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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丈夫非常介意我请你跳舞。不过直到现在牵着你的手在这里,我才感到自己的梦想终于实现了。”罗宾语调轻快,言辞却十分暧昧。
塞涅尔保持着微笑,并没有回应第一句话,而是说道:“总统先生,祝贺您。”
“也感谢你的帮助,无论是对我还是对费莉西娅。”罗宾的道谢倒是真心实意。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总统先生。”塞涅尔用十分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您和您的妻子都表现出了令人信服的能力和鼓舞人心的品质,这才是为什么联邦的选民会信任您。”
不过罗宾还真从这样的话里品出了几分舒适感,笑了笑说:“不得不承认,上次见面的时候,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确实更喜欢现在这个称呼。”
“如您所愿,总统先生。”塞涅尔从善如流。
“如果能经常能在总统府邸听你这么说就好了。”罗宾直白地表述了自己的想法。
塞涅尔不动声色,顿了顿才开口:“总统先生,我相信接下来您的工作一定很忙。如果您需要我,我会请幕僚长帮我安排见您的时间,或者和哥哥一起去总统府邸。”
罗宾听出了言外之意。只有公事见总统才需要通过幕僚长来安排日程,所有的见面时间都会被记录在案。而通常一名议员无法轻易见到总统,那么一旦他那边有什么事真的需要塞涅尔,大多还是会通过克莱蒙斯传达。塞涅尔并不想当他的情人。他开始思考这是因为克莱蒙斯无法完全控制塞涅尔,还是因为克莱蒙斯在内阁名单公布后觉得没有必要再用自己的弟弟来对他施加影响。
但作为现任总统,他不会对一个中校的妻子穷追猛打,哪怕这是“联邦之花”,他也没有强迫别人的兴趣。同时,他很清楚自己有权力把这个美人直接搞进总统府邸,就算只是放在一边用于观赏或说几句闲话放松一下。艾希曼兄弟对他有用处,他还不至于为了那么点Alpha的本能欲望和塞涅尔闹得不愉快。
“那就预祝我们都能工作顺利,希望早日看到《对斯拉诺安全补充拨款法案》在众议院投票通过,这对我们在北部战区应对危机与挑战非常重要。”罗宾维持着礼节性的笑容。
塞涅尔也微笑着回应:“明白,总统先生,我将尽我所能。”
他在罗宾的这句话中听出总统派兵去萨南半岛意向非常明确,而且极大可能是直接通过《军事力量使用法案》而非走议会投票的流程。因此作为新上任的总统,罗宾需要借助《对斯拉诺安全补充拨款法案》的通过来强化自己这一决策的合法性,表明议会在萨南半岛问题上支持他的立场。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更多,这支舞曲就结束了。陆军总司令前来请他跳舞,他无暇再分心思考这个问题,先专心应付眼前的Alpha。
凌深面无表情地在舞池外围的一张高脚椅上坐下,要了一杯威士忌。在塞涅尔与各个位高权重的Alpha跳舞期间,偶尔有军方的人过来和他攀谈,但他的目光始终紧跟着妻子的身影。
有些意外的是,克莱蒙斯竟然端着半杯酒走到他的对面坐下。万众瞩目的总理并没有去请任何人跳舞,而是和弟弟的丈夫坐在一起喝酒。
“总理先生,你不去舞池吗?”凌深不咸不淡地问道。
“没兴趣,也没必要。”一如既往倨傲又自信的回答。
凌深的视线移回到在和第三个Alpha跳舞的塞涅尔身上:“那是有兴趣和我说什么?”
克莱蒙德的目光同样落在塞涅尔身上,忽然感慨般来了一句:“我的弟弟还是这么受欢迎,连总统都很喜欢他。”
凌深的余光动了动,从他的脸上捕捉不到有效的信息,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就接道:“他一直很受欢迎。”
“可他就是死心眼,心里只有一个人。他有那么多追求者,相貌英俊的、家世出挑的、财富与地位兼具的,无论跟谁结合,他都能过上比现在更优渥的生活。偏偏他谁都看不上,非要挑一个最不起眼、又不喜欢他的。”克莱蒙斯始终望着自己的弟弟,没有分一个眼神给凌深。
凌深没有接话,反倒觉得有些出乎预料。他以为克莱蒙斯只是一心想利用塞涅尔,丝毫不关心这个弟弟的感情生活,但今天的这些话显然是在兴师问罪。
“我以为他这样聪明的人,受了那么多年的折磨也该受够了,可他就像个疯子一样,宁可让别人一直拿刀子捅他的心,也不愿意放弃。”克莱蒙斯语气不善,“我懒得管你们之间的事,他自己作出这样的选择,无论是什么后果,他都得自己受着。但你得明白,他为你放弃了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