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会议林昀泽b预定时间早了五分钟到，会议室门开着，这次他坐在靠窗那一侧，摊开今天要讨论的草图。
没等太久，顾知行也到了。
他今天没穿外套，衬衫卷到手肘，拿着一叠打样纸还有两杯咖啡。
「你记得我不喝糖？」
「我记得你上次喝了一杯黑咖啡还皱眉。」顾知行把咖啡放他面前，「这杯加了一点燕麦N，但不是糖。」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调过版的剧情段落。
「上次那段祭坛桥段你说过想要光影拉满，我调了过场的顺序，但如果你觉得不顺，还可以再回去。」
林昀泽沉默地看着那段图说，一页一页翻过去，眉头微皱。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否定，只把笔拿起来在某一页的边角画了几笔。
「这边你把角sE动线卡得太Si了，画面不好处理。」
「……你是说这个对位？」
「嗯。」
顾知行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晚上回去再调一次，我大概知道你不喜欢哪种画面流动。」
「不是我不喜欢，是这样会出戏。」
「嗯。」他没争辩，只记下来。
林昀泽忽然问：「你是不是做过美术？」
「没有。」顾知行偏头想了下，「但我从学生时代就喜欢研究分镜。」
「……怪不得。」
这次的会议排得b较紧，除了见面的那杯咖啡外两人几乎没有寒暄，直接进入主题。
顾知行把投影切到一页游戏UI结合角sE对话框的画面，指着右下角的视觉配置。
「这一段我有参考你两年前那款《未光》的处理方式。对话框从背後浮出、压上主角半个侧脸……那个处理方式我觉得很好，但我没抓到它的逻辑来源。」
林昀泽愣了一下，手中笔尖顿住。
《未光》，那是他大约两年前的作品——
「那款游戏是你自己画的？」顾知行抬眼看他，语气不快也不冷，「我查了一下，你没有签主设计名，资料里只写了工作室名字。」
林昀泽低头翻了翻资料，语气淡淡地说：「我画了一半。另一半是……合作的人帮我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