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偏执权臣的小公主丢了 > 偏执权臣的小公主丢了 第50节

偏执权臣的小公主丢了 第50节(2 / 2)

因为雪化了就和雨一样,湿漉漉的。

所以他本不该在雪天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就像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灭了魏国这种话,差点让自己的算计都落了空。

徐夙啊徐夙,你忘记为何给自己起这个名字了吗?

经年夙怨未了——

怎得越来越想做个人了?

可你敢吗?

元琼一只手勾着徐夙的脖子,见他目光冰冷,探在自己膝下那双手却异常灼热,那句“我自己能走”也忘记了说出口。

徐夙抱着元琼,侧过身用手肘推开门后,绕过了一个多出来的箱子,一路朝里直接将她往床上放。

身上的小人好像是怕被底下的床板磕到,身子有些僵硬,勾着他脖子的手又紧了紧。

徐夙额头上的细布也被落雪打湿,冷意从头灌到脚,可偏偏怀里的人又是温热,暖意和寒意交错乱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睨她一眼,尽量地弯下腰,把动作放到最轻最慢。

正当他要起身时,她的唇不知怎么蹭过了他的侧脸。

两人都是一僵。

徐夙转头看她,贴着她的掌愈发滚烫。

元琼下意识抿唇,方才一不小心碰到了……

怎么办,不会被误会什么吧。

她瞄了他一眼,对上他带着些许混沌的眼神,顿时脸如火烧一般,局促更甚。

像是要打破这旖旎的氛围,又像是要确定什么,元琼率先开了口,声音小得快要听不见:“你刚刚说的是……认真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夙却是答得很快:“臣从前虽对公主说过许多假话,但公主应当知道,臣不喜欢与人开玩笑。”

那话的意思元琼听明白了。

所以为她灭国的话,也不是玩笑。

她忽地想起了长公主走之前和她说过的那些话,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徐夙仍是弯腰的姿势,与她的距离近得哪怕一点点情绪都能看得清。

他眼角瞥过她放下的手,似是自己说会灭了魏国的话让她难办了。

又想起方才她拉着他要替魏如晏拦住自己的样子,他突然抽出了在她后颈和腿间的手,狠狠地压低身子。

元琼不明所以地回过神。

寒雪留下的凉意混着他身上莫名的热度,在她的身上乱窜。

他的手撑在她的耳边,衣袖耷拉,蹭过她的鬓边。

而那端方的外表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公主就这么喜欢他?就这么想要嫁给那魏国太子?然后与他永远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元琼睁大了眼睛。

他竟然真觉得自己要嫁给魏如晏!

怎么?就因为自己和魏如晏去看了场烟火吗?

她又惊讶又气恼,使劲抬起左手去推他。

可她与他差距太多,根本推不动他,最后只能喊道:“徐夙!你僭越了!”

空气微凝。

下一刻,徐夙抓住了她的手,将手指一根根扣了上去。

他凑得更近,用极轻的声音说道:“臣知这是僭越,那便僭越罢。”

在元琼甚至未明白过来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欺身而下,吻住了她的唇。

与两年前她主动的那个稚嫩而青涩的吻不同,他的舌尖滚烫,与她交缠,渡入一寸寸占有,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元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对上他如雾般深不见底的眼,他指腹微微用力,摩靡她的指节。气息交错间,他的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片黑暗中,元琼不知所措地被他带走了所有的节奏,唯有握紧扣着她的那只手。

她被动地感知着徐夙的抽离,双眼才再次恢复了模糊的视线。

可还未缓过神来,却见他再次压下。

元琼还在方才的茫然和无措中,一动不动地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慢慢变缓,慢慢无力。

她身子一僵,抬手推了推他:“徐夙?”

分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一声闷哼后,那个人就这样倒了下去。

当曲析知道徐夙进城是要回那座老宅拿东西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晚上那位应该不会太好过。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位的不好过会是这种形式。

“曲析,他怎么会烧成这样?”元琼的焦急显而易见。

曲析把上好的药收回:“昨日伤得严重,今日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之淋了雪……”

他见元琼表情不对,又改口:“但是没有大碍,伤口也没有发炎,公主不必太忧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琼却是没听进去几个字,问道:“他今日到底去哪了?”

曲析环视了一下屋内,看到地上的一个长条形的箱子。

“应该是去旧时徐府拿那个东西了。”他指了指。

元琼先是惊讶了一下,曲析竟然就这么对她说出徐府了。

可再想想,长公主来时阵仗不小,即便其他人都以为长公主是找她替柳月茹求情的,但是徐夙对徐彻认识的旧人一定会多留个心眼。

曲析和长公主又是前后脚来的,说不定长公主刚踏进她屋里说起那些旧事的时候,曲析这可恶的小白脸探子就已经趴在她房顶上听着了……

想到这里,元琼倒也不打算遮掩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去,“这什么?”

她边说边走过去,拿起那个箱子放到桌上。

打开后,是一组弓箭和一套护具,像是定制的,每样东西都很精细。

那张弓也和普通的弓不同,边上多了一块。这种弓不多见,不过她在各国间游历的时候看到过,小云姐说那多出来的一块是用来减震的。

那时候她们身上也没多少盘缠了,她嫌贵就没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徐正卿以前为他的妹妹亲手制的生辰礼物,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也未能将这东西送出去,这箱子便也一直留在徐家老宅吃灰了。”曲析说这话的时候,无意地摸过自己眉间的疤。

箱子里的护臂做得小巧又精细,倒是合她的尺寸。

她拿起那护臂:“那他怎么突然又想起来去取?而且这是送给我的?”

曲析解释道:“大概是昨日臣与徐正卿说了公主手臂容易受伤的事情。”

元琼没细想,也能想到应该是小云姐和曲析说了什么。

她抱着那箱子,想到了什么:“他每次来晋国都会回徐家老宅吗?”

徐夙不愧是徐夙。

那种具有痛苦回忆的地方,她一定再不敢踏足一步。

曲析摇了摇头:“这应当是这十年来,那位第一次回去。”

曲析走了以后,元琼也跟着一道出去了。

徐夙晕倒在她的屋中,最后也就直接将他留在那屋中了。别院空房这么多,她又去找了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没多久,徐夙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元琼打了一盆水进来,叹了口气:“本公主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睡都睡下了,可她一想到那箱子和曲析说的话,又怎么都睡不着了。

总觉得这样就把这人丢在这里,有点没良心。

她一只手不能动,单手扭了半天才拧干汗巾上的水,然后盖在了他的已缠了一层的额头上。

徐夙的脸色惨白,真像个死人一样,在这个无人的夜晚显得格外恐怖。

看着他这副鬼样子,她不自觉地皱眉,又用手指沾了点儿水涂在他有些干的嘴唇上。

本来是挺正常的动作,可她指尖刚碰上他的薄唇,脑子里便突然涌入了方才那些荒唐,她手一颤,竟觉得无法直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了。

甚至手底下的动作都变得不太对了。

元琼咽了口口水,还有些心神不宁的时候,床上人的嘴唇却动了动。

她吓了一跳,立马把手往回一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床上的人并没有醒转的意思,只是眼皮颤抖着,嘴轻轻开合低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元琼看了半晌,想要略过他说的梦话,可徐夙隔了一段时间便会喃喃一句,反复了好几遍,就像是困在梦魇中怎么都无法抽离。

汗巾落下,露出他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汗水从额间滑落。

幽微的月光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他好似很绝望。

她站起身子,点亮了蜡烛。

可烛光晕开时,陷于噩梦中的人也并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亮起的光衬得他更加虚弱。

蜡烛被放在一边,光离得远了点,烛下阴影扩散,而他仿佛永远就都待在阴影下,一遍一遍地说着什么。

这么重复了几次之后,她不忍心地站了起来,慢慢把头凑了过去。直到将耳朵凑到他唇边,元琼终于听清他在说什么了。

他的声音掺杂丝丝缕缕的苦楚:“小枝,哥哥错了。”

元琼呆呆地直起身子,又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弯下腰又听了一遍。

“……哥哥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听错,徐夙在认错。

小枝。

应该就是他的妹妹。

元琼再一次想起,他曾经说是他亲手杀死了他的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如他所说吗?

如果不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要这么说?

或许曲析知道。

但是这种事徐夙自己不愿意说,曲析自然也不会告诉她。

那个不清醒的人又说了一遍,这次声音稍响了些,“错了”两个字尤为清晰,让元琼愣了神。

她见多了徐夙清醒时的高傲不羁,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脆弱又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还有点无助。

元琼垂首看向他毫无血色的脸。

半晌,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轻轻地、很仔细地、抚平了他紧蹙的眉头。

终于,床上的人有了些许好转,他仍是一声一声叫着“小枝”,但至少看着不再是那么饱受折磨的样子了。

元琼不厌其烦地捋平他的额头,迷迷糊糊有困意袭来时,她突然想起来长公主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差点忘了,今日魏如晏不是告诉她徐大人的冢在哪里了吗。

明日去那冢看看,可能就会解开点什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40章.夙怨而这样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却会为……

又过了一日。

晋国郊外别院的另一边。

沈斯阙捏着一枚棋子,一人琢磨着面前棋盘上的落子。

一盘死局。

他狠狠地把手里的棋子甩了出去,而后整盘棋子都被大力拂在地上,散了个七零八落。

站在一旁的侍卫看了,急忙蹲下身子去拾。

他观察着沈斯阙的脸色:“殿下可是为那元琼公主的事而烦心?”

沈斯阙表情阴狠地转过头:“孤的心思你也敢猜?”

侍卫一听立刻低头:“属下不敢。”

沈斯阙冷哼了一声,磨了磨后槽牙:“赵国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派了个小丫头片子过来,还屡次坏孤的事情。本想借着柳月茹那蠢东西的手收拾了她,倒忘了还有个徐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侍卫埋头把棋子都捡了起来,边摆边问:“殿下似是对徐夙的敌意一直很强,是因为怀疑当年三皇子的事情与他有关吗?”

问出口后,那侍卫又觉得不对,这位殿下对徐夙的敌意,是从许多年前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开始了。

沈斯阙微微眯眼。

他不喜欢太聪明的人,这种有点蠢的正好。

“有什么可怀疑的,当年沈迹的死也就父皇那老东西以为真是秦国干的,孤倒不信赵国一点都没掺和,”他不屑地说道,“不过沈迹就是个自负的东西,当年还妄想去拉拢秦国与孤争皇位,不管谁解决了他,都正合孤的意。”

侍卫不明白:“那为何……?”

沈斯阙睨他:“你难道就不觉得徐夙像极了一个人吗?”

侍卫惊讶地长大了口,面上又带着难以置信。

他知道沈斯阙说的是谁,因为他也这么想过,可又觉得太过荒唐:“可是徐诉已经死了啊,当年属下跟在您身后,也是亲眼看到的。”

沈斯阙舌尖舔过嘴角:“管他是徐诉还是徐夙,孤看不惯的人,都别想好过。他不是心疼那赵国公主吗?孤偏不如他意。”

他最讨厌徐夙那副万事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低他一头的人,有什么资格傲慢?

沈斯阙再次拿起一枚棋子,两根手指格外用力。

既然抓住了人的软肋,就要狠狠地捏。

混沌之中,四周皆是弥天大雾,视物不清。

徐夙带着残存的意识环顾四周,只有茫茫一片。

他在大雾之中警惕地走了两步,突然走到了徐府。

明明已到深夜,徐府仍是灯火通明的,寒冷的冬夜里传出一个小姑娘银铃般的声音。

“哥哥,今天不是枝枝生辰嘛,父亲怎么还不回来呀?”

徐夙的瞳孔猛然紧缩。

是小枝的声音。

这是父亲被人带进宫的那一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夙推门而入,看到自己的妹妹徐枝正抓着一个人的衣摆,满眼期待地看着那个人。

而那个人就是自己,是十五岁的自己。

他看见自己因为父亲还未从宫中归来而心神不宁,低眉在想那日早上柳谦来找父亲时那看上去有些奇怪的样子。

小姑娘还在撒娇,自己却只是简单安慰她去门口看看,说不定一会儿父亲就回来了。

小姑娘带着点愤愤哼了一声,撒娇和嗔怪地说道:“哥哥就会敷衍枝枝,枝枝不要理你了!”

她嘟了嘟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也真的听他话往门外走去。

恰在此时,沈斯阙不知何时来到了徐府门前。他那张常年阴森的脸难得挤出了一点微笑,对面前的小矮个说道“生辰快乐”。

徐枝的眼睛又圆又亮的,稚嫩地行礼道谢。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呀?”她问了一句,侧身带着太子走入徐府。

徐夙看着那个场景,魔怔一般地抬起手要去拦她。

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放他进来。

他想要拦住徐枝,却发现一开口,气息就都消散开来,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痛苦和绝望排山倒海地向他袭来。

来不及了。

徐枝没有听见沈斯阙回答她,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她奇怪地转头看去,只见沈斯阙拿着一把匕首刺向了她,随之而来的还有几十个破门而入的蒙面黑衣。

一切发生的都如此突然。

因为身量差距,沈斯阙那一刀只刺中她肩往下的那个位置,但她仍是向后倒去,脚下踩空,落入了那飘着一层浮冰的小池中。

在掉下去的最后一刻,她转过头来,眼珠惊恐地凸出,双眼盛着不明所以和痛苦,喊道:“哥哥……”

这一瞬间,徐夙仿佛和十五岁的自己合为一体,他发了疯似的要冲过去,根本没注意到一支箭从他背后射来。

没过两步,一口热血喷洒在他的后颈。

他的心狠狠一抽,还未来得及回头,母亲已重重地倒下,猝不及防地将他压倒在地,他的头就这样磕在冷硬的石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诉,快走,”身上的人用尽力气,“快走……”

这是他听见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母亲死了。

可是小枝还活着。

他要救她。

他应该救她的。

徐夙用手扒着地面抽出身子。

指甲早已与肉分离,鲜血淋漓。

画面却突然如玻璃被打碎,四周渐渐暗淡下来。

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不管如何用力感受,也只是身处一片黑暗与寂静。

可即便如此,他仍能感受到头上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人拿刀一寸一寸的剜肉,这痛逐渐入侵四肢百骸,愈演愈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枝……”他喊道。

无人应答,只隐约有另一个声音。

“……您醒醒。”

“……醒醒。”

“小枝……”他听不进去,又喊了一声。

仍是无人应答,但这次有人推了推他。

徐夙猛地睁开眼。

床边点了一根蜡烛,他微微眯起眼,不习惯突如其来的光亮。

边上的影子瞬间吊起他绷着的弦,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朝靠近他的人刺去。

再一转头,才发现是曲析。

若不是因为有要紧事,曲析也不会这样闯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是头一次在徐夙睡着时叫他,没想到这攻势,也是吓了一跳。

好在他轻功很好,轻巧地躲过了。

徐夙收手:“我怎么了?”

曲析看着外头的夜色:“您终于醒了,您昨晚发烧倒下,已经睡了整整一天。”

听见这话,徐夙看了他一眼。

自己从来没有睡熟过,就是为了不给任何人可趁之机。

而且他也没有熟睡的本事,一旦没了意识,便会陷入噩梦,然后从梦中惊醒。

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睡时总觉得眉心暖暖的,这点儿若有似无的触感带着他熬过了很长一段入梦的时候。

曲析见他醒了,也不拖泥带水:“半柱香前,晋国太子去寻公主,但没有寻到,方才已备马出门了。”

徐夙收匕首的动作一顿:“公主去哪了?”

曲析:“似是往围猎场的北边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徐夙将匕首收起后立刻起身披衣。

那冢,不需要再多一个人了。

绝不能、绝不能让沈斯阙再靠近元琼分毫。

曲析有意去拦:“您的伤还是不要,我替您去——”

话未说完,徐夙冷冷睇他一眼,已消失在夜色中。

晋国,围猎场以北的一片树林里。

元琼紧了紧握着弓的手,无比庆幸自己出门前带上了徐夙送她的弓箭。

想着这林子会荒,却没想到这么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若不是现在有层厚厚的雪盖在地上,她甚至怀疑地上能翻出白骨来。

放眼望去,除了衰草还是衰草。

元琼踩了一脚枯草,突然觉得她自己也连带着衰了起来。

因为她走到这里才想起来,她右手坏了。

拿着弓也没用。

……

她抽出一根箭,安慰自己这么荒不至于有野兽。

万一要是真有野兽了,那就学那小兔子皇子,一只手直接拿箭扎吧……

元琼一脚深一脚浅地向最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枯草长得愈发茂密,甚至到了比人还高的地步,不仔细看甚至以为是没路了。她想着要不是自己带着目的前来,估摸着正常人走到这儿就会掉头了。

她用箭拨了拨那可恶的草,瘪着嘴穿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枯草蹭过元琼的衣裳,她嫌弃地低头拍了拍。

再抬起头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跟块石头一样站了半晌,仍是一动不动。

她终于找到长公主说的冢了。

那不是一个冢。

是一堆冢。

除了徐彻的冢以外,其他的都很矮,她怀疑那些可能都是衣冠冢。

可让她震惊的不是冢的数量,而是那里不只有死人的冢,还有活人的。

她走近了些,目光顺着往后。

家父徐彻、家母原芙、小妹徐枝、徐诉。

再往后,毒刃、沈迹、沈斯阙、晋王、柳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最后一个,土未埋,木碑却已立好。

上面写着——徐夙。

元琼走到最后一个冢前,腿一阵发软。

他亲手为自己立冢,葬送过去的那个徐诉。

然后以徐夙的身份活下去,直到将那些人都杀死。

可杀死之后呢?

她慢慢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描摹着木碑上的那个“夙”字。

那凹凸不平的刻纹在她手上留下刺刺的感觉,不是很痛,她的眼睛却不争气地红了。

她一直提醒自己,徐夙到底有多无情。

他为了自己的计谋,甚至不把她的性命放在心上。

可她从没有想过,徐夙是一个为了复仇连他自己的命都没放在心上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这样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却会为了她不要命。

这便是长公主来找她的原因。

元琼吸了吸鼻子,突然有点怪不动他了。

好像有点心软了。

她在那里又站了一会儿,把徐彻那些人冢前的雪扒开了些,又拔了杂草,而后才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走去。

等到她走出树林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让她意料之外的人。

第41章.疯子“你又是什么肮脏不堪的烂泥巴?……

一个清瘦的女子背对着站在那里。

元琼走近了点:“小云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雀闻声回头,仔细看了看小公主手上的右手,然后才说道:“我本是在城中的客栈等你们回来的,结果昨日上街的时候看到徐夙往徐府的方向走,想到你还和他待在一起,心里总是不太踏实,就过来找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琼顺着云雀的目光,笑眯眯地道了句“我没事”。

她见着云雀,便安心地把手里的箭又插回背后:“对了小云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到别院时遇到魏国太子,”云雀答道,“他告诉我的。”

元琼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想着这魏如晏真是奇了,什么都知道。

两人并肩缓缓往回,她低头把脸藏到毛绒领子中,只露出双比明月还亮的眼睛,瞄向云雀的眼格外的明显。

云雀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元琼其实是想起了柳月茹和她说的那些事情。

本想着之后找机会问问的,现在突然见了面,又还没想好该怎么问。

“其实吧,”她揪了揪领子上的毛,“前几日柳月茹和我说了你和……呃,晋国太子的事情。”

云雀眼神变了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她和你说什么了?”

元琼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就是你被他救了的那些事,她好像挺嫉妒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脚下偶尔有烂木头挡路,云雀掀了袍摆,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跨过去。

然后她轻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随她去吧。”

“嗯……”元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小云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晋国太子啊?”

这次,云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地上的一根树枝被踩断,“啪”地一下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脆生。

长久的沉默。

在这荒山野岭的,要是一直是一个人,硬着头皮走出去也就算了。但是有人陪着,却又一下子没人说话,反而让人心里怪心虚的。

元琼也跟着停下,瞄了一眼云雀,暗道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她咬了咬唇,刚想打着哈哈把这话题给带过,却听云雀苦笑了一声,转头对她说道:“谁告诉你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元琼眼一眨,差点咬到舌头。

如果要找个词形容小云姐的话,那应该就是清淡,平和地跟白水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来没见过小云姐像现在这样负面情绪外露的样子。这样子不像是不喜欢,倒像是那种很喜欢却又不愿意承认的样子。

元琼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心里一下子沮丧了起来。

小云姐应该还不知道就是沈斯阙把自己推下去的,该如何对她说呢?还有沈斯阙以前对徐家做的那些事情,无论如何都是没办法被轻易掀过去的。

怎么偏偏小云姐的恩人就是沈斯阙呢!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却因低着头,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东西。

这雪地上哪来的车辙印?

云雀走在她边上,显然也看到了:“我来时并未坐马车。”

元琼抬眼去看她,更加迷茫。

两人短暂的对视后,一个古怪的笑声响起,在这个静谧的夜中激起人一身鸡皮疙瘩。

她们默契地抬头,这破树林离围猎场很近。为了分隔这两块,围猎场外造了高墙。而在那高墙的转角处,一人走了出来。

“允佳,好久没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琼抬目看向那人,心下一沉,又转而看向云雀。

云雀脚步一重,侧过身时在雪地里划出一道深深的弧线。

她转过头,对上了那个万般不想见的人,还有那个许久没有听到的名字。

沈斯阙黑黝黝的双眸带着危险又凌厉的光:“允佳,你怎么来了晋国都不知道来找孤叙叙旧?”

云雀嘴唇轻颤,半晌,握剑的手紧了紧:“允佳这名字,我早就不用了。”

“哦对,孤忘了,孤应该叫你云雀,”他冷森地笑了,“‘云’取‘允’字同音,‘雀’由‘佳’字组成,你藏得可真好啊。”

云雀并不意外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定定地站在原地。

沈斯阙目光在元琼和云雀之间游移:“早就听闻赵国公主两年未归赵国,孤还在想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孩哪来的本事一人在外面游荡,现在看到你,孤倒是能明白了。”

听见沈斯阙用乳臭未干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元琼火气就上来了,只是顾及着云雀,她硬是忍着脾气打断道:“不知太子为何来此?”

他笑得渗人:“孤可是专门来找公主的,想看看公主大晚上去了哪里,没想到寻了一路,竟是来了这片荒林子。”

元琼:“你跟踪本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却只是反问:“公主为何想到来这地方了?”

“我为何要告诉你。”

“那便让孤猜猜,”沈斯阙轻蔑地勾起嘴角,“可是也怀疑徐夙就是那个徐诉了?”

忽地,元琼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他发现了?

沈斯阙不以为意地踢开脚尖前的一块石头,靠近了她一点:“公主若是想知道徐诉的事情,怎么不来问孤呢?孤都可以告诉你啊。”

“本公主不需要从你这里知道什么。”元琼抬头,眼里是厌恶。

“当年徐夙那个妹妹,叫什么来着,徐枝,”沈斯阙却是做出仔细思考的样子,自顾自地说道,“可是徐夙亲手杀死的呢。”

如果可以,元琼甚至想把耳朵捂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种话从徐夙嘴里说出来是一回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面前的人带着邪气,出口的话如诅咒一般。

“你胡说!”她咬牙说道。

沈斯阙却是不紧不慢:“孤到底是不擅长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毕竟身居高位的人,只要在背后指点其他人就可以了。所以那天孤失手了,没能将徐枝杀死。”

他继续说:“她中了一刀后掉到他们徐家那个冰池子里了,掉进去前她还可怜巴巴地看向她的哥哥,乞求他能来救自己!只可惜啊,你猜徐诉最后怎么样了?”

元琼死死地盯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打颤:“怎样了?”

沈斯阙舔了舔嘴角,用夸张的语气说道,“他逃跑啦。”

“逃跑……”元琼眼神没有焦距,喃喃重复。

所以那时候他才会说,自己八岁那年救起自己,是在赎罪。

沈斯阙看着她大受打击的样子,满意地笑了:“你也没想到吧?你说说徐彻那儿子要真死了倒也罢了,若是他真变成了你们赵国现在的徐正卿,那他这种独活的人可真应该——永坠深渊啊。”

云雀看着元琼袖中的手陡然捏成拳,伸手抓她:“你别听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不想小公主只是扭着手腕,挣开了她的手。

寒风无情地吹过,吹落枝头的一团积雪,发出沙沙的响声。

那声音枯透了,腐朽了人心。

云雀敛眉,自责方才就应该把小公主带走的。

沈斯阙擅长操纵人心,让人陷入他的陷阱中,她分明最是清楚。

可谁都没想到,那个眼神失焦的人,突然坚定目光,抽出了一支箭。

而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的时候,她捏着那支箭划开空气中漂浮的微粒尘埃,刺向沈斯阙。

尖利的箭头闪着银光,停留在他的喉咙口,随时都能刺破那层薄薄的皮肤。

元琼紧握着箭,整个人都在不住地颤抖:“沈斯阙,徐夙他即便是坠入深渊,却也在渊中日夜忏悔,无一日停止。而你呢?你又是什么肮脏不堪的烂泥巴?”

她掉进过冰窟窿里,所以她是知道的,一个受了伤掉进冰池子里的小孩子根本就活不了了。

徐诉救不了他的妹妹,也救不了他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能知道——那日他的无助,不比任何人少。

所有人都是一僵。

也包括树影下那个匆匆赶来的人。

沈斯阙瞳孔剧烈收缩,终于收起了他那扭曲的笑。

与此同时地,是极致的愤怒。

烂泥巴?烂泥巴!

听令站在马车旁候着的侍卫也被震慑住了。

这么些年来,除了陛下以外,他从没有见过有人敢挑战这位太子的底线。

而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公主,怎么想都是个翻不起风浪的女子竟然会有如此魄力。

身边的马发出一组短促的鼻音,这才拉回那侍卫的心神,他大喊一声“放肆”,拔剑走去。

元琼瞥到沈斯阙背后侍卫的动作,推箭又往前了一点:“让他走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斯阙后槽牙轻磨,背对着侍卫举起手,示意他别过来。

侍卫一看,停在了离沈斯阙五尺的地方。

她偷偷松了口气。

可沈斯阙阴沉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却突然又笑了。

那笑带着浓重的戾气。

“你敢杀我吗?你又凭什么杀我?”他这么说着,愤怒中染上了嚣张,“公主倒是动手啊?”

元琼一愣,下唇被她咬破,很浅很浅的血腥味从牙尖蔓延。

却是迟迟没有动手。

不错,她动不了手。

她是赵国公主,背后还有一整个赵国。

沈斯阙看着她的样子,像疯了一样大笑出声,趁她分神的时候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女的力气悬殊到底是太大了,元琼冷不丁被抓住,另一只手又不能动,那箭头竟被掰转方向,指向了她自己。

然而,就在箭头离她只有毫厘之差时,沈斯阙的手突然不动了。

他呼吸骤然停止,眼向下瞥。

只见云雀抽出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沈斯阙,你别忘了。赵国公主虽然不能杀你,可我作为一个刺客,想杀一个人却是不需要理由的。”

第42章.甜吗一更徐夙嚼了两下,品着嘴里……

沈斯阙眼神黯下:“允佳?”

长剑一横,云雀面无表情道:“放开。”

沈斯阙鬼气森森地瞥过脖子上的剑,手指轻动,放开了反刺向元琼的箭:“允佳,有话好好说。”

云雀没有理他,只是对元琼轻抬下巴:“公主,去那边吧。”

元琼从方才千钧一发的危险中回过神来,凝着表情抬头看去,才发现沈斯阙的侍卫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再看向站在侍卫边上的人,正是徐夙。

他提着剑,眼神嗜血,直到对上她的眼,神色才恢复了些许清明,把从侍卫腰间夺来的剑丢在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有些惊讶,又看了一眼云雀。

云雀显然是早就注意到了徐夙,对她说道:“去吧。”

元琼还未想好该怎么面对徐夙,但是她到底还是有分寸,知道自己在这里反而让云雀分心,便听话地走开了。

见她走来,徐夙绷着脸接过了她的弓箭。

肩上一轻,元琼活动了一下肩头,站在了他的边上。

短暂的沉默后,他突然说道:“臣给公主这个,是用来防身的。”

元琼一愣,头往下低了点:“那个沈斯阙刚刚说了些挺过分的话,所以我……”

她想着若真要解释起来前因后果,又要提起过去那些让人难受的事,说着说着便放弃了,“我知道这次是我冲动了,我下次会考虑好再……”

“这样危险的事再有一次,”徐夙抿直的唇泛着紫,打断道,“臣永远都没法放过自己了。”

元琼讶异地侧头,这才发现徐夙早已没了平日里站在所有人背后冷漠指点的样子。

那样子,像极了在自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犹豫了一下,把手伸进了他的袖子里。

忽然有个微热的手捏了捏他的小指,徐夙难得迟钝了起来,再转头时,只听她轻轻安慰道:“好啦,我没事。”

徐夙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便不把命当命了。

那时候他大概没有想过,之后会遇到一个人,让他觉得——

如果能多活一会儿也挺好的。

小指的温度骤然抽离,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只见沈斯阙两指夹住刀刃,轻轻向一边推去:“允佳,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如果你杀得了我的话早就动手了不是吗?”

云雀眼眸轻颤,竟真的顺着他放下了剑。

沈斯阙慢慢弯起嘴角。

然而,那笑很快就僵在了他的脸上。

“允佳,你……”一口鲜血喷出,沈斯阙惊恐地睁大了眼,木然低头看向刺入腰间的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贪恋权力的人,最怕的就是死。

但云雀太了解他了,他不是。

沈斯阙这样为了自己的野心而牺牲所有人的当权者,最怕的是失去掌权的能力,最怕的是没有低位者再为他献上仰望的目光。

“你说得对,我不会杀你的,”云雀刺入他腰间的剑又往里一分,听着他的惨叫,她绝情地说道,“你把所有人都当做你夺权的垫脚石,既然如此,我要你下半辈子就活在半身不遂的痛苦中,永远都站不起来。”

听到云雀的话,沈斯阙走火入魔似的,失去了所有理智。

“我是晋国的太子,老东西就要死了,唔……”他痛苦地□□了一声,“救我,允佳……我救过你的……”

云雀却只是冷漠地抽出长剑,收回剑的动作干脆,再没多看沈斯阙一眼。

她也曾以为沈斯阙是好心收留她的人。

却没想到,他不过是拿她骗来她的父母,再用她的父母威胁她的祖父。

可最后呢,她的父母还是死了。

而她的祖父,就是七年前赵晋大战时,自刎于城墙之上的张正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早该杀了他的。

若不是因为那个人,她早该动手的。

……

元琼看着沈斯阙满手鲜血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她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她猜错了,小云姐真的不喜欢他?

大片的血在雪地上晕开,添上恐怖的色彩。

云雀回过头,看向徐夙:“两年前,你说过欠我一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夙抬眼。

云雀淡淡地说道:“这个烂摊子就劳烦徐正卿就帮我收拾了。人还活着,对你来说应该也不难办吧。”

元琼本就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脑子现下已经转不动了。

她不知道徐夙欠了云雀什么,但这得是多大的人情啊?刺杀太子,怎么收拾?

身边的人却是一口应了下来:“好。”

虽然昨夜元琼想问徐夙他到底欠了小云姐什么,但是沈斯阙和他的侍卫还躺在那里,也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

元琼坐在院子里,拔了根细长的杂草在那里心神不宁地扒拉。

晋王已经回宫了,所以徐夙连夜把人送回了晋王宫,这都一个晚上过去了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门外传来声响,元琼眼睛一亮。

看清来人后,腰又弯了下去。

曲析关上门,背上是个大背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琼叫住他,象征性地问道:“你这拿的是什么呀?”

曲析闻言停下脚步,走到了她面前,放下背篓。

她探头往里看去,只见背篓里是满满的圆果子,像玛瑙一样红彤彤的。

“回公主,臣去买了点山楂回来。”

“买这个做什么?”

曲析婉转地答道:“晋国喜肉食,晋王的好意臣等盛情难却,但委实吃得过于油腻了。山楂可消食积,臣这才去买了点来。”

元琼憋了憋笑,这些宫里人说话就是好听。

晋王太喜欢展示自家的大国风范,什么都按最好的来,连肉都是几大盘几大盘的往上端,什么盛情难却,分明就是用力过猛!

她用手在里面拨了拨:“你这么多吃得完吗?”

曲析见她想要的样子,笑着说道:“确实多了点,要不臣分给公主一点?”

“好呀。”元琼答应得很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让曲析留一点给她放在院里的小桌上,自己径直去了后面的厨房。

过了会儿,她端着一盘糖浆出来了。

又把山楂洗净后,元琼心满意足地坐在了桌前。

云雀不止一次嘲笑过她的小孩子口味,她也很有自知之明,从来不辩驳。比如她一看到曲析带回来的山楂,第一反应就是街上老伯卖的冰糖葫芦。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来做个冰糖山楂吃,打发打发时间。

不过她这才裹了没几个,一直没等到的人倒是回来了。

看着门口的人,元琼眼珠子一转,招了招手:“徐夙,你快来。”

徐夙挑了挑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公主就开始叫他名字了。

算了,他也不讨厌。

他走到院子里,望向那一桌子山楂和糖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不要尝一个?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的。”元琼笑眯眯的。

徐夙一见她那表情,便知道没有什么好事,他面不改色:“多谢公主好意,臣就不必——”

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元琼冷不丁塞了一个小山楂到嘴里。

这还没咬,他便知晓了小姑娘打的什么主意。

酸酸甜甜?

舌尖所触,根本没有任何甜味。

嘴里这个没裹糖浆,酸味疯了似的溢了出来。

元琼用手按了按疯狂上扬的嘴角,装出一脸认真的样子:“好吃吗?”

山楂在嘴里滚了滚,徐夙突然想到了小时候母亲也做过这东西。

说起来,他从小是个有些偏执的人。

但凡想做的事情,都会做好完全准备,绝不能失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天母亲在院子里做冰糖山楂,见他为了写错一个字没能得到最好的等第而耿耿于怀,便问道:“那如果你以后遇到一个很喜欢的人,却不小心弄丢了呢?”

十几岁的少年便已是透出淡淡的傲气:“找到她,得到她。”

他还记得,母亲当时很惊讶。

惊讶过后,母亲却是笑了,笑他还太小了。

“小诉,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会很想很想得到她,希望她的身边除了自己,再不要出现别的人了。但如果你对她的喜欢再进一分,就会发现自己的想法不一样了。”

“会如何?”

“会希望自己能保护她一辈子,会希望她能幸福快乐一辈子。”

初来到晋国的时候,他只是想找回从自己手里逃走的人。

可昨日他匆匆赶到那地方的时候,当他看到那个小姑娘为了维护自己气到浑身发颤的时候,当她为了自己这样的人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好像突然懂了母亲说的话。

从某一刻开始,他对她偏执的占有变成了偏执的珍惜。

他做她的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他活着,谁都别想动她一分一毫。

山楂的酸味在口中变得越来越浓,徐夙嚼了两下,品着嘴里的酸。

半晌,他淡淡答道:“甜。”

元琼还翘着小兰花指,捏着另一个没裹糖浆的山楂,眨巴了两下眼睛。

甜?怎么可能?

她拿着山楂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子酸味。

可再看向徐夙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倒让她好奇了起来。

她张开嘴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才一眨眼的功夫,一张小脸已经皱了起来。

“唔……咳,这哪里甜了!”元琼被呛了一下,一脸怨恨地看向徐夙。

她正想控诉他是不是阴自己的时候,却见徐夙转过头来,突然笑了。

明明知道他是在笑自己,可是她却一时忘记了发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冬日暖阳照在她的身上,却不及他琥珀色的眼睛那样让人沉迷。

“对了,”元琼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沈斯阙的事,怎么样了?”

徐夙慢条斯理地答道:“公主放心,臣都处理好了。”

晋国王宫。

自昨夜昏迷的晋国王子被送回,宫中就乱做了一团。

所有医官围了一晚上,才将沈斯阙救了回来,可他自腰以下,却没救了。

沈斯阙早上醒来后,不相信下半身失去了知觉,大喊着让所有人滚开后,非要自己下床,一步都未走,便狠狠摔倒在地上。

真成了瘫在地上的烂泥一块。

晋国王后冲进殿中就看到这幅场景。

她冲上去含泪扶起他:“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母后替你找父皇做主!”

此时,殿外响起“陛下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斯阙眼里立刻露出嗜血的恨意。

他要让徐夙和他身边那些人都死光!

甚至未注意到晋王的脸色,他就这么瘫在地上,疯狗似的抓住了晋王:“父皇,那个徐夙就是当年的徐家孽子,儿臣请父皇捉拿——”

话未说完,“啪”地一声,沈斯阙挨了晋王重重的一巴掌。

沈斯阙的脸就这么偏向一边,久久未动。

晋王扯开衣服,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混账东西!捉拿谁,捉拿赵国正卿吗?你有这本事吗!”

像是不解气似的,晋王不顾王后的阻拦,一脚踢在沈斯阙的肩上:“寡人怎么和你说的?寡人让你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稳住魏国,但你知道方才魏国太子来找寡人说什么吗!国都要亡啦!”

第43章.魏国二更“孤想要,你们赵国的公……

徐夙也不是不能直接将沈斯阙了结了,只不过既然他答应了云雀,自是会做到的。更何况,他也不打算让沈斯阙死得那么简单,还得让他看看他最想要的晋国毁灭的样子。

只不过,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想要全身而退还是有点麻烦的。

好在还有让曲析制的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夙把沈斯阙送到宫城前,只说两人糟刺客行刺,沈斯阙的侍卫为保护他而死,恐有变数,才连夜送回。

晋国的守卫也不是不认识徐夙,再看太子伤得如此严重,一行人把沈斯阙接进去后,徐夙轻易便脱身了。

待他出来时,天空已泛起鱼肚白。

他没有直接回别院,而是去到了在城内下榻的客栈,敲响了文渊的房门。

文渊打开门时,魏如晏也在里面。

魏如晏面色冷硬,但在看到徐夙时,又换上了那副天塌了他都风流依旧的表情:“徐正卿这是来找文渊?”

徐夙的眼神从文渊身上划过,最后又停在了魏如晏的身上:“臣找的自然是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文渊行了个礼,自觉地从房中退出。

徐夙看着文渊离开:“殿下和文渊正在烦心的事情,臣倒是有办法。”

魏如晏往燎炉中加了些炭火,没有看他:“你怎知孤在烦心什么?”

徐夙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将一个木盒放于他的面前。

置于盒子中的,是一粒药丸。

“殿下有个弟弟,常年体弱多病,魏国人只当是身子虚,实则殿下的弟弟是中了奇毒,命不久矣。”

忽地,魏如晏收敛了几分笑。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看来眼前人的在各国的耳目已经埋得很深了。

他手指有规律地点着桌子:“难怪那天夜市时,文渊分明已与买药的人私下谈好,那人却突然反悔,说是药材已经高价卖给了别人。”

“殿下倒也无需生气,文渊即便买到了药材又如何?”徐夙神色淡然,“不是人人都能制出这药的,不是吗?”

魏如晏勾着嘴角,笑眼里闪着不明的光:“也不是只有你身边那个医官能制出这药,孤身边的人比你想象中要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夙不置可否,只是笃定地说道:“药已制出,此药能保殿下的弟弟至少再活十年,殿下不会让它浪费的。”

面对这似是而非的威胁,魏如晏挑眉看他:“你凭什么觉得孤会站在赵国这边,晋国与魏国的私盐交易,想必徐正卿也是知道的。”

徐夙自是知道,魏国如今除了药以外,第二需要的便是盐。

赵国与魏国相隔甚远,做不到晋国这样。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赵国打下晋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晋国的井盐全都给魏国又如何?”他将木盒盖上,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将药推向魏如晏。

魏如晏垂眸,半晌,眉峰挑起:“如果说,除了这药,孤还想要另一样东西呢?”

徐夙目光幽深。

第三个要求,这是他没想到的。

更没有想到的是,魏如晏目光炯炯地对他说道:“孤想要,你们赵国的公主。”

燎炉的温度渐渐升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夙睨着魏如晏的目光却如深井水一般冰凉:“望殿下知,公主不是筹码,亦不在这一局中。”

长久的对视,似有刀光剑影。

忽地,魏如晏两手交合,懒懒地笑了:“孤开玩笑的,你的那个小公主确实挺可爱的,不过我承认,我对她的喜欢不及你。”

他一向没有与别人抢人的习惯。

元琼公主那样毫无城府的人,也不适合他。

徐夙走后,魏如晏对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踏雪而去。

屋里未压灭的火,也在他出入晋王宫殿后,一把烧到了沈斯阙那里。

挨了一巴掌的沈斯阙舔过唇边腥甜:“魏国?”

魏国因为盐运一向受制于晋国,不可能掀出什么风浪的。

却没想到晋王居高临下地指着他,骂的就是他胜券在握的私盐生意:“魏国太子今日说要断绝一切盐运往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是钱的问题吗?是我晋国现在孤立无援了!”

先是韩国又是魏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唇亡齿寒,离灭国还远吗?

王后见状,走上前为了自己的儿子想要安抚住晋王,却被晋王狠狠挥开,跌倒在地上。

沈斯阙却连看都没有看他的母亲一眼。

指甲在地上留下深深地刻痕,“魏国是个什么东西,孤要杀了他们,孤要杀了他们……”

他喃喃重复道,却不过是废人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太子无德无能,今日起禁足殿中,没有孤的命令不准踏出一步。”晋王冷哼一声,甚至没有给自己儿子怜悯的一眼。

此举,与废太子又有何异。

后院曲析捉了只鸽子,从鸽子腿上拆下纸条,笑着来到徐夙和公主的面前,将晋国王宫中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他又颇有深意地望了徐夙和元琼一眼,便没再久留。

元琼听了个结果,顿时睁大了眼睛:“徐夙,你怎么做到的?”

他悠悠在凳子上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楂不是特别多,元琼就着糖浆的余热把几个山楂在里面滚了一圈。听徐夙把来龙去脉说完,山楂正好晾凉,外头结了层糖壳。

她拿起一个山楂,咬了一口,发出糖壳开裂的清脆声音。

“我真好奇有什么是你解决不了的,万一以后要有个人能让你没辙,那真是神仙了。”

徐夙品了品“没辙”两个字,眼睛在她身上停了一瞬,又淡淡岔开话题:“即便如此,晋国仍是不宜久留。”

元琼点了点头。

充满暗示的一句话,以她的聪明才智还能听不出?

不宜久留——所以是分开走呢,还是一起走呢?

她就不应他,她还没想好呢。

徐夙见她不答话,搬出了一个人:“臣离开赵国前,太子嘱咐臣,一定要把您带回去。”

元琼没想到他拿哥哥来压自己,噎了噎,问道:“那如果你没能把我带回去呢?”

徐夙拿起一根竹签,戳起一个晾好的冰糖山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楂外层的糖浆外壳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殿下怎么说的来着?

“殿下说,如果臣没能把公主带回去的话,”他无波无澜地编道,“他就亲自来逮您。”

元琼被山楂塞得鼓鼓的腮帮子不动了。

……

“你懵我的吧?”她毫不留情地戳穿。

正当徐夙想要开口时,别院的门第三次被打开了。

元琼抬眼望去,想着一定是小云姐回来了,她今早出去后就一直不见人。

“小云姐……”

却没想到,来的是一个不速之客——沈家人。

元琼看着沈斯觉:“二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最新小说: 月亮在手心 我对男配起色心了(H) 极致热恋 bug的催眠游戏 【穿越火线】师傅说拯救世界M4就够了 短篇[修女玛利亚] (GB)夜店老板是黑道大佬的狗 哥哥 被喂饱的室友 学霸他乖巧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