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甯盯着手机上的照片许久，指节微白。
她不会随便怀疑人。但她更知道，在这场棋局里，最危险的不是敌人，而是站在你身後的人——如果他手里也握着刀。
她给一个联络人发了讯息，只一句：
【调出巴黎会展酒店地下停车场，昨晚十点半的监控。我要全角度。】
随後，她关了灯，坐在房间里，静静等天亮。
清晨，秦泽在饭店早餐厅照常出现，西装笔挺，笑容温和。
他看见黎语甯时，仍旧像平常那样走过来：「早，昨晚你没来喝一杯，我跟子宸还猜你是不是又躲去塞纳河边发呆了。」
黎语甯举起咖啡，点头微笑：「习惯而已。」
她眼神平静得像什麽都没发生。只是语气，淡得让人听不出情绪。
秦泽没发现她的异样，依旧坐下，自顾自说着：「我今天有个会，谈完你要不要一起去逛个展？上次你不是说对那位艺术家的线条有兴趣？」
「好啊。」她看着他，像在应约，又像在等待他亲口说出些什麽。
可秦泽，什麽也没说。
上午十点，监控画面发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语甯站在笔电前，一帧一帧地看。
她不是警察，但她b很多侦探都会读画面。肢T语言、手势、对话时长与停顿、彼此之间的视线与防备程度——全是讯息。
画面里，秦泽站在车旁，与一名戴着bAng球帽的男子交谈将近七分钟。
交谈时他不时看表，两人似乎刻意避开监视器主镜头，但仍有一个侧角度拍到那名男子短暂摘下帽子——露出脸。
黎语甯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许森。
这个名字，她已经多年不想提起——Sable当年的资深合夥人之一，当年因贪腐与C控资金而被她亲手清理出局的人物。
为什麽秦泽会跟他接触？
她将影片存档备份，并给子宸发了一条讯息。
【今晚你有空吗？我们需要谈一谈——只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