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研究所回到家里后不久,老八就给苏乐生发了条消息,说郑飞买断了他在东城一整年的服务, 以后不需要每天去会所上班, 只要听郑飞差遣就好。跟消息一起来的还有会所抽成之后郑飞给他的定金, 也正是这样, 苏乐生才能预支出一部分工资还给梁颂。
【我先走了。】
苏乐生生怕那人会直接走进来,放下手里的菜匆匆起身。
不在这儿吃午饭啦?刘姨有点意外地抬头,只见苏乐生连回答都来不及就走了出去。
喂小梁。
她擦擦手上的水渍给梁颂打了个电话: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啊哦我按你说的劝过他了,可是估摸着没什么用, 你们究竟出了什么诶?
她诧异地提高音量: 诶?乐生乐生他好像上了一辆大奔?噢噢你等我看看啊, 车牌号是
黑色轿车反射着近午的阳光,一路朝市郊的别墅区驶去。半个多小时后,郑飞名下的度假别墅才隐隐出现在掩映的云层和树影之间。
操。
郑飞坐在客厅里,看着手上的检查报告骂了一声:你的意思是, 我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只有不到10%?
是。
郑飞的私人医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严肃地推了推眼镜:在Omega有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前提下,我不建议您和他发生任何可能让信息素失控的行为,否则很有可能对Alpha和Omega双方都造成极大的伤害。
比如?
比如产生严重的过敏和应激反应, 会影响到您的正常生活。
那你的意思是, 我弄了个只能看不能碰的玻璃花瓶回来?郑飞的语气里没什么波澜,目光却冷得像冰一样。
他从来没做过这么赔本的买卖。当初医生和他说苏乐生的确很可能有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时候, 他还抱着不死心的心态把人包了下来,怎么也没想到情况竟然会这么严重。
少爷。
管家恭敬地走过来, 打断郑飞的思绪:他到了, 现在让他进来吗?
进。
郑飞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 对面的医生很识趣地起身离开了。几秒后, 苏乐生走了进来。
这还是第一次,郑飞在明亮的阳光下认真地端详眼前的人。他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墨绿色短袖T恤,下面是白色的五分短裤。修长的双腿白皙莹润,看起来几乎像上好的羊脂玉。
他今天没把头发扎起来,乌黑地飘落在苍白的颊畔,除了琥珀色的眼睛和唇上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淡粉以外,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像是没有颜色。
真是尤物。
罢了,只是不能碰而已,他有一万种办法让小哑巴红着眼睛在自己脚边求饶。郑飞想想又笑了,走到苏乐生面前拨开他颊边的发丝,大拇指黏腻地抚过他尚未消退的伤疤。
苏乐生的脊背瞬间绷紧了,连呼吸都变轻。他像一只被扼住咽喉的鸟儿,恐惧、厌恶,却又不敢逃离,更不敢反抗。这些情绪在苏乐生清澈的眼睛里交织成奇异的色彩,让郑飞施虐和逗弄的欲望节节攀升。
去换衣服吧,一会儿跟我出去。
郑飞说着让管家把苏乐生带进了二楼地衣帽间,没几分钟小哑巴就出来了。他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腰线收得比会所里还要过分,紧身的黑色长裤裹出浑圆的臀部线条。一根纤细的银链子穿过大敞着的领口,从左肩绕下来系在腰间,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只被绳索绑缚的金丝雀。
喜欢吗?郑飞伸手揽过苏乐生纤细的腰肢。和那些娇软柔弱的Omega不一样,小哑巴腰侧的软肉都带着一股韧劲儿,他用力揉了两把,我亲手为你挑的。
郑飞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笑意,听着就像是面对心上人时的喁喁细语,却愈发让苏乐生觉得汗毛倒竖。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后颈上忽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像是在尚未愈合的伤口上喷了一口烈酒。苏乐生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下意识伸手想摸摸后颈上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听见郑飞说了句:别碰。
那是专门针对紊乱症的抑制贴,想跟着我就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他的语气又变得阴鸷森冷起来。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之后,苏乐生才意识到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郑飞给他用的抑制贴应该不是市面上正规的药物,否则在诊所里医生就给他开了。那种烧灼般的感觉并没有随着时间稍微消下去半点,反而在他后颈上带起了一种难耐的瘙痒。苏乐生怀疑那里像之前在军训的时候一样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想抓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咬着嘴唇强忍。等到东城楼下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铁锈味顺着齿缝充满口腔,让他难受得差点吐出来。
来了飞哥?
还是在1808包厢,几个男人一见郑飞,忙和怀里的男女Beta侍应生一起站起来。
哎哟,这不是那个小哑巴吗?
刘旭也在,一看苏乐生就认出来了,露出老于此道的笑容凑到郑飞身边: 还没降住呢?
你怎么知道?坐在角落里的男人问。
咳,你不了解我们飞哥,要真上手了哪值得他这么上心啊?还巴巴地留在身边。
刘旭拍拍自己点的那个Beta女生的屁股,让她斟了两杯酒,递给郑飞一杯:在这小哑巴身上吃了不少苦头吧?
你觉得我会降不住一个□□?
郑飞没接刘旭的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刘旭的表情立马就变了。
不是,哥那个我
郑飞压根就没搭理刘旭。他直接向所有人宣示了他对苏乐生的所有权和控制权,以伸手握住苏乐生脆弱后颈的方式。
苏乐生猝不及防地跌跪在郑飞脚边,从脸颊到颈侧红了一片。对方没伤到他抑制贴下的腺体,只是愈发昭示了他的屈辱。
可他必须忍耐,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呼吸,手撑着地毯刚想站起来,就听见郑飞的命令。
不准起来。
给我倒酒。
【是。】
苏乐生垂着眸点了点头,咬着牙膝行到茶几边,在酒杯里加上一块球形冰块,拿起郑飞最喜欢的那种威士忌往杯子里倒了五分之一的酒。
郑飞没接,却下了另一个命令。
抬头。
苏乐生端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告诉自己要忍耐。抬起头来发现屋里的男人全都在用看笑话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种眼神像有实体一样,让苏乐生觉得自己仿佛是赤身裸体地被钉在原地。
但羞辱远没有到此结束。郑飞看着苏乐生笑了,抬起一只脚,皮鞋尖勾着苏乐生的下巴让他仰起头,转头问身边的人:你们说,他红着眼睛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看?
是。
一个陪酒的Beta女孩小声应了一声,被身边的男人瞪了一眼。
包厢里的空气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乐在其中的只有郑飞。他欣赏着苏乐生眼眶里要落不落的水泽,知道那不光是因为受辱造成的,还有抑制贴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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