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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思索片刻,阴恻恻地看着他,“你说找到荧矿就帮我们度过大旱,不会是骗我的吧?”陈落禛拱手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劳阿隽和姑娘做个见证,若有反悔,孤任你处置。”陈听宋瞪大眼睛看着他,刚要说什麽就见陈落禛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只当他另有打算,便生生止住话头。男子抚掌笑道:“很好,囡囡听见了吧。我现在便带你们去。”陈落禛笑道:“如此正值我意,现在出发吧。”

女子劝阻不及,只能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徒生愁绪。

矿洞

陈落禛推着轮椅跟在男人身后不甚娴熟地踏着形状各异的石块,强忍着自身下死气沉沉、毫无波动的浊水生出的恶臭与不慎沾染水中髒污的鞋面带来的不适向江对岸走去。陈听宋被颠得腰背酸疼,伤口隐隐作痛。

他透过帷帽的边沿向下看去,入目是干涸大半的江水,以及在烈日照耀下早已硬化的淤泥,“二哥,还有多久才到啊?”陈落禛安慰道:“等过去就是坦道了,过去后二哥就抱着你走。”男子嗤笑一声,“连这点路都走不习惯,当官人家的小孩就是矫情。还抱?前面全是石子路,你路都走不习惯,抱着就更难走,还不如用背的。”

谈话间,三人已到了对岸,陈落禛依言将陈听宋背在背上,“公子,我们这条路是通往哪儿的,荧矿还是水源?”男人皱眉道:“什麽公子,别弄那些个弯弯绕绕的,我可不和你们当官的一样,叫我沈天就好。这条路是往水源去的,会经过一部分荧矿。”

两人向前面望去,光秃秃的枝桠斜插在硬土的裂缝中,旁边堆叠着大量碎石。碎石的形状十分诡异,像是由人精心设计后放置好的。沈天蓦地问道:“你们看这些石头,像什麽东西?”陈听宋仔细打量片刻后,不确定地开口道:“像是个牛头。”沈天点头不语。

陈听宋追问道:“这是有什麽特殊含义吗?”沈天瞥他一眼,“我们为了求个好收成,会在春耕开始前打春牛。其他地方塑牛用的是泥巴,我们这儿用的石头,不知道是哪个顽劣孩童把碎牛头放到这里来了。”

陈落禛放下他,上前弯腰拾起一块碎石仔细端详。他面色凝重地想要收起这块碎石,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在日落前回去。”沈天见他收起碎石,面色微变,下意识地一巴掌扇在他的手背上,“不要带走它,会坏了规矩的!”

陈落禛吃痛,碎石脱手后落回地上,“坏了什麽规矩?您细说。”沈天双唇紧闭,一脸的讳莫如深,催促道:“快走吧。”陈落禛思索片刻,背起陈听宋跟了上去。

又走了许久,陈听宋擡眼看看在前面带路的沈天,附耳低语道:“二哥,你有没有发现这水好像一直没有流动过,而且水质越来越肮髒恶臭,这不合理啊。”陈落禛思虑良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那我们快去快回。”沈天催道:“快点,我还要回去给囡囡缝衣服。”陈落禛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片刻后,三人在一道拱桥前停下。陈听宋趴在兄长的背上看着桥两端的情形揉揉眼,“我没看错啊,这是......怎麽回事?”陈落禛向下看去,一边绿波蕩漾、清澈见底,一边污浊不堪、恶臭弥漫。他忍不住掩鼻,“或许水质低劣的缘由就在这儿,沈兄,可有看清桥下光景的地方?”

沈天点头,领他们到一旁的土坡前停下,伸手拨开干枯的枝干,露出一道绘着马面的斑驳铁门。他抚落尘土,以一种诡异的手法打开铁门,“这里是之前挖荧矿时留下的,正通水底。”说着,他从身上取出一块石头,走进铁门,片刻后端着一盏点好火的煤油灯站在暗道内,微弱的灯光将他原本蜡黄的面色照得惨白。

门内沈天那道形似鬼魅的身影幽幽道:“进来吧,我带你们转转。”

陈听宋看着他身后无尽的黑暗,后背没由来的隐隐发凉,犹疑道:“二哥,我们真的要跟他进去吗?”陈落禛裹在宽大官袍下的清瘦身躯微颤,他紧抿双唇,暗暗想道:“解决眼前事要紧,管他知命者该不该立于岩墙之下。”随后迈开长腿跟了上去,片刻后,他踩到一块硬物,不由得惊呼出声。

沈天不耐烦地回头问道:“官老爷,您又怎麽了?”说罢,他拿着煤油灯往地上一照,那竟是一截指骨!

陈落禛趔趄着后退两步,错愕道:“这......”沈天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木着脸阴森森地说:“不就一块碎石头吗?快走啊,时间要不够了......”

陈听宋问道:“沈大哥,你说......这是碎石头?”沈天黑漆漆的瞳仁嵌在雪白的眼球上,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瞧,反问道:“不是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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