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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9)(2 / 2)

他清楚地知道老师并非在开玩笑,甚至已经尝试过如何从自己身边逃开了。

可他却仍固执着不肯承认,轻轻环住了江懿的腰,将头贴在他腿上:可你从前说过,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学生。

既然你都说那是从前了江懿道,就应该知道从前说过的话都不算数。

你连骗我都不愿骗吗?

裴向云抬头,连姓带字地喊他:江子明,你真的有够狠心。

江懿垂下眼看他,忽然有一瞬间的释然。

学生是个偏执的疯子,他这个做师父的合该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此这般才能互相折磨到现在。

既然如此,那就别再去祸害旁人了。

我答应你不走了他说,你也要答应我别为难阿年和关雁归。先前你们君上与我说过他惜才,我会劝关雁归投降,别别对他太差,天牢里面很难熬。

裴向云一字一句地听着老师替别人求情,心中酸涩嫉妒得要命,带着些许嘲讽道:别对他太差?你又是如何知道天牢里难熬的?他亲口告诉你的吗?也像我从前那样装可怜博取你的同情吗?

如何知道天牢难熬的?

江懿几乎要笑出来了。

我曾因为你的背叛被乌斯人俘去羞辱折磨,你现在来问我如何知道天牢中难熬的?

第14章

江懿久久没说话,裴向云只当他默认了。

他心中酸得很,甚至有种冲去天牢将关雁归杀了的冲动。

其实早在陇西军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关雁归不爽了。

那会儿他刚十五六岁的年纪,后知后觉地对汉人的「美」与「丑」有了概念。其他那堆天天围在江懿身边的士兵他不在乎,独独在意这个关雁归。

按照汉人的说法,关雁归身长八尺,容貌俊俏,一张嘴能言会道,尤其最会哄人开心。

裴向云曾无数次看见关雁归和自己的老师把酒言欢,或者抱着汤婆子对弈手谈,甚至聊到半夜三更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这个人相比其他人来说,给他带来的危机感最大。

他就像护食的狼一样绕着江懿周围打转,虎视眈眈地盯着关雁归,一边警惕他的一举一动,一边嫉妒于这个人能与老师如此亲密。

裴向云也曾提出和江懿手谈,却被那人当做是玩笑话婉拒。

他那个时候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老师眼中也只是个顽劣的孩子,亦或是在茶余饭后为老师增添几分乐趣的宠物,断然达不到「友人」或「知己」的地位。

而关雁归却可以。

裴向云越想越怒火中烧,手上不由得又加大了几分力气,直到听见那人闷哼一声时才从盛怒中惊醒,手忙脚乱道:师父,弄疼你了吗?

江懿不由分说地一掌向他脸上扇去。

裴向云挨了这一下,指尖却轻轻抚过那人脸颊上的红痕:师父,对不住。你折腾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江懿将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拨开,冷着脸起身,脚踝处却猝不及防钻心似的痛了起来。

他身形踉跄了下,向旁边倒去,撞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裴向云连忙伸手搀住他:师父,你怎么了?

江懿不说话,想将他的手推开,却被人不由分说地架着胳膊按在床上坐好。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撩起衣袍的下摆,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捧起江懿的右脚。

原本白皙的脚踝上赫然有一道伤口,堪称一个血肉模糊,猩红中带着黑,看上去格外狰狞。

那本来是戴着脚镣的位置。

裴向云的脸色有些苍白,低声道:你原来是这么挣开的吗?

江懿垂下眼,这才想起来早上生怕把他惊醒,脚镣才开了一半自己便硬生生从那个豁口挤了出来,也没在意被脚镣坚硬的边缘划伤。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倒是报复似的疼了起来。

裴向云抿着唇,轻轻捧着老师的脚,颤抖的手似乎要去碰那道伤口,却又有不忍,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江懿冷眼旁观他的纠结,不由得冷嘲热讽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心里难受。

他去而复返,提了桶热水回来,跪在江懿身前:我帮你包扎一下。

江懿将脚缩回来,面无表情道:不用,滚。

会很疼的他说,看见师父疼,学生也会跟着心疼的。

江懿冷笑:原来你是会心疼的?我以为你那颗心和石头似的硬,压根不知道「难受」二字怎么写。

裴向云不由分说地拽着他的脚,小心地将伤口上的灰尘用水一点点洗干净:那是因为学生只对师父一人心软。

江懿被他这么捏着脚,只觉得一阵麻痒顺着小腿攀附而上,脸上没来由地发烫,低声道:放开我

师父以后别再这样对自己了裴向云却对他的要求充耳不闻,直到将那道伤口洗净为止,学生不想再看见你受伤了。

江懿垂下眼看他:你觉得还有谁能让我受伤?

裴向云的动作顿了下,慢慢起身:学生不知,但

他的眸中泛起一阵骇人的冷意:无论是谁要伤你,我都会杀了他们。

第二天一早,站在床边服侍江懿的换成了一个乌斯少年。

少年一双眼睛是深蓝色的,深邃而明亮,沉默地立在床侧,似乎他不醒来就能一直这么地老天荒地站下去。

江懿动了动身子,只听见一阵熟悉的「哗啦」声,低头一看,没有伤的左脚脚踝上又被扣上了脚镣。

他磨了磨牙,心中暗叹裴向云果真是没救了。

那乌斯少年站在他身侧,似乎注意到了他看着脚镣,用生硬的汉话道:将军说,您若是想要出门走走,可以告诉奴,奴会为你解开脚镣。

江懿轻轻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

乌斯少年因着裴向云的原因对他言听计从,垂下眼用手中浸了温水的帕子替他慢慢将脚踝上的伤口擦拭一遍,换了新的药包扎。

江懿沉默半晌道:我怎么称呼你?

奴的名字很长,您喊奴察科便好少年的声音中没有一丝起伏,呆板得像个提线木偶,您该用膳了。

原本的阿年活泼好动,纵然刚开始说了冒犯他的话,但江懿本身还是更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

毕竟在国破家亡之前,他也曾是个好热闹性格有些顽劣的人。

但现在的察科的嘴像是被人上了锁,除开那些关于衣食住行的话,半分多的都不会与他讲。

现在这般,才叫不是坐牢,胜似坐牢。

这座金玉镶的屋子,又何尝不是一座囚禁自己这只鸟儿的金丝笼。

江懿每每想到这儿,心头总会升起几分屈辱与无力感。

若是被俘去天牢也好,被折磨至死也罢,都比现如今像个玩物似的被锁在屋中更好。

他这么在心中思考着,看向面前的汤食更食不下咽,草草吃了点便将盘子推开。

可察科却仍站在原处。

少年垂下眼,低声道:将军的意思是让奴看着您将所有饭食都吃了,不然对您的身体不好。

他有本事就自己来说江懿道,我不吃

察科沉默半晌,慢慢将托盘拿了起来。

江懿犹豫了下,喊住他:等一下,你能帮我把脚镣打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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