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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长岁端着一小叠奏折进来,“陛下,这些是议事阁诸位大人作出了批示的折子,您过目。对了,奴才把张大人给您的信件放在最上面了。”

陈听宋点了点头,立即拆开信件翻看,说道:“今秋娄息郡进献了不少贡菊,你让人给义殊送两盆好的去。”林承元磨着墨,随口道:“义殊......阿隽似乎颇为看重这位张大人。”

陈听宋瞥了眼衣袖上沾染的几滴墨汁,“义殊恪尽职守、信守诺言,朕自然看重他。”林承元眼珠一转,开始给他讲起了自己日日练兵、奋勇退敌。

陈听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继续给张义殊回信。

阿隽已有四年未给他寄过任何书信,张义殊凭什麽能得到那麽长的慰问信笺?!等等,四年......林承元突然福至心灵,“阿隽,是我不好,我不该忘记了我们约定好的时间。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阿隽,真的,下次我肯定两年就回来。”

陈听宋继续写着,“不必作出这种无法实现的承诺,边关军务繁忙,朕理解你。好了,不劳你磨墨,林卿回去吧。”林承元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此时决不能离开,他接着解释道:“当时蛮人偷袭,我们不得不留下退敌。况且,你已经是皇帝了,我作为你的伴读也不能太差。我就想着多挣点军功,这样回来才配得上站在你旁边。”

陈听宋笔尖微顿,一滴红墨淌下,瞬间污了纸张。他缓缓眨了眨眼,换了张纸重新誊抄。

半晌后,他温声开口,“林阿衡,你不必说这些话来哄我。”

林承元叹了口气,他还是不肯原谅他。

庙会

陈听宋踏入凤仪宫,半跪下问安,“娘娘安好。”

兰芸上前扶起他,“阿隽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陈听宋从善如流,起身侍立于她身侧,“不知娘娘今日唤朕来是有何事?”

兰芸将桌上的一叠画卷递给他,“你看看喜欢哪家姑娘。”陈听宋有些茫然,“娘娘,朕今年只有十六,距及冠都还有四年,如何能娶妻?”

兰芸说道:“现在自是不能娶妻,但可以定亲啊。前两年琉儿成婚后哀家就一直留意着京中的官家小姐们,不过男女七岁不同席,哀家只能以这种形式来问问你的喜好。”

她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供交易的物件。陈听宋微微皱眉,没有去翻看画卷。半晌后,他跪下说道:“朕知道娘娘是为了朕好,只是这样一副用药物饲养大的身子,如何能配得上这些小姐们,娘娘莫要难为朕了。”

兰芸看着他,“就是这样才最要找一个知冷热的人照顾你,不过哀家听说你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出宫,可是已在宫外有了意中人?那姑娘家世不好也不要紧的,只要你喜欢便好了。”陈听宋拗不过她,只能硬着头皮翻看那些画卷。

画卷上不仅有姑娘们娇美的面孔,还在一旁细心地标注上了她们优越的家世。

兰笙,翰林院掌院学士兰菘之女,是太后兰芸的内侄女。

陈听宋翻看画卷的指尖微顿,擡首看见了兰芸面上藏不住的期待神色。他静默片刻,知晓了她的目的,搁下画卷跪下道:“朕现下无意娶妻,更不想定亲。夜色渐深,娘娘早些歇息吧,朕还有奏折未批,先回去了。”说罢,他无视兰芸的挽留,起身便朝凤仪宫外走去。

长岁跟了上去,奇怪道:“陛下,今日的奏折您早就批完了,为何要......”陈听宋神色郁郁,答非所问,“长岁,你说朕对太后不好吗?”他日日请安,若得了时兴物件也必要叫人给太后送一份去,就是再严苛的人也挑不出他的错处来。长岁将刚才的场景看在眼里,“您对娘娘自然尽心。”

只是再尽心,也抵不住无端揣测与利益纠葛。他叹了口气,“罢了,想必有这种想法的不止太后一人。你去知会张大式一声,说朕身体瘦弱,现在不宜娶妻,让他看着办。”长岁有些犹豫,“奴才走了,那您?”陈听宋微微擡首,“朕自己走走,晚些便回宫了。”

长岁走后,他漫无目的地随处走着。

片刻后,他看着眼前宫匾,哑然失笑。温兰宫,自母妃走后他便再也没来过了。他推开房门,室中陈设还保持着林昭在时的样子,只是梳妆台上多了个匣子,他不曾记得林昭有这麽一个雕龙画凤的物件。

他思索片刻,还是打开了那个匣子,里面只孤零零地躺着一个凤纹玉佩,看上去与他身上的龙纹坠子正好是一对。匣子内部还刻着一行诗:“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阿隽?”

陈听宋被吓得一激灵,立时将玉佩收入袖中,转身看向声音来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来此作甚?”林承元回视着他,解释道:“苍梧宫中没有你的身影,我问了一路,才在这里找到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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