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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听宋面色稍稍缓和,但仍有些苛责,“外臣不得随意出入内廷,你注意些。”林承元大大咧咧地拉来个胡凳坐下,“内廷之中只有你和太后娘娘在,我干嘛要避讳。”陈听宋一噎,“不知礼数!”

见把人逗急了,林承元慌忙转移了话题,“好了好了,我今日来是约你出宫的。”陈听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眼下宫门想必要关上了,再说君主怎可随意离开皇宫,朕不出去。”

“我可听欢荷说了,某人每隔几日便要去福安楼打牙祭,”林承元毫不犹豫地拆穿了他,随即诱惑道,“今夜城中有庙会,宫门若是关上了你便宿在侯府。”

陈听宋心动之余仍是有些犹豫,但他面上不显,“书上说,庙会之时,往往满城人潮涌动,若是遇上朝臣......”

林承元看他有所松动,如同变戏法一般掏出个小兔面具给他戴上,又动手给他重新绾了个发髻,上下打量片刻后不容拒绝地牵过他的手向外走去,“祖父去赴约,父亲在城外军营中,阿隽莫怕,他们今晚不会回府的。”

陈听宋像是被烫到一半迅速抽回手,下意识地后退着,直到与他隔了半尺远才停下。

林承元回首,伤心地看着那双水润的凤眼,仿佛他做了什麽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陈听宋想了想,把自己的一角衣袖塞入他的手中,“曾听闻侯府小少爷长于烹调,朕要五块桂花糕。”林家世代从戎,并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观念,林承元还住在温兰宫时林昭教了他不少烹饪之法,其中便有这桂花糕。

林承元闻言微愣,随后笑道:“阿隽既开口了,别说是五块桂花糕,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替你寻来。”

陈听宋有些羞恼,“油嘴滑舌!”

林承元待他在寝殿中留下告知自己去向的信笺后领着他避开巡逻的守卫,“鹤之最近新做了个大爆竹,就等着今夜放呢。”自七年前围场一别后,他再没见过陆鹤之,“鹤之做的?”林承元解释道:“这小子不喜读书习武,整日在家中关起门来就是研究硝石之类的物件。”

宫中为防走水,从来不会燃放过多爆竹,更别说是大爆竹了。“那今夜一定很有意思。”他藏于面具之下的冷淡神情慢慢化作喜悦与期待。林承元看着他垂落在肩上的柔软墨发,不自觉地碾了碾手指。

安国寺前的长街行人如织,灯火幢幢。

陈听宋手上拿着白泽糖绘和冰糖葫芦,径直向泥人摊走去。林承元提着三四纸袋的吃食,任劳任怨地跟了上去。

摊主热情地向他说道:“四十文一个,小公子看看喜欢哪个。”陈听宋想起往事,心生一计,问道:“婆婆,能现捏吗?”

“可以啊,青龙还是白虎,小公子要什麽样式的?”

“辟邪的门神。”

摊主微愣,没有想到他的喜好如此奇特。她点点头,回想着家门上贴着的门神像,不过片刻便捏出了个青面獠牙的戎装泥人。

陈听宋接过泥人,声音带上了些笑意,“多谢婆婆。林阿衡,付钱。”

林承元掏出八十文,“婆婆,劳您再捏只奶牛猫出来,要很好看的那种。”摊主捏好后笑呵呵地递给他,“猫儿大都长得相似,你看看这够不够好看。”

林承元接过后细细打量着,“果然很像,要是再粘人些就更好了......啊,是很好看的,多谢婆婆!”

陈听宋状似无意地瞥了眼,淡声问道:“不是说有爆竹吗?鹤之在哪放啊?”话音刚落,声声巨响在耳畔炸开,他压抑住惊恐,下意识地往林承元身侧靠了靠。

下一瞬,几束黄光升上夜空,散开一圈圈淡芒,竟比月色更为闪耀。

陈听宋眸中的惧色化为惊叹,他伸出手试图接下落下的星子,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侧人落在他身上的柔和的目光。

此时烟火璀璨,星河长明。

片刻后,爆竹渐息,但人声愈加鼎沸。

陈听宋侧首低语几句,在瞧见他面上的迷茫后扯住他的衣襟往下一拽,附耳道:“你怎麽这麽高......不过爆竹很好看,谢谢你。”

林承元的鼻息沾染上他身上清苦的药味,他看着那双含笑的凤眸,脑中一片空白,“无、无妨。”

陈听宋看见了他面上的癡态,静默半晌,随后依旧扯着他的衣襟,待将人拽到了街尾的僻静处才放手。

他拿出那个青面獠牙的泥人,摇头晃脑地模仿着当日那个书生,刻意压粗了声音,“小林将军这几日貌似要入京述职呢,听说他长着青面獠牙,也不知真假。”

林承元面上癡态消减,反生了些窘迫,“阿隽,这都是他们胡编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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