手将那个元清杭抓了送给澹台明浩,你这借刀杀人之举,难道不是一错再错,毒辣无情?!

宇文离的双唇已经被他咬出了血痕,他哑声道:是一错再错,说的便是孙儿这样的人。

宇文瀚越发愤怒:还有澹台小姐呢?你杀了她兄长,却要娶人家妹妹,以后和澹台小姐夜夜相对、生儿育女时,难道就不会有一点内疚?

宇文离猛然抬头,嘶声道:孙儿是真心对澹台小姐的。只要我一心一意对她好,她一辈子不知道,又有什么打紧?

宇文瀚怒道: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以为能瞒住她一辈子,可现在又怎样?还不是人算不如天算!

宇文离面如死灰。

夜色越发浓深,他一身单薄里衣,跪在地上,小腹前缠绕的纱布上,隐约透出了殷红的血痕。

宇文瀚望着那抹刺眼的血迹,终于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望着宇文离那柄隐隐邪气外溢的宝剑,忽然一张手。

宝剑赫然飞起,落入他手中,发出了一声厉鸣。

宇文离赫然抬头,仿佛知道了祖父要做什么,张了张嘴,想要求情,却终究不敢。

宇文瀚手腕一抖,长剑出鞘,寒光四溢。

他双指一并,重重抹上剑刃,一股浩然正气铺天盖地压下,深入剑锋。

宝剑微颤,发出了一声不甘又凄厉的低鸣,寒光一黯,锋芒尽去。

和澹台明浩封了常媛儿的裁春一样,他这一出手,也同样用秘法封了宇文离宝剑的剑魂!

这剑被你强行收服,却心中不甘,留着只会日日扰你心性,滋生戾气。他猛然将长剑一掷,剑刃深深没入青石地面,宛如刺入柔软豆腐。

他厉声道,以后做事做人,再敢走错一步,我用这剑亲手取你性命!

宇文离看着祖父大步踏出房门,在地上又默默跪了半晌,才挣扎着爬起。

他颤抖着手,在地上拔出自己那把剑。

剑身暗淡,气息死绝。

千辛万苦、付出巨大代价得来的剑魂,就此和他失去了联系。

他手捂着踉跄着爬回床上,默默躺了下去。

小腹上的伤口似乎越来越疼痛,他抬起眼,冷冷望向了床侧搭着的大红新郎喜服。

仅仅半天之前,身边还是红烛醇酒,宾客云集,心心念念的女子也即将成为他的妻子,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纤长的手指按在了伤处,忽然重重按了下去。

剧痛袭来,他骤然咬紧了牙关,额前黑发已经被冷汗浸湿。

宇文瀚脚步沉重,沿着走廊,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客房。

一位面容苍老的老仆无声跟在他身后,手掌轻轻扬起,将屋角的犀角灯燃亮,轻声叹道:宗主,小少爷是一时糊涂,您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宇文瀚像是老了十岁,缓慢地在太师椅上坐下,面色惨淡:我只恨自己只教他修为秘术,却没能好好教他做人。

他茫然抬头,看向了那老仆:桂平,是不是我对这孩子真的过于严苛,才叫他如履薄冰?

那老仆一只眼睛精光灼灼,另一只眼睛却黯淡无光,显然是瞎了。

他低头道:宗主亲手将他教养长大,不说万千宠爱,也是舐犊情深。离小少爷也是感受到您厚爱,所以才如此思虑良多,不小心走错一步。

宇文瀚苦笑:我宁可宇文家没落不堪,也不想被心术不正的晚辈发扬光大。

老仆安慰道:不会的,宗主您严加管束后,离小少爷一定会知错就改。

宇文瀚怔怔望着窗外夜色:我原来也以为他爹会知错就改,可最后还不是做下滔天恶行,害人害己。

老仆脸上皱纹更深,显出了点愁苦之态:宗主别这样想。小少爷不会重蹈二公子的覆辙的。

宇文瀚摇了摇头:我就是怕。他爹何尝不也是这样天资极好,却本性顽劣,行事疯狂。

他眼中露出了强忍不住的痛苦之色:我后来也常常想,假如不是牧云太过优秀,对比之下显得他这个次子不堪,或许他也不会如此嫉恨自己的兄长。说到底,还是我太过偏爱牧云,对他诸般苛责,是吗?

老仆深深叹了口气:宗主,话不是这样说。长公子他是真正的天赋惊人,又心性纯良。无论是族中长幼,还是外间仙门同辈,谁不夸长公子一声霹雳手段、菩萨心肠?

他随手往宇文瀚面前的茶盏里添了点茶:宗主拿他做榜样来激励二公子,也是人之常情。是二公子心胸狭隘,自己想歪了,怪不得任何人。

宇文瀚苍老的眼中,隐约有血丝泛起来:是,这个孽畜自己作死,却害得牧云也为其所害,死不足惜。可怜牧云从来都把他当亲弟弟看待,却没想到他一腔赤诚,换来他如此恶毒对待!

老仆不敢接话,垂手站在一边。

宇文瀚怔了半晌,颤抖着手,从随身的储物袋中拿出一副卷轴来。

卷轴打开,是一幅极为传神的画像,上面一个青年执剑而立,器宇轩昂、眉目温和。

不知道是年代久远,还是被人反复摩挲观看,画面上的丝绢已经有点泛黄,可那青年的神情依旧纤毫毕现,俊逸飞扬之态透过画卷扑面而来。

宇文瀚凝视着画像,怆然泪下:若是牧云活着,好好娶妻生子,一定会生下一个好孙儿,不会像离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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