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巴车开到了最新旅游景点,兴高采烈的大爷打妈们赶到景点拍照,顾沉腿不太舒服不想下车,就偷懒等在车里看着他们玩。
其实本来可以一个人散心,但盛池说想要调节心情就得加入大爷大妈的旅游团,保证开心。顾沉想着一个人确实无趣,也就听了盛池的意见,虽说大爷大妈太过于热情,顾沉倒觉得比一个人散心有趣多了。
至于来草原,顾沉看着地图上旅游团的目的地的寺庙,想来解开自己最后的心结。
又一个景点走过,车坐了一路,顾沉的越来越不舒服。上次落海后也去医院复查了几次,可总是拖拖拉拉的不好,又赶上入了冬,一痛风起来整条腿都酸痛得直不起来,每天要吃药泡澡才能缓解一二。
第二天晚上旅游团到达寺庙附近,大家在近处找了一家温泉旅馆,这家旅馆主打温泉药浴对身体很有好处。
大家在用晚餐的时候,顾沉提前脱离队伍换上浴衣泡进了温泉。
身体被热水包裹的刹那,顾沉感觉一直疼痛的右腿都舒展开了。他轻忽口气,面颊在水蒸气蒸腾下红润泛着诱人的光泽。
顾沉疲倦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之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来,接着肩上多出了一双有力的手,富有节奏地按动着他的肩膀,力度恰到好处,十分缓解疲惫。
顾沉反应过来后,立刻坐直身体:不好意思,我没有点按摩服他转头过对上了一双水汪汪满是笑意的漂亮眼睛。
楚熠笑道:顾哥,你还想躲到哪去儿?
顾沉伸手向后捋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你怎么来了?
楚熠一把捉住顾沉右手,戒指在白炽灯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楚熠一笑,面颊深陷出两颗乖巧的梨涡:顾哥,为什么还戴着我的戒指,却不肯接我的电话?
顾沉眼神微动,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身目视前方:没有为什么,只是忘了摘。
他说着就要现在摘下戒指,楚熠急忙抓住顾沉的手制止:顾哥,忘了摘就一直忘了吧,反正是送给你的,你想戴多久都可以。
顾沉没说话,却也没有再摘戒指。楚熠双手再次搭在顾沉肩膀上技巧性地揉捏,他一边按摩,视线一寸寸侵略过顾沉莹白的肌肤、红润的面庞、英俊的眉眼,湿透的浴衣下若隐若现起伏的轮廓。
楚熠眼神炙热,心脏仿若要跳出胸膛。他凑近顾沉,嗅着他魂牵梦萦的气息,爱人就在眼前,他现在无比想要一亲芳泽,想要把人抱在怀里狠狠欺负。
他轻吐出口热气,强行压制住这种绝对会惹顾哥生气的冲动。
顾沉没有向以往一样推开楚熠,温泉水中映出楚熠强行隐忍的面孔,顾沉瞥到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道:怎么不下水?伤还没好吗?
楚熠笑笑,像个勤勤恳恳的按摩师傅:应该快好了吧,但还不能沾水。
顾沉嗯了一身又问:你伤没好到处乱跑,你父母同意?
肯定不同意啊,但我跟他们说,楚熠低下头凑在顾沉耳边,唇瓣近的仿佛在亲吻顾沉耳畔,我说我老婆跑到了,我要找啊,不找的话我就单身一辈子。他们一听恨不得亲自送我过来找你。
楚熠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又痒又麻的热意让顾沉心跳快了几拍。
顾沉突然推开楚熠走出温泉:我要回去了。
楚熠拿过干燥的浴衣披在顾沉身上,寸步不离地跟着顾沉往房间走:顾哥,你的腿是不是不舒服了?一到冬天你就容易痛风,回房我给你按
顾沉迅速开门将楚熠关在了门外。
楚熠拍打着面前冰冷的门板,讨好的祈求道:顾哥,让我进去吧,我保证我按摩完你的腿就不疼了,腿不疼就能睡一个安稳觉了,你腿疼我也睡得不安稳,我心疼。
然而紧闭的房门始终没有开启的意思。
?顾沉泡过温泉后腿舒服了一些,勉强睡了一个没有被疼醒的梦。
第二天一早,顾沉出门吃早饭,却发现自己的位置旁边多加了一个椅子,椅子上正坐着楚熠。
楚熠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旅游团的大爷大妈打成了一片,一群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顾沉一坐过来,上次和顾沉搭话的老太太立刻开口:小伙儿你这个弟弟可真不错,担心你腿疼,大老远的来找你,这样乖巧听话的弟弟不多了。
另一个老太太说:你这个表弟竟然比我旅游过的地方都多,什么都玩过,年轻人就是好啊,我要是再年轻三十岁,我肯定也要攀岩试试!唉可惜了,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不然我肯定要把我孙女介绍给他。
大爷大妈们七嘴八舌的夸着楚熠,顾沉面色平静也不搭话,楚熠讨年长的人喜欢他是知道的。
毕竟长的乖巧讨喜,性格开朗乐观,他当初就是这样被楚熠吸引的。
见顾沉不说话,楚熠有些失落,老太太看到拍了拍顾沉肩膀:小伙子,不能不理弟弟啊,看你弟弟都难过了。
顾沉:
楚熠赶紧道:阿婆没事的,我哥不是不理我,他很在乎我的,就是不太善于表达,你们别说他。
楚熠说完利落地剥出一颗虾仁讨好的放进顾沉碗里。
顾沉看了楚熠一眼,楚熠眼角弯弯。
吃过早饭,旅游团一行人向寺庙前进。此时天空七零八落的飘了小雪,雪花洋洋洒洒落了人满头。
顾沉双手插在口袋里,棉服外露出的脖颈被冷风吹得通红。楚熠注意到摘下自己的围巾围到顾沉脖颈上:顾哥,入冬了你要多注意,不然会感冒的。
顾沉瞄到楚熠脖颈缠着的一截纱布,想到楚熠还是个病人,忽然无法心安理得接受关心。
你给我戴了你戴什么?顾沉说伸手想要摘下围巾,楚熠忽然捉住他的手,两只手在一起摩挲了片刻,带来阵阵人体的温暖。
顾哥我有帽子,你看。楚熠一低头,羽绒服后硕大的帽子便扣到了头上,他一只手将帽子拉紧,领口提高,只露出一双弯的如同月牙般得眼睛,浅色的瞳孔在注视顾沉时含情脉脉,仿若藏着可以驱散寒冬温暖。
走吧顾哥。楚熠握住顾沉的手后就没有再送开,他偷偷将顾沉的手藏在口袋里,指腹不老实的摸过顾沉一寸寸指节。
顾沉任他握着,二人跟着队伍走进寺庙,上山的途中顾沉一直很沉默,直到大队伍走向了那棵他们曾经许过愿挂过同心锁的姻缘树。
导游道:这棵姻缘树十分灵验,有没有想为孙子孙女求姻缘的也都可以许愿。
顾沉走到树下停下来,冬天的树干光秃秃的,上面挂满了姻缘树和红色布条,这可苍天大树承载了数不胜数的爱情心愿。
顾沉抽回自己的手,呼出一口哈气,平静开口:楚熠你知道吗?曾经我也许下过永远,我也想过如果一直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到白头多好。
楚熠心脏一紧,眼神充满愧疚:我知道,但我让你失望了。
是啊,顾沉抬起头看着树上密密麻麻的同心锁,你是让我失望了,从你偷偷摘下同心锁的那一刻,我们之间本就不应该有一辈子了。
顾哥楚熠垂下头,抓住顾沉手腕,再次认错,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好吗?
你道歉的话我听了太多。
顾沉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钥匙,楚熠看到熟悉的钥匙,脸色一白:顾哥
顾沉寻找着自己的同心锁:同心锁是要成双成对的,只剩我一把锁在上面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解开它。
不要,楚熠抢下顾沉手里的钥匙,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把锁,他祈求道,顾哥给我一次机会,你别摘下锁,让我把我的锁重新锁回到你旁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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