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道幽深狭长，每隔十几步路才有一盏红灯笼，风一吹，烛火影影绰绰，映在深红宫墙上犹如一幅荒唐怪诞的画。
沈观身后没跟着人，提着一盏幽微烛火，径直走到了长明宫前。
御前值守的侍卫认不出他，两把长刀横在了他面前，沈观站定，道：
“我来见陛下。”
年龄稍长的一人凭着白发认出了他，却没动，冷肃道：“陛下没有传见大公子。”
沈观抬头，浅淡的瞳色在夜间烛火里更显得通透，他看着那侍卫，摸出了长公主府的令牌。
白玉令牌在二人眼前晃了一遭，上面烫金的“公主玉令”清晰可见，侍卫犹豫一瞬，仍没有放行，沈观正要开口，就听一道有些沙哑的年迈嗓音传了过来。
“是观公子啊。”
侍卫收刀，回身作揖：“常公公。”
袁常一身血红蟒衣，身量圆胖，两鬓花白，眼睛笑得眯着，向沈观招了招手：“这么晚，你怎么来啦？”
沈观收起令牌踏入长明宫，手中灯笼晃了两下：“公公，我来见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常叹了口气，引着他往里面走：“陛下每回去见公主，回来都不见人，平日我还能替你传个话，可今日……”
沈观闻言低了头，攥着灯柄的手指紧了紧，脚步也慢了下来。
在御前当差，察言观色已经刻在了骨子里，袁常看他这副样子，想起了今天白日里他跪在石子路上的那一幕，终是叹了口气：
“罢啦，你进去吧。”
二人走近了，身前便是长明宫正殿两扇朱红大门，沈观抬起头看向袁常，薄唇抿着：“公公，若是舅舅……”
脊背被拍了拍，袁常笑着说：“你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奴婢老了，心也软了，看不得你这么大的孩子受委屈。”
他替沈观开了门，小声嘱咐：“进去说话软和点儿，别惹陛下生气。”
沈观放下灯，向袁常揖了一礼，袁常摆摆手，在他进去后重新关上了那扇门。
正殿宽阔而宏伟，人走在铮亮青砖上脚步声能传很远，沈观步伐放轻，走得很慢。
他九岁被带入宫中，如今过去整十年，却是第二次踏入这里。
绕过平日议事的正堂，再往后走便是四为堂，在从前是座书房。宫里如今没有嫔妃，当今陛下又勤政，大多时候都住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已经很晚了，连昏鸦叫声都已经止歇，徐梅询却还没睡，四为堂内烛光亮堂，他坐在案前正批复奏折。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没有抬头，低头画着朱批，又一册一册地扔在旁，开口是：
“你来做什么。”
沈观一如白天般跪地行叩礼，好在地上铺了毯，不至于让膝骨作痛。
他拜下去后没有再抬头，也没有说话，徐梅询又扔下一册奏折，声音冷肃两分：
“回话，你来做什么？”
沈观这才抬头，却还是没回话，徐梅询终于不耐，皱起眉峰抬眼去看，却见沈观膝行跪伏，绕过宽大的桌案向自己缓缓爬了过来。
眼前人正处在少年和青年之间，身段青涩纤长，抓在暗红地毯上的手指白得晃眼。
徐梅询额角一跳，心说荒唐，正要开口怒斥，却见他端端正正地跪在了自己身侧，抬起头来时神色端正，带了些哀伤，却看不出不该有的心思。
“……舅舅。”
少年人开口，嗓音有些哑：“我今日去见母亲和小弟，母亲清明了一会儿，和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要小弟来承袭爵位。”
徐梅询从来不让他管自己叫舅舅，可一听沈观的话，问的却是：“汝蘅还说了什么？”
沈观睫羽轻颤，看起来像只脆弱的白蝉，摇了摇头：“自从母亲有孕，裴驸马便不大让母亲见人，说是怕耽误养胎，我也是隔了很久才见了这一面，这话……是听驸马的母亲杨夫人说的。”
徐梅询果然停了笔。
“杨夫人说，母亲老来得子，这胎怀的艰难，但还是顺利诞下来了，由此可见，德儿是有上苍庇护，将来必定大有作为，理应袭爵。”
德儿是二公子的乳名，沈观无意般攥了一把自己腰间香囊，再说话时有些苦涩：
“母亲答应了。”
如今正值暑热，饶是晚上也不大凉快，徐梅询靠坐在椅上，叫人再端盆冰来摆，就听身侧跪着的人已经有了泣音：
“可我也是母亲的孩子，母亲为何……”
徐梅询打断：“沈观。”
沈观仓惶抬头，琥珀色眸子里蕴了些水光，徐梅询没看他，手指敲了两下扶手：“不要叫我舅舅，更不要肖想其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刻烛光被人影挡住，沈观抬头，却见徐梅询只是稍稍侧头，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眼中情绪淡漠。
“来找朕哭，是想让朕为你做主吗？”
沈观怔了怔，眼里的水珠掉了下来，正落在徐梅询乌靴之上。
他换了称呼，声音小如气音：“陛下……”
“那你该知道，当年朕不杀你，已经是看在汝蘅的面子，可你如今却跪在我身前哭求承袭爵位……”
冰盆在桌上冒着寒气，化得很快，徐梅询被那滴泪烫得心中烦躁，目光从沈观身上挪开，下意识扯松了衣领。
宫人摆上冰盆后便有眼色地退去，偌大内室，只有一坐一跪两道身影。
今年实在是太热了，热的人心情烦躁，前几日袁常还和他说要去京郊避暑。徐梅询想着，额头上生了一层薄汗，下意识去端书案上的茶水。
沈观此时站了起来，看出他的意图，率先拿过那盏茶：“水已经温了，我替陛下添些冰。”
他的动作神色都很自然，若放在往常，徐梅询可能不会让他碰，可此时燥热难耐，他懒得训斥，便由沈观去了。
茶盏端来手边，徐梅询接过饮尽，冰凉茶水入喉，他感觉好了一些，见沈观低着头站在他身边，刚要开口，头却忽如其来的一阵眩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
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努力想看清眼前人的眉眼，想开口叫人，脑子却疼的他无法思考。
“沈观……”
他咬着牙吐出两个字，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手指攥住扶手，力道重得像是想要捏碎它。
沈观低着头沉默，一句话都不说，等了一会，再抬头时见徐梅询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忽然就笑了。
他上前半步，跨坐在徐梅询腿上，将他挡在脸上的手挪开。
沈观那双颜色浅淡的眼里分明还有未干的泪，眸色却冷，说：
“陛下，你不知道，我想要的东西，管他是天上日月还是金身菩萨，都必须要得到。”
徐梅询眼中迷蒙，显然是被药魇住了，不知将他认成了谁，伸出手想推，却被沈观挡开，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侧。
沈观青涩，从前没被人碰过，来之前的下午看了几本春宫画册，就敢照着其中一页爬到了徐梅询身上，然后隔着衣袍坐上去蹭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两下，腰上放着的手力道渐重，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腰腹，呼吸也重了起来。
香囊里的药劲大，沈观来前吃的解药不大管用，也被那股香味熏得软了身子，他费力解开徐梅询衣带，一根粗硬涨红的阴茎就这么直挺挺地弹了出来。
沈观低头看了一会，眉头缓缓皱起，那一刹那竟然萌生了退意。
徐梅询如今全部意识都被情欲带动，难耐地掐着他的腰拖近，二人紧紧贴着，那东西就这么一下下蹭在他小腹上。
沈观脱了自己的亵裤，只敢用余光咬牙看了一眼，自己舔湿了手指，一根一根塞进里面扩张。
他头一回做这事，动作青涩的厉害，纵使徐梅询被药控制着神智，可他看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还是红透了脸。
他身上白，衣襟被徐梅询扯得松散，露出锁骨和半个胸膛，乳尖像雪中红梅似的挺立着，被毫不怜惜地攥在手指间搓弄，搓得他扩张的手都在抖。
草草开拓几下，他按着徐梅询的胸膛跪坐起来，握着那根粗硬的性器往下坐。
“啊！不……不行。”
沈观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事的难度，被几根手指拓过的穴口因为紧张根本连这孽根的头都含不进去，偏徐梅询这时难耐地向上顶了一下，这一下顶得小穴酸疼的要命，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撑在胸膛上的手指颤抖着抓紧，沈观好一会才缓过来，正要退远些重新想办法，可徐梅询一晚上又是闻香又是喝药，那药下得又重，正是急需疏解的时候，怎么肯放人离开。
腰上大掌紧紧箍着，让沈观推不开，只能保持着羞耻姿势跪着，还在力不容拒地把他往下按。
沈观猛地瞪大眼睛，大腿绷紧，胸膛收缩几下，忍不住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