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谢谢您。”
路卿回複后,护士离开,伊萨克斯继续说:“您的亲虫有没有兴趣加入军队,响应政府号召?根据功勋,帝国会分配工资和住宿的地方。”
“不用,谢谢您。”
“……”伊萨克斯道:“您的亲虫可都是黑户,没有在星际上登名注册,也没有参加全帝国统一的强制征兵。”
路卿这才眼神变得专注起来:“您是说,我的亲虫违法了?”
伊萨克斯耸了耸肩:“算是吧。”
“但是,有一条您知道吗?”
伊萨克斯侧耳倾听:“请讲。”
“帝国的功勋奖励有一条是,可以为任何雌虫免除征兵,享有终身置外权。”
“我的雌父。”
路卿顿了顿,暗色的眸光温柔了一度:“他拿自己全部的功勋去兑换了给予族虫自由的权利。”
*
伊萨克斯离开之前,对路卿弯腰行礼,语气真诚欣慰:“您和您的雌父一样。”
路卿似乎不意外伊萨克斯语气中的熟稔,回道:“您也如幼时听闻的那般守职。”
“守职……或许吧,但老子也不想做这中将了。”伊萨克斯嘟囔着,转而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军帽戴上头,压了压帽沿,对路卿再次行了军礼。
临近门前,他说:“艾勒特在隔壁楼是骗您的,其实他在您的楼上的403号房。”
“祝您早日康複。”
脚步声逐渐走远,路卿看向豆子眼转动、难掩紧张与心虚的书书,轻声问:“隔壁楼?”
书书大声道:“我……我忘记告诉你了!”
路卿捏捏被头的小角,漫不经心地重複:“嗯,忘记了。”
书书紧张地开口:“路路子我我我没想骗你,就是怕你着急忙慌的!想等你身体好点再和你说他在楼上的403。”
书书呜哇一声扑上去,眼泪汪汪:“呜呜呜路路子,别生气,下次我事无巨细地和你说呜呜呜呜。”
路卿无奈地笑了,拍了拍书头:“别口吃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书书的心里愧疚得无以言对,正好抱着宿主抒发一下自己的感动,下一秒一声巨响,门后又跑出个冒冒然的新虫。
“路卿!!”
雄虫嗷呜一声扑上床头路卿的怀里,端着和书书一模一样的泫然欲泣,湿润瞬间盈满眼眶:“我的路啊,你终于醒了!!”
“感觉身体怎麽样啊?”
书书没注意,被大脑门猛地一沖,撞到路卿的右臂弯里,四脚朝向天,等回过神来,他揉着发痛的头坐起身,怒气沖沖地道:“注意一点行不行啊!没看见有个可爱幼小又无助的书在这里啊!”
偏偏雄虫还看不到听不见,只是抓了抓发痒的头,担心地望着路卿。
“小宇。”路卿像拍书书一样,抚了抚安飞宇的后背:“我没事,挺好的。”
“那有没有头疼,身体软,浑身无力,腰酸背痛的感觉?”安飞宇扬起头,认真地问。
路卿眼底掠过几分意外之色,安飞宇说的与他目前的状态差了八九不离十。
“是有点。”路卿点头。
安飞宇长舒一口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脸上挂着沉痛:“果然,我懂。一夜运.动虫素榨干得很快,第二天就是容易浑身无力,更何况是那位少将,这点我有经验,深有体会。”
“?”
路卿沉默片刻,总觉得安飞宇误会了什麽不得了的东西。
安飞宇继续说:“遇到这种情况,哥你听我说,还是得吃点补品,不能一味地遵循医院里的规矩,吃那些淡得不行的食物,你得补气血。”
“如果你害羞不愿意买,我可以帮你带一些壮.雄的东西,回去你就按照你口味煲成热汤喝,喝完了保证能坚持好久——”
“不用,你自己吃就好。”
路卿面无表情地将趴在他身上的雄虫轻轻推开,整理着淩乱的衣领:“我是虫素耗尽,不是精.尽.虫亡,也不是起不来。”
雄虫一屁股坐上椅子,泪汪汪地说:“哥,这俩有啥区别嘛。做那个不就是很耗虫素……”
“……”
“看来哥不太想讨论这个啊哈哈。”
空气凝固了半晌,安飞宇在无言中识相地选择了转变话题:“哥,你是明知道危险还去参加的比赛吗?”
“利尔弗说,直播里的你带的东西太齐全了,不像是应对一场考试,而是心里知道会发生意外,刻意带上的防护措施。”
“无论是食材还是道具,都是主办方没有严令禁止的,又可以起到一定帮助的东西,太过于巧合了。”
“不完全是。”路卿擡手握起床头摆放的水杯,玻璃杯里盛满护士刚刚倒满的热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