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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落禛一时不知应该如何作答,骆珣身为礼部尚书,应该已经知道他要成亲,那他......还会来吗?

他唇边泛起一丝苦笑,“阿隽有心了,二哥也有回礼予你。”说罢,他走进里间,取出一套小型木制冶矿模型和一件熊皮小袄,“这些本想作为你的生辰贺礼,可是......罢了,现在赠你也是一样的。快换上看看。”

陈听宋接过衣衫,走到屏风后换上。

小袄温暖贴身,陈落禛蹲下深深看他,“你身子不好,日后天寒加衣,腹饑添食,每餐之后记得喝药......若是二哥不在身边,受委屈了便去找大皇兄......好好照顾自己,二哥提前祝你生辰愉快。愿我们阿隽一生安乐顺意,再无烦忧。”

陈听宋品出些不对来,小心翼翼地扯扯他的衣袖,“二哥,你......怎麽了?”

陈落禛笑笑,轻抚他的发顶,“好了,你快去把先生布置下来的课业写了。杨公公尚在府中,我有事与他相商。”

陈听宋乖巧地点点头,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陈落禛看着他小小的身影,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片刻后,内侍禀道:“殿下,骆大人来了。”

不待他作出反应,骆珣便已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

陈落禛挥退房内侍从后冷淡地掀了掀眼皮,“你来做什麽?”

骆珣毫不示弱,回视着他,“我妻不日便要迎娶他人,我来抢回他。”

陈落禛环顾四周,“此处乃是太子府,没有你妻,你且回吧。”

骆珣上前,猛地抱住他,似是要将他揉入骨血,“你就是我妻。禛儿,我知你不愿娶她,我带你走,好不好?”

陈落禛拼命挣脱开他的怀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一派胡言!我心悦徐姑娘已久,亲自请父皇赐的婚。”

骆珣摸了摸脸上的掌痕,目光真挚地反问他,“那你为何要将杨公公扣在府中?你还爱我,是不是?你一定还爱我!”

陈落禛冷冷看他,眸中像是淬了冰,“骆大人,请你自重些,我们只是一晌贪欢、逢场作戏。我是太子,你是朝臣,你莫要当真了。”

这话像重锤一般狠狠击打在他心上,骆珣受伤地看着他,他们两日前明明还如胶似漆、互诉衷肠,怎的一夜之间,眼前人便变了心。

他怒从心起,伸手捏住陈落禛的下颔,惩罚性地咬在唇瓣上。可刚咬下去,他又心疼地不行,立时收了牙,讨好地轻轻舔舐着。

在亲吻彻底变味前,又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陈落禛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滚!”

骆珣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片刻后失落垂首,委屈道:“你......你居然赶我走......我就那麽让你厌烦吗?”

陈落禛厌恶地擦擦嘴角,“是,我明明不喜欢男子,却因酒醉而不慎与你厮混在一处。也许你觉得这是喜爱,但于我而言,堂堂一国太子竟雌伏于他人身下,这是耻辱!”

骆珣心如刀绞,但仍不死心地看着那双清淩淩的凤眸,“我们......这麽多日,你就没有一刻动过心?”

陈落禛红着眼眶背过身去。半晌,他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你走吧,孤不想再见到你。”

身后一阵平静,随后响起了嘶哑的声音,“抱歉,我不会再来打扰您了。殿下,祝您鸳鸯璧合、瓜瓞绵绵。”

细碎脚步声响起,他走了。

陈落禛脱力地跌坐在地上,大颗泪珠不断落下。

伯玗,忘了我。

错过

平政二十五年二月廿九,宜嫁娶。

太子府内红绸遍布,一派吉祥景象。虽距赐婚之日不到半月,但处处合乎礼数,不见半分仓促。

骆珣身着岱赭色衣衫,敲响房门,“殿下,时辰将至。”

“吱啦——”房门打开,那张他朝思暮想的面庞上带着淡淡的疑惑与茫然,“你怎麽来了?”

骆珣略带讽刺地笑了下,随即转过身去,“殿下莫误了时辰,下官先走了。”

陈落禛脱口而出,“等等!”

骆珣微微侧身,疑惑道:“您还有什麽吩咐?”

陈落禛两颊绯红,“孤、孤不太会束发......”

“侍婢呢?”

“......她们不在......”

骆珣讶异地扬了扬眉,颔首道:“下官来吧。”

说罢,他跟在陈落禛后面走进房内。

陈落禛坐下后,他轻柔拢起墨发,手指娴熟地穿梭期间,不消片刻便绾好了发髻。他拿起铜镜,“殿下,可还满意?”

陈落禛随意看了眼,镜中人眉目如画、衣冠整齐,“辛苦你了。”

骆珣苦笑,他曾不止一次地肖想过,若他亲手操办的婚仪是属于他们两个的,该会有多好。但现实却往往不尽如人意,他今日不仅要看着曾立下海誓山盟的爱侣去迎娶一位完全陌生的女子,还要面上带笑地祝福他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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